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223,如果祁继和以淳同时陷入危险,你会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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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问,每个字,都被这个女孩以重声的形式咬了出来,淡淡的月光铺在陌澜的脸孔上,那一副不弄个究竟誓不罢休的模样,有点骇人,又让人无法忽视沿。

    “我爱的是谁,关你什么事?”

    时檀拒绝回答,她不愿意理会这种无聊透顶的问题……

    “你在逃避!”

    陌澜看出来了。

    时檀因为“逃避”两字,心颤了颤,脱口就道了一句纺:

    “是你管的太宽。”

    “我只知道一件事:你要是不爱祁继哥,就别跟他纠缠不清,别去糟踏他的感情。像你这种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趁早滚蛋才是明智的……”

    陌澜跺着脚暴了粗口,似乎认为她的不回答,是对祁继的一种绝对的污辱。而她作为祁继的祟拜者,比他本人还要觉得愤怒。

    她的这种维护,实在让人觉得恼火。

    时檀生气了,沉声叫了一句:

    “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和他之间的事,让开!”

    这话一出口,她就在心里沉沉叹息起来。

    她意识到了这样一个事实:

    她完全没有处理感情矛盾的经验,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一碰到这种事,她就会失去冷静的自控能力,以及分析能力。

    她讨厌面对失控的场面,眉心跟着皱起。

    下一刻,陌澜被祁瑛拉开,换她抓住了她的车扶手,居高临下的逼压下来,表情同样很危险:

    “骆时檀,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祁继和以淳同时陷入危险,你第一个反应,想到要救的会是谁?”

    这一问,真是刻薄啊!

    月色下,她的脸色发白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回答不了吗?”

    对,时檀现在的确回答不了。

    因为还没有碰上那样一种情况。

    她不愿,也敢想象有那样一个时刻。

    准确来说,她讨厌那样一个假设。

    非常非常的讨厌。

    “你怎么可以这么犹豫不绝。你怎么可以两个都爱……”

    渐浓的夜色里,祁瑛也跟着吼了起来,一副非常受不了的熊样。

    时檀觉得好笑,细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笑的。

    她咬了咬唇了,迟疑了一下,别扭的反问了一句:

    “要是你呢,你会的选择谁?”

    问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我会选择以淳……”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可这不能代表什么:这个人爱以淳着了魔,而她呢,则是介乎在以淳和祁继中间的那个。

    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比较,怎么能比得出来。

    时檀捏了捏眉心:“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祁瑛讥讽的反问:“爱一人就该一心一意,像你这样脚踏两只船算什么……”

    她一步一步逼近,那么的凶悍。

    这句话激得她浑身莫名的发抖,立刻否认的叫了起来: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

    “你有!”

    “我没有……让开!”

    声音一下变得无比凌厉。

    她真的太讨厌和她们待一处了。

    祁继阻止的很对,她根本就不应该出来的。

    这两个人,这是故意来找她麻烦,故意让她没太平日子过。和她们说话,简直就像在自找罪受。

    “你在心虚!”

    陌澜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声音是那么的笃定。

    这种笃定,让她烦躁,挑战着她的忍耐底线。

    “我没有!”

    tang

    她叫了一声,觉得自己会被她们逼疯。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我只是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能讨论?因为你在逃避!”

    陌澜残忍的揭露着这样一个事实。

    时檀觉得自己的脸孔一下烧了起来:

    “我没在逃避!”

    “那为什么不肯正面作答?”

    “无聊透顶!”

    时檀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想绕开她们的阻拦,也想绕开这个话题。

    好吧,她承认,潜意识里,她是在拒绝深入的考虑这件事:祁继和以淳,她到底爱谁更多一点。

    对于她来说,这两个人,都是她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谁都不可或缺,她的人生,除却最初的那几年,后来的岁月,是他们填满了她的记忆。

    九岁到十一岁,以淳陪她走过了生命中最最困难的低谷时期,十一岁到十八岁,他们互相取暖,互相勉力,互相陪伴,不经意的成长过程,让他们成为了对方世界里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们就像一个最完整的圆,彼此用全部的感情撑着半个圆,谁也没办法介入。

    他们拥有最好的默契,他们是最缠绵的情侣,他们用青春最热情的爱情,深爱着对方,并把对方当作此生唯一的依靠。

    只是这种联系,最终被残忍的现实给割断了。

    祁继呢,是她生命里另外一个重要的存在,只是他们重逢在最糟糕的岁月里,只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让人喜欢不上来……

    也许以前是排斥的,可现呢,她已为他着迷……并已经深深沉沦在由他和她一起创造的家的氛围里。

    若非要逼问她更爱谁一些,抱歉,暂时,她真还没办法精准的吐出一个答案。

    这个问题,暂时是无解的。

    她不愿多想。想得多了,就会把自己的好心情都败坏光。

    至少今天,她不愿多考虑。

    今天与她而言是具有特别意义的,她才认回三哥啊……她不想多研究那些复杂难解的问题……这会让她纠结。

    转了一个方向往主屋而去,一道人影在这个时候拦住了去路,是米芳菲。

    脸孔极度消瘦的米芳菲,她的下巴好尖,她的脸色好苍白,她的眼神充满仇恨之色……

    “骆时檀,我们终于见面了!”

