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心头好-第132章 那是一辈子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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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雨夜,又是酒后的一男一女,加上这么充满暗示性的话语,的确适合做点什么才不会辜负如此美好的氛围。 “住在这里?” 我像是问他,更像是问自已,然后重新审视这间公寓。 阿凡笑着,眼里是一道迷人的光芒:“今晚我这里缺一个女人。” 这么直白的邀请,面对这么一个美男子,真是让人心动。 可是,我的手再次搭上门把手,微微笑着:“不了,我老公还在等我回家。” 他的眼眸低垂至我的手上,说道:“你可真是个好女人。” 最后,阿凡送我,因为我一个人实在是回不了家,喝得有点儿多。 刚到别墅门口,出租车的旁边跟着就停来一辆私家车,我眯眼看去,那是顾琛的车,他是从外面回来的,他刚刚去哪儿了? 阿凡付了钱,将我扶下车,顾琛就站在我们面前,他在我身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向阿凡,说道:“谢谢你送她回来。” 然后伸手将我拉过去,鼻尖立刻传来属于顾琛的气味,顿时就特别安心,不自觉地将脸更加靠近他的怀中。 阿凡说:“不客气。” 然后看向我:“路遥,那我先走了,你喝多了,晚上早点休息。” 我微微侧脸,说道:“好的,今晚谢谢你。” 阿凡坐的出租车走后,顾琛直接将我抱到屋内,祥嫂赶紧过来,顾琛说道:“祥嫂,去煮点姜汤。” 如果不是喝多了,如果现在不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肯定不会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听着他贴心的安排,心里顿时涌起一些酸味来。 姜汤很快就煮好。祥嫂送上来的时候,顾琛在浴室里。 她将姜汤放下,跟我说道:“姑娘这是去哪里了,先生找了你好久,晚上本来就回来得晚,到现在晚饭都还没吃,我马上去做点,等下你跟先生一起吃点。”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歉疚,点了点头。 祥嫂把门带上后,顾琛就从里面出来了,他拿起旁边的姜汤就喂给我喝,他一边吹,一边送到我嘴里。一来一往,就是没有说一句话,都喝完后,他抱起我就往浴室里,我想到他可能要让我去洗澡,赶紧说道:“我已经洗过了。”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我一下意识到什么,所以他坚持抱我进去的时候,我就没再说话。 可他要帮我洗的时候,我就不愿意了,如果我们之间还好好的,这将是多么温馨的氛围,可是,并不是。我还在跟他生气,那么大的事他都能瞒我,让我心痛,让我不敢相信。心里藏着事,当然表现肯定也不好。 “如果非洗,我就自已来。” 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却是一个字都没说,然后就给我脱衣服。 我按着他的手,不给他动,他抬眸看着我,我看到他眼里涌上的不悦那么明显,而后就听他说:“这是别的男人的衣服。” 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感觉自已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心里竟不自觉地心虚起来。一下想到他可能是借给我洗澡的理由,来对我进行是否出轨的检查,我立刻就蹙眉道:“我们什么都没做,我自已来。” 闻言,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终于再次出声,而且满腔愤怒:“你还想做什么?在别的男人那里洗澡,身上穿的是别的男人的衣服,还喝得酩酊大醉,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个牛郎!路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干什么?” 什么? 我一把将他推开,他差点因没站稳而踉跄摔跤,两条浓眉深深地拧在一起,更是皱向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亦是蹙眉,“牛郎怎么了。牛郎也比你们这些表面道貌岸然,内心虚伪的人强多了,至少别人光明磊落,不会骗人!” 他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顿然往我前面逼近,然而我忘了我身后已经是一堵墙,退无可退,可因用力过猛,一下撞到上面,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可眼前有这个男人在,即使再疼,我也要忍着,所以我紧拧着眉,就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他的大手伸向我,我还没来得及制止,撕拉一声,衬衣应声而裂,露出里面崭新的胸衣,他将我捞过去,很熟练地将衣服拿走,然后就像练杂耍似的将我腾空,属于阿凡的大短裤也从我身上离开,等我彻底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在盛满水的大浴缸里了,周身被一阵暖流包裹着,有种窒息的舒服。 