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秋实-第1章 邻家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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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年代初在苏白平原一个叫梨园的小村子里,有一户姓陈的人家在这几年里一前一后地娶了两房媳妇,这两房媳妇都很能干,尤其是二儿媳妇更是要能干一点。

    这户姓陈的人家,大媳妇虽比较能干,但并不让年近五十的公婆怎么感到满意,甚至对这个大儿媳多多少少还有一点看法呢。倒是他们的二儿媳很是让他们感到满意,使得他们经常心情愉悦、笑口常开。他们的二儿媳不但能干还对两位长辈蛮孝顺的,甚至比对她的亲娘还要孝顺和尊重。这做公婆的看到二儿媳,真的是打心眼里满意,打心眼里喜欢,对二儿媳是没有一点挑剔的了。

    这个叫梨园的小村庄,并没有梨园,只是有少数人家在家前屋后长着几颗梨树罢了。这里的村子为什么会叫梨园、桃园、西花园什么的,也许只是觉得这样的名字好听,就这样叫了吧,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他们这个梨园村是处在洪湖市周桥镇,是一个经济一般的地方,还不算富裕。周桥镇总共有十几个村,而这个梨园村比较偏远,离集镇也是最远,地处最后边也就是在集镇的最白边,靠近灌溉总渠,地方稍微有点偏僻。但这个周桥镇离洪湖市倒不是太远,去洪湖市从灌溉渠大堆上乘坐公交车还是比较方便的。实际上这个梨园村也不是太偏僻,只是去集镇上稍微偏远了一点,去洪湖城里又比其它的村庄要方便多了。所以说这个偏僻又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就要看你站在什么角度,怎么看问题了。

    洪湖市里倒真有一个大湖,叫洪湖,所以市名就叫,洪湖咯,市名可能就是根据这个洪湖而得来的。不管是与不是,反正湖名和市名是相同的,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即使不是这个原因,一般人也会这样去想这样去分析的。

    现在春华和秋实这两个妯娌结婚都已经三、四年了,她们都有了小孩,春华的孩子都已经两、三岁了,是一个小女孩。嫂子秋实的孩子是一个儿子,都已经四岁了。她们的公婆想想,毕竟是两个儿子,迟早都要将大儿子分开过的,不能长期让两个儿子住在一起。迟分开还不如早点分开,反正是要分开。老两口已经有了要让大儿子现在就和二儿子分开来另过的想法,也准备很快就实施这个想法了,他们不想再拖延下去了。将大儿子分开去了,过几年还要为小儿子娶房媳妇,将自己的儿子,首尾都了了,他们的心也就安了踏实了。

    这老两口的这个小儿子也就是第三个儿子,还在读书正在读高中,眼看就要参加高考了。老两口也在为这个最小的儿子着想呢,想到三儿子要是考上学校还要为他准备一大笔钱供他继续读书。如果考不上学校就早点为他谈对象娶媳妇,不耽误了三儿子的婚事。想到了三儿子老两口就更感到有一点心思,就更想将自己的大儿子早点分开过日子,他们的身心暂时都在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身上。不把大儿子分开去,不把小儿子的媳妇娶上来,他们的心永远都不得安宁。

    这年近五十的老两口,老头名叫,陈元,老婆叫,赵珍,他们的三个儿子分别叫,陈俊;二儿子,陈明;三儿子,陈兵。三个儿子还是都比较孝顺的,唯有大儿媳妇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经常让老两口心里感到有点堵有点不舒服。有时让他们善良贤惠的二儿媳妇还感到有点不舒服,但一般情况下这个二儿媳妇都忍了或是让了,或是比较和气地和秋实稍微争执一、两下也就算了,没有过于计较过于认真。都是在公婆和春华的让步下,这个大儿媳妇才得以安宁的和大家相处了这么几年。如果不是大家都让着她,估计这个家庭就肯定不会有这么安宁和平静了。

