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飞凫叶令[1]，驾鹤缑仙[2]。

    【注释】

    [1]飞凫（fú）叶（射）令：典出《后汉书·方术传》。东汉时期叶县（今属河南）县令王乔每次朝见皇上都不骑马，也不坐车。皇上因此感觉很奇怪，于是派人暗中查访，发现在王乔到来之前有两只野鸭子飞来，用网把它们捕住后，这两只野鸭子就变成了两只鞋子，而这两只鞋子正是皇帝赐给王乔的。

    [2]驾鹤缑（gōu）仙：典出《列仙传》。周灵王时，太子在游玩途中偶遇一位道士，被其带入嵩山修道。三十年之后，太子对一个名叫桓良的人说：“你快去告诉我的家人，七月七日到缑氏山（今河南偃师境内）顶等着我。”到了那一天，太子果真乘鹤停在山顶，但是人们都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

    刘晨采药[1]，茂叔观莲[2]。

    【注释】

    [1]刘晨采药：典出《神仙传》。东汉人刘晨与阮肇在天台山采药时遇到两位仙女。仙女将他们带回家，并分别与他们结为夫妇。半年之后，刘晨、阮肇与两位仙女辞别后回家，才知人世间已经过了十代。

    [2]茂叔观莲：典出《濂溪集·爱莲说》。北宋诗人周敦颐（字茂叔）十分喜欢莲花，并认为莲花可以称得上是“花中君子”，于是赞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阳公麾日[1]，武乙射天[2]。

    【注释】

    [1]阳公麾日：典出《淮南子·览冥训》。相传周武王的部下鲁阳公曾与韩构大战，结果一直战到天黑都难分胜负。于是，鲁阳公挥戈阻止夕阳西下，逼太阳倒退九十里（古代行军一舍为三十里，九十里即为“三舍”）。

    [2]武乙射天：典出《史记·殷本纪》。传说商朝国君武乙做了一个盛满血的皮囊当靶子，然后仰面拉弓射向皮囊，称为“射天”。

    唐宗三鉴[1]，刘宠一钱[2]。

    【注释】

    [1]唐宗三鉴：典出《新唐书·魏徵传》。魏徵去世之后，唐太宗伤心地对群臣说：“用铜做镜子，能够端正自己的衣冠；用历史做镜子，可以知道朝代的兴亡；用人做镜子，可以知道自己的得失。我曾经拥有三面这样的镜子，现在魏徵去世了，我就少了一面镜子。”

    [2]刘宠一钱：典出《后汉书·刘宠传》。刘宠是东汉时期的一个地方官，且为政清廉。在他离任之时，有几个老者每人带着一百钱再三坚持要送给他。刘宠不忍拂了百姓的好意，就从每个人的手中拿了一枚。因此，刘宠被称为“一钱太守”。

    叔武守国[1]，李牧备边[2]。

    【注释】

    [1]叔武守国：典出《左传·僖公二十八年》。春秋时期，晋国攻打卫国，吓得卫成公四处奔逃，卫国公子叔武临时出来主政。后来，晋国同意卫成公归国继续主持国政。回国后的卫成公听信谗言，杀了叔武。

    [2]李牧备边：典出《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战国时期赵国著名将领李牧常年戍守在赵国边境，遏制匈奴人的进攻长达十几年。

