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情牵-第二卷 并州 第十八章 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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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活跃于蒙古草原,乃是游牧民族,被认为是匈奴的别种。以狼为图腾,王族姓阿史那氏。约百年前,被柔然汗国征服,被迫迁居金山,成为柔然锻奴。

    北魏时,六镇戍卒起义,不久北魏分裂为东、西魏。柔然阿那瑰可汗开始帮助北魏镇压六镇起义,后专注于漠南,利用东西魏对立,坐收渔利。

    此时,突厥趁机东进,并开始与中原发生关系西魏大统十二年,突厥首领土门派遣使臣来到中原,就此与中原王朝建立了联系。

    同一年,土门向旧主阿那瑰可汗求亲,阿那瑰不仅不允,反而辱骂土门,土门亦怒,斩杀柔然使者,转而向西魏求亲,西魏则以长平公主妻之。

    自此以后,突厥断绝了与柔然的隶属关系,出兵攻打柔然,阿那瑰战败自杀,土门遂自称伊利可汗,建立突厥可汗。

    约三十年前,土门死,其子科罗立,不久又死,弟燕都立,号木杆可汗。木杆性情刚烈暴躁,长于征战,仅一年,便东走契丹,北并契骨,威服塞外诸国,将突厥汗国的疆域扩展到东自辽海以西,西至西海万里,南至沙漠以北,北至北海五六千里的广阔土地,成为蒙古草原和中亚沙漠的主人,出现了势凌中原的严峻形势。

    我放下手中的书,揉揉头,觉得一涨一涨的,这便是我有名无实的丈夫一直镇守的地方。(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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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杨坚同独孤后的关系,一方面似反对女子干政,一方面似乎又欣赏内助贤惠能干。我总是有备无患,才能讨好二人欢心这两尊佛是我的靠山啊。

    “你这几天收拾了吗?”晚上,杨广问我。

    “收拾?”我惊讶。

    他看也不看我,“你乃是晋王妃,我常驻并州,难道你打算一直在长安城内呆着?”

    我瞠目结舌,“可是难道可以带女人上前线?”

    杨广看着我,“谁告诉你我们是前去征战?”

    “就算不是,”我道,“我记得军中应无女人。”

    杨广初次耐心为我解释,“我总管并州,目前形势下首要的任务是隐忍,以作备战,伺机再作全面的反击。”

    我点头,沉吟道,“也就是说你更似是藩王,而我过去,则是示人以安稳的感觉。”

    “不笨,”他看我一眼,似笑非笑,“更何况你乃是我的‘爱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能不随我走?”

    “你明明早就打算我一起前去,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沉默半晌问。

    “该知道的时候你知道就可以了。”

    “那……”我迟疑下,“其他的……我是说你其他的妻子呢?”

    他全无笑意的对着我笑道,“怎么你还关心这个吗?我记得你明明说过不管晋王怎么做的。”

    我斜睨着他,点头,“我不过随便问问,你不必如此旁敲侧击,冷嘲热讽,我们谁也不爱谁,只不过在一起利益最大化这也就足够让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了。”

    “这样最好。”他点点头,然后看着我,第一次表情平和,“如果你不是女人,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手下,或者我们关系还可以好一些。”

    “是吗?”我轻轻笑,“只怕未必,那样的话你才不信我。现在你知道我是个可靠的女人,你的女人荣辱生死与你息息相关。才比外人多相信我一点。”

    他表情忽然像第二次我遇见他那样,有点纯真的像个孩子某些时候他思索的时候,纯真的让人不忍心。

    “玉儿你不笨。”

    我垂下头,“杨广,”我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然而话到嘴边,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他罕见的温和。

    我轻轻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

    “不要胡思乱想,”他重新冷酷起来,“我无情你无爱,你要的尊严、面子、安全感,乃至虚荣我都会给你。”

    “是,”我挺直脊梁,杨广说得没错,诚如那天晚上我所说,我要的就是尊严以及安全感,如果可以满足女性的虚荣当然更好。

    我这样过于保护自己的人,不相信也不会拥有爱。

    我和杨广一般,都很爱自己。

    只是我的忧虑他不能晓得:在这个年代,慌乱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历史的哪个部分,也许不过是洪流中的微不足道,更也许如同蝴蝶效应。

    原来我……竟然是协助暴虐之君的人?

