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喜欢你-爱情就是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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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到了九月,薛漫漫在爸妈的陪同下,去A大报道。

    作为A省的首府大学,A大坐落于老城区的承云山脚下,面朝浦江,真正的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校园的迎新工作开展得井然有序,薛漫漫顺着路牌,找到了新闻与传播学院的迎新招待处。

    新传学院分新闻、传播和影视编导三个大系,每个系下面又分不同的专业方向。

    薛漫漫学的是传统意义上的新闻学,除此之外还有国际新闻、网络新闻和广播电视新闻三个专业。

    师姐把宿舍的钥匙递给薛漫漫,让她在新生签到表上签字。

    薛漫漫转身跟爸妈说:“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会收拾宿舍。”

    薛妈妈不依,说要帮她料理好一切,晚一点再让薛爸爸开车回去。

    A大生活区的宿舍是按字母排序的,薛漫漫在最里面的M栋,接待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师兄怕她找不到路,自告奋勇给她带路。

    师兄主动拎起薛漫漫的行李,还给她介绍食堂在哪里,平时该去哪买生活用品。

    薛漫漫性子本就活泼,一有人说话,就自顾自跟人家聊得起劲。

    “师兄,那周末该去哪逛街啊?”

    “学校旁边有个商业中心,西校门往前直走1.2公里,就到了。”

    薛漫漫还问了很多问题,男生都一一解答,眨眼就到了M栋楼下。

    薛漫漫嘴甜,一口一个师兄麻烦你了,师兄你真好,听得眼镜男脸上的笑容跟花一样灿烂。

    叶辰浩从旁边的男生宿舍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薛漫漫跟一个男生聊得正欢的模样。

    莫名地,叶辰浩就朝着薛漫漫走了过去,冰山脸上难得带着笑容跟薛爸薛妈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叶辰浩,薛漫漫的高中同学。”

    身高182cm的叶辰浩站在面前,虽然脸上带着笑,但冷峻的气场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

    叶辰浩用余光瞄了眼镜男一眼,薛漫漫明显感觉眼镜男哆嗦了一下。

    眼镜男跟薛漫漫说:“师妹,我先…先走了”,唯唯诺诺的语气,似乎是被叶辰浩的眼神扫视吓得不轻。

    薛爸爸率先出声,笑着对叶辰浩说:“是我们漫漫的同学啊,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薛妈妈用手肘碰了一下薛爸爸,小声说是那个今年滨海三中的理科状元吧,好像就叫什么辰浩。

    叶辰浩还是保持着笑容,对薛妈妈说:“阿姨,是我,叶辰浩。”

    薛妈妈看着叶辰浩,笑容愈发地灿烂,她这个对学霸毫无抵抗力的妈啊,犯花痴也不挑对象。

    薛漫漫赶紧出声提醒:“妈,我们还要上楼收拾东西呢。”

    薛妈妈一拍脑门,说对对对,赶紧收拾完我和你爸也早点回家。

    薛漫漫挥手和叶辰浩说再见,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内心正上演着一幕丰富的情感大戏。

    “天啦,叶辰浩刚才是吃醋了吗?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对我有一点特别呢?”

    要不是爸妈在场,薛漫漫估计就要大声尖叫出来了。

    此时的薛漫漫以为,接下来她就会顺理成章地和叶辰浩在一起。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和叶辰浩之间,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数。

    薛漫漫掏出钥匙打开宿舍门的时候,发现靠窗的床位上,有个短发女孩正猫着腰在铺床。

    听见响声,女孩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跟薛漫漫打了招呼,随即爬下楼梯,很热情地拿起桌上的一包吃食对薛漫漫说:“同学你好,我是颜清,这是我从家里带的特产,给你吃。”

    颜清一开口,带着东北特有的口音,语气里都是东北女孩独有的豪爽和大方。

    薛漫漫这才发现,站起身的颜清很高,本来觉得自己一米六的个头,在南方女孩中算高个了,谁知道颜清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

    接过颜清手里的吃食,薛漫漫赶紧道谢,然后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薛漫漫,薛之谦的薛,漫漫人生路的那个漫漫。”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在后面提着行李的薛爸薛妈也紧随其后走进宿舍。

    薛妈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漫漫啊,你说你们学校也不装个电梯,6楼爬上来累死个人勒。”

    薛爸爸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喘着气跟薛妈妈说:“快别关心电梯的事了,赶紧帮咱闺女收拾好东西,单位就批了一天假,我们该回去了。”

    “是是是。”薛妈妈连连点头,难得没有像平时一样挤兑薛爸爸。

    颜清看着薛爸薛妈吵吵闹闹的模样,脸上好像闪过几丝落寞,再一看,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薛漫漫觉得,刚刚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颜清转过身从桌上拿起一包更大的零食,手一撕将食物开封,递给薛爸薛妈:“叔叔阿姨,这是我从东北带的特产,你们尝尝。”

