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三十九 将美丽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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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当我再睁开眼,自信的光泽将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他们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我已经不再受任何困扰。 

    娴熟地取出我的工具,在那张亿万影迷追捧的脸上施展想象。光与色、色与影、影与光的交合,交合出或硬朗、或柔美的线条,全部是我自己对美的诠释,前世《东方炫彩》的情与悲、爱与恨在我心中激荡。这一刻,没有人比我更懂《东方炫彩》,我是为她穿越时空、宁受磨难,当铅华洗尽、当时空流转、当你蓦然回首,就是真情滑落时。 

    汗水浸透T恤,我浑然不觉,思绪如行云流水,汩汩滔滔,直到我捧起水晶盒里的东方炫彩,刹那间被时空所凝聚。似乎那一缕炫目的红色勾住过的时空,我一时被时空交叉的炫亮所羁绊,我凝聚在这炫亮里。 

    剧组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见我捧着东方炫彩九九发呆,叶俊从监制道:“小……”但话只吐出一个“小”字就被党寒夜捂住了嘴巴,所有人用沉默等待着我的爆发。 

    时空交叉,记忆中的空白,那个空白里究竟有什么?头轻轻的震荡,白,无边际的白,东方炫彩一抹亮红射进我纯白的脑海…… 

    用我手的温度暖亮那一点娇红,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跳,顺着我的温度渲染,将美丽绽放…… 

    完成全部工作,我累得爬在车座上无力再动一下。 

    所有人沉默着,我渐渐睡去。也许我是逃避,害怕听到失败的结果。 

    醒来时,车厢是黑暗的,外面有路灯不停地滑过,我揉着眼睛爬起来。 

    “醒了?”那个沙涩的声音关切地问道,同时收起他护在我旁边的手,也许一路他怕我被车颠下座位一直这样护着。 

    “这……到哪了?” 

    “已经进南京市了。” 

    “你可真能睡小雪。”叶监制在旁边笑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今天的拍摄早已完成,我们在收工回去的路上。那么拍的怎么样?或者说我画的妆怎么样?但我不敢问,我害怕,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应该面对的东西。 

    党寒夜道:“拍摄已经全部结束,明天你可以回海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钟一楠老师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南京,来了就忙,没时间去玩玩,谁留下和我一起玩几天?小雪要不要留下?” 

    我有点想念海都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玛丽举双手赞成:“Well!I,like,南京。I’m,with,you。” 

    但是钟一楠似乎对这个外国妹子的热情不领情,执着地对我说:“小雪,你要陪我一起逛南京,一切费用我负责。还有,我把独家化妆秘籍传给你。” 

    这对我还真有点儿吸引力,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陶大姐就道:“钟一楠,我可从来没听说你还有什么化妆秘籍,只听说你的秘密情人还不少。” 

    钟一楠却并不生气,对陶大姐道:“老姐姐,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我有秘籍当然不会告诉你啦。你要在年轻十岁,我可能考虑告诉你啦。” 

    女人谁愿意让人说自己老?陶大姐就和钟一楠一来一往过招斗嘴。我可不想被钟一楠这种老男人追,自然是打消了留下来的念头。 

    第二天,收拾行李,告别了相处一个月的剧组,独自座上回海都的火车。凑巧的是,我又一次坐上第一次去海都的那趟列车,但这次不幸的是,买了站票,过了两个城市后,才有了座可以坐下,但对面坐的不是文雅高贵的党寒夜,而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满口大话胡说八道的男人。 

    我塞上耳机听英文,所以就连我包里的手机响了几遍都没听到。又一次响的时候,旁边的人推我,我才知道。 

    取出手机,看到是林羽石打来的。因为我的手机没有开通全国漫游业务,一出海都就被限制服务了,这段时间我就拿手机当表用。看来这会儿已经进了海都地界了。我接了电话,里边传来林羽石有些着急的声音: 

    “小雪,是你吗?” 

    “是啊,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这一个月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这才想起,走的时候没有给他说一声,但我又想,我没有原因告诉他我的行踪,他凭什么关心我?有些想逗他道:“哦,你没有报警吗?” 

    “就差报警了,”他没好气地说,“你究竟在哪儿?你知不知道下周就要考驾驶了,你这么一走无影踪,你要考不过去,我可不负责任!” 

    我这才想起我还要考驾照,亏他这么上心,有些歉意道:“我去南京出差了,走得匆忙,忘了告诉你一声,对不起啦。这段时间确实没空练习,我可能考不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听到我没事,他的语气明显松弛下来。 

    “我已经到海都了,在火车上,很快就进市了。” 

    “那好,我去车站接你。” 

    “嗯。”我点点头。 

    挂掉电话没几分钟又响了,是我的美术老师打来的。自从党寒夜让我学画画,我就找了一个美术班报名学习。是海都大学美术学院一位老师办的班,这个美术老师很有艺术家的样子,留着长发,比我的头发还要长,脾气古怪。怎么古怪呢?比如说我有个问题搞不清问他,他给我解释,我还是不懂,他就急得团团转,然后一边用手拍自己的脑门,口中还念念有词。我们班里的学生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陀螺。他本来姓任,叫任然,但我们都管人家叫螺老师。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总这样叫,最后没办法只好认了自己姓罗(螺)。 

    “你好,螺老师。” 

    “你知道你已经旷了一个月课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退学费给你的,不是我不教你,是你自己不来!” 

    “不用退学费给我,你就再延长我一个月的学习期,反正我很喜欢跟螺老师学画画的。”我说的是实话,跟他学画画,同学们老逗他,整天笑得肚子疼,就好像我的高中时代。 

    “好吧,我只给你延长一个月,但课内容不符不管,我不能只为了照顾你一个人……”螺老师啰啰嗦嗦讲得我耳噪。 

    下了火车,又被林羽石数落了一番,上午十一点,总算摆脱了这个麻烦的男人到家了。 

    打开房门,屋里很安静,这个时候,江水月应该在公司吧。 

    放下行李,先换拖鞋。咦,怎么会有一双男人的鞋?我的心不由紧张起来。江水月的拖鞋不在,说明她在家,客人拖鞋少了一双,是那个男鞋的主人穿了。我深吸一口凉气,拿起行李箱,小心的回自己房间。关紧房门胡乱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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