东京怪谈之驮尸人日记1-妖刀村正,鬼节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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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当我以为司徒天必死时,千钧一发之际,凌空传来一声暴喝:“式神腾蛇,焚妖烈火!”

    一道金色纸符打向肉球,肉球仿佛受到了惊吓,硬生生推开司徒天,金符幻化出一条头有尖角,背生双翼的红色巨蛇,蛇身长达2米有余,蛇口大张对准大肉球吐出两团熊熊烈火,烈火迅速烧死肉球,肉球变成一滩乌黑血水,我身边的血虫相继死去,传出让人想吐的恶臭味。

    大肉球刚死不久,那条会喷火的巨蛇亦不知所踪,我跟司徒天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我们暂时没了生命危险。忽然从空中徐徐飘下一个满头白发,邋里邋遢的神秘黑衣人,他右手持一把白扇,左手挂有一串七彩佛珠,站在我们的面前。

    我打量着从天而降的神秘人,发现神秘人那满头白发,成功遮住他额头处的一道刀疤。

    神秘人看着我们俩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记住,千万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我拍掉身上的灰尘,一脸疑惑地反问神秘人:“你是谁?刚才那条巨蛇是你弄出来的?”

    神秘人收起白扇,瞪住我跟司徒天连连摇头,答非所问:“我是一名阴阳师,刚才那条蛇是我的式神,名为腾蛇,专杀妖邪之用。话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胆子真大啊!按照我的推算,一周之内你们必有血光之灾,也罢,今夜你我相遇,想来也算一种缘分,送你们两串佛珠避灾。”

    司徒天连忙摆手追问道:“且慢,东京大学的前身,真是一个活祭了数万名女子的坟场?”

    阴阳师思考了好半天,将佛珠收起,叹息一声:“没错,东京大学的前身确实是一个坟场,当年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建议天皇陛下,让女子生吞脱骨香,并将之在阴气浓郁的地方斩杀,借助于鲜血吸引妖怪食尸,阴阳师在暗处发动脱骨香,烧死众多妖怪。”

    我一开始还以为铃木千夏是在讲故事,听面前的阴阳师这么一说,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阴阳师大手随便一挥,两串佛珠仿佛有了灵性,依次飞到我跟司徒天的手里,而后只见一阵白烟冒起,面前的阴阳师凭空消失了,仿佛根本未曾出现过,可我后背的伤却告诉我,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事。

    我跟司徒天二人戴上阴阳师送的佛珠,连忙逃回寝室,我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尤其是与裂口女激战的画面,还有那恶心的吃人血虫,现在想起来仍然头皮发麻。幸好在神秘阴阳师的救助下,我们俩才能死里逃生,回到寝室看见小次郎已经回来了。

    小次郎原本是在玩电脑,转头发现狼狈不堪的我跟司徒天,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咽下一口口水,平复好情绪才缓缓开口说:“小次郎,就在不久前我们俩去了后山,差点死在后山,因为后山有一个叫裂口女的妖怪,我跟司徒天与她展开激战,裂口女蜕变成一个大肉球,命悬一线之际,一位阴阳师从天突降,用式神烧死大肉球。”

    小次郎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哈哈大笑:“白逸君,后山怎么可能会有裂口女,你是想跟我比赛讲故事吗?”

    司徒天偷偷撞了一下我,用眼神示意我别说话,他开口道:“小次郎,没错,我们想跟你比赛讲故事。”

    我忽然想起神秘阴阳师交代的话,立马闭上了嘴巴。

    不过,我总觉得今晚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若非我亲身经历,根本不敢想象,日本确实存在妖怪,连传闻中的阴阳师都出现了,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小次郎关掉自己的电脑,面对着我跟司徒天说:“跟我比讲故事?你们还差得远呢,不知道你们听过妖刀村正的传说吗?”

    我跟司徒天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从没听过什么妖刀村正。

    不过,司徒天说自己浑身臭汗,找好衣服去洗澡了,我在等小次郎讲故事。

    几分钟后,小次郎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便开始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相传在江户时代,当时最有名的武士麻仓,手持有万人斩之美誉的妖刀村正,他在20岁的时候横扫当时各大武士,天皇破例赐封“战神”称号。可惜,在他得到称号之后,麻仓失去了目标,连能够与之交手的武士都没有了。

    最让麻仓愤怒的是,他的妻子和小妾所生下的婴孩,没有任何一个能活过3岁,都是在3岁离奇夭折,为此麻仓特意找来寺院高僧、阴阳师布局施法,可惜,这一切都没有起到效果。

    不知从何时起,江湖上开始流传说麻仓杀孽太强,得罪了神明,没有子嗣送终是报应。

    麻仓听见这个传言,一怒之下带着妖刀闯入谣言发布者家中,将其上下过百人家眷全数屠杀,还用妖刀把十个人的皮活剥下来,挂在大门口,并放出狠话,若谁人敢在背后议论他,绝对血洗其全家。