    薛妈妈看见吃的,也不客气,说了谢谢后用手抓了一把开始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好吃。

    没几秒薛妈妈吃完了,颜清把食品袋往她面前递,说:“阿姨,再吃一点。”

    薛妈妈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身体却非常诚实又伸手抓了一把。

    薛漫漫和爸爸看着妈妈一有吃的就忘了正事的样子,不约而同叹了口气,相视一笑。

    “叔叔,你也试试呗。”颜清抱着一大袋食物走到薛爸爸面前。

    薛爸爸礼貌性地尝了一点,说可以了,对站在身旁的薛妈妈说:“快别吃了,你都快把人家的东西都吃完了。”

    薛妈妈好像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拉开行李箱就把床单被套拿出来,顺着楼梯爬上颜清对面的床位,给薛漫漫铺床。

    A大的宿舍是标准的4人间,上床下桌的结构,一进门的左右两边各放了两张床。窗户是落地的推拉式门窗,往里的阳台上左边是洗手间和淋浴室,右边设了洗漱台。

    薛妈妈一边铺床一边絮叨,我们漫漫喜欢靠窗的地方,宿舍这点还挺好。只是这上床下桌的设计不是很好,我们漫漫睡觉闹腾,我总怕她摔下来。

    薛漫漫一头黑线,尴尬地对妈妈说:“妈,我睡觉哪有那么不老实,再说有护栏呢,怎么可能摔?”

    “阿姨你放心,漫漫要是摔下床,我背她去医务室。”

    薛妈妈笑着对颜清说:“我们漫漫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了,她性子单纯,又是个老好人,这点随她爸,我就怕她被人欺负只会忍,受委屈……”

    “没事阿姨,以后我罩着漫漫,谁敢欺负她,我颜清第一个不答应。”

    颜清的东北普通话配上她拍着胸脯一脸豪气的样子,颇有江湖侠女的气势,而颜清的话,也让薛漫漫顿时对这个东北女孩产生了熟悉的亲切感。

    从小到大,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称呼自己“漫漫”。

    18年都在爸妈身边长大,第一次离开家,薛漫漫期待大学生活的同时也有点害怕,虽然家所在的市区是A市的附属市,开车就一个半小时,薛漫漫还是不太适应这种生活环境的改变。

    但遇见颜清,那种因为空间的改变而产生的距离感,突然就消失殆尽了。

    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把一切收拾妥当,薛漫漫送爸妈去校门口的停车场。

    妈妈临走时递给了薛漫漫两张银行卡,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沓现金,让她买点水果零食,别委屈自己。

    爸爸不善言辞,但脸上不舍的表情还是溢满了父爱,他只是对薛漫漫说:“闺女,好好照顾自己。”

    薛漫漫忍住了眼眶打转的泪水,目送着爸妈开车离开,直到爸爸的车牌号消失在视野里。

    薛漫漫心里,莫名有点酸酸的。

    躺在宿舍的床上,薛漫漫给叶辰浩打电话。

    “叶辰浩,我有点难过。”

    “不习惯吗?”

    “嗯,有点,更多的是我想我爸妈。”

    “想他们,就周末回家啊。”

    “是哦。”薛漫漫惊呼了一声,接着说:“我怎么没想到。”

    叶辰浩的语气有点无奈,问她:“你是不是傻?”

    薛漫漫一下就愣了,怎么听着叶辰浩说这句话,带了一丝宠溺呢。

    不可能吧,叶辰浩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已经很难得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颜清躺在自己床上看着小说,侧过头一脸八卦看着薛漫漫,低声询问:“男朋友?”

    薛漫漫伸出手做了个“嘘”的动作,颜清乖乖闭上了嘴。

    “怎么了,真傻了?”过了几秒,叶辰浩再度出声。

    “没啊,刚舍友找我说话。”

    “叶辰浩,这个周末一起回家吧。”

    “这个周末我要去看建筑展览。”

    “哦,没事,那我自己回。”

    薛漫漫挂断了电话,扯过被子把头蒙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颜清放下小说,问她怎么了?

    “颜清,你喜欢过人吗?”薛漫漫把被子扯下来,露出脸,侧过身朝着颜清。

    “喜欢过吧。”

    “你表白了吗?”