    我能够选择不协助吗?

    又或者,顺其自然吧,听凭命运的安排,不争不躲。

    开皇四年正月壬申,萧岿入长安朝见杨坚,杨坚先在郊外后又亲御大兴殿,举行了隆重的仪式。二月乙巳,又亲自于霸上摆设盛大宴会,款待我的父亲。但是远在晋阳的我们无法回京去拜见他。

    我这一生,终究同萧岿只有那短短几天的缘分,开皇四年五月,萧岿病逝。

    而柳言则因为萧岿的朝见从正月伊始就同杨广辞别,入梁守卫我的父皇,然后一同入长安,见杨坚,等等,直到萧岿病逝,他才又回到我身边。

    至于萧岿和我那缘铿一面的“母亲”的故事,以及玉儿又为什么被送到民间,只怕便没有人能告诉我了。

    那段时间的夜里,柳言夜夜吹箫,声音哽咽。

    我隔窗相望,想不出可以和他说些什么。

    我同萧岿缘浅情淡,又长久未见,所以只是悼惜并无悲伤。可是按唐谦所言,柳言从小就被萧岿带在身边,只怕他心里是深深伤痛的。

    北方天气干燥,杨广军务繁忙,有时候我们甚至几天都不得一见不繁忙的时候,他自有他的那些解语花,如花似玉的姬妾服侍,依然不会见我。

    只不过,他对我却是最特别的即便他再宠爱某个女人的时候,也不会允许那个女人对我有任何的不敬。曾有个恃宠而骄的女人我甚至来不及记得她的名字,对我不恭。那天晚上杨广就派人来告诉我说:那个女人死了。

    我不寒而栗。

    第一次见到他,他就说过人命对他如蝼蚁,我以为只是傲慢的青年口头的恶毒,没想到他居然是身体力行的。

    我现在对他自然是有利用价值的,谁让他是“仁孝双全,重情重义,独爱王妃一人”的杨广呢。

    闲着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唐谦、连环、萱姨一起或信步或小酌,谈诗论画,也不亦乐乎。柳言每天依然来看看我,说几句话,更多的时间则陪在杨广身边。我想起柳言对杨广的评价,在他眼中,或者杨广并非我眼中这样虚伪?而是一个“让人折服的才情四溢”的男人吧。又或者这种“虚伪”男人视作是正常的?

    唯一一个全新的认识,也是对杨广,在并州,他没有一天安逸的渡日,每天都是不停的考察,以及和李彻等大将秉烛夜谈。

    偶尔我们两个谈谈天的时候,他不无骄傲的对我说,坐镇并州是一个最大的责任,也是最光荣最有成就的使命。

    “天下三百年战乱,有待一统,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一直没有伐陈?开皇元年的时候九月的时候,父皇曾命左仆射高节度统军,以元景山、长孙览为元帅伐陈。元景山军出汉口获得胜利,开皇二年正月陈宣帝殂,正是灭陈的好机会,但二月的时候,高却奏‘礼不伐丧’,停止了对陈的用兵你可知道为什么?”

    “‘礼不伐丧’这种事情大概只有宋襄公做得出来,高大人深谋远虑洞察先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突厥长久以来享受着中原战乱带来的各种好处,进贡,拉拢,”我沉吟,“必然不愿意中原统一。高大人这么做是看到了如果继续攻陈,必然会致使突厥对自己用兵,到时候两面受敌,腹背夹击,形势不利。”

    杨广赞赏道,“玉儿果然聪慧。可叹这一点清晰明白,当时朝堂上居然有人真的不懂,还指责高大人,幸好父皇英明。要伐陈,必先灭突厥。”

    “那么你要如何做呢?”我问。

    他深深看我一眼,没有回答,转身走开。

    这个人就是这样,想来来,想走走,想说说,想闭嘴就又闭嘴。别人永远不过是它的茶馆、旅店、青楼。

    北方的天气晴朗的时候居多,虽然风沙较多,但是那种宽阔感却让人豪迈。登高望远,耳边响起杨广那句话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统一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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