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怪谈之驮尸人日记1-温泉酒馆,猫又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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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一路上没什么话说,这次的驮尸任务虽说报酬丰厚。其实,这一路上我内心特别不安,尤其是在打死倩兮女和飞头蛮之后,右眼皮老跳个不停。我跟司徒天说起这事,他讪笑我读书少,说我不相信科学,净整些迷信玩意。

    流川这家伙往往比较奇葩,他对我说:“白逸君,我若没记错,再走十分钟就到了海座头口中的温泉酒馆,很多年之前我和师父来过这儿。当时,我年纪虽然小,有一件事却记得非常清楚,这酒馆里的酒味道很棒,重点是香叶老板娘当年超级漂亮,美若天仙。”

    司徒天对美女最感兴趣,就算驮着尸体也要凑过来问流川:“真的吗?流川,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如何?养足精神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况且海座头也说让你代表你师父黑木,去看看香叶。”

    司徒天那点小心思我怎会不知道?无非就是想看看流川口中的香叶老板娘长什么样子。

    流川催促我们俩加快步伐,朝他口中的温泉酒馆冲刺,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司徒天驮着龙腾的尸体,竟然跑得比我还要快上不少。我甚至都有点怀疑,前面司徒天是不是故意装累偷懒了。

    在一番狂奔之下,我们三个人成功赶到流川说的那家温泉酒馆门口,酒馆生意冷清到了极点,我甚至非常好奇,香叶为啥一定要把酒馆开在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开到市区中心岂不是最好?

    流川貌似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但没开口解释,带着我们踏上酒馆门口的石台阶。台阶长满了青苔,比起流川当年来的时候又破旧了不少,还没敲木门,酒馆的木门便被人拉开了,很快酒馆内走出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看见流川就露出很迷人的微笑,对流川说道:“流川,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也不来看我,跟你师父黑木一样没良心。”

    瞎子都看得出来,眼前这女子正是酒馆老板娘香叶。不过,她这番话把我雷了个不轻,一上来就兴师问罪,还不忘给流川和黑木老头扣上没良心的帽子。我在脑中补一个画面,有可能是当年黑木那个猥琐老头,把香叶给那个啥了,最后始乱终弃不想负责。

    香叶把我们三个小家伙带了进去,司徒天负责把尸体背上二楼的一间杂物房放着,因为通往二楼的楼梯又窄又陡,在我的帮助下,司徒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楼,把龙腾的尸体解下来,丢在杂物房的地上。

    很快,我和司徒天赶去泡温泉,身上满是汗臭味,早就想洗个澡了。等我们俩泡完温泉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浑身上下轻松不少。我又爱上了温泉这玩意,不得不说,泡温泉太舒服了。

    在过道中间,我瞧见流川正抱着香叶养的那只白猫,便问道:“这猫叫什么名字?”

    “猫又。”流川轻抚白猫的脑袋,白猫往他怀里拱了拱,他继续笑着向我解释:“关于这只猫其实还有一个故事,还是老板娘香叶讲给我师父黑木那个老家伙听了,老家伙告诉我的。”

    司徒天貌似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贼笑道:“流川,你师父该不会跟老板娘有一腿吧?”

    流川同样露出一副非常猥琐的表情,看向司徒天说:“很有可能,老家伙基本上不跟我说他的风流韵事,其实老家伙年轻时候很帅气,后来不知怎么就长残了。”

    我还想听故事呢,看这两个家伙居然聊起了八卦,实在看不过眼,便打断他们俩:“好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八卦?流川,你别在这吊我的胃口,赶紧讲关于猫又的故事。”

    流川好像也明白了过来,停止八卦的话题,开始认真讲故事。

    许久以前,安川国有位少将叫岸谷理沙,年近二十三,他的父母英年早逝,将年幼的他寄住在舅父、舅母府中,能文能武的理沙在15岁时,就得到了天皇的认可,派他随从舅父上战场。

    八月台风侵袭且自带暴雨,街道上扬起呛人的沙尘,百姓的农作物被冲走。

    大雨初歇,理沙带领随从巡视最后一个叫米谷的村落,返程时遇见一只白色的奄奄一息的肥猫挡住他们的去路,随从纷纷吓唬它,它却仍躺在地上丝毫不动。

    他下马看那只有一张樱桃小嘴的猫,蹲下来察看它的腿,白毛被流溢着鲜红的热血染了色,有的血已经凝结,可见受伤不久。他扯下自己的衣布为它止血,然后再拿大棉布将它包起,但这只猫非常有灵性,它突然起身从棉布中逃脱,一瘸一拐地跑,瞬间蹿进草丛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皇为了拉拢和讨好理沙,特为他挑选一名叫映莉子的女子,许为他的未婚妻。映莉子生性孤傲,但有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近日,她养了一只同她一样性格的猫,但她的猫与别的猫有些不一样,它有一双镶嵌了蓝宝石的鸳鸯眼,全身白色的长毛,脚掌有小朵小朵的花纹。

