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家无不以法国革命为新旧两世界之关键。
法国之惨祸,由于革命诸人借自由之名以生祸,而非自由之为祸。中国数千年来,无画自由画二字,而历代鼎革之惨祸,亦岂下于法国哉!然则祸天下者,全在其人,而不能以归罪于所托之名。且以自由而生惨祸者,经此惨祸之后,尚可有进于文明之一日;不以自由而生惨祸者,其惨祸日出而不知所穷,中国数千年是也。
十九世纪之母何在也?弟子以为法国革命即其母,路得政教其祖母也。
欧洲近世医国之国手不下数十家,吾视其方最适于今日之中国者,其惟卢梭先生之民约论乎?是方也,当前世纪及今世纪之上半,施之于欧洲全洲而效;当明治六七年至十五六年之间,施之于日本而效。今先生于欧洲与日本既已功成而身退矣,精灵未沫,吾道其东,大旗觥觥,大鼓冬冬,大潮汹汹,大风蓬蓬,卷土挟浪,飞沙走石,杂以闪电,趋以万马,尚其来东。呜呼!《民约论》,尚其来东!东方大陆,文明之母,神灵之宫;惟今世纪,地球万国,国国自主,人人独立,尚余此一土以殿诸邦,此土一通,时乃大同。呜呼,《民约论》兮,尚其来东!大同大同兮,时汝之功!(沫同末,止也)
法人自受苦难,以易全欧国民之安荣,法人诚可怜亦可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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