    少翁致鬼[1]，栾大求仙[2]。

    【注释】

    [1]少翁致鬼：典出《史记·封禅书》。西汉武帝曾非常思念去世的王夫人。为了满足汉武帝的心愿，术士少翁在夜间作法，果然让王夫人的影像出现在帷幕上。

    [2]栾大求仙：典出《史记·封禅书》。西汉术士栾大宣称自己曾经在海上仙山见过能制造黄金、研制长生不老药的神仙。汉武帝听了非常高兴，于是派他去寻找仙人。

    彧臣曹操[1]，猛相苻坚[2]。

    【注释】

    [1]彧（yù）臣曹操：典出《三国志·魏书》。东汉末年，荀彧向往曹操的才能而前去投奔，被曹操视作如同张良一般的谋臣，军中大小事务都与之商议。

    [2]猛相苻坚：典出《晋书·苻坚载记》。王猛受人推荐，当上了前秦君王苻坚殿前的大臣，被苻坚看作是诸葛亮那样的人才。不久，苻坚就任命王猛为宰相。

    汉家三杰[1]，晋室七贤[2]。

    【注释】

    [1]汉家三杰：典出《史记·高祖本纪》。汉高祖在打败项羽之后，对自己胜利的原因进行了总结：“我有张良为我出谋划策，有萧何帮我安抚百姓，有韩信帮我带兵打仗，这三位人杰都能受我的重用，这就是我取得胜利的原因。”

    [2]晋室七贤：典出《魏氏春秋》。魏晋时期，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戎、刘伶等七人的交情甚好，他们经常偕同出游，被世人称为“七贤”。

    居易识字[1]，童乌预玄[2]。

    【典故】

    [1]居易识字：典出《与元九书》。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刚刚六七个月大的时候，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已经认识“之”“无”两个字了。

    [2]童乌预玄：典出《法言·问神》。西汉学者扬雄之子童乌，在九岁那年就已经就能对父亲所著《太玄》一书中的观点进行讨论了。

    黄琬对日[1]，秦宓论天[2]。

    【注释】

    [1]黄琬（wǎn）对日：典出《汉书·黄琬传》。东汉人黄琼在任魏郡太守时发生了日食奇观，在魏郡能够清晰地看到，但在京师却无法看到。朝廷要求黄琼报告日食的变化进度，让黄琼十分为难，这时他七岁的孙子黄琬说：“为什么不说日食剩下的部分如同新月一般呢？”

    [2]秦宓（mì）论天：典出《三国志·蜀书》。诸葛亮设宴款待吴国使者张温，结果学者秦宓因故迟到，张温因此想要为难他，就问了很多与“天”有关的问题。秦宓每次都是闻声即答，没有丝毫迟疑，让张温十分佩服。

    元龙湖海[1]，司马山川[2]。

    【注释】

    [1]元龙湖海：典出《三国志·魏书》。东汉人许汜（sì）在评论陈登（字元龙）时用“湖海之士，豪气未除”来概括，并列举了自己第一次与陈登相见时，占据大床的陈登只给自己安排小床的例子为证。

    [2]司马山川：典出《史记·太史公自序》。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到处游历，访遍山川五湖，只为收集资料，撰写《史记》。

    操诛吕布[1]，膑杀庞涓[2]。

    【注释】

    [1]操诛吕布：典出《三国志·魏书》。东汉时期吕布戍守下邳（pī），曹操久攻不下。后来，曹操采用了谋士的计策将吕布活捉，后将其杀害。

    [2]膑杀庞涓：典出《史记·孙子吴起列传》。战国时期，军事家孙膑因魏国将领庞涓的迫害，逃亡齐国。在庞涓率兵攻打赵国而齐国“围魏救赵”之后，孙膑设计逼死庞涓。

    羽救巨鹿[1]，准策澶渊[2]。

    【注释】

    [1]羽救巨鹿：典出《史记·项羽本纪》。秦朝末期，秦国在巨鹿（今河北邢台平乡县）围攻赵国军队。项羽率军渡过黄河，在与秦军激战之后大获全胜，解了巨鹿之围。

    [2]准策澶（chán）渊：典出《涑水记闻》。宋真宗时，辽军侵犯北宋边境，在大臣寇准的要求下，宋真宗亲征。到澶州（今河南濮阳）之后，宋军军心大振，射杀了辽国大将，迫使辽国军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双方订立“澶渊之盟”。