    虽有天皇的指令,但岸谷府还是派人到未婚妻的府中下聘礼。佣人们扛着5斤人参,5斤鲍鱼,5斤鳗鱼章鱼,300两黄金等,领头的管家上前,笑着说:“少夫人,我是岸谷府的管家,这是我家少爷下的聘礼。”

    映莉子一眼望去,没见到她喜爱的东西,眉头紧锁,冷言道:“怎么没有酒类的东西?”

    佣人一脸茫然,管家顿了顿,又笑道:“少夫人,您别生气,我这就给您派人送酒来。”

    不一会儿,三个佣人扛了六大缸散发着花香的白酒摆在大堂,映莉子手轻轻地抚摸着猫的背部,脸上绽放淡淡的笑容,管家松了一口气,说:“夫人,您看还满意吗?如果您满意了,我这就带人回府报告了。”

    映莉子点点头,甩手示意他们离开。

    岸谷府内,理沙坐在书桌前正在读中国的诗句,管家敲了敲门进去,站立在他正前方说:“少爷,少夫人已经收下了聘礼。”

    “听说她喜好酒味,送去的她可还满意?”他嘴里扬起一抹笑,这真是个奇女子。

    “少夫人一闻到用鲜花酿的酒,就笑起来了。应该是满意的。”管家擦了擦汗,答道。

    此刻门外有脚步声渐行渐远,管家和理沙听到两个路过的女佣喃喃细语。

    “你听说了吗?他们扛聘礼去未来的少夫人的府中,只见少夫人面对昂贵的礼品一脸淡然,然后说她不要这些东西,只要酒。”

    “呵,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天皇为何将这么一个女子许配给我们少爷呢?”

    “听说,虽然她对人冷淡,但美丽又聪明,想必……是对少爷以后上战场有所帮助吧。只要是对咱们少爷好的人,我们都要好生对待呀。”

    管家竖着耳朵听完了对话,便匆匆告辞出门,而后将门外的两个女子教训了一顿。

    理沙暗自笑了笑,看了看笔下的画,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眼眸黯淡流露出一丝悲伤,嘴角浅浅的笑意,微启的丹唇想说话又说不出,怀中有一只她在抚摸的白猫,她们坐在白色的地毯上,身旁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壶。虽然他未见过映莉子,但从佣人谈论的口中,他可以想象出她的模样。

    农历七月初七,即中国的七夕,这一夜,妇女在庭院向织女星乞求智巧,后被赋予了牛郎织女的传说,使其成为象征爱情的节日。然而今夜,理沙和映莉子将举行婚礼仪式。

    清晨,府中的佣人聚在一起整理五颜六色的长条诗笺,而后写下愿望和诗歌,再用纸做的装饰品一起挂在府内的小竹子,他们留了些给少爷。月圆之夜,朝廷的文武百官纷纷前来贺喜,大家吃着桌上陈列的团子、芒草、芋等美味,看着新人进行婚礼,口中不停地赞叹。

    仪式持续了几个小时,夜深人静时,理沙和映莉子坐在寝殿的窗前,望着悬挂在天上的皎洁的圆月,沉默了许久。理沙想打破这沉闷的氛围,于是开口用几句和歌来探询妻子的心思:

    “未见君容但闻名,寒菊入夜白露生。终宵彷徨昼复念,魂断相思露也轻。”

    映莉子突然笑了,饶有兴趣地接下去:“山樱烂漫霞氤氲,雾底霞间隐芳芬。多情最是依稀见,任是一瞥也动人。”

    理沙这几句诗歌早已有暗示。而映莉子接着的那几句,真令他欣喜不已。

    忽闻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理沙高兴地比妻子先前一步去关门窗。关好后,他又坐在她身旁,说:“夫人,今日你成为我的妻子,以后有我在,你便不需做这些事,至于其他琐碎的杂事都会有佣人做。况且你脚不宜多站立。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定当尽我所能为你得到,如果我要去远方打仗,那你可吩咐管家,或等我回来。”

    映莉子的心头涌上一阵感动,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措手不及,只好低头躲开他炽热的目光。不知他如何知道她的腿虽能行走但有些跛,此时,依偎在她腿边的肥猫突然发出娇羞的一声喵,引得他们笑出声。理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庞,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仿佛有惊骇的海浪冲过来,将他的身体浮在水面上漂着。