    陈元老夫妻俩的三个儿子,人都不错,对老夫妻俩还蛮孝顺的,老夫妻俩对这三个儿子很是如意。二儿媳妇春华也是这么的孝顺,这么的善解人意,可咋就偏偏讨了这么一房不太孝顺的大儿媳妇呢,如果二儿媳妇,春华也像这个大儿媳妇的话,还不知道这个大家庭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呢!好在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就不存在这样的事情了,这样的话也就是多说了。我们暂时也就不需要操这个心了,就按照事实来说吧。

    唯一让他们感到不是很称心的就是三儿子陈兵成绩很好,能考上学校,可这老夫妻俩拿不出钱来为三儿子再继续深造的钱来。要想大儿子和二儿子来支付三儿子这个读书的钱,可能很难很难。

    首先大儿媳那一关就肯定通不过,二儿子的情况也不是太好,二儿子结婚不久手头也不宽裕,他们老两口也不好意思光跟自己的二儿子提这个事呀。可光凭他们老两口土里刨食,平时光靠老头到工地上打一点零工,赚钱的着一些钱也不够儿子将来考上大学继续深造的费用啊。

    老两口的大儿子陈俊和二儿子陈明,负担都比较重,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帮不了自己的弟弟,即使他们的婆娘都同意帮助,他们的手头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出来。他们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孩,还要为自己的孩子以后的读书和前途着想,以后还要为自己的孩子花许多的钱,也不敢在弟弟身上用太多的钱。

    这老两口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为自己的三儿子用钱,如果他们用钱,他们会觉得是自己做父母的失职,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是自己的无能。作为做父母的,看到家里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比较痛的。让前面两个儿子为小儿子花上大笔的钱,他们的心里也是比较矛盾和痛苦,那种滋味真的是难以言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他们从内心里真的不想这样,可又有点无可奈何。

    老两口再无可奈何也只能默默地摆在心里,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暂时还不需要与两个儿子摊牌呢,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现在就不先让前面两个儿子过早地烦着了。

    可是老两口哪里知道,家里现在这个情况小儿子都是知道的,没有提前解决好他今后上学的事情,小儿子也是有想法的。他都不打算报考好的学校了,即使考得上他也有点不想再读书了,但惨叫考试他还是一定要报考的,因为这是他的成绩和光荣,他一定要得出自己真实的成绩,即使不再读书不再深造,他也是一定要惨叫高考的。否则他会感觉有更大的遗憾,他不想再多留下一个这样的遗憾。

    这天春华正在家里做着一大家人的中午饭呢,就好像听到隔别有有斗嘴的声音,但声音不是太响。再说夫妻俩有时斗斗嘴也是比较正常的,夫妻常年在一起过日子哪有牙齿不跟舌头碰的,有一点磕磕碰碰也是寻常的事情。

    春华没有太朝心里去,还是认认真真、一门心思地做着他们一大家人的中午饭,她一点也没有去多想,她的脑子想着的就是要用少一点的时间做出更多的事处理。

    春华摘好了菜地里各种各样的蔬菜,想着各种花样尽可能地将饭菜做到最好吃的程度,让大家感到好吃、想吃、要吃,吃了还要吃。春华为了让大家有食欲,总是不厌其烦地想方设法地做出好种道不同口味的菜来,让全家人吃的饱饱的,养的结结实实的,更有力气去干活和赚钱,让大家都能早日拥有富裕的生活呢,他们全家也才能过上更美好的日子呢,她也希望周围邻居和所有梨园村的村民都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这也是她的心愿和梦想。

    春华中等身材,头发稍微长一点,一头的飘逸的乌发飘散在后脑勺,用一个小夹子在后面将头发别了一下,显得很是干净利落。这样也不至于让头发飘到脸上,使自己做事不好做,妨碍了自己,她是一个最有时间观念的人,把时间看的比什么都宝贵。春华长圆脸,皮肤有点白皙,但由于要劳动长期在阳光的照晒下,现在皮肤已不算白皙,已经有点黑黝黝的了,已看不出原本的白皙肤色了。