    那冰冷的声音没半点温柔,和八年前的她判若两人。不过那神情还是趾高气昂的。这个女人一直以来瞧不起她——没办法,人家出身名门大族,而她只是一个被骆家收养的来历不明的女孩而矣。

    时檀牢牢抓着盖着膝盖的毯子,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三个女人,一个个仇深似海的模样,她怎么就得罪她们了。

    “瑛子,谢谢你把人带出来。”

    米芳菲来到了她身后,推着她就走。

    时檀皱了一下眉,突然觉得祁继真的挺有先见之名的:祁瑛把她带出来果然没按好心。

    “我需要和你谈谈!”

    米芳菲凑到她眼前说了一句,语气坚定。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时檀讨厌这个女人,多年之前,此人曾在她和祁继中间挑剥离间过。

    “有,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今天你们聚集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米芳菲加快了步子。车轮在飞快的往前滚。

    时檀呆了一下,转头看,这个女人的脸孔呈现出一种阴冷的寒光,这人竟然知道祁继和她回祁园是为了什么?

    身后有人在跟过来,是祁瑛和陌澜。

    “Stop!”

    米芳菲突然转身对她们大叫了一句,声音无比响亮,且冰冷:

    “我有事要和骆时檀谈,你们别跟着……”

    p>“芳菲!”

    祁瑛停在原地: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对,你不能听!我和骆时檀之间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别插手……回去主屋,帮我拖住祁继,如果你还把我当作好姐妹的话!”

    风似乎大了起来,吹得米芳菲发丝乱舞,也吹得时檀一阵阵身上发冷,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

    “你进祁园,不是为了找个地方落脚,而是为了见到骆时檀……”

    祁瑛顿悟了。

    “是,也不是!”

    米芳菲转身,推着轮椅要走。

    不远处,玛丽看到了这一场争执,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进来,拦住了她们,手上呢,执着一把枪,声音淡淡的问道起来:

    “米小姐,你这是打算把祁太带到哪里去?”

    “随处走走!”

    米芳菲很沉得住气。

    “不好意思,恐怕不行。在我动手之前请把人交还给我。”

    “要是我不呢!”

    “我会在你身上打一个洞来玩玩!”

    米芳菲神情紧了一下。

    玛丽淡淡一笑: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家BOSS大人不太喜欢你和他的太太有过份亲密的行为发生。他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你明白吗?”

    眯起眼来的玛丽,有一股子杀气。这大约是所有雇佣兵的通有的气质,平常时候显得无害,紧要关头,能让人心惊胆颤。

    米芳菲看得心肝颤了一下,终于松了手,不看玛丽,而是看时檀,眼神是无比肯定的:

    “骆时檀,今天你要是不好好和我谈谈,你会后悔一辈子。过了十二点,你就会后悔。你最最在乎的一个人,会因为你胆小如鼠的不愿意和我对话而死于非命。我保证,你肯定会后悔!”

    阴嗖嗖的话,让时檀皱起来眉来——她话里带话,而她未解其深意。

    “你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什么意思,就把这条疯狗喝退,我们单独好好谈谈……我吃不了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就那么简单……”

    时檀不得不承认,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静默了一下,她转头看玛丽:

    “把枪收起来,别那么夸张。我就和她在附近走走,不会有事的。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在附近跟着。虽然我行动不便,但这不代表我就整个人都废了……”

    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没练过的娇小姐。

    玛丽考虑了一下,这才让到了边上。

    米芳菲勾了勾唇线,重新推着她走了起来。

    月光下,两个女子的剪影被倒映在地上,显得无比美好,就像一双亲姐妹,晚餐后,随意走走,无比惬意。可她们不是。

    不知走了有多远,四周只有树荫,月光,以及远处沉浸在夜色里的一幢幢别墅,那是祁家每个家族成员的居所。

    祁继也有一幢,她们站的那个地方,正好面对那幢别墅,很漂亮的私人领地。

    此刻,别墅内正亮着灯,灯光将它点缀的格外的好看,如梦如幻……显得不真实……

    米芳菲久久站着,着迷的看着那幢别墅,眼光流露的那种渴求,被庭灯照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时檀开门见山的问。

    米芳菲置若未闻,靠在一棵粗壮的树桩上,脸色沉静,望着眼前的风景,指了指主屋那边,自顾自说起来:

    “小的时候,祁继和他爷爷奶奶住,睡在主屋那边。后来,祁爷爷在园子里另外造了几幢小别墅。

    “十四岁的时候,他重新回到祁家,祁爷爷让他挑一幢,说,以后那就是他的小家。将来,他可以把妻子娶进这幢小别墅。他们的新房会安置在此……

    “从十四岁开始,他就住在这里。

    “他喜欢每天忙到半夜,书房的灯不到十二点就不会熄掉。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喜欢读书的人了。<

    “他喜欢每天清晨起来跑步,做各种健身运动。

    “空的时候,他爱独自留在影音室听各种摇滚音乐,偷偷的睡个懒觉……

    “他不喜欢凌乱,什么事情都会安排的井井有条。

    “他别墅里的人,都是他自己挑的……

    “骆时檀,你知道吗,那里一直是我梦想以女主人身份居住的地方……我爱祁继,比你们任何人都爱他。”

    她叹息着,盘坐到了地上:

    “比起十四岁之后,我更喜欢十四岁之前的他。

    “那个时候,我不懂爱,只知道我喜欢和他一起,我爱追逐他。跟随他。

    “他呢,也特别喜欢保护我。

    “如果我走路累了,他会背着我。如果我看书乏了,他会陪我睡觉。如果我被欺负了,他会替我出头。遇上我不喜欢的食物,他会帮我吃掉;看到我喜欢的花花草草,他会编成花环给我戴上;听到我哭,他会逗我笑;看到我笑,他也会笑……

