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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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公买公卖,再不要挣昧心的钱啦!他回到家中将那一文钱珍藏起来,从此以后安分守己地做生意,一生杂念,便找出那文钱来看看。从此后,他生意兴隆,不但买了田产房子,还增开了几处买卖。徐继业把自己的生意取名?” 一文?” 。

    转眼间,两个儿子都娶妻生子了。而那徐耀宗从不管理家里的生意买卖,整天进出赌场酒楼。徐继业每每训斥他,但他就是不改恶习。长子徐光宗则为人忠厚,帮父亲管理生意,深得父亲喜爱。父亲见他厚德本分,今后能接继他的事业,也就把一文钱的经历告诉了他。

    徐继业劳累一生,在临死前将两个儿子叫到床前说:“ 作父亲的经营一生,才挣下这些财产。如今我留有五千两的银票,耀宗拿去用吧,千万不要花在赌场、妓院。光宗儿,你是长子,不要和兄弟争财产,我留给你一件'无价宝',拿回去自己看吧?”

    徐耀宗暗想:老头子偏心,只给我五千,却把珠宝都给了兄长。看着吧,我要让这家产全归我!徐耀宗知道脉理与药性,看见父亲药方上有甘草,便私下买五钱甘遂,放入药包,交给兄长。徐光宗不知其中,煎好喂了父亲。徐继业喝了药没过一会儿,惨叫一声死去了。

    徐耀宗假装气势汹汹地对兄长说: “父亲是怎么死的?”

    徐光宗说: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药有问题?”

    徐耀宗不依不饶地说: “要有问题,也是你干的。父亲留给我五千银子,你不满意,害死父亲,然后以兄长身份令我从你,是不是?好个负心人,我要告你?”

    徐光宗分辩说:“ 兄弟,你太强词夺理了…?”

    徐耀宗说: “ 不必说了,父亲死得不明不白,你就等着明天上堂吧?”

    徐光宗暗想:若背上谋害亲父的罪名,还不如死了。当晚,徐光宗痛哭一场,于是就在徐继业的卧房自缢而亡?”

    济公接着对徐耀宗说:“ 你为这个空匣却害父逼兄,真是天理难容?”

    徐耀宗懊悔地说:“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那钱匣是空的,只有一文钱?”

    唐知县把惊堂木一拍说:“ 这种禽兽不如的忏逆贼子,先拖下去重打一百,然后凌迟示众。退堂?”

    济公对知县说:“ 大人真为官清正,不愧民之父母。可我和尚也不错,大人你说是不是?”

    唐知县说:“ 此案若不是圣僧知道,弟子恐怕很难弄清,今日全靠圣僧之力了呀?”

    济公一笑说道:“ 不错,冲我的能耐该喝一顿了吧?听说你有两坛陈绍是不是?”

    唐知县笑着说道:“ 圣僧真乃神算。来人,二堂设宴招待圣僧?”

    夜半抓刺客济公边走边唱来到安徽凤阳县,在一座金壁辉煌的大厅楼前停下来,敲门化缘。

    家奴一开门见是个疯和尚化缘,便说:“ 走!化缘到别处去?”

    济公答道:“ 我今天非在这化缘不可?”于是高声叫喊:

    “员外——!我和尚化缘来了?”

    主人名叫张兴文,闻声走了出来。看见是和尚化缘,就吩咐家奴:“ 给我把他打出去?”

    济公笑了笑说: “哈哈!我和尚正想跟人耍耍?”

    家奴们蜂拥而上,抡起棒子朝济公打去。可谁也打不到济公身上。

    张兴文练过武功,就直奔济公而来,没想摔得扒在地下。

    济公一脚踩在张兴文的背上,问道: “你还敢不敢打我了?”

    张兴文连连求饶: “不敢了,求圣僧放开我?”于是又跑到济公面前,说: “请问师父尊号大名?在哪出家?”

    济公说: “我是灵隐寺的济公?”

    张兴文连忙叩头: “原来是神僧到了,我有眼无珠,请神僧饶恕,快快里面请?”

    到里面坐下以后,张兴文吩咐家奴摆酒宴招待济公。

    济公说: “慢!我从不白吃别人的酒。我先问你,我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出去?”

