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未解之谜，这是一起最近发生的轮船消失事件……

    一星期前，从巴西开往印度的可桑尼克号海轮在太平洋无故消失。现已确定，海轮消失时间大约为傍晚七点左右，消失地点大致在西经153度，北纬10度附近的海域。

    幸运的是这是一艘货船，里面只有10个水手，并没有造成大量人员失踪。搜求队员在这片海域搜寻了一星期，涉及的范围远远超出了原计划查找的范围。但是仍然没有失踪人员的下落，甚至没有看到轮船的碎片，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海轮消失这一事件。一星期过后，全世界人都一致认为，所有的水手已经遇难。

    这本来并不是一个谜，但怪就怪在这船仿佛是在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踪迹。一位遇难者家属说的话，更使这件事染上了神秘的色彩：“我确定，就在七点！七点，就是七点！我还和我的儿子通过话，他说……他说海上风平浪静，很，很安全……”经过多方确认，发现事实的确如遇难者家属说的那样，之后，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这件事。

    “一些科学家认为，这起事件和百慕大发生的神秘事件是一样的原理，他们可能进入了时光隧道……”老爸正拿着一张报纸起劲地给我读着，我一挥手打断了他，原因只有一个——我讨厌报纸。不过，这次报纸上写的这则消息听起来倒是很怪，不过，肯定是经过包装的。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于是自然就把它给遗忘了。

    电话声响起，接听电话的我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浩诤的哥哥浩磊在夏威夷群岛买了艘快艇，请浩诤、谢泽和我一块去玩，并且……路上的一切开销全包！有免费这种好事，当然谁都经不起诱惑，再说，到夏威夷去看看还能增长见识，又没有什么坏处……

    不过，免费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我和谢泽作为客人，花费虽然不可能比身为东家的浩诤多，但也是一笔不低的开销，没有人傻到为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投资钞票，这和拿纸钞泡汤，拿硬币打水瓢有什么区别。不管我怎么想，反正一天之后，我还是怀着满腹的狐疑和谢泽、浩诤在飞机场相遇了，在坐上了前往夏威夷的飞机之后，我就立刻质问浩诤。

    “你哥哥到底有什么企图，让我和谢泽去夏威夷，莫非是要进行绑架？”我尽量让自己的口气严厉起来。但我并没有幻想着浩诤可以告诉我答案，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很含蓄的人，如果真的有事情，他绝对不会在电话里隐瞒，想必他也不知道。

    不出所料，浩诤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谢泽一见我那故作严肃样，就整个人都挤成了一团，笑的几乎把保险带拉长了几厘米，如果不是保险带束缚着他，恐怕他早就笑得滚到前座去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哥哥是真心邀请你们去玩！”

    大概吧，我默默想着，可是仍然有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惧笼罩着我，这次旅行真的可以这样的顺利吗？

    二

    夏威夷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已近大寒，可那一片岛屿依然阳光普照，温暖如春，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游人来此度假。

    我们三个这才知道哪里的太阳最大方。夏威夷得到了太阳特别关照，终年温暖。在游客最多的沙滩上，几乎没有可以插脚的地方，本幻想着要在沙滩上狂奔的计划现在自然破灭了。不过游泳的空间还是有的。来的人虽多，但大多都是来享受太阳的光照，游泳只是一种娱乐，对于他们，休息高过一切。

    我和谢泽互相在浅水处站着泼水玩，而浩诤则到更深一点的地方练习“狗爬式”去了，他的水性比我要好的多。玩的正起劲，忽然感到海面一涨，我的脚下一空，整个人忽的一下被淹没了。这潮水来的毫无征兆，我没有丝毫的防范，咸咸的海水进入了我的咽喉。我扑哧一下咳嗽起来，但随即换来的却是更多海水拥进我的口腔。我剧烈地扑腾起来，勉强浮上了水面，发现四周已经全是海水，刚才的沙滩已经被淹没，现在的岸已经退后到100米处了，所有在这里休息的人都进入了海水当中。海面上都是一些泳具，我抓到一个救生圈，艰难地靠近了岸边，在比我早到一步的谢泽、浩诤的帮助下，爬上了陆地。

    原以为那些进入水中的游人会非常的生气和扫兴，可是相反，我看到的却是他们脸上兴奋的表情，盯着海面自言自语，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麦哲伦发现新海峡似的……

    “看！”浩诤指着远处提醒我们，“那里有一股龙卷风！”

    大概在几十海里处，有一股旋转着的斗漏物。不错，那正是一股龙卷风，绝对不是海市蜃楼，只有龙卷风才可以让海面出现那么大的骚动。龙卷风卷起了上万吨的海水，我看到龙卷风的四周不时出现一些发着银光的物体，那也许是被刮上天的鲨鱼、箭鱼或者虎鲸。