    “没有。”

    薛漫漫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和颜清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没有挺好的,有时候表白还不如不表。”

    薛漫漫心想,要是自己当初没表白,就不会有如今的患得患失。

    可是,要是不表白,自己连靠近叶辰浩的机会都没有。

    哎,喜欢一个人好累。

    薛漫漫爬下床,从行李箱里拿出日记本,提笔开始记录自己苦逼的倒追史。

    高一的新生入学典礼上,薛漫漫抬眼惊鸿一瞥站在台上发言的叶辰浩后,心里就埋下了一颗名叫喜欢的种子。

    那时正值八月底,滨海市气温高得吓人,偏偏学校还要举行入学典礼,还是在烈日炎炎的操场上。

    以前,滨海三中从没有举行入学典礼的传统,听说11届之所以破例,是因为今年全市中考第二名竟然选择就读三中,校长觉得这是三中雄起,即将与一中二中并驾齐驱的征兆,所以大张旗鼓要举办一场高一级新生的入学典礼。

    台上的领导一一说着官方性的致辞,学生们兴致缺缺,凌洛音偷偷溜到操场后面,绕过小道跑到校门口小卖部买了两根冰棍。

    将绿豆味的那支老冰棍递给薛漫漫,凌洛音一张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她咬了一口裹着瓜子仁的冰棍,张口就是什么破什子入学典礼,害老娘站在这太阳底下晒一个多小时了,学校简直有病。

    之后凌洛音还说了什么,薛漫漫完全不知道了,自从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长裤的少年站上台的那一刻,薛漫漫整个人,就灵魂出窍了。

    少年长身玉立,俯身靠近话筒,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嗓音通过话筒传到薛漫漫耳朵里:“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叶辰浩,很荣幸作为新生代表站在台上发言,关于高中,我想说……”

    似乎是弯腰的动作不太舒服,他伸手拧了一下话筒支架顶部的螺丝,直接把话筒握在手里,站起身的时候,薛漫漫听到新生群里有女生的惊呼:“好帅!”

    薛漫漫就那样望着台上的少年,手里的冰棍化成水滴在手上,才回过神来。

    “漫漫你怎么了?不太对劲。”凌洛音关切的问她。

    “没什么,太阳好晒,有点头晕。”

    那天下午,薛漫漫的脑子里全是少年干净清爽的模样,她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了台上的少年。

    自此一瞥,难以忘怀。

    那时的薛漫漫还不知道,叶辰浩这个名字,会成为她这辈子的羁绊和劫难。

    那天下午放学,薛漫漫在校门口的文具店,买了一个粉紫色的日记本。

    PU皮质的本子上,印着蒲公英种子随风飘扬的图案,恰如少女绵密细腻的情思,在天马行空的想象里找寻落地的彼岸。

    “在入学典礼上惊鸿一瞥看见的他,是我少女时代堪堪苏醒的梦,或许有些喜欢本就没有理由,有些人只要看一眼,就盲了此生。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优秀得我看他的时候,觉得他的周遭都在发光,我知道他那样的男孩,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优秀的、漂亮的,又漂亮又优秀的,那样的女孩子,站在他身边,才叫般配吧。长相普通、成绩普通,什么都普通的我,怎么会和他有交集呢?或许有些遇见,只是为了懂得,有些喜欢,注定没有答案。他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意义,应该只是让我懂得什么叫喜欢吧。YCH,他的名字,我的欢喜,望安。”

    在日记本上写完这段话,薛漫漫小心翼翼地把本子锁进抽屉,从此开启了自己为期两年的暗恋生涯。

    她会在课间时分从三楼溜达到4楼,装作不经意间路过叶辰浩所在的班级,透过窗户偷看男生一眼。

    她会在放学的时候,远远跟在叶辰浩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再转身到街对面搭公交回家。

    她会在班里的女生讨论叶辰浩的时候,装作不感兴趣地当个旁观者,听着女生们聊着叶辰浩拿过多少奖,拒绝过多少班花级花的表白,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他不会是gay吧,不然怎么会对漂亮女孩无动于衷?

    薛漫漫不喜欢有人在背后说叶辰浩的坏话,所以看见英语老师走过来的时候,她小声提醒:“老师来了。”女生们才赶紧打住话头。

    薛漫漫的日记本,写满了她对叶辰浩的喜欢,高中课程忙,她没有每天都写,有时候三天记一次,有时候是五天,一眨眼,就过了一年,她的日记空白,还剩一半。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高一下学期末分班的时候,她和凌洛音都选择了文科,她被分到了两班,凌洛音在6班。

    她和凌洛音从小一起长大,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高中还成了同班兼同桌,突然不在一个班了,她和洛音都不太习惯。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会约着去食堂吃饭。

    高二开始上晚自习,她和洛音会在下午放学和上晚自习之间的一小时,一起去校门口的休闲吧,坐着聊会天。

    秘密被凌洛音发现,是高二快结束的一个普通周六,那时薛漫漫的日记快写完一本了。

    周五一起喝完饮料后,她问文具店老板,还有没有蒲公英图案的笔记本。

    老板说有,让她自己挑,可是薛漫漫没有看见自己买过的那款。

    “老板,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两年前我买过的那一款。”