    从那以后,坊间无人敢在背后议论麻仓,都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这尊杀神被灭门。

    一年之后,麻仓发布一则消息说他要收一名孩童,当自己的义子,还承诺会将一身的刀法倾囊相授。这个消息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无数的人都挤破脑袋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去给麻仓当义子。

    麻仓府的门槛都快让人踏破了,最终麻仓选定了100名孩童,留在自己的府中修炼,从中他会挑选出最有潜力的孩子当义子。经过为期两年的训练,麻仓选定一个叫神佑的孩子,因为神佑性格孤傲冷僻,身上那柄刀从不离身,深晓武士道精神,在刀法领悟方面当属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三年过去了,麻仓为神佑举办江湖宴,在府邸中大摆宴席,请来江湖上各大名人,为自己的义子一一引见,此举无非是在帮神佑铺路,让他以后在江湖上能走得更顺畅。那天宴席结束,宾客各自散去,麻仓喝得烂醉如泥,妻子在负责收拾宴席,神佑在房中照顾醉酒的麻仓。

    神佑端来一碗醒酒汤,递到麻仓面前,喂他亲自喝下后,没有退出麻仓的房间,他的腰间居然挎着麻仓那把妖刀村正,诡异地对躺在床上的麻仓笑道:“义父,你是否觉得周身无力,想睡觉呢?”

    麻仓缓缓睁开眼睛,自然感觉到了神佑的异样,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四肢瘫软无力,头晕眼花,低声质问:“神佑,你竟然敢拿我的妖刀村正,不对!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神佑拔出腰间的妖刀村正,站在麻仓面前,恶狠狠地说:“麻仓,你当年血洗我的家族,如今是我报仇雪恨的时候了,你怎么也想不到吧?这个复仇计划我等了足足三年,现在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神佑根本不给麻仓再次开口的机会,挥刀把麻仓活活劈死,将整个麻仓府的所有人在一夜间屠杀干净。麻仓的人头跟人皮被神佑挂在麻仓府大门口。自此神佑消失不见,妖刀村正恰好钉死麻仓的人头。一时间麻仓身死的消息,传遍整个江湖,没有人知道其真正的死因,但从那以后江湖中的武士都断定,妖刀村正是一把会给主人带来厄运的邪刀!

    小次郎讲完了他的故事,看着我追问道:“如何?我的故事很精彩吧?”

    我唯有顺着他的意愿答道:“很精彩,我先洗个澡,然后继续听你讲故事。”

    小次郎讲完故事时,司徒天也洗好澡出来了,自然没听到小次郎说的妖刀村正。

    我找好衣服慢慢走入浴室,剩下小次郎和司徒天二人在大眼瞪小眼。

    (2)

    小次郎沉默许久,点燃一根香烟对司徒天说:“司徒君,你刚才去洗澡了,错过妖刀村正的故事,你想听我讲讲日本鬼节的禁忌吗?”

    “什么?日本还有鬼节?”司徒天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小次郎,你开始说吧。”

    小次郎猛吸几口烟,徐徐吐出宝蓝色烟雾,把日本鬼节的禁忌娓娓道来。

    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正是日本的鬼节。在鬼节夜里,无论什么人都要供奉妖怪,准备美酒佳肴,还要点长明灯和烧冥钞供妖怪享用,若没照做定会招来妖邪入侵,倒霉一辈子,严重的会有性命危险。

    鬼节夜死门打开,子时妖怪会出来夜行,禁忌非常多,所以千万不能破了鬼节的禁忌。

    一、千万不可与妖怪抢食,不可对妖怪不敬。

    二、鬼节一旦开始,深夜不能暗中放孩童出门,否则会被妖怪掳走。

    三、鬼节之夜,每家每户都不能前往墓园和阴气重地。

    四、切勿在樱花树下饮酒,或与尸体相伴。

    若是破坏以上禁忌,定会招来妖怪。

    鬼节的起源时代来自日本平安时代。平安时代乃是百妖夜行的起源。当时妖怪与人类共同生活。有些胆子大的妖怪甚至还敢在白天出现,随着妖怪们的野心越来越强大,竟然试图占领人类的领地,与人类展开战斗。天皇陛下连忙命‘清明公’安倍晴明组建阴阳师联盟,全力绞杀各个区县的暴乱妖怪。妖怪死完一片又一片,怨气冲天不说,有的妖怪还变为更加强大魔怪,每逢鬼节阴气极重之夜,妖怪都会出来大杀四方。日本首都(东京)乱作一团。为此,人们养成了在鬼节祭奠妖怪的风俗。

    小次郎告诉司徒天,这个故事发生于日本首都东京,距今大概有70年。

    “德川,今天是鬼节,你要给美子烧点东西去啊!”一名老妪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吩咐道。

    德川脸色通红,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他打了个饱嗝,根本没听清楚老妪的嘱咐,反而一脸不耐烦地大骂道:“知道了,你废话真多,美子死去多年,你自己说我哪一年没有去祭奠她?”