    人们开始欢呼，这也不奇怪，很多人穷尽一生也看不到一次龙卷风，更别说是百年难遇的海上龙卷风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最近这里常发生这种小型的龙卷风，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好多人都是为了看这个龙卷风才来的。”浩诤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为我们解释。

    我听了大感兴趣：“怎么，这里经常有龙卷风吗？”

    “我哥哥说从上星期开始隔几天就要发生一次小型龙卷风，有时候，一天就会来两三次，一些专家到这里来观察之后，就宣布这是因为夏威夷的暖湿气流和来自阿拉斯加的超强冷空气相撞造成的，可能要持续几天，怎么，你也对这件事感兴趣？”浩诤略带诧异，因为我向来对气象一类的东西不感兴趣。

    不知大脑里的哪根神经中枢突然有些兴奋，我联想到了老爸给我读的那则新闻，似乎有什么关联，我不喜欢把问题藏在心里，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凭自己的记忆全吐露出来。

    “也许是由于那龙卷风把船摧毁了！”浩诤猜测，这正是我所想的。

    谢泽不同意：“那一定会留下痕迹的！肯定是被龙卷风刮到很远的地方沉了！”这的确有些道理，不过龙卷风持续不长，不会把船刮到离原点千里之外的地方，而这段范围已经被搜查队查找过了！

    “那也许……对了……”

    “可是……算了……”

    我们不断地提出一个个的猜测，又被我们一个个地否决。

    其实自始至终我们都是在玩罢了，根本没有去认真考虑这件事，因为我们心里都隐含着一种想法，连科学家都定为世界之谜的问题，我们能解开吗？可以说只是在耍嘴皮子罢了。

    就是因为有这个思维定势，所以让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一天发生的奇遇。

    三

    “我哥哥要带我们去钓鱼呢！”浩诤满脸惊喜地来找我和谢泽，“快点哥哥已经到海边去了，我带你们去”。

    我心里暗觉好笑，没想到他的哥哥浩磊居然如此无聊和古板，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夏威夷，是一个游泳、晒太阳的度假胜地，居然还有人热衷于在这里钓鱼。

    但对方是东家，有绝对的指挥权，我个人对钓鱼也并不感冒，跟随着浩诤跑了几百米的沙滩之后，来到一片凹陷的沙滩，沙滩的东边有一片茂密的椰子林，这里已经离我们的宾馆很远了。和昨天那片喧闹的沙滩相比，这片凹陷的沙滩冷清多了，除了栖息的海鸟，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仿佛是一块无人涉足的“新大陆”。

    不，不对，我突然想到，这里应该有一个人的，浩诤的哥哥！

    浩诤更是满脸惊恐，他的哥哥居然不见了！

    “哥哥明明说过在这里等我们的！”

    谢泽冷静下来，他指着沙滩平静地说：“如果你哥哥在这里停留过的话，这里一定会有他的脚印，我们快点去找找。”幸好这片沙滩的面积不大，寻找起来很方便，不久我们三个各有发现。

    谢泽看到海面上不远处浮动着一只红色的塑料箱，上面有两个用镀金打出的字母：HL。这正是浩磊两字拼音的首字母。

    浩诤也在椰子林前发现了一杆钓鱼杆，不用说，这也是浩磊的。

    我在一块石头前，发现了两个脚印，一个是浩磊的，脚印比我的要大，而另一个……我居然无法从它上面看到人类脚的影子，宽大概10厘米，长有20厘米，上面没有脚趾的影子，那么硕大的脚，这仿佛不再是脚，它根本就是鳍吗！可是鳍可以支撑那么重的物体吗？根据脚印的深度，这留下脚印的动物体重不亚于一只东北虎，再仔细观察，它居然是一个可以直立行走的动物的杰作。

    更让我担心的是，浩磊的脚印时断时续，和那不明足迹交叉重叠，最后消失在椰子林中。

    我大致可以利用我们三个人找到的线索推理出这么一段画面，浩磊拿着鱼杆正在钓鱼，一只不知名的动物袭击了他，把他的工具箱推到了大海里，浩磊用鱼杆不断挣扎反抗，但无奈不是动物的对手，鱼杆掉落在了椰子林前，而它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虽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我们三个依然不肯放弃最后的信念，顺着脚印钻进了林中，林子里比想象中要亮一点，我们循着脚印，进入了林子深处。突然脚印愕然而止，前面是一片落叶，顺着叶子，再前面。呀！居然是浩磊，他的手臂上全是伤痕，还隐隐地渗出血来，但似乎都只是皮外伤罢了，不时传来低沉地呻吟，似乎处于半昏迷状态。