    文具店老板告诉薛漫漫,时间太长了,他不知道薛漫漫说的是哪款,不然第二天让她带过来,他看看厂家还有没有生产薛漫漫想要的那款笔记本。

    凌洛音好奇地问她:“漫漫,究竟是什么笔记本,你还非得买一模一样的。”

    “没啥,就写普通日记的本子。”

    凌洛音显然不相信,但也没追问。

    第二天,薛漫漫一早就到文具店,给老板看了一下笔记本的外观。

    老板记下了笔记本的货号,答应帮她看看。

    薛漫漫把笔记本小心收好,放进书包的夹层。

    那天中午,她照例和洛音一起吃饭,结果吃着饭,突然脸色一变。

    她拿起饭桌上的手机就往食堂厕所冲,凌洛音还有点莫名其妙,过了一会,收到了薛漫漫发的短信。

    “洛音,我来大姨妈了,卫生棉在我书包里,能不能麻烦你去我班上,把我的书包拎过来给我。”

    凌洛音当时本来想直接在食堂的小卖部,买一包卫生棉给薛漫漫的,但想到薛漫漫是敏感肌,卫生棉这些都用特定的牌子,还是乖乖跑到教学楼去给薛漫漫拿书包。

    看见书包夹层里的粉紫色笔记本的时候,凌洛音鬼使神差就翻开了,看了几页,就知晓了薛漫漫守护了两年的秘密。

    那时凌洛音一直想做个情感博主,致力于在微博上发表一些情感态度,甚至还给人解答情感疑惑,粉丝居然有小10万。

    把笔记本放回原处,凌洛音提起书包往食堂冲,薛漫漫隔着门板跟她小声抱怨:“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哎,我帮你忙你还不乐意了,刚吃饱不得慢慢走啊,你说你叫薛漫漫,怎么性子那么急,一点不慢。”

    凌洛音的嘴皮子一直利索,薛漫漫没再说话,两人出了食堂各自回了自己所在的班。

    周六下午只上两节课,薛漫漫早早回了家,洗完澡正在吹头发,凌洛音就来了。

    “漫漫,我来找你玩。”凌洛音才进门,就开始扯着嗓门喊薛漫漫了。

    “等一下,我在吹头发。”

    “没事,你吹,我先去你房间等着。”

    薛漫漫走进房间的时候,凌洛音看着她,欲言又止。

    薛漫漫也不说话,她知道以凌洛音的性子,是藏不住事的,过一会她会自己说的。

    果然,过了几分钟,凌洛音开口了。

    “漫漫,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你说。”

    凌洛音把眼一笔,很快地说:“我看了你日记本。”

    薛漫漫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凌洛音睁着一双鹿眼,泫然欲泣道:“我看了你的日记本。”

    “什么?你说你看了我日记本?”

    薛漫漫突然拔高音量,然后赶紧捂住嘴,小声说:“那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就看了前几页,给你拿卫生棉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凌洛音从床上起身,双手撑着薛漫漫的肩,一字一顿地说:“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薛漫漫,哪怕你再生气,我还是要说,喜欢一个人就大胆追,暗恋是不会有结果的,表白吧。”

    薛漫漫垂着头,半晌没说话,然后她看着凌洛音说:“洛音,你看我日记我是有点生气,但我不怪你,只是表白,我做不到。”

    那天下午,凌洛音搬出了她情感博主的身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告诉薛漫漫表白的好处,什么表白是爱情开始的第一步,被拒绝大不了就痛一时,但若是不表白,连和那个人有交集的机会都没有。

    凌洛音从张小娴的爱情小说《三月里的幸福饼》讲到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告诉薛漫漫,你看没有,要想和喜欢的人有回忆,你得主动接近他,你得让他知道你喜欢他,即使最后不在一起,至少还有个回忆。

    然后,薛漫漫头脑一热就连夜写了封情书,周一上学就对叶辰浩表白了。

    谁知道薛漫漫是那种没勇气开始,一旦开始绝不轻易放弃的姑娘,表白被拒以后非但没死心,反而下决心要追到叶辰浩。

    凌洛音有时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害了薛漫漫,这货怎么就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要换做是她,一颗树不行就换另一棵。

    当时凌洛音不知道,在后来的某一天,她会重蹈薛漫漫的覆辙。

    感情就是这样,没有遇见那个人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世界上没有谁非谁不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完全可以换一个人喜欢。

    可遇见了生命里那个人以后,我们才恍然发现,眼里心里再容不下旁人,那时我们才会懂得原来“非……不可”的句式,是形容爱情最贴切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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