顾琛就站在浴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就那么未着寸缕被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终于,我羞愤着双眼瞪着他,将浴缸里的毛巾动作很夸张地拿起摔在自已身上。 我以为他会对我做点什么,按照经验,他生气不高兴或是愤怒的时候,都会找我发泄,虽然现在不打我了,但身体上的折磨不会少。可他最后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居然转身走了,还给我一句话。 “好好泡个澡。”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更加的气愤! 可是泡在水里,先前的疲惫得到了很好的疏解,我在生了一会儿闷气后,终于想通了。人哪,何必跟自已过不去呢? 等我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这期间我不时地看到浴室门口有人影晃动,我知道那是顾琛,我竟然卑劣的想到他是不是想上厕所,所以我即使我很早就想出来,可还是故意待在里面不出来。那个时候,我完全忘记别墅里可不是只有主卧室有洗手间。 我一出来,顾琛就迫不及待地进到浴室里面,等他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垃圾袋,很显然,那个袋子里装的是阿凡借给我穿的衣服。 本想着要洗干净了送还给他,可已经被顾琛给撕坏了。 看着他如此,知道他有多气愤。后来经过冷静后,我也觉得自已的行为不太好。记得阿凡是要留我在他那里过夜的,如果当时我再喝多点,或者他也喝醉了。或者我被他强行留下,那后面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敢想象,所以,他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发不发表任何意见。 等他从外面回来,我的头发已经吹干了,然后他就一把抱起我,我一下突然悬空,吓得赶紧将他的脖子抱住,不悦道:“你干嘛?” 他睨了我一眼,说:“陪我去吃饭。” 我想起祥嫂说的,他回来得晚,还没来得及吃晚饭,然后我跑出去后,他又去找我了。 他的胃不太好的。 想到此,我就停止了挣扎。 我想,我一定是爱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妥协。我明明那么气愤他对我的欺骗,可在这么一折腾后,我竟然觉得那也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妈最终还是安全的,这个才是最主要的。 爱情,真是让人盲目,一旦陷进去就不可自拔。 虽然吃了东西,但顾琛的胃最终还是疼了起来,看他吃了药下去,我心里顿时难受起来,却也倔强着不跟他说一句话。 回到卧室。他将我捞过去,搂到他的怀里,我忸怩起来,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累了,让我抱会儿。” 不知道就这么抱了多久,他的唇开始侵占起来,却霸道地不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情到深处,他覆在我的身上,喃喃出声:“对不起。” 霎那间,我忍不住哭泣起来,混合着我们的汗液,我们的情动,在这夜间凑响了别样的乐曲。 这一夜。他拥我入睡,直到天明。 接下来的几日,倒也过得安稳,除了公司的事顾琛还在调查,他已经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后面就等着真相浮出水面。 关于许文文的事,我们没再沟通,似乎经过那一晚,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我们却毫不自知。 这一天,正是顾琛去外地的第二天,夜里两点的时候,于敏给我打电话,说孩子高烧不退。让我赶紧过去医院。 孩子的一张小脸烧得很红,嘴唇更是深红,他正打着点滴,而于敏在用温水帮他擦着身子,旁边是顾老爷子,他的身子在这时看起来更是佝偻。 这么晚了,他还在医院,足见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我急忙问于敏孩子的情况,她也说不清楚,就说突然烧起来的,医生说没事,先掉水将烧退下来。可是,我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而且白天热度会退掉一点,到了晚上就又烧起来,于敏也是害怕会出事,争取了老爷子的同意后才给我打的电话。 我将于敏手里的毛巾拿过来,亲自给孩子擦,一边说:“宝贝,别害怕,妈妈来了。” 他像是有感应似的,动了动眼皮,从喉咙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仔细听去好像在喊妈妈,我一下子鼻子发酸,转身就跟老爷子说:“爷爷,把孩子放我这儿吧。他太小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什么也跟我说,直接开门出去。 我又看向于敏,她安抚我说:“这个事以后慢慢说,老爷子也累了,让他回去休息吧。” 我叹了口气,伸手抚向孩子的脸,光光滑滑的,可是,却是滚烫的。 