    我们疾步上前，大声呼叫。不一会儿，浩磊慢慢睁开了眼睛，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快点离开这里！这里有怪物！”

    我也预感到这片林子不安全，让谢泽和浩诤搀扶着浩磊，我在前面开路。我们花了三分钟走进来，却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出林子。离开这片沙滩，我们又走了大约一百米，看到不远处就是人们聚集的地方，便停下来休息，这会儿工夫，浩磊吐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袭击我的怪物是从海里上来的，他是海人！”

    “什么，海人！”我们三人齐声叫道。

    “不错，就是海人！我很早就在这里看到过他们，听浩诤说你们两个人喜欢探险，我就把你们找来了，你们以前肯定在奇怪我为什么免费让你们来这里游玩，现在明白了吧！”原来是想让我们和他一起去找海人，并且证明海人的存在。

    浩磊的脸霎时刷白，他指着我们的背后，还没有喊出声，腿已经软了，瘫在地上，跑不起来，谢泽往后一看：“妈呀！怪物！”

    这里会有什么怪物，如果可以称之为怪物的，我想也只有海人了！我猛的推了一下浩磊，浩磊的神经中枢在外力的作用下，清醒过来，控制着运动系统，撒腿就跑。我的脚刚刚迈到空中，脑袋就受到了重击，全身都麻木了，一脚踩空，跌倒在地，却无法再站起来了。

    四

    号声吹响了，这号声很熟悉，明明就是那战斗时的号子吗！这么一想，我回过神来，刚才一直在思索如何逃出海人的控制，没有注意到海人们有行动了。

    从我醒来开始，谢泽、浩诤就已经不知去向，从海人们的交谈中，我可以听出，他们两个人好像是在下沉的途中被一股洄流冲走了。这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如果不碰到什么鲨鱼、章鱼，想必应该可以脱险，总比我现在留在海底被海人当俘虏来的强。

    不错，这里是海底，我就在海底。印象里，我好像在被海人打晕之后，被灌了什么药水，然后就在海底了。奇怪的是我可以自由呼吸，并且没有被巨大的气压压成肉饼。我曾经听说过有一种海草可以分解水，产生氧气，如果制成药水，并且保留其细胞的存活，就可以在水中呼吸。但据说，这种草藏匿在海底深处，科学家至今也只利用漂到海面的几克海草做成了几十毫克药水做过一次实验，但由于海草药水剂量实在太少，实验者只在水中呼吸了三分钟，便失效了。我刚才喝的药水大概就是海底人利用那种草制成的药水了。

    海人其实和陆地上人类没有区别，一样的房屋和服饰，一样的面貌和身躯，不一样的恐怕只是海人比人类强壮一点，脚长的像鳍罢了。这并不奇怪，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天天在海里生活，你要花的力气显然要比在陆地上多的多，那海人的体力自然就高了，脚当然有些变化。这些海人的房屋是由海草缠成的，衣服是用类似于海狮的皮毛做的，由于海底很暗，所以他们用来照明的物具就是那些被驯养了的会发光的鱼，他们说的语言像是英语，我可以听懂几句。相对地上人来说，整个民族显得较为落后。

    但我随即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些海人都是些野蛮人，在我的身后，堆积了一些白骨，白骨的周围就是一些已经开始老化的物品，居然都是些潜水衣，潜水镜和氧气筒，看来世界上有几百个关于潜水员失踪的谜可以在这里解开了！说到潜水员，那桩海轮失踪案件也可以和这些食人族挂上勾了！可是，那轮船又在哪里呢？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逃出这里，因为我看出，今天晚上，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晚餐，如果不及时离开，可能我明天就和我身后那些骷髅白骨一般了。

    号声越来越响，海人全部都聚集起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刺状物，也许是由箭鱼作成的，其中几个人奔到一间房子里，片刻，几十条鲨鱼从里面冲出，这是他们驯养的，它们既可以作乘骑之用，又可以像猎狗一样战斗。

    眼前出现了几束光芒，有人来了，是谁？敌人或者救兵。

    我的大脑飞快的思索着，光芒近了，又是海人，可是却和这里的不同，他们的跨下是银光闪闪飞艇，手中拿着连发激光枪，身上穿着新型防护服。其科技水平至少比我们人类前进了一万年。

    我不由得被眼前海人的高科技所叹服，同时又为自己的前途未卜而担心。但很快我的担心被两个人化解了，原来谢泽和浩诤也跟着那些海人来了，他们已经认识了吗？

    两批海人开始激战，激光到处飞闪，到处都是鲨鱼的肢体，血弥漫了整片海域，海人的叫声起伏不断，谢泽趁着战乱，迅速驾飞艇闪到我的身后，给我松了绑，载着我，飞到了安全区域。

