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疼。米晴下意识的揉着太阳穴,断断续续的记忆捡起来,拼凑出酒吧的情形。
断片了。她想。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浴室暖色的灯光下。水流中。一张冷峻的脸距离她眼前不过5厘米不到。
如画剑眉斜飞,鼻梁挺直如雕刻,唇瓣薄凉似弯弓。鬓角刀裁。
黑色的发湿漉漉服帖眉睫,细长睫毛下那双深海般的眼,惊鸿一瞥。仿若归纳着整个宇宙的美。
这。是做梦么?
仙人下凡还是西方油画里走出的人物?
都不是!
她分明感觉到肌肤相亲滑腻的感觉,还有,顶在她小腹的半软物体在颤抖!
“啊!”彻底的清醒。一声嚎叫。迅速的退到了浴室角。贴着墙壁,眼瞪得如铜铃。
“你。你怎么回事,哪。哪来的!”一向遇事镇定的她居然犯起口吃,毕竟,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裸男啊!裸男!
而且还是惊为天人的裸男!
詹英哲凝着眉头。禁欲系的面容,和他昂起的小兄弟有点不搭。
他没开口,静静看了她两眼,关掉了莲蓬头,拿起毛巾盖在头上揉着头发。
身材比例,完美!
米晴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他侧着身子,抬起手臂的肱二头肌健硕,人鱼线和腹肌的线条明显,就是那大腿的棱角也足够吸引人犯罪。
“不对,米晴,你怎么会有这么龌蹉的念头?”
意识到这一点,她慌张的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
“我们,已经做过了?”当下,捂着胸口,全身上下只有小内内附体的米晴,药劲过后,脸色发白。
她记得酒吧里她喝酒,遇到蓝程程后一切都变得模糊。
“没有,乘人之危的事我不做。”他冷冰冰的调子,短发撩起,穿上浴袍,顺带浴巾丢给了她。
呼……
米晴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守了26年的贞洁,不明不白送了人,要真是那样,她一头撞死的心头有!
“嘎吱”。
他拉开浴室的门,往外走,米晴三下五除二的用浴巾擦了擦身子,赶忙跟了出去。
客厅里,灰色系的装潢,那张驼色的沙发上还留着欢爱的痕迹。
詹英哲走过去,捡起衣服放在了一旁,至始至终,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更看不出他的情绪。
“谢谢你啊,我,我会报答你的。”米晴窘迫的跟着捡起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退后好几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到底为什么发生这么荒唐的事,她一丁点也记不起来。
但,莫名的,她相信这个男人的话,自己还是清白之身。
詹英哲缄默,堂而皇之的在她眼前脱下了浴袍,不紧不慢的穿上了浅蓝色的衬衣,暗蓝色的条纹西装外套……
米晴忙不迭捂住了眼,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了,方从指缝中看去。
他已经在系领带,西装革履,型如标杆。
“你,要去哪里?”她试探的问,语气很轻。
“你今晚住这。”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詹英哲薄唇紧抿,抽出房卡向她丢了过去,“离开时还给前台。”
米晴稳稳的接住,心里有一丝暖意,这个世道居然还有这么好心的人?虽然秉着一张修罗脸!
“等等,我说过我会报答你的。”
她从来不喜欢欠人人情,四下看去,她在书桌前找到了笔和纸,飞快的写下名字和电话。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找我。”递上便签纸,她咬了咬唇角又补充道:“你给我你的电话也可以的。”
“不必了。”简单的三个字,低沉的声线,拒人千里之外。
说罢,他拉开房门大步而出,欣长的身影隐匿在了走廊如蜜的光影里。
怎么,好像是她热情搭讪贴上了冷屁股?
偌大的房,空空荡荡。
米晴四下看了看,除了一些日用品和衣服外,没有任何可以表明他身份的东西。
“请问一下这张房卡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眼见天明,她穿上自己的睡衣拖拉着一双拖鞋在大厅的前台出示了房卡。
前台看了她一眼,收了房卡,笑得温和:“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信息资料。”
那也就是说,只能他单方面的联系自己咯?
米晴皱了皱眉头,环顾金碧辉煌的大堂,这是天鹅湖酒店,离岛市名流汇聚的住所。
可想而知,他不是普通人。
无从查起,她只能打了个车回家,保姆于妈开了门给了车钱,看着她笑嘻嘻道:“太太,楚先生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米晴板着脸,一言不发,她回来是收拾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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