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给她做媒的人络绎不绝,刚刚满十五岁这年,王宅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我的女儿不到十七岁,不能嫁!”
王洱每次都是用这个理由回绝提亲的媒人,但这也丝毫阻挡不住媒人牵线的热情。
王锦云正坐在桌前画画,一缕发丝从脸侧垂下,安静而又美好。
王敬启悄悄地走到王锦云身后,将脸凑到她的脸旁,悄声问道:
“姐,你画什么呢?”
王锦云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却不小心吻上了王敬启的唇。
又是这一招!王锦云红着脸推开王敬启,每次他都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诱使王锦云主动吻上他。这让王锦云很是不满。
王敬启嬉笑着,从背后抱起王锦云:“姐~是不是又有人给你提亲了?”
“你走开!”王锦云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提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人,我怎会让别人把你带走?”王敬启俯在王锦云的耳边,“姐,你可不能嫁了,就算大伯应了人家的亲事,你也得抵抗住,誓死不能从!”
“哪天我爹相中了谁家,说不定我救嫁了呢!我才不会反抗我爹呢,哼。”王锦云白了王敬启一眼,“走开,我要画画了。”
“姐,你答应我的,等我长得比你高,你就嫁给我。”王敬启站直了身子,“我现在可比你高多了!”
王敬启在过了十三岁之后,便开始疯狂地长个,到了十五岁这年,已经比王锦云要高出一头。再加上近些年习武,身材也很是健硕。原本身材就比一般女孩壮一点的王锦云,站在他面前,也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谁答应你了!”王锦云也站起身来,娇嗔地打了王敬启的一拳,“那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王敬启抓住王锦云的粉拳,将她抱在怀里:“姐,你早就打不过我了。”
李杰走进房中,听到两个小孩子在书房吵闹,朝着里面喊了一句:
“锦云!怎么这么大了还跟敬启打架?”
王锦云听到李杰回来,连忙想从王敬启的怀中挣脱,王敬启却使坏,紧紧地抱着她不放手。
“你放……放开我!”王锦云低声地说道,“一会被我娘看见就不好了!”
“你亲我一口。”王敬启坏坏地笑着,“亲我一口,我就放了你。”
王锦云真的害怕李杰看到,只好匆匆地在王敬启的脸上啄了一下。
“不行,你得亲这里。”王敬启抬起下巴,撅起了嘴。
“你坏人!趁火打劫!”
王锦云没有办法,只能朝着王敬启的双唇靠近,快要碰上的时候,王敬启一低头,深深地吻住了王锦云的唇。
“唔……”王锦云奋力地想要推开王敬启,却毫无反抗之力。
李杰在外面厅中坐着喝茶,王洱走了进来:
“今天又有人来给锦云提亲,那人是山下李知府的儿子,那小子我见过,也算是一表人才,还在京中考取了功名。”
“怎么,你看上了?”李杰笑了笑,“难得啊!还有人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我谁都看不上!”王洱坚定地说道,“这么多人,李公子算是最好的一个了。这事还是得问问锦云的意思,她在哪呢?”
“在书房,刚才还跟敬启在里面打架,都要嫁人的人了。”
王洱听到李杰这样说,径直去了书房。
“锦云,你……”
王洱刚跨进书房,就看到王敬启紧紧抱着王锦云,两人的唇齿纠缠在一起。王锦云的手推在王敬启的胸前,显得很是抗拒。
——
王敬启跪在祖宗祠堂里面,脸上的表情甚是坚定。
他的衣服上满是破损,伤痕透过破损的衣服展露在外面,还在往外渗着血。
因为与堂姐妹做出不轨之事,王敬启刚被王洱按照家法惩罚过,此时正罚他在祠堂中反省。
王锦云也受到了惩罚,她被锁在了柴房,禁闭五天。
王苍站在祠堂里面,因为他是王敬启的父亲,王洱让他亲自来教导王敬启。
“你知道错了吗?”王苍对于此事也很是愤怒,语气也不似往常温和。
“我没错。”王敬启的语气坚定如铁。
“锦云是你堂姐!”王苍厉声说道,“你居然对堂姐做出那样的事!还说没错!”
“她是我堂姐,但我喜欢她。”王敬启看着眼前的祖宗牌位,郑重地说道,“我喜欢王锦云,我要娶她!”
“你!”王苍指着王敬启,手指颤抖着,“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
“父亲。”王敬启的声音低了下来,“锦云不是大伯的孩子,我知道。”
王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们全家都把这件事瞒得水泄不通,他又是从哪里知道了真相。
看王苍不说话,王敬启继续说道:
“锦云不是我亲堂姐,她与我没有血脉关系,我可以娶她。”
“即使没有血脉关系,她也是你堂姐。你做出这种对不起祖宗的事,就不对!”
“父亲。”王敬启看向王苍,眼中闪烁着泪光,“你懂不懂,真心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王苍的心动摇了。
他的确不懂这样的感觉。他们兄妹三人,唯有他是依着父母之命成了亲。他看到王洱为了李杰可以抛下一切,看到王南寻为了柳飞白立誓终身不嫁,他一直都不能理解。
“父亲,儿子拜托您一件事。”王敬启说道,“去和大伯求情,要他不要惩罚锦云姐,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与锦云姐没有半点干系。”
被锁在柴房中的王锦云,不停地哭喊着,要王洱不要惩罚王敬启。
李杰心疼王锦云,悄悄地来到柴房探望她。
“娘!”王锦云哭哑了嗓子,扑进李杰的怀中,“要不是我纵容敬启,我们也不会这样!你去跟爹说,别打敬启,要打就打我吧!我与敬启相爱本没错,错的是我不该被你们收留!如果当初你们没把我捡回家,如今也不会怪罪我们破了祖宗家法了!”
李杰心里一惊,王锦云到底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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