    战争持续了大概10分钟，由于野蛮海人的首领被击毙，树倒猢狲散，剩余野蛮海人全部投降，被注射了麻醉药后，关进飞艇。

    我、谢泽和浩诤跟随海人，在大海里穿梭。

    五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和谢泽被一股洄流冲走了？”

    “对呀，我还以为你们会到陆地上去找救兵的，怎么会和这些海人打上交道的？”

    “我们本来也想去的，可是想到，就算我们到达陆地，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到达怎么深的海域，就算可以，还要和那些野蛮海人对抗可能已经吃不消了。后来，我们就遇到了这些文明的海人，他们拥有高科技，答应来帮我们救你！”

    “哦，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些海人和那些野蛮海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区别呢？他们是由什么动物进化而来的呢？他们为什么要生活在海底呢？”

    “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你去问问谢泽吧。他已经基本了解海人的历史了！”

    “嗯，其实这两种海人之所以会如此，全是由于文化环境的不同，大概是在几百年前，海人进行了分裂，一部分海人崇尚科技文化，不断进化，成了现在的文明海人；而另一部分的海人依然过着猿人般的原始生活，就成了现在的野蛮海人。野蛮海人经常袭击来自陆地的潜水员，并把他们吃掉，文明海人痛恨这种不人道的行径，经常和他们发生战争，所以这次他们才这么热心的来救你！”

    “我明白了，接下去说吧！”

    “如果你想知道海人的祖先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他们的祖先就是——我们人类！更确切点说就是阿特兰蒂斯人！”

    “怎么可能，那可是传说中的国家呀！怎么会存在呢？”

    “怎么不可能，传说也是有根据的，世界上有大半的传说都是真实的，正是由于它沉没了，所以才使和它一起被海水淹没的阿特兰蒂斯人中的小部分人进化成了海人。肺的进化最为巨大，既可以发挥鳃的作用，又可以使他们在陆地生存，这也验证了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

    “说的的确很严密，我承认你刚才说的没有一点错误，不过，既然他们可以返回陆地，为什么他们不回去，而是生活在这孤独的海底呢？”

    “因为战争！他们曾回到陆地上一段时间，并且接受了陆地上的文化，比如语言，他们的英语就是当时学习的。本来想在不久后全部回到陆地上，但是陆地上各国的战争，迫使他们延迟返回陆地的时间，两次世界大战更是警告了海人，只要世界上有国家的界限，那战争就不会结束！他们本打算永世生活在海底，不和陆地人发生纠纷，可是现在，他们不得不发起进攻了！”

    “为什么？”

    “就是因为大海现在被迅速污染，使海底也受到了伤害，而核武器又越来越发达，污染就更严重了，按这样的污染速度下去，恐怕不出100年，海人将没有可以生存的大海。于是，他们发明一种武器——飓风传导机，它可以制造出飓风，并且用飓风袭击地球表面的任何事物，我已经询问清楚，那艘消失的海轮就是他们靠飓风吸走的。原因是他们认为海轮中的石油会对大海造成污染，由于飓风的大小可以改变，所以并没有把海轮粉碎，而是毫发无损地被吸入海底，被埋在海底深处了。至于那些船员，在不久前，已经把他们的记忆消除被送上岸了！”

    “这么说来，他们也要消除我们的记忆，并且和陆地上的人发动战争吗？”

    “不，当然不是，他们要移民，他们已经在太阳系外发现了一个液体星球，并且液体的各项指标都符合海人生存的需要，他们将移民到那里，等到一千年以后，再来观察地球大海的情况，如果情况更加严重，他们就会开启飓风传导机，毁灭地上文明，捍卫整个自然界的生态。”

    “是吗？太好了！”

    六

    一天以后，我们回到了陆地上。与此同时，进行了两星期多的海上飓风宣告结束。浩磊不住地问我们在海底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按事先编好的台词加以搪塞，告诉他我们没有去海底，而是被绑匪抓到椰子林里，最后偷偷逃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海人！

    又过了一星期，报纸上有报道说，昨日清晨，有不明飞行物从太平洋中飞起，有专家分析，这是由于海面折光现象造成人们视觉上的错觉，其实也是海市蜃楼。

    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那是海人移民的队伍出发了。我默默地祈祷：“等到一千年以后，地球肯定会是生机盎然的，飓风永远不会有施展成功的机会。”

    （原载《中国校园文学》花季绘本2007年第7-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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