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虽然是这样的一个回答，但是向一一刚刚覆在他大手上的小手，并没有拿下来，现在的她也不在意什么污不污的了，她就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不开心了。
云江则是把向一一圈的更紧了一些，虽然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日子已经习以为常，可是这个丫头，她今天也开始变得敏感了。
……
午后的阳光。
还是市中心的这间公寓，还是向一一的这间公寓，程艺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她还是输入了密码。
推开门，她看了看眼前的装饰、摆设，竟还是和她离开时的一模一样。
其实她的心里也很清楚，既然一一说让自己安心的住下，那也就等于说这里，是她给自己的一个家了。
她一点一点的拉开了书桌的抽屉，这里面，还是静静的躺着那张设计稿。
现在再拿出来看一看，其实比起“YI”秋冬季的几个主打款，这件设计会更让人动心。
她小心翼翼的将图稿收好，她想，这一次离开之后，她应该也就不会再回来了。
落点咖啡。
程艺已经坐在这里有一会儿了，她刚刚给唐新佑发了短信，虽然没有任何回复，但她就是觉得，他一定会来见自己的。
直到唐新佑的身影出现，她知道，他成长了，如果说两个月前的唐新佑是不够成熟的，那么现在，他应该是已经有了一个不一样的方向了。
她还是笑了，和以前一样，她面对唐新佑时的笑，一直都是真心的。
只是唐新佑坐在自己对面的一刻，她也拿出了包里的图稿。
“之前的事，我很抱歉，这份图稿还是还给你，我知道，其实，你不喜欢自己的作品被大家看到的。”
唐新佑并没有去理会这张设计稿，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程艺这么哀伤的神态，即便她的声音依旧，也掩盖不了她眼神里的黯淡。
他记得她的坚强，以前的她虽然并不快乐，可也从不会让人察觉出来，但是现在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不是应该很幸福才对吗？
“你，还好吗？”
唐新佑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问了，其实他是真的喜欢程艺，但既然她喜欢的是别人，那他就祝福她好了。
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好像又不是太好，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好，只是，和之前的她有很大的不同。
以前的她是在努力过生活的，她可以很好的把自己不开心的情绪隐藏好，哪怕是用一张冷漠的脸来面对自己周边的一切，可是现在？
“我，我很好，你？”
程艺的笑有一些苦涩，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点尴尬。
唐新佑笑了笑，这温和的笑也不再是曾经的嬉皮笑脸：“我现在的设计已经在出成品了，其实自己的作品也应该去向大众推广的，这也是一种价值，之前的我可能是有一些自我，虽然唐家从来就不需要我去承担什么，但我终究也要为自己去承担的，现在开始一份事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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