    应融丸药[1]，阎敞还钱[2]。

    【注释】

    [1]应融丸药：典出《风俗通·穷通》。东汉人祝恬在回京的途中得了病，县令应融亲自接他到驿站，并为他研制药丸，直到他康复。

    [2]阎敞还钱：典出《汝南先贤传》，东汉时期，太守第五尝（复姓“第五”）离任的时候，将所积攒的全部俸禄都寄放在阎敞那里。第五尝去世之后，他九岁的孙子到阎敞处索要钱财，阎敞将所有的钱都原封不动地给了他。

    范居让水[1]，吴饮贪泉[2]。

    【注释】

    [1]范居让水：典出《南史·范柏年传》。南朝宋明帝在谈到广州“贪泉”的时候，问大臣范柏年的家乡有没有这样的泉水，范柏年说他的故乡只有文川、廉泉、让水等，而他住在廉、让之间。宋明帝听了十分高兴。

    [2]吴饮贪泉：典出《世说新语·德行》。东晋官员吴隐之到广州上任时，路过“贪泉”，不信喝了此水会变得贪得无厌，于是喝了一口，并且作诗道：“古人云此水，一歃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此后他做官果真两袖清风，非常清廉。

    薛逢羸马[1]，刘胜寒蝉[2]。

    【注释】

    [1]薛逢羸（léi）马：典出《唐摭言》。唐朝官员薛逢在晚年上朝时经常骑着一匹瘦马，有一次恰巧遇到新科进士出游，薛逢遭到前导官员的驱赶，薛逢说：“你不要以貌取人，我年轻的时候也中过进士。”

    [2]刘胜寒蝉：典出《后汉书·杜密传》。东汉名臣杜密告老回乡之后，经常向地方官推荐可用之人。与杜密地位相近的刘胜，却从不干预地方用人。地方官员本想委婉地劝说杜密向刘胜学习，杜密却说：“刘胜不推荐优秀的人才，也不评论不好的事情，其实只为了保全自身，将自己变得如寒蝉一般不敢讲话，他是罪人啊。”

    捉刀曹操[1]，拂矢贾坚[2]。

    【注释】

    [1]捉刀曹操：典出《世说新语·容止》。曹操让崔琰代替自己去接见匈奴使者，自己则在崔琰身边提着刀充当侍卫。在接见之后，曹操派人向使者探问：“你怎么看待魏王？”使者说：“魏王仪表堂堂，但他身边的那个提刀护卫，才算得上真正的英雄啊！”捉刀，本意指提刀的护卫，后来喻指代替别人作文或做事的人。

    [2]拂矢贾坚：典出《燕书》。十六国时期，前燕皇帝在距离贾坚百步的地方放了一头牛，让贾坚对着牛射箭。第一箭贴着牛背飞过去，第二箭贴着牛肚子飞过去，瞬间牛毛飘落。围观的人问能射中吗？贾坚说：“了不起就在于射不中，射中了还有什么难的呢？”

    晦肯负国[1]，质愿亲贤[2]。

    【注释】

    [1]晦肯负国：典出《旧唐书·徐晦传》。唐代官员徐晦与杨凭的关系很好，在杨凭被贬赴职的时候，只有徐晦为其送行。不久，大臣李夷简推荐徐晦担任御史，徐晦问他：“我与你的交情素浅，你为什么举荐我呢？”李夷简回答：“你能不辜负你与杨凭之间的友情，难道还会做出对不起国家的事情吗？”

    [2]质愿亲贤：典出《宋史·王佑传附王质》。北宋大臣范仲淹遭贬出京的时候，朝中大臣除了王质没有一人敢去送行。一些大臣责备王质说：“你是把自己归到范仲淹一党中去了吗？”王质说：“像范仲淹这样的贤人，能够与他一觉，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罗友逢鬼[1]，潘谷称仙[2]。