    老妪本想再继续说点什么,可是见自己的儿子烦她,叹了一口气走出房外。

    德川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在梦中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妻子美子,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爱是因为对方漂亮,恨是因为她对婚姻不忠,曾经背着他有外遇。

    在德川的梦中,美子流着眼泪哭诉道:“德川,你怎么如此狠心?对我痛下杀手?”

    德川是个火爆脾气,立马暴怒破口大骂:“贱人!你还好意思说?你对婚姻不忠,出卖了我对你的感情,还害死了我的儿子杉本,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美子抹去眼泪阴森森地说:“我没有,真的没有,你不相信我?我今晚来找你!”

    美子说完变成一副极为丑陋的模样,张开血盆大口向德川咬去,德川惊叫一声从梦魇中惊醒,额头蓄满了汗水,连带着衣服都浸湿了。有件事德川一直没敢对外人说,当年发现自己的妻子出轨,一怒之下杀掉了美子,在二人搏斗中,误伤儿子杉本,儿子杉本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随后他伪造美子的自杀现场,对外说是因出轨暴露,美子羞愧破腹自尽。后来,经过详细调查,他才发现自己误会了妻子,她并没有出轨,恍然大悟之后,大错已铸成。

    自从知道真相后,每晚都会梦见刚才那个场景,德川夜夜都会梦到美子和儿子杉本,妻儿像魔鬼一样不断折磨着自己,渐渐地他需要依靠酒精麻痹才能安然入睡,或许是因为良心不安,每逢鬼节和美子的死祭他都会去墓前拜祭。

    今夜,德川像往常一样穿着白色的丧服,带上许多清酒和一堆元宝蜡烛,去美子坟前祭拜,他从家走到墓园仅需20分钟,进入墓园找到美子的墓碑,德川半跪在墓前,双眼泛红地盯住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子五官精致,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德川拧开清酒的盖子,往墓碑前倒上一瓶,号啕大哭道:“美子,我来看你了,你跟杉本在下面还好吗?都是我的错,当初若不是我气昏了头,怎会对你狠下杀手,还害死了我们唯一的儿子?”

    德川浑然不知身后站着一名老妪,她手里的供品掉在地上:“德川!是你杀了美子!?”

    德川身体一颤,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凄然笑道:“母亲,你没听错,确实是我错手杀了美子,杉本在我跟美子搏斗时,被我误伤,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为了掩盖真相,我不惜伪造自杀现场,这些年我饱受折磨,他们母子俩总会在我梦中出现,今夜,美子在梦中说她会来找我。”

    德川的母亲一时无法承受残酷的真相,两眼一黑便昏死过去,德川连忙去扶住自己的母亲,打电话叫来救护车送到最近的医院,医生诊断结果,德川的母亲受了严重打击,诱发心肌梗塞,死在手术台上。

    一夜之间,德川失去了一切,他把母亲的尸体领回家,挖了个坑把母亲埋在院子的花圃里,希望以这种方式,让母亲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德川开始在花圃周围,不断地喝酒,直到第二天清晨,替德川家搞清洁的护工发现,德川变成了一具白骨,躺在花圃之中。

    我恰好洗完澡走出来,打断小次郎,一脸疑惑地追问道:“小次郎,德川他真死了?”

    “真死了!死状非常离奇。”小次郎顿了顿道,“因为护工早上发现他时,德川已经死去很久,当时有人流传德川触犯鬼节禁忌,才被食尸怪给活活啃死了,至于真相如何,没人知晓。”

    司徒天接过话匣子说:“小次郎,后来德川案变成了悬案?”

    小次郎掐灭烟头,伸了伸懒腰答道:“是的,人们都叫德川案为食尸悬案。”

    小次郎爬到自己的床上悄然入睡,我坐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扇,今晚的恐怖经历还在不停地回放。经历过裂口女之战后,我甚至开始相信,小次郎所讲述的两个故事极有可能是真实事件。毕竟,连裂口女跟阴阳师我都见到了,还有啥事不可能发生?

    司徒天确认小次郎睡着了,边替我涂药边问道:“白逸,你相信那个阴阳师说的话?”