    “小时候,我们形影不离……只要有时间,我们就会玩在一起,就我们俩人,再别有其他人……他不爱和别人亲近。

    “那时,我们会同睡一张床……同喝一瓶牛奶……”

    她娓娓诉说起她和祁继的曾经。

    听着,很美好。

    那些岁月,是时檀无法介入的过去。

    从两小无猜的儿时,讲到朦朦胧胧的相恋,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梦幻色彩,轻易能让人感受到她对祁继的强烈感情。

    时檀觉得自己应该制止,但她没有,忍耐着听她炫耀着。

    那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经验,听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如何如何亲密无间,她觉得不舒服。可她没有制止。

    这个女人对祁继怀着一种病态的依恋。

    那种依恋不是时檀想制止,她就愿意停下来的。

    好吧,那就听一听,多了解几分,对自己没有坏处,就当是在听故事,可到底她的心还是被这些经历给刺痛了。

    “骆时檀,我和你,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祁继是我的青梅竹马,慕以淳才是你的心头挚爱。我们本来就该成为敌人的。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可为什么你要横插进来,抢了我的男人。”

    突然,她语锋一变,开始指控她。

    面对这种指控,时檀有点无言以对。

    是的,本来,他们的确应该各有各的生活,在两个平行的世界里过各自的生活。

    结果呢,现实一步一步演变的过程,将局面发展成了现在这样一种状态。

    那是谁也没办法控制的。

    生活就是这样的,它没办法让你左右了它运行的轨迹。

    “米芳菲,祁继不是我想抢就能抢得来的……”

    这个愚蠢的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是没弄明白这件事呢,祁继是那种自控能力那么强悍的男人,如果他真是认定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想来得到他,那几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我知道,他只是在生我的气。而你正好趁虚而入……”

    时檀差点白眼:她把祁继想得真是太简单了,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看样子,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好吧,她承认,如果他不愿意放开自己让别人来了解,别人是很难读懂他的。

    就好像这八年,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直接说明你到底想干什么吧!”

    她真的不太想和她废话。

    “把祁继还给我。我把慕以淳还给你。”

    前半句让时檀无奈想叹,后半句却差点令她惊跳起来。

    “你……你说什么?”

    她惊怪的直叫,整个人一下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的。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她会提到今天爷爷威胁祁继离婚的事,结果,她居然说了这么一回事。

    “我知道慕以淳现在在哪,如果你

    肯离开祁继,我就给你一个他的地址,让你去找他。如果你不同意,行,那你就等着他的死讯吧……”

    时檀惊悚了,滚着轮子逼过去,一双手牢牢的抓着那扶手叫起来:

    “他在哪?你把他怎么了?不对,你怎么会有他的消息?你在蒙我……”

    米芳菲低低一笑:“看来你还是很关心他的嘛……其实,你爱的还是他对吗?”

    她当然会紧张以淳,要不是他,她和祁继早死在研究基地了。

    时檀不理会她话里的讽嘲,反问过去:“你要怎么证明他在你手上……”

    “给你看段视频!”

    米芳菲把手机掏出来,放出了一段视频:一张病床,一个人被锁在上面,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脸上,手上,胸肌上,都是伤口,他似睡觉了,突然,一个针筒往他血管里打进了什么东西去,他惨叫着睁开了眼……一副疼痛交加的模样……面部表情绝对是狰狞可怖的。

    是以淳,真的是以淳!

    她瞪大了眼,思绪彻彻底底乱了。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24,惊乱,以淳成了诱饵;反击,拔了牙的老虎还是老虎

    不可否认,时檀是爱过慕以淳的,在豆蔻年华,她将一个人生命当中最最纯净的感情,尽数给予了那个朝夕相伴的男孩。没有利益的掺杂,只有简单的相爱,彼此取暖颏。

    那时的爱,是浓烈的,以至于在失去慕以淳之后,她曾一度一蹶不振,没了生活的方向,就如同行尸走肉。

    如今虽然已经事隔多年,她似乎也已经将曾经的那份感情深深埋葬在心底。

    只是似乎。

    基地之上,匆匆一会,时檀始知他还活着,自是高兴的,只是当时那种情况,她急着要救祁继,而没来得及去感受这种生死别后再相逢的喜悦。

    老天又是残忍的,很快,它让她的那份喜悦,化作了沉沉的悲痛夥。

    那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基地爆炸,下沉,以淳没有走出来,当她回头看着整个掩体不复存在时,那份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感觉深深刺痛了她。为此她痛苦过,后又因为那份报平安的邮件而狂喜过。

    但不论是痛苦,还是狂喜,她都只能藏在心里。

    因为害怕要是把这种感觉挖掘的太深的话,就会毁掉当下的生活。

    是的,她迷恋当下,另一个男人,以另一种狂野的爱,把她锁在他的世界,令她不愿回忆。盲目深信,他一定安好,她的丈夫,一定可以将他找回。

    就是在这样的自欺欺人中,她安享着她的小幸福。

    现在,她终于知道错的离谱了:她不该认为以淳是安全的,不该因为想逃避正视这两种不同的感情,而封闭了自己。

    这一刻,她的情绪,因为视频里以淳的痛苦反应而惊乱起来。

    “你们对他作了什么?你们对他作了什么?”