才几个月的孩子,就一直高烧不退,这多难为人啊。 我不放心,又找了医生问孩子的情况,他说检查了各项都没什么问题。而且热度也的确在往下退,只是比较慢,总之,情况在好转,让我放心。 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路上,我一直特别难受,因为他问我关于孩子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既然把他生下来,那就要对他负责。 第二天早上,孩子的烧终于退了,医生也说,应该不会再烧了,我又高兴地要哭,而我一扭头间,于敏亦在抹眼泪。 她可是孩子的亲奶奶呀。 虽然烧退了,可还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等到出院的那天,顾琛还没有回来,我跟着于敏一起到顾家。 孩子好了,老爷子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只是在看到我时,原本还挂着笑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灰色,他张口就要叫我离开,我却率先一步出声:“爷爷,我想跟您谈谈。” 他脸上顿时露出一些诧色,而后哼了一声:“你跟我们顾家没有任何关系,又有什么可谈?” 我上前一步,道出一个事实:“可是爷爷。您听到了,孩子他叫我妈妈,我是他妈妈,到哪里都不会改变,也没有任何事可以改变,我是个小姐没错,可我生的孩子没有错,您凭什么要剥夺他享受母爱的权利?既然您嫌弃我是个小姐,那么也请您连这个孩子也一起嫌弃吧,否则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他的母亲是干什么的。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要掩饰,却越是暴露得更快。爷爷,我求您了,孩子还小,就让他跟着我吧。” 不管我说了什么,老爷子就像个老顽童一样,不为所动,最后却是跟我说:“想要孩子可以,离开阿琛。” 我颓然一笑:“爷爷,其实您早就打了这个主意是吧?您一早就不喜欢我,所以故意拿孩子在身边,您知道我离不开孩子,所以现在就用孩子来威胁我,是不是?” “哼。” 对于我的质问,他却唯有一个冷声。 于敏本来在房间里照顾孩子,听到我的声音比较大,她跑来出来。跟我说:“好好跟爷爷说,爷爷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冷笑:“他让我离开顾琛,我才可以把孩子带走,您让我怎么跟他好好说?” 于敏亦是蹙眉:“爸。” 只是她刚一开口,顾老爷子就喝住她:“这里没你的事,你不要多嘴。” 这个犯了错的女人,哪里还有什么话语权? 然后他看向我,说道:“路遥,不管怎么样,顾家是不可能接受一个小姐的。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当初我应允阿琛娶你,也是他自已答应将孩子永远放在顾家,如果你现在想要将孩子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前面我已经讲过了,只要你离开阿琛,你就可以将孩子带走,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说到做到,对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不加半点干涉。” 原来顾琛能娶我,是拿孩子做了交换条件,可姜还是老的辣,他算准了一个母亲对自已孩子的爱恋,是可以抛弃任何的情感。 我不禁看向于敏,此时的她身在顾家豪门深院,吃好的穿靓的,可是,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恐怕无人能知,就算是自已的亲生儿子顾琛,难得见一次面,也是那样的冷漠。她唯一爱的就是此时正在牢中的袁力泓,为了他们的儿子袁飞,她宁愿一个人埋藏在这深闺里,独尝苦果。 她当时肯定有万般的无奈。这样的一生,到底还有何意义? 现在这样的事,又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个老爷子妄想用同样的方法在我身上。 于敏叹了一口气,朝我摇了摇就走了。 我看向这个头发已经半白的老人,心中顿感无奈,出声问他:“爷爷,您为什么要逼我?我虽然是小姐。可自始至终都只有顾琛一个男人啊。” 他却是没有半点退让:“你说的可能是一个事实,但是,人言可畏,你应该比我清楚。” 人言可畏。 意思很明显,哪怕就是冒险,他也不愿意。 小姐,就像一个烙印,这一辈子,我是再也摆脱不了它了。 突然想起前几日,顾琛说,阿凡是个牛郎,我不该跟一个牛郎在一起。 原来他也有顾忌,可是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见我愣在那里没动。老爷子又是说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 然后就说‘送客’。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让我承受如此的痛楚? 一个人茫茫然地走路,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只是跟前人流走,前面的人往哪里走,我就往哪里,前面的人停下,我也停下。