    春华上身穿着一件花布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稍微有点紧身的弹力裤子,她的这一套衣服搭配起来还蛮顺眼的,蛮好看的。这样的穿着打扮既显示出了她苗条的身材,又和她干活麻利,做事干净利落的性格像符合。

    这个时候已经进入夏季,但天气还不是很热,也比较热了。春华在厨房里不停地忙碌着,暂时还没有开电风扇,不是太热,还没有到达那种让人感到难受的程度,她就没有开电风扇,也顺便节省下一些电费来。

    先前春华听到那个有人斗嘴的声音现在又稍微激烈一点了,她现在听的是越来越明显了,再不注意听,也会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原来这斗嘴的人家是春华家隔别第二家传来的,是一对夫妻在斗嘴,他们斗嘴的声音是越来越响了,比较激烈了。

    春华不由得就想到了要去这家看看,不让这家人大吵起来,呢将不好的事情避免掉她总会竭力地将不好的事情给避免掉。急人所急、想人所想,春华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急急忙忙地去这家人家了,她要及时地去劝架呢。

    这家男主人叫,陈海,女主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人们多数都叫她侉大妈,知道女主人名字的人很少。即使知道女主人名字的人,一般也不叫她的名字,都习惯叫她侉大妈。

    陈海夫妻二人都四十岁左右,他们二人不是原配的夫妻,而是后来组和起来的,用现代人的说法就叫二婚。陈海一直没有老婆一直都是光棍一条,打前几年他去了西安打工,认识这个侉子大妈,将她带回了老家,两人就组和成了一个家庭,从此之后他就有了侉子大妈这个老婆了,直到现在两个人一直都没有长期分开过。即使陈海在外面打工,逢年过节和农忙时他也会赶回来,看看侉子大妈和帮着侉子大妈干干农活的。

    侉子大妈与前夫离婚了,她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已经在南京上班,儿子还小正在读书,才刚刚读小学。侉子大妈就将儿子带在身边,一起来到了陈海家,在洪湖市周桥镇的梨园村的梨园小学读书。

    侉子大妈在与品性恶劣的前夫离婚时,这个男孩也是法院断给她的,她心里也非常愿意接受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儿子跟自己待在一起。谁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待在一起呢,她当时就毫不犹豫地就将儿子带到了这个苏白平原的梨园小村子里来了,与陈海生活在了一起。

    原来一直独身的陈海,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现在自从与侉子大妈生活在了一起,他也知道要盖两间楼房了。可他身上并没有多少资金,就凭他自己的资金是肯定盖不起楼房的,但又不能让刚过门的媳妇还住在那三间茅草屋子里吧,再说周围邻居们也早就都住上了崭新的楼房,还让自己的新媳妇跟自己住在老旧的茅草房子里,不管怎么说他都会感到过意不去的,这样他的心里会感到很愧疚的。

    于是陈海就想到了与兄弟、姐妹、亲戚、邻居们借了一点钱,又跟瓦工赊了一些账,这样就勉强的盖起了质量比较一般的两层小楼。

    刚开始也没有搞装潢,后来又过了个两、三年之后,手头稍微有了一点钱,又简单地装潢了一下。装潢之后,这两间楼房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了,还真不错。这样他的新媳妇能住上楼房他的心也就安了,这样与大家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陈海夫妻俩刚开始在这两间二层的小楼里过的也很安宁、生活的也很温馨,后来时间长了,陈海的本性就渐渐地暴露出来了。陈海人还可以,不懒惰,挺勤快的,也不怎么喝酒,就是有点好赌,有点嗜赌成性。这一点让侉子大妈真的感到有点忍受不了,起初也说过陈海,但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这天侉子大妈一早就去田里蒿草了,可到了十点多钟了还不见陈海过来蒿草,她就从秧田里上来去村庄里找陈海了。侉子大妈知道陈海好赌,就去了一、两家经常有人打麻将的人家,寻找陈海。