    时檀大叫起来,手上的手机被夺走,她恨不得扑上去把手机抓过来再仔仔细细的看一遍。一动才记得她的腿现在还不能行走。

    “很显然,这是实验!”

    米芳菲一脸的冷寡无情,哪还有当年温柔美好的样子。她的变化真是大。

    “为什么要对他进行实验?”

    她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把他关哪里了?”

    时檀想站起来,抓住这个可恶的女儿按在地面上进行严刑逼供:以淳正在受苦,他正在受苦,而她却是这样一副生死与我无关的可恶模样。

    “你应该这么问,他们把他关哪里了?”

    米芳菲露齿而笑,笑得有点得意,好像拿捏着她的软肋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而她正在享受这样一种折磨人的快乐。

    时檀迅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她激化了。

    她不该这么情绪化的,这会冲昏头脑,失去相对准确的判断力。

    她忍了又忍,硬是逼自己冷静下来,并开始了理性的分析:

    “你不是同伙?”

    “对,我不是。”

    这应该是真话。

    时檀想了想,马上意识到以淳可能是被那个医学疯子阐风给抓去了,那家伙有可能还没有死。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萧睦有可能也还活着。

    这实在是一件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事,这些人怎么会没死掉……

    “只要你同意离开祁继,你就有机会去找他,想办法救到他,前提是你不能告诉祁继,你得悄无声息的离开……除了我,你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你的行踪。”

    米芳菲扔出了她的要求。

    这要求听着感觉得是一个陷井。

    时檀不断的压制着她的情绪,直到那种愤怒全压到心的最深处,然后,以一种无比冷静的语调反问:

    “你觉得你这样就能得到他了吗?”

    这个女人肯定是疯了,想男人想疯了。

    米芳菲扯起唇角一笑,目光是怪异的,不顾一切的:

    “我能不能得到他,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担心。我要你做到这样一件事

    tang,马上离开,不能让祁继找到你……如果你不合作,那么我现在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慕以淳就得死……骆时檀,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会让你得偿所愿……”

    说话间,她按起号码来。

    四周很安静,静到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不疾不慢的按键声,夜风好像一下子消声匿迹了,将那安键车无限扩大起来……

    时檀突然之间发现,原来按键声居然也能产生这样可怕的杀伤力。

    她强自镇定着,一边听着,一边提醒:

    “你说过你不是同伙!”

    “对,我不是同伙,我也只是他们利用的一枚棋子。只是来传一句话的。当然,我乐意传这句话!”

    米芳菲微微一笑,那笑容有点邪恶,美丽与邪恶的杂糅,这就是现在的她,瘦小的身体内迸发的是一股子可怕的报复能量。

    时檀真的挺好奇,这个人,怎么会和阐风那拨人纠缠到一起的。

    很显然,这个女人已经爱得着了魔,为了得到她想得到的,她在不择手段的拆散他们。

    “还有最后一个数字,只要我按下就通了,不管是拒离还是同意,我都得和他们说一句。请你仔仔细细的想明白了,你的决定会直接左右他接下去的命运。如果你不爱了,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如果你还爱着,那最好乖乖听我的话,马上去救他,在晚上十二点之前,你要是能抵达那里,他就能活命,要是不能,抱歉,后果会有点严重……你得有一个心理准备。”

    米芳菲低低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残忍的威胁之辞。

    时檀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了,但她没有着急,依旧冷静的盯着她:

    “我得确定他还活着。让他给我打个招呼。我不可能盲目的听你话,在没有确定以淳还活着的情况下,去进去援救计划。我不是傻瓜,米芳菲,如果不是我们手上有很重要的东西,他就不可能玩这一手,对吧……嗯,我想,肯定是这样的。他只是布了一个陷井,打算诱我进去。也就是说,如果我不上当,他还会另想法子。以淳暂时肯定是安全的。所以,你想让我上当,那就得拿出一点诚意来……让我知道他还是活的,而不是一个死物。”

    米芳菲疑狐的看了她一眼,有点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这让她有点沮丧。

    不过,她很快把这沮丧抛下,拨通了这个号码,把时檀的要求反映了过去。

    不一会儿,她再次把手机递了过来:

    “他要和你说话!”

    时檀连忙接了过来:

    “喂!”

    她冷静的打了一声招呼。

    电话另一个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好久不见,祁太太……”

    “哪位?”

    声音有点陌生。

    “阐风!

    果然是阐风,那个阴魂不散的医学疯子。

    时檀轻轻吸了一口气。

    “慕以淳在你手上!”

    “可不是,居然正好被我捡了一个正着。真是老天垂怜!”

    阐风好生得意,一定在笑。

    “你想要怎样?”

    时檀可高兴不起来。

    “想和你单独见个面!话说,慕以淳让我向你问好!”

    阐风低低笑着,愉悦而轻快,他似乎很清楚这个人是她的致命软肋。

    而他能知道,大约是萧睦说的,也只有那家伙清楚的知道慕以淳对她有多么的重要。

    想当年,她差点因为要救慕以淳而嫁给那个阴险狡猾的男人。所以,她肯定他也还活着。

    时檀紧张的叫起来:

    “别伤害他!”

    “这得看你的表现!”

    “你见我有什么目的?”