    “一周之内,会有血光之灾?”我回头笑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睡觉吧。”

    司徒天唯有点点头,收起红药水,爬回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开始睡觉。

    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次郎的床,也合上了眼睛。但是,谁都没有发现,小次郎那哀怨如刀的眼神,以及嘴角渐渐勾勒出的一抹冷笑。

    时间转眼匆匆过,手机的铃声让我从睡梦中苏醒,眯着眼睛接通电话:“喂,谁啊?”

    “我是山本龙一,我给你十分钟做准备,之后马上到东京大学门口等着。”

    我还没反应过来,山本龙一便径直挂了电话。我火速起床套好衣服,叫醒司徒天这个贪睡的家伙,小次郎还在呼呼大睡,现在已经接近中午11点了,我也没打算叫醒他。

    我跟司徒天匆匆洗漱一番,狂奔到东京大学门口,对于我和司徒天来说,大学逃课是家常便饭了,反正考试能及格就行,所以,我至今都搞不明白,为啥当初系里的老头会选我和司徒天,到东京大学留学。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我们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上车,出发去见山本先生。”

    我跟司徒天两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少年,被眼前的奔驰车给惊住了。

    虽然司徒天家里算小富,但他也没坐过大奔这种高级小轿车,我们俩战战兢兢地坐在奔驰车后头。我最后上车顺手关好车门,年轻人是一名司机,一路上他不开口说话,我们俩自然闭口不言,生怕说错话得罪人。

    奔驰车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东京商务酒店门前停下,年轻人命令我们下车,他走在最前方领头,进入酒店之后,金碧辉煌的装潢设计和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险些亮瞎我和司徒天的眼睛。

    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按下电梯的按钮,在等电梯的间隙,开口询问:“你们真的要接驮尸任务?”

    让他如此一反问,我忽然察觉到事情貌似没我想的那么简单,皱着眉说:“有问题吗?”

    年轻人面带难色,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们知道吗?在日本驮尸是个风险高又不吉利的职业,驮尸沿途不单会招来妖邪抢尸,遇上生命危险。倘若中途意外尸变,驮尸的人还会让尸毒入体,中毒者百日之内,定七窍流血而死!”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打开,年轻人领着我们走进去,按下18层数字键,关闭电梯大门,电梯楼层的数字在徐徐上升。年轻人站在中间静静地看着我们俩,忍不住摇了摇头,最终停止劝告。

    其实,不用年轻人过多告诫,我跟司徒天打心底里明白,驮尸这个行当会有多危险,毕竟财富与风险向来都是并存的。但高额的报酬却让我怦然心动,更使我热血沸腾的还是驮尸沿途,究竟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怪事?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年轻人默不作声地带着我跟司徒天往前走,左转之后来到一个超级豪华的贵宾包间门前。年轻人轻轻敲了一下面前的门,恭敬地往里头喊道:“山本先生,您邀请的客人已经到了,现在是否方便,请他们进来与您相见?”

    房内的人只说了一个“进”字,年轻人把我们俩推进去,还将门给关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价值不菲的名牌家具,白色沙发上坐着一名老态龙钟,满脸老年斑的老者,他下巴上蓄满了白胡子,两鬓的白发贴在耳旁,身穿一套龙腾武士服,脸上布满千沟万壑的皱纹,右手紧攥一根黑色拐棍,左手端起一柄紫色朱砂茶壶,喝了一口茶,回头对我跟司徒天笑道:“小家伙们,别傻站着瞎猜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就是山本龙一,坐到沙发上来,咱们好好谈谈关于驮尸的委托。”

    我跟司徒天走到沙发前坐下,山本龙一放下紫砂壶说:“首先,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这次要驮的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中途我不希望出什么差错,所以会委派一名我们山本家族的人同行,酬劳依然是18万日元,抵达目的地自然会拿到报酬。”

    我还巴不得能派个人跟着,至少心里放心了:“山本先生,什么时候出发?”

    “时间还早,今晚三井会去接你们。”山本龙一连连摆手,“你们俩先回去上课吧。”

    山本龙一下了逐客令,我们俩自然不能赖着不走,我心中虽然存有疑惑,但不想多问,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我还是很清楚的,眼下等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伸出手自我介绍:“正式认识一下,我叫三井,是山本先生的司机。”

    我跟司徒天分别与他握手,随后紧跟在三井后头走出包间。

    山本龙一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墙面自动旋转,从里头走出一个中年人。

    山本龙一放下遥控器,抬头问道:“黑木,你觉得刚才那两个年轻人如何?是你要找的人吗?”

    黑木平视前方冷冷地说了一句:“看他们今晚的表现。我还有事,关于他俩回头再说。”

    山本龙一见状,非但没生气,还笑着点点头:“好,黑木,今晚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黑木面无表情地独自走了出去,仿佛世上任何事都跟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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