    她抬头起身,朝他走去,替他宽衣解带。她一不小心触碰到他身躯上因常年锻炼而突起的肌肉,心一惊,立刻将手缩回去,转身不语。他笑着说自己来,然后将灯笼里的火烛吹灭。他横抱起她,借助于明亮的月光朝床走去,一夜春宵未尽。

    次日清晨,天皇召集文武百官开会议,映莉子帮理沙穿戴整齐后走出门,不一会她见他折回来,开口想问是落了什么东西时,被他朝她的额头落下的一个吻堵住了,然后他才匆匆离去。她梳妆完毕后,一推开门,看见候在一旁的管家,就用了比平日里柔和些的语气说:“管家,带我去舅母的府邸吧。”

    管家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匆匆去准备马车和礼品。

    舅母知道映莉子从小亦无父无母,这个女子家世显赫,但向来低调,没有外人知道她的才华如何了得,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性情,连她府中的佣人也只是赞赏她的美貌。映莉子一下马车,舅母便听到守在门外的佣人传报,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映莉子,上前握着她的手,面带微笑说:“哎呀,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个美人胚子呀!来,快到里面坐。”

    映莉子被热情的舅母弄得一惊一乍,笑着说好。跟舅母进了府内,才发觉府邸很大,而且装饰得十分辉煌,府内有四个居室,有书院,有茶室,还有园林。他们来到茶室,舅母说:“你尝尝这种茶,刚入嘴时有些苦,但稍后就会有些甘甜,是从中国运来的。我很喜欢这种茶香。”

    映莉子喝了一小口,细细体味后,笑着说:“很香甜。”

    舅母放下茶杯,得意地笑笑,又说:“你嫁给理沙,以后能常喝到这种茶了,理沙从小就没有父母,总是丢三落四的,吃饭也不准时,还好以后有你照顾他。”

    临走时,舅母在她耳旁小声说:“你可要赶快为岸谷家添一位新丁呀!”

    她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2)

    司徒天又发挥了他的八卦加猥琐本色,追问流川:“流川,当时真的有那么开放?连生孩子都要催促?怎么感觉跟我们现代差不多。”

    流川翻了个白眼,有种想破开司徒天脑袋的冲动,没好气地说:“你闭嘴,听我讲!”

    司徒天这家伙自讨没趣,马上闭嘴坐在我旁边,听流川继续讲。

    回到岸谷府,理沙还未回来。映莉子随意地进入居室,当她来到书房时,被木架上的书籍惊住了。从小到大,她不喜参与任何言论,只喜欢看父亲书房里的书,于是她在书房里度过了一个下午。

    是夜,理沙回来后在寝殿见不到她,急忙呼唤管家,管家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少夫人她在书房,早上请安回来之后,除了用餐的时间,一直都在书房看书。”

    他快步地朝书房走去,只走了五步就抵达书房,书房的门敞开着,他悄悄地走进去,看见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臂下压着一张写满他名字的纸,突然他身体发出一阵心疼的反应,责怪自己让她久等了。他轻轻地抱起她朝寝室,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地走,怀中的她的脸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般,惹他只想不分昼夜地陪在她身旁寸步不离。他为这样的时刻沉醉,不禁想,真希望今夜只停留在这一刻啊。

    天刚亮,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身旁的理沙正盯着天花板微笑。理沙用余光看见她醒来,转身面对她,四目相视,他看懂了她的疑惑,答道:“昨晚是我抱你回来的,想到这个我就笑了。夫人,昨天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这是你的本职,而且我知道我嫁的是什么人啊,所以我理解。”

    “夫人,你真好。”

    映莉子笑着催促他起床,两人一言一语地走到内阁用餐,管家见他们夫妻两人高高兴兴的,自己的心里跟吃了棉花糖一样感到既柔软又甜蜜。用过餐后,他们来到书房,映莉子一眼就看见自己昨夜写的名字,害羞地快步走过去藏起来,想了想理沙应该知道了,于是又拿出来。

    “你的字很好看,小时候练习过吗?”

    “没有,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写写的。”

    理沙知道她为人谦虚低调,转了个话题说:“昨日,因战事再起,众将和天皇商议了许久,不久后,我就要上战场了。”

    他的话一落,她心里的不安就愈发强烈,用乞求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我突然心里很不安,眼皮也一直跳,能换别人去吗?要是你发生了什么事,那我可怎么办呀?”