    她才不会相信他是为了和她吃个茶聊个天那么简单。肯定是有阴谋的。只是她不确定,现在她背后,还会有谁在支持他们。

    “关于目的问题,嗯,看了面,我们再详

    商,我觉得我们会合作愉快的。你绝对有来的理由哦!慕以淳就是一个强大的理由。你说是不是?”

    “我得听到以淳的声音。”

    她要求。

    “没问题,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

    一会儿后,话筒的另一侧传来一阵粗喘声,就像被铁锁紧紧缠住的困兽。

    隐约的,可以听说阐风在要求:“慕以淳,说话,你的心上人在呼唤你。放心,不用多久,她就会来陪你了,你不会在这里寂寞的……”

    低低的笑声,显得无比刺耳。

    “不要,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真的是慕以淳,只是他的声音是沙哑破碎的,也不知承受了多少残酷的折磨,这令她几欲眼盈于眶……

    “以淳……”

    她颤音叫着:“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别过来……”

    手机被人抢了过去,阐风的声音再度响亮起:“听清楚了吧!你是来呢,还是不来……不来的话,我想他的下场会有点糟糕,对于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质,我下手不会太心软。要是你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时檀想都没想,叫了起来:

    “我会过去。”

    “很好,但得悄悄的过来……不能惊动了祁继。并且,你得把手扎和复制的资料一并带过来。”

    他提出了两个让时檀觉得不可能做到的要求。

    她马上拧眉:

    “手扎已经遗失,复制资料已经被毁掉!这两件事,我根本就没办法完成。你就这是在玩什么玩笑!”

    “谁告诉你手扎遗失了,资料毁掉了?”

    阐风反问:“哦,我明白了。祁继说的!好吧,既然你对此毫不知情,那你先过来,到时我会亲自的向他讨……这样更容易一点……”

    时檀凝神细思起来:

    听他的语气,好像祁继向她撒谎了,这两件关系重大的东西,还拿捏在他手上,而阐风的这次行动,最终还是为了这两件东西。

    不对啊,祁继为什么要撒谎?

    没这个必要啊!

    他们都已经交心,坦诚以对了,不是吗?

    “骆时檀,现在我要你从祁园出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这个男人又开始发号司令了。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行动不便,我得回去拿包,去取车,我得把跟着我的保镖甩掉……你得给我时间。要不然,我肯定走不出去的……”

    “要多久?”

    “两个小时!”

    阐风马上拒绝:

    “不行!太久了。我不太相信你,毕竟你不是那种乖乖女,喜欢和人斗智斗勇,是你身上一种让人讨厌的特质,而我讨厌有人给我制造麻烦。听着,我只能给你十五分时间。半个小时之后,你必须从祁园出来。开车到淮安路23号公用电话,我会在十点的时候打电话过去,你接了之后,我再告诉你怎么走……对了,麻烦你离开祁园之前把你的手机扔了,我不太喜欢你被定位跟踪。还有,祁家的车子,多半都装有定位系统。那玩意会破坏我们快乐的玩耍,出来之后,请你顺带着把这个麻烦一并解决了,在确定没有任何东西在对你进行跟踪之后,我再来告诉你怎么找到我……”

    “十五分钟?你疯了吗?我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离开祁园。至少一个小时。我得想办法把保镖赶走,最好是再把祁继药倒,要不然我一动,门卫那边就会通知他,被他知道了,我哪里也去不了……”

    阐风听了,犹豫了一下,终于退了一步:

    “最多半个小时。药倒祁继就不必了,他要是不省人世,这游戏就没法玩下去。你要做的是尽快出来,并确保没有人跟踪你。十点之前,准时在淮安路23号接到我的电话,在之前,米芳菲会盯着你。十五分钟之后我会给米芳菲打个话,以确保你没有耍小聪明。骆时檀,只要你有一星半点不老实,今天你就不可能见到活着的慕以淳。我发誓,我会把他肢解,一块一块腌了的寄给你!”

    浓浓的威胁,带着冷冷的夜风扑面而来,时檀顿觉背上一阵发冷,打了一个哆嗦。

    “我听清楚了,只要你们不伤害以淳,我什么都可以听你们的……”

    “那是最好的!”

    通话就此挂断,耳朵里只听到一阵嘟嘟之声。

    “还给你!”

    时檀把手机交回去,捋了捋发丝,背上一阵冰凉,那是冷汗浸湿了身子:

    “我想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下!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打算怎样向祁继解释我在和你见面之后突然失踪这件事。”

    “我好像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米芳菲淡淡回答。

    “也是!”

    现在,她的兴趣不在这里,她需要解决的是怎么有效的找到阐风的藏身之地,并把慕以淳救出来。

    不过,貌似这件事有点困难,她的脚行动不便。

    就算她的脚利索的行动自如,她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在对方慎密的计划中找到漏洞,然后轻轻松松凭着自己的能力把这件事完美搞定。

    时檀有一个忧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绝不做螳臂挡车的事,那有点愚蠢。她只是一个刑警,不是一个全能雇佣兵。

    她需要帮忙。

    很显然,她身边正好有那样的力量可以借助,如果不加以利用,那就有点蠢到姥姥家了……

    “哎呀,米芳菲,我的轮椅动不了了,你帮我看看,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把我的轮子给绊住了……”

    在往回滚动时,她移动了一会儿,突然动弹不得了,光线有点暗,她拿出手机照了一下,泥土有点松,轮子下陷,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给挡了前进的路途。

    “你还真是麻烦!”