    果然没有一会就找到了陈海,陈海果然正在跟人打麻将呢,侉子大妈看了不由得很是生气,不禁冲着陈海就大发雷霆起来。

    “陈海呀陈海,你也不分时候,你平时打打麻将打打牌也就算了,我也没有说你什么。可现在家里六、七亩地,都需要蒿草,那么多的草要蒿,就靠我一个人,我怎么忙得过来,我一个热要忙到什么时候呀?陈海呀陈海,我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我先过来,你等一下吃好早饭洗好锅碗就过来,跟着我一起蒿草。你也答应了我呀,你本来起床的就不早,现在居然干脆不去田里了,干脆就到这里打起麻将来了。陈海呀陈海,这几亩地我不种你吃什么呀?陈海呀陈海,你什么事都靠我一个人,你要累死我呀?我不累死你心里就不好过是吧?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侉子大妈是怒发冲冠,真的不知道说陈海什么了,才能感到解气和泄恨。

    陈海知道自己打麻将是不对的,很是背理,他没有和老婆辩驳,只是温和地对老婆说道:“刚好我路过这里,他们差一个人打不起牌来,我就凑了个数字,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牌的。”他看了一眼侉子大妈,“不打就不打了,我跟你去田里就是了,我把这一将打完就立即跟你去!”

    “你还有理由了,还一将打完,陈海呀,我真是服了你了,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你这样的好男人了!还去什么去,都快要煮中午饭了,我还要回去煮午饭呢,气都要你气没劲了,再饿着肚子还有什么劲去田里蒿草呀?陈海呀陈海,你真是全天下最后的大男人咯!”侉子大妈气的是对陈海没有一点好语气,是阴阳卦气的,没好气地说着。

    侉子大妈再说,陈海还是继续打着他的这牌麻将,没有一会陈海的这一牌麻将就打好了,其他的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也很通气地停止了继续打麻将。他们还能说什么,人家家里有事,他们要求人家陈海打麻将,现在人家的老婆都找上门来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知趣地什么话都不说,等着陈海他们一离开他们也就跟着离开。如果陈海夫妻俩打架的话,他们就拉一下架,不让人家夫妻俩吵起来,这样他们的心里也才会感到安慰一些。

    侉子大妈走了,陈海也跟着走了,其他的打麻将的人也准备走了。他们心里觉得人家夫妻俩还什么都没有说现在就走掉了,他们也就什么都没有说也跟着走了出去。

    陈海虽然跟着自己的老婆回去了,但是陈海老婆的心里还是蛮生气的,她想想陈海老是这么屡教不改,不管家里是忙还是闲他只要想打牌就打牌,想打麻将就打麻将,别人一叫就跟着走了,这都已经有过许多次了。侉子大妈想想都生气,都有点忍受不了他了,他们的经济这么差,现在盖房子欠下的债还没有完全还清呢,陈海还这样不知道好歹,不知死活的经常不分时候的打牌、赌钱,侉子大妈越想是越生气。

    侉子大妈走进自家院子的时候,一时都没有心思去摘菜,见没有了外人就没好气地再次对陈海说道:“你也好意思,你还不知死还去跟人家打麻将,还继续赌钱,家里就剩下田里种的一些粮食,和菜地里长的一些蔬菜了,要不是这些就都快没得吃的了。口袋里拿不出二分钱来,你还好意思继续去外面跟人家赌钱,人家是什么条件你是什么条件,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侉子大妈不由得瞪了陈海一眼,“家里盖房子欠的外债还没有还清,如果家里再需要用钱,你好意思再去人家门上借钱吗?你真的是太不要脸了!”侉子大妈越想越是生气,对老公陈海的语气是一点也不和善,是越来越冲。

    侉子大妈心里是那个急呀,她心里也非常很陈海不争气,不知道多赚钱少赌博,把家庭生活的条件搞上去,真有点是恨铁不成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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