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哥,你又给哪只狗接生呢?”余景天提着一些从快餐店里买来的熟食。
黄大海听到声音也从里间出来,看到余景天微微一笑,“你小子来啦,哦,还带了菜,好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喝一顿。”说着慢慢摘下手套。
余景天也不客气,把一袋熟食放到冰箱里,然后倒一杯水喝。
“我说大海哥,你也该给我找个嫂子了”,余景天一边喝水一边说道:“这些年每次问你都说心里装着个人,又说对人家愧疚而不敢去找她,难道你就一直单着?”
黄大海只是苦笑一下,也没说话,继续清洗着手上的污渍。
在余景天旁边坐下,黄大海叹了口气,看到了墙上的海报和吉他,仿佛又勾起了回忆。过了一会,黄大海看向余景天,微微一笑,“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曲?”
“可以啊!”
“滴滴滴……”吉他的声音从狗诊所里传出来,带着点点忧伤和感慨,仿佛述说着岁月的流逝。
“满天纷飞的花朵,像飞舞的蝴蝶,当凉风轻轻吹抚,任眼泪漱漱飘落……”悠杨的歌声响起,余景天和黄大海一人一句,配合地是那么自然协调。
他们俩人或许没有感觉到,他们经历过了那段时光后,如今带着自己对生活的感悟,一种体验过生活的挫折后的那种坚韧心态所表现出来的和奏会如此美妙。
这样的境界不是技术性的,相反,要是一味地去追求技术,他们现在的合唱反而会形同嚼腊,枯燥无味了。正是他们的随意而为,仿佛那些小狗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这两人心声……
“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来,再干一个。”黄大海端起杯子,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余景天也同样如此,两人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
“是啊,都快两个月没聚了。”余景天吃了一口菜,又端起酒杯,跟黄大海碰了一下,两人都直接喝下,无需多言。
喝着喝着,黄大海眼圈就有点红了,看着余景天,“兄弟,是我害了你啊,一直把你束缚在乐队,一事无成,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要不然你也不仅仅是现在的成就。”
“呃~”余景天打了个酒隔,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说实话,我真的认为那段为乐队拼搏的日子才真是生活,那才是有梦想的感觉。”
啤酒倒完了,余景天又开一瓶,他们俩已经喝了一箱多了,却还没有完全尽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真怀念那段日子啊!有梦想去追的日子。”黄大海觉得杯子已经不能满足他喝酒的欲望了,直接用瓶子喝起来。
他们俩现在没醉也差不多了,说话都有点含糊。
“呃~我跟你说,景天,不是我不想找一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只是我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一个女人,再也没有勇气去爱了。”
余景天也没有说话,边喝酒边听黄大海讲。
“我对不起美玲啊!”黄大海满脸的痛苦之色。
听到黄大海的话,余景天邹起了眉头,“跟美玲姐有关系?”
黄大海继续诉说着:“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了美玲,只是,当我知道她爱的人是你时,我就不敢对她表白了。”
余景天越听越惊奇了,他一直不知道原来大海哥喜欢美玲姐,只是醉眼迷离地看着黄大海。
“其实,其实,当初当我知道我与她意外地发生关系时,我更不敢跟她坦白,我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成,而且她爱的人也不是我……”
“等等,大海哥,你刚才说什么?”余景天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什么?”很明显黄大海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余景天凝重地看着黄大海,“大海哥,你说你跟美玲姐发生关系是怎么回事?”
听了余景天的话,黄大海也瞬间惊醒了,马上支支吾吾了起来:“没,没什么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大海哥,你倒是说啊,如今美玲姐也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余景天态度坚定,几番催促下,黄大海还是说出了实情。
“其实,当年那次喝醉酒醒来后,我发现我和美玲睡在一起,而且已经,已经发生了关系。”黄大海现在也是半醉半醒,脸上已满是愧疚之色了。
“但我之前就知道了,美玲只对你有好感,每次都在我面前夸你,毫不掩饰对你爱意。并且我又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一事无成,我配不上她。”黄大海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完,又接着道:“所以,醒来后的我当时想到了逃避责任,把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你放到了她的身边……”
听到这里,余景天全都明白了,同样也惊呆了。
好半天,余景天终于回过神来,凝重地看着黄大海:“那么说,其实,诗雨才是你的……女儿?”
黄大海艰难地点了点头。
余景天也没有什么话说了,搞了半天,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最好的哥们的。
现在的余景天知道真像后心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欣喜。
“还有,那你之前不是还做过DNA测试的吗?”余景天突然冒出这个问题来。
黄大海还没有从沉重的痛苦回过神来,依然愧疚地道:“那是我用自己的血做的,我觉得,诗雨要是做你的女儿一定比我要好,而且,对于一个这么失败的父亲,我想她也绝对不会原谅我的。”
“哪有女儿不能原谅自己的父亲,明天我就跟她说出真相,我想她也会理解的……”
“不,景天,哥求你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对诗雨说,让她一直生活在美好的生活中,不需要让她承担这么沉重的包袱,我这个狠心的父亲也没有脸面面对她。”黄大海几乎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余景天,“她本来就承受了没有父亲的童年了,不能让她还生活在有一个父亲却更痛苦的生活里,景天,就让她跟着你一起生活吧!”
看着黄大海的表情,余景天也不忍心:“那好吧,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跟她说吧!”
“景天,哥就什么都不说了,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说出真相,你就是诗雨的父亲。来,今天我们痛痛快快地喝一场。”黄大海听到余景天答应自己,顿时喜出望外,对于这个最要好的兄弟,见外的话也无需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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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雨带着刘星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刘星已经熬不住了,安心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
大门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过了好一阵才听到余景天脱鞋的声音。摇摇晃晃的余景天进来时,看到刘诗雨母子俩有点意外。
“你们还不睡干嘛?”
刘诗雨听到余景天没心没肺的问题,心里涌起一股无名业火。
“关你什么事?我们喜欢。”
“嗯?脾气还不小,你这是一个当妈的人吗?带着孩子跟你一起熬夜看电视,快把孩子带去睡觉。”余景天踉跄地到冰箱里拿水喝,渴死了。
刘诗雨心里又急又气,狠狠的瞪了一眼余景天,然后轻轻地抱起刘星,放到他的房间里,盖好被子就出了房门。
正打算回房的刘诗雨看到余景天就随便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喝不了多少还总要喝,酒品又不好。”嘴里轻轻嘀咕着,刘诗雨拉起余景天的一只手,半撑半拖地把他扶回房间,脱下袜子,盖上被子。
心里虽然气余景天大醉而归,嘴上还不留德,但是还是把他安置好,最后在他床头柜旁放上一瓶水。做完这些,刘诗雨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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