    米芳菲不耐烦的叫了一声,过来,弯下身子想把那块石头给搜挪开,下一刻,她只觉得脖子上被重重一击,还没来得及思考,就一头栽倒在地。

    是时檀干的,拿捏的力道恰到好处。

    虽然她现在还是病人,但这不代表她就是一只无害的老虎——拔了牙的老虎,总归还是老虎,在这件事上,米芳菲过于轻视她的能力了。

    她淡淡瞄了一眼,扯了一下唇角,给祁继打起电话。

    “有事?”

    电话的另一头,很安静,好像不是在餐厅,也令他的声音听得无比的清越好听。

    “我在我们别墅对面那个小林子里,五分钟之内必须赶到。有急事。快……”

    “等着,我已经在来的路上!”

    挂下之后,她又打了电话给玛丽:

    “马上过来!”

    “就到!”

    一道身影,在苍茫的夜色里飞奔起来,如风一样的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时檀面前,看到米芳菲静静躺在地上时,先呆了一下,而后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

    “帮我帮两件事!一,把那个善于催眠的安吉拉给我请到这里来,我需要她帮忙……二,把米芳菲抱起来,找个空屋子,带她过去,不能让人知道米芳菲被我打晕了……”

    时檀没时间解释,只是冷静的发下指令。

    玛丽虽然不清楚她这是意欲何为,但还是拨了安吉拉的电话,简单对话了几句后,她挂下汇报说:

    “安吉拉在赶过来!”

    “大约多少时间之后能赶到?”

    “半小时!”

    “不行,时间太久了。我等不了这么久。”

    她的眉深深锁了起来。

    “Annie,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月光下,如骏马般疾驰而来的男人站定在她面前,气息不见紊乱,淡淡瞄了一眼地上之人,挑了挑眉,静等回答。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25,祁继,他不许她拿自己冒险;故布迷阵,他让人催眠她

    “OK,那我简单作一下描述……”

    时檀舔了舔唇,又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十二分钟后,就会有电话进来。她真的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的:

    “事情是这样的,以淳在阐风手上,米芳菲现在是阐风的信使。阐风让米芳菲传信,要我秘密离开祁园独自去找他。

    “我想他极有可能是想把我抓住,再来威胁你。因为他想要手扎还是硬盘夥。

    “对了,关于这件事,继之你是不是应该对我作个交待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也不确定阐风的话几句话是真的又有几句话是假的。

    “反正,他就是在拿以淳为饵,引我上钩。我想萧睦可能还活着,要不然阐风不可能知道以淳的价值所在。

    “阐风总共给了我半个小时时间准备离开。十五分钟后,他会打电话问米芳菲我的情况。现在已经过去三分钟,我必须去找辆车子,去淮海路23号电话亭等他的电话,否则他就会做出一些伤害以淳的事。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继之,这件事,你得帮我,一定得帮我,我必须把以淳救出来。

    “你懂的,如果没有他舍身相救,我们一早就死在研究基地了。我们欠他太多太多,我必须把他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我已经让安吉拉回来,你最好让安吉拉在米芳菲身上用一用催眠术,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内幕,我呢,我必须马上走……

    “我不能拿手机,身上也不能装任何追踪器,你们也不能跟踪我,唯一的办法是控制各个路口的监控,以确定我的去向。我会每到一个公用电话亭给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报平安,你不用接,知道那是我打的就好……这样,你就能根据电话亭的位置来更好的确定我的动向……”

    时檀看到祁继的脸孔在一寸寸沉下来,显然是无法苟同她的这个做法的,在他表述反对意见之前,她马上截断: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但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的……你不能阻止我,绝不可以……我们要救的是以淳,祁继,那是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一起熬过人生的小伙伴……”

    祁继的脸孔乌云密布,一副暴风雨要来的光景,但他没有爆发出来,居然还点下了头:

    “行,我都听你的……”

    时檀松了一口气,很满意他配合的态度。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是很关键的,那就是阐风再十分钟就会打电话进来,你得让米芳菲醒过来,并且借着米芳菲之口,让阐风认为我已经开始行动!”

    “OK,我知道怎么做了!”

    这个男人的理解能力非常的强。

    “好,那就这样,把钥匙给我,我去取车……”

    时檀伸手索要钥匙。

    “在杰米手上!他在车库那边,你自己过去找他可以吗?我得处理米芳菲……时间紧迫。”

    “好吧!”

    时檀点头,吐出一口气,道:

    “我自己能过去!”

    “嗯!”

    祁继低头查看米芳菲,没有抱她的意思,相反,他示意起玛丽:

    “作为男士,我一直认为应该照顾女士的,不过,玛丽你懂的,我讨厌那些我不喜欢的女人的味道沾到我身上。所以,只好麻烦你把她扛起来。前面有个小木屋,我们可以到那边坐坐。”

    玛丽扑哧一笑,目光在他和时檀身上转了又转:“祁继,有时,你还真是纯情的可爱!我有点好奇,以前你怎么能容忍这个缠人的小妞在你身边就像苍蝇一样嗡嗡叫了那么多年……”

    “嗯,那时我还没觉得她这么烦人,现在,她岁数越长人就越不可爱……走了……回头给你奖励……干活……”

    祁继往那边的小屋走去。

    玛丽把人轻松扛到肩上,一边饶有兴趣的问:“你打算奖励我什么?”

    “等这里的事告一个段落,放你和杰米去三度蜜月怎么样?费用我出。”

    “一言为定!”