    她越说越带着哭腔,他拉她的臂弯将她紧紧相拥,再三思虑后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平安凯旋的,为了你,我一定平安归来。”

    她拥着他,害怕得落泪,听到他的承诺心里逐渐舒坦。她亦承诺说:“倘若你死了,我亦必死无疑。”

    之后的几日,理沙不分昼夜地陪着映莉子,他们在四壁挂着字画的茶室一起喝茶,谈论茶道。他比较了解茶的文化,知道喝一壶茶需要许多讲究,若要深入详说,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他看着她好学的眼神,像个师长般讲解:

    茶道源于中国,最初用茶的人群是僧侣,后来逐渐变成一种仪式,如同祈祷,也是一种仪式。

    程序依次是: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分壶、奉茶、闻香、品茗。日本的茶道分抹茶道和煎茶道,其茶道用到的茶具相当多,比较繁琐。

    他又说:“我的书房有许多关于这类的书籍,你得空时可去阅读。”

    她听后点点头,笑着说:“我想学插花。”

    第二日,他为她请来一位插花高手,她高兴得几乎要跳跃。她独自研究插花时,他便在一旁观看,时而提出自己的建议,时而和她喃喃细语。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飞快流逝,他要远赴战场的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在临行前的一个晚上,她一夜未眠,心中的担忧再次油然而生,但她不能再扰乱他的心,他是将士,保卫国家和平是他的职责。

    她认真地将一件件的衣裳和头盔给他穿戴好,他低头看见她眼里的担忧,一把抱住她说:“夫人,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到时见你消瘦了一圈呀。”

    她吸了吸泛酸的鼻子,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道:“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有几场仗要打呢。”

    长长的队伍离开时,他用眼神示意让她回去,她却追着跑了一段路,直到身后的管家和家佣拉住才使她停下来。望着远去的背影,她终于泪如雨下,似乎要将之后长时间里难熬的思念都哭尽。

    理沙每到一个地方驻扎军营,就会写一封信给她。她每每收到信,都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傻笑。直到她收到第20封信,知道他们已到达目的地,她决定提笔回一封信。

    信中理沙写此时面对的地形和要打的仗,他有些苦恼不知如何进攻是好。她凭借自己往日所阅读的地理书籍,摄取其中的知识写在信中传递给他。

    终于,他再次写信来:“夫人,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这使我们轻易地打赢了第一场战争。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她拿着信捂嘴窃喜,提笔娓娓道府中的好事,又提天气逐渐寒冷,衣服食物都要准备充足。最后落笔,愿一切都好。

    过了一周,她问管家可有收到信。管家安慰她说没有,可能是少爷打仗太劳累忘了给您写了。她却听不进这些话,心中愈来愈忐忑不安,坐如针毡,起身在室内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遍。管家和府中佣人也都跟随她担忧起来,又不断地安慰她,直到深夜,她站累了,才回房休息。

    她刚躺下就想到远方打战的丈夫,身体疲劳却辗转反侧。天蒙蒙亮,她就起身穿戴衣物,推开门,将衣物往里拽了拽,一朵清纯的白色樱花在她眼前飘落,突然心为之一动,叹道:“真美啊,要是有你……在我身旁就好了。”

    此时,管家拿着一封家书往她跑来,她拿过信紧张地把信撕成一半。信里写岸谷少将被涂了毒的弓箭射中,负伤在战场。她心里那颗稍微降落一些的大石头忽然又被提起来,转身对管家说:“给我一匹最好的马,可以日夜不停地奔去战场的马,半个时辰内带到我面前。”

    半个时辰后,管家牵着一辆以强壮的黑马为中心的马车,派府中最识方向的佣人作为车夫,再三叮嘱车夫路上一定要注意少夫人的安全。

    他们两日后到达军营,赶路期间除了让马吃了一次草,就再也没有停下过。她一下马车就冲进帐篷,拨开士兵,看见他泛白得如同涂了面粉的嘴唇,她的担忧和思念都汇成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躺着的人却仍无动于衷。

    她吩咐士兵以及其他将军先离开,众人识趣地退出帐篷。她在他耳边小声地念叨起来:“其实啊,我是那只您救过的猫呀,您可能忘了吧,台风让百姓苦不堪言的日子,你去巡视,途中被我挡住去路。您还记得吗,我说过倘若你死了,那我也活不成了,而今日危及您的性命,我也不能不救您。我死后,你也别太伤心,今世能与你成为夫妻,我感到非常荣幸和幸福。若来生缘再起,愿我们早日相识再成为夫妻。”

    话毕,她闭上双眼,将毕生功力都运行,口中圆形的救命药给理沙服下后,映莉子的身子从脚开始消失。不一会儿,理沙睁开了眼,摸了摸眼角有湿润的泪水,心中隐约感到不安。他呼喊外面的人进来,士兵站在他面前,惯性地问少将有何吩咐。不等他开口,士兵又问怎么少夫人不见了呢。

    岸谷理沙忽然有些明白了,不顾旁人在落泪。从此以后,他终生未娶,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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