突然一阵急促的喇叭声,我茫然若失地四处张望时,腰间一股拉力将我拽到一边,鼻尖传来一阵香气。这个香味有些熟悉,我抬眸一看,果然是阿凡。 我愣然道:“你。你怎么在这?” 他眼里的担忧顿时消失不见,而我也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已正倒向他的怀里,我赶紧站直了身子,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四周的情况。 然后问道:“刚才出了什么事吗?” 他将又往旁边拉了一些,直到站在人行横道上,他才说:“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如果我没有及时拉住你,你就被撞死了。” 撞死了。 他说的直接,而我立刻脑补了他的画面,还真是血腥。 应该是我刚才在想心事,所以没注意看车。 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跟他笑道:“哈,是吗?那谢谢你喽。” 他睨向我。却是皱眉:“你还是别笑了,笑得真难看。” 然后我们并肩而行,因为他说走走,正好我也不急着回去,走走就走走吧。 走了一会儿后,阿凡突然跟我说:“路遥,上次我就知道你有心事,可是为了你的面子,我什么都没有问你,本来打算让你在我那里住一晚,好好开导你的,可你却不领情。今天看到你差点被车撞了,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你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吧,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帮你分担一点的。” 他一下停了脚步,我也只得停下,我笑问道:“你为什么要不放心?” 我们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他实在没必要为我如此。 他却是一愣,恐怕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我竟然就这么随口一问了,顿了下,他说:“因为你帮过我,一般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对她好。” “哈。”我不禁笑道,“那我还真是幸运。” “我是认真的路遥。”他又皱眉,“虽然我是个牛郎。这个职业让人看不起,可你也说了,牛郎也是人,做个朋友难道就不行吗?” 他的眼神那样虔诚,让人不忍拒绝。 是的,牛郎也是人。 袁飞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阿凡说,他只是想跟我做个朋友,能够互吐心事的。 突然,我就想到了露露。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人,我仿佛有种错觉,感觉他是露露派过来给我的。 顿了几秒,我笑道:“当然可以啦。” 我深知一个小姐的自卑,他们做牛郎的是不是也一样? 答应了做朋友,阿凡显得特别开心,没等我说,他就问我:“你嫁给了顾琛,现在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不,我不是嫁给顾琛而不开心,而是在嫁给他后,很多从未想过的事都出现了,所以才不开心。可是,阿凡有意将这两点连在一起,让我错误地以为,不开心是因为嫁给了顾琛。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得不说,阿凡很有本事,像是懂人心理般,慢慢引导我,一步步让我说出了最近遇到的不顺心的事。 我问他:“你学过心理学?” 他笑道:“没有真正意义上学过,只是没事的时候,喜欢看这方面的书。” 哦,难怪有些话说的一针见血的。 最后他说:“所以说呢,做我们这一行的,不适合结婚,因为没有人会把你当一个正常人来看。” 可是我却是不认同,因为幸福是我们自已追求争取的。 然而他说:“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经历又代表的什么?它已经用这些结果告诉你,你当时的决定是错误的。” “什么决定?” 我脱口而问。 却同时也在心里问自已,跟顾琛认识到今天,从中做的决定不计其数,我想,错的有。对的也应该有吧。 我竟有些不自信起来。感觉阿凡这个人能透人的心一般,让人无端产生一种恐惧。 他看着我,却是问我:“真想知道?” 我有些莫名地慌乱,蹙眉道:“你要是知道就说。” 然而他看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跟我出声:“跟他结婚。” 跟顾琛结婚? 我回想起跟顾琛结婚的种种,似乎那一天发生的事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就那么自然地跟他结婚了,他没有跟我求婚,也没有问我是否同意嫁给他,然后我们就领了结婚证。 而就在那一天,我想起了所有,我兴奋致极,却也知道,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然这后果,我却并未想果。 现在有人跟我说。我跟他结婚,是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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