    时檀有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在背道而驰的路上,心头莫名感慨:米芳菲对祁继爱的着迷,但祁继呢,对米芳菲没半点男女之意。

    问题是像她这么

    tang一个理性的女人,怎么会看不清这样一个现状,在分手长达八年之后,又来纠缠不清,总该有一个合适的必然的理由的吧……要不然,实在没办法解释她这种不正常的行为了。如果不是因为时间紧迫,她还真想留下来听一听安吉拉把人催眠之后她会吐露的真心话。

    祁家的车库很大,里头停了至少二十辆豪车。

    来到车库,杰米闪了出来:

    “要回了吗?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嗯,就我一个人,我需要用车!把钥匙给我,其他什么都别问!马上!”

    时檀来到那辆黑晶似的SUV面前,身后有钥匙声响起来:

    “接着……”

    凌空有异物袭来,时檀转身一抓,将它抓了一个正着,同一时间,颈部突然疼了起来,她本能的一摸,摸到了一个异物,是麻醉针。

    她不由惊怒的转身:“杰米……”

    车库内的灯光皆打亮着,明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面前的人,但因为药物使然,视线在顷刻间模糊起来,时檀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杰米收起短枪,插到腰际,过去查看了一下,已经药倒,到明天上午十点前肯定是醒不来的。

    他微微一笑,马上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对于自己干净利落的办事风格极为的满意,所以,声音带上了几分得意之色:

    “搞定!”

    祁继“嗯”了一声:“车库边上有间小休息室。推她过去休息一下。我解决了手上的麻烦就过去带她!”

    “行!不过,你这么对付你老婆,你就不怕你老婆将来让你睡沙发!”

    杰米笑呵呵的调侃。

    “我宁愿睡沙发,也不允许她拿自己去冒险,哪怕要救的是慕以淳。”

    这个回答,令杰米吹了一记口哨:

    “喔哦,真是感人。亲爱的,我能问一下吗?咱们这位祁太身上到底有什么特质,居然能让你这么的神魂颠倒……”

    “那你可以说一说,玛丽身上有什么迷人的地方,让身为花花公子的你,就此收手,心甘情愿做了她一个人的情人。外面那一堆辣妹因为这件事,一个个可是哭断肠过……”

    “哈!只好意会不可言传!”

    “同理!”

    “好吧!”

    杰米耸耸肩:“爱情会让人迷晕头脑。我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本来以为你可以无坚不摧。结果,你犯傻起来比我还要不靠谱……”

    “谢谢恭维!”

    祁继淡笑。

    祁家的小木屋,二层高,底楼,常拿用享用烧烤,二楼,四面都是玻璃,连顶都是玻璃制成的,偶尔祁继会在这里看星星……

    挂下电话,祁继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了,米芳菲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醒了过来,在看到他时猛然从沙发上惊坐起来。

    祁继呢,抱着胸淡淡看着。

    “祁继!”

    她左右环顾,自然认得这里的,离刚刚她和骆时檀谈话的地方格外的近。

    她记起来了,刚刚,骆时檀袭击了她。

    “我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在草坪上。我出来找我太太,正好看到了!我正想问你呢,你怎么在祁家?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别再试图接近祁家任何人,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对着干!”

    祁继冷冷的质问着,态度非常的不友善。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要不然还有谁?”

    噔噔噔,一阵上楼的脚步,响起,紧接着玛丽走了过来,脸色显得异样的凝重,先是冲米芳菲睇了一眼,而后来到祁继身边低低说了一句。

    “什么?她把杰米打晕,独自开车出去了?”

    祁继嗖得站了起来,脸色难看之极:

    “她到底在胡闹什么?”

    米芳菲心头一动,却看玛丽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并一步一步冲她走近,且抓

    住了她的衣襟,喝叫起来:

    “米芳菲你他妈跟Annie都说了一些什么?”

    那凶悍的劲儿,让米芳菲直咽口水: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玛丽,放了她。”

    玛丽马上松手。

    祁继也走了过去,目光沉沉的逼视着:“芳菲,你最好告诉我,我太太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才突然离开的。”

    “我,我真不知道……刚刚,我们谈得好好的,她突然就把我打晕跑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发什么神经……”

    米芳菲一脸无辜的叫着,摸了摸脖子那边,真是疼。

    祁继冷冷又瞟了一眼,伸手拿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关机!”

    他抿了抿唇,转头看向玛丽:

    “让杰米定位车子的方位!”

    “杰米试过了,没用,定位系统被Annie给毁掉了……”

    “那就马上调用所有路口的监控,把车子的去向给我查出来……”

    “这会很麻烦!”

    玛丽说。

    “马上去办!”

    祁继下令。

    “OK!”

    噔噔噔,玛丽飞快的下楼,透过了玻璃,米芳菲可以看到她正以飞快的速度在园径上奔跑,一会儿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去。

    一道阴影罩在了她身上,回过神,她仰视着:

    “祁继!”

