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缓缓睁开眼，看见只着一件中衣托着一大片树叶慢慢走到她身边的卫渚兮，她低头，发现原来他的外袍正盖在她身上。“渴了？我接了些露水。”卫渚兮半蹲下来，将树叶递到林绾唇边。林绾就着他的手喝了些露水，尴尬的低头，“对不起啊，说过不吃你豆腐的。”卫渚兮扬了扬眉毛，有些好笑的看着林绾，“你这个女人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不是应该梨花带雨的指责我禽兽不如吗？”“九爷还蛮有经验的啊？”林绾勾了勾嘴角。卫渚兮伸手捏住林绾的下巴，“怎么？吃醋了？”林绾一巴掌打掉卫渚兮的手，低头去捡地上散乱的衣物，“九爷，昨天的事，是林绾鲁莽，还请九爷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卫渚兮拉住林绾的手腕，有些戏谑的开口，“看看现在是谁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了？”“真心？”林绾自嘲的笑了笑，“九爷说笑了，我一个青楼女子，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做的多了，何况昨天是药物的缘故，九爷何不像我一样，过眼云烟忘了就忘了吧。”“你真的要这样一味的贬低自己，一味的贬低我们之间吗？”卫渚兮扳过林绾固执的脸，强逼她看着自己，“我知道昨夜之前你还是完璧之身，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还好奇你昨夜是怎么死而复生吓得我魂都丢了的！”林绾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卫渚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得色，“你这便是承认了？”林绾躲避着卫渚兮的目光，不回答他的话。“我天生与常人不同，心脏长在右侧。也正因此，我小时一直体弱多病，几次活不下来，若不是有四哥寻遍天下名医为我医治，恐怕我早已一命呜呼。”卫渚兮叹了口气，“四哥如此待我，我却如此负他。”林绾微微尴尬的轻声开口，“对不起，害你成了不忠不义之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你的，你也不要太自责，要怪就怪我狐媚不要脸好了。”卫渚兮抬眼，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不是你的错，是我明知不可为还是爱上了你。”“这……这算什么……”林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好意思再看卫渚兮。“绾绾，你知道四哥为什么在给你的那碗酒里滴几滴他的血吗？”卫渚兮伸手把林绾揽进怀里，轻吻着她的黑发，“因为在夜雨大陆有一个习俗，只要一个女人喝了一个男人的血，她便是这个男人此生独一无二的妻子。”“什么？”林绾吃了一惊，“对不起，对不起，卫渚兮，我不该逼你。至于毓王……那是碧雅欠下的债，我怎么也不可能还清……从前的碧雅，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即使我明白过错，却不知从何弥补。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们两兄弟。你若非要怨怪，就恨我好了。”“如果……”卫渚兮顿了一下，“是我想要你和我回上都呢？”“我不回去，除非你想让毓王守着一具尸体过一辈子。”“我们去向四哥请罪，求他原谅，始终是我对不住他。然后我们去浪迹天涯，去任何你喜欢的地方。”林绾愣了片刻，从卫渚兮怀里挣脱了出来，起身去继续拾起地上她的衣物，“九爷从初见就开始，就总是和林绾开玩笑。九爷，我不用你负责。”卫渚兮伸手将林绾拉回怀里，“爷何时说过要对负责？爷只是想以后每天清晨都能看见你绾起一头青丝，每天能听见你叫我渚兮，每天能亲手为你画眉，绾绾，你明不明白？”林绾低下头，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你笑什么？”卫渚兮勾起嘴角看着林绾贼溜溜的样子。“我不明白，”林绾假咳了下，“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不明白？不明白就别想穿衣服。”卫渚兮浅笑着将林绾压在身下，再次吻上了她水润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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