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牛站在被它顶翻的不明来者身旁失去了斗志，到此刻为止它也没弄明白不明来者是个什么东西，不明来者还是个不明来者。

    头牛竟然没了取胜者的喜悦。

    头牛在被顶翻的赛佛车旁站立了足足一个时辰。它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这时它想起了它的牛群。它们此刻不知去了何方？它们四分五裂地又能去往何方？

    玛依山变得十分遥远。头牛不知被冲散的野牦牛们失去了它的统领是否还能回到玛依山去，也不知它自己此刻是否还要回到玛依山去。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晚。头牛抬脚离去，却不知要去往何方。它漫无边际地向着北方走去，渐渐走进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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