    张兴文便讲起了十五年前的事。

    十五年前,张兴文家十分贫穷,父母节衣缩食,供他读书。

    转眼到了科考之年,张兴文和同窗马识成一起进京赶考。路上,俩人只顾说话,走过了村镇,没有地方住宿。看见前面一座寺院,便去寺里借宿。和尚收留了他们,叫他俩住在外间炕上。

    第二天早上,马识成见包袱在地上,于是拎起来一看,银子不见了,便问张兴文:“ 我的一大包银子不见了,如果是你拿了,请还给我?”

    兴文说:“ 我没拿,我从不干那事?”

    马识成气愤地说:“ 这炕上没别人,你若没拿,它长翅膀飞了不成?”

    兴文发誓说:“ 老天有眼,我若拿了银子,叫我不得好死?”

    马识成拂袖而去。

    张兴文追了出去。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腿骨摔断了,疼得直冒冷汗。

    马识成回过头来,冷笑一声,说:“ 哈哈,报应来得好快呀!承让,我走了?”

    和尚见状,让小和尚把张兴文背进屋里。兴文掏出身上仅有的二十两银子,请老僧帮助请大夫。小和尚为兴文请来医生,才把骨头接上了。

    兴文在庙里住了两个多月, 能够一瘸一拐地走路了,和尚下了逐客令?” 施主,你如果长期在这里养伤,贫僧负担不起啊?”

    张兴文忍痛走出庙门,朝通往京城的大道走去,一阵心酸。

    心想,考期已过,回家有何脸面见父母?还不如一死了之。他扔掉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的大树底下,解下腰带挂在树干上,系了个扣,便把头伸了进去……正在痛苦之时,一个过路的富人救下了他。

    这个富人叫王喜才,在镇上开个杂货铺,生意还不错。正好缺一个管帐先生。他非常同情张兴文的遭遇,便对张兴文说:

    “我铺里正缺个记帐先生,你若愿意,就跟我回去,怎么样?”

    张兴文求之不得,连忙拱手答道:“ 多亏先生搭救,我感激不尽?”

    张兴文随王喜才回到家里,和夫人见了面。从此当起了帐房先生。王喜才和张兴文兄弟相称,一眨眼两个月过去了。这天张兴文听到外边人声嘈杂,就出门去看。原来是新官还乡。

    他到跟前仔细一看,原来是同窗马识成。他心想,他如果回去,必定会宣扬我偷盗银两的事。父母肯定会因此受辱。苍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公平?想到这里,死的念头又一次涌上心头。自己暗想:听说村北有条死沟,进去一个死一个。我干脆去到那死了算了!省得活着丢人,让父母受连累。想罢向沟里走去。

    他走到沟的尽头,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张兴文自言自语:“ 想死也这么难?”正在犹豫的时候,发现沟底土坎有一个两丈见方的土洞。兴文心想,先进洞去,再想个死法。一走进洞,手一摸,突然落下一堆土,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窟窿里边有两间房子。进屋里一看,摆满了十几个大箱子,木箱里,全是整锭的白花花的银子。他被这么多银子惊得心脏狂跳不已,心想,我不是在做梦吧?一锭百两,这十几大箱,怎么也有百万两!

    我怎么拿回去?先回去和兄嫂商量商量。

    张兴文把洞口用树枝遮挡好,夜里偷偷进庄从后门进院见了兄嫂,说了沟的情况。兄嫂听了兴文的奇遇,心情格外激动。

    第二天,王家货店就贴出了一张告示说:修理内部,暂停营业,三个人以挖酒窖为名,在院里修了几个地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哥俩就去背银子。几个窖全满了,可沟里还有银子。

    王喜才说:“ 兄弟,你离家已经半年多了,也该回去看看,也好运些银子回去?”兴文说:“ 我先骑马回去看看,以后再运银子?”

    张兴文带了一百锭银子,快马加鞭,奔回家去。到了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喊: “爹,娘,我回来了?” 父亲知道是儿子回来了,硬是不认兴文,说:“ 我没有儿子,你找错门了?”兴文百般哀求,父亲就是不开门。

    这时邻居刘福忠大伯走了出来,替兴文叫门也无济于事。

    原来是马识成当了知府,说兴文如何赶考路上偷银子,摔折腿遭报应的事,把兴文说得一文不值。张老汉听了越想越气,愧疚难当,从此不再认自己的儿子了。

    刘大伯只好把张兴文领到自己家里,对兴文说:“ 孩子,别难过。马识成那小子胡说八道,大伯不信。明天我再去劝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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