    他已一把将她的胸襟给抓了起来,眼底迸射出闪亮的怒火,这样的怒气,米芳菲见所未见。

    “说,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她居然气得袭击了杰米,先把手机关了,再把定位系统毁了,摆明了这是不想让我找到她。米芳菲,麻烦你别一再的来挑战我可以承受的忍耐底线,自己交代,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争执。别逼我对女人动手,那有失祖母和母亲从小对我耳提面命的教养……”

    米芳菲突然明白了,痛苦的笑了,是了,他一定以为她是告诉了骆时檀她怀孕的事了。

    他怕她知道,绝对的怕。他怕失去她。这让她心痛交加。

    “对,我说了,我告诉她我怀孕了,然后,她气跑了,对的,事情就是这样的……”

    米芳菲低低笑着,故意挑衅着他的怒气。

    第一次,她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怒火可以被人轻易操纵在手上,这真是一个又有趣又可悲的试验。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四道目光一齐汇集到了那个发光的小玩意上。

    米芳菲想接,被祁继抢先了一步。

    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谁的号码……”

    “你最好让我接一下!”

    米芳菲有点紧张,如果电话那边的那个男人没能准时的听到她接电话,整个计划可能会泡汤。

    “我为什么要给你接!”

    祁继自径按了通话键,也是了,他从来不是那种乖乖被人威胁的乖孩子。

    “你是谁?”

    电话内一阵沉默,才传来一阵别别扭扭的反问:

    “你又是谁?我找的是米菲芳小姐,你好像不是她本人。”

    “她现在没法接电话!”

    “哦,为什么?”

    “我好像没必要向你解释吧!”

    “你最好让她听一下,否则恐怕会有人命发生……”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米芳菲看到那双鹰準一样的眼睛正无比凶狠的对视着自己,这样煞气逼人的他,真是让她看得心惊肉跳。

    他缓缓移挪动着手机,将通话按为免提之后,把手机给递了过来。

    米

    芳菲接过,发现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滑的差点让手机掉地上:

    “喂,我是米芳菲!”

    “出什么事了?”

    米芳菲看着祁继,慢吞吞的笑,笑的小心而且谨慎:

    “骆时檀开着车子刚离开,手机处于关机状态,祁大少正在对我发脾气,认为祁太的不告而别和我有关……”

    “哦,那真是太让人同情了!再见!”

    声音是带笑的,听着有种兴灾乐祸的味道,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室内归于平静,祁继挑了挑下巴,把脸线绷得更紧:

    “或者你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只是陈述了当前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件事……”

    “很显然,这件事,和你这位打电话来的朋友,应该有一些关链……你们在打什么暗号?”

    祁继肯定的说。

    米芳菲摇头:“不,没有。祁继,你的疑心病怎么这么重……”

    “在面对一个处心积虑想要让我没好日子过的女人时,我不得不这么做……”

    这话真是无情。

    米芳菲的脸色白了一下,好一会儿记得反驳:“祁继,我的处心积虑,只为了能让我的孩子在出生之后可以得到一个完整的家……”

    祁继面无表情:“芳菲,看来我们之间没有再进行沟通的必要了。也许我应该直接押你去手术室……”

    “祁继,虎毒不食子!”

    一声尖叫,恐惧的响起来。

    米芳菲可以在他可怕的眼神里读到这样一个信息,他的确有这样一个打算。

    她本能的站起,想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不受欢迎的孩子,本来应该从刚怀上就被扼杀掉。比如我,如果早年的时候,奶奶允许我母亲把我打掉,也许整个祁家现在会是另一个局面。”

    祁继的声音无比淡寡。

    米芳菲呆了一下,猛得摇头:“不对,你生来就该被扼杀的,要不然祁家不会有今日的辉煌。同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应该被残忍的打掉。祁继,你应该正视它的存在……”

    “然后娶你,舍掉我的妻子和儿子。”

    祁继冷笑:“萧睦就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

    他一步步走近,她一步一步退后,嘴里直叫着:

    “不要,不要打掉它,不要打掉它……”

    “如果你肯乖乖的跟我合作,我可以允许他出生,可是你一再的挑战着我的耐性。”

    那森冷的声音表明,他已经彻底被惹怒。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要是敢碰我一下。路殷会把你爷爷送进牢里。对的,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路家已经控制了夏舟,包括自舟手上的证据。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祁家会乱成一团,我发誓……”

    祁继顿住了步子,沉沉的睇着,果然如此,夏舟果然被路家控制了。

    他扯了扯唇角,没默良久,而后转身去接了一杯水,又慢慢的踱到她面前,将手递过去:“喝水,压压惊,然后告诉我,夏舟现在在哪里?”

    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米芳菲一脸七上八下的盯着了一眼这个阴晴难定的男人,把水接过,一古脑儿全喝了,对这个男人,莫名就多了几分害怕。

    他向她伸出了手,唇角扬着一抹古怪的笑意:“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说的只是气话。”

    她却感觉那并不像是气话。

    “祁继,你太让我觉陌生了……”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芳菲,你认得的只是小时候的祁继,你从来真正认识过我……”

    终于,他还是强势的将她牵了过去,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他把她拉到了沙发上,强行让她坐下,然后松开。

    他坐到了她面前,没有再理她,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

    “我在小木屋!”

    挂下电话,他眯了一下眼,靠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说。

    米芳菲有很多话想说,可她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模糊,四肢开始动弹不得,就好像几天没睡了,上下眼皮再也支不起来。她不明白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没一会儿功夫就靠着沙发闭上眼睡了过去。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没一会儿,那个似迅豹一样的身影来到了祁继面前。

    祁继睁看向来人——安吉拉,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怎么样?”

    “阿珉已经在路上!”安吉拉回答。

    “全市路况监控都已经被我们调用。”玛丽汇报。

    祁继点头,指了指沙发上的米芳菲:

    “催眠她,我想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不可告人的内幕!”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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