    【注释】

    [1]罗友逢鬼：典出《晋阳秋》。东晋名将桓温召集属僚给将要出任太守的好朋友送行，结果罗友来迟了。桓温问迟来的原因，罗友说自己在途中碰到一只鬼取笑自己，还说“只见你送别人做太守，不见别人送你做太守”。于是，在桓温的推荐下，罗友很快就出任襄阳太守一职。

    [2]潘谷称仙：典出《扪虱新话》。北宋文学家苏轼曾专门写诗称赞制墨名家潘谷的技艺高超：“一朝人海寻李白，空看人间画墨仙。”因此，后人将潘谷称为“墨仙”。

    茂弘□服[1]，子敬青毡[2]。

    【注释】

    [1]茂弘□（shū）服：典出《晋书·王导传》。在几经战乱后，东晋王朝的国库中只剩下了几千匹□布（一种织得十分稀疏的布），价格低廉且卖不出去。于是，在大臣王导（字茂弘）的倡导下，朝中百官每人做了一件□布单衣，引起时人的效仿，布的价钱随之疯狂上涨。

    [2]子敬青毡（zhān）：典出《语林》。东晋书法家王献之（字子敬）的家里曾遭贼光顾，虽然察觉，但王献之依旧躺在床上不说话。等到贼去拿青毡的时候，王献之才说：“这是我家的旧物，就请手下留情吧！”

    王奇雁字[1]，韩浦鸾笺[2]。

    【注释】

    [1]王奇雁字：典出《舆地纪胜》。宋代人王奇在县衙做小吏的时候，县令题雁字诗，王奇亦用雁字诗作答。

    [2]韩浦鸾笺：典出《杨文公谈苑》。宋朝时，韩浦与弟弟韩洎（jì）都在写文章上有所成就，但是韩洎对哥哥很是瞧不起，并说：“我的哥哥写文章就好像盖草屋，只能够遮风避雨；我写文章好比造五凤楼。”韩浦听说之后，就将别人送给他的笺纸寄给弟弟，并且言明是要帮着弟弟修筑五凤楼。

    安之画地[1]，德裕筹边[2]。

    【注释】

    [1]安之画地：典出《开天传信记》。唐玄宗到五凤楼上与百姓同乐，导致现场一片混乱。官员严安之用手在地上画线告诫“越线者死”。结果，百姓们连续三天都指着线相互告诫，没有一个敢越线的。

    [2]德裕筹边：典出《筹边楼记》。唐朝大臣李德裕在担任西川节度使期间，曾在成都府西侧筹建筹边楼，并把通向南方少数民族与吐蕃地区的地图画在楼上，只要是山川险要之地，都清楚地标示出来。

    平原十日[1]，苏章二天[2]。

    【注释】

    [1]平原十日：典出《史记·范雎蔡泽列传》。战国时期，秦相范雎的仇人魏齐在赵国公子平原君的府中做门客，秦王于是写信给平原君，借口听说平原君品德高尚邀平原君到秦国。秦王款待平原君数日之后，就向他索要魏齐。魏齐被迫逃回魏国，最后又不得不自杀。

    [2]苏章二天：典出《后汉书·苏章传》。东汉人苏章在担任刺史期间，恰巧有一位做太守的朋友犯了法。看在多年友谊的分上，苏章请太守朋友吃饭，让太守自以为可以免罪，高兴地说：“人都只有一个天，我却有两个。”苏章说：“今天是苏章和老朋友喝酒，是我们之间的私谊；明天是刺史办案，是公。”第二天，他果真按照律法判了这个太守的罪。

    徐勉风月[1]，弃疾云烟[2]。

    【注释】

    [1]徐勉风月：典出《梁书·徐勉传》。南朝梁重臣徐勉当上吏部尚书后，曾经和门客一起饮酒，有一个门客想要借此机会求官，却被告知只许谈风月，不能谈公事。

    [2]弃疾云烟：南宋词人辛弃疾做官后，曾用一首《西江月》表达自己的想法：“万事云烟已过，一身蒲柳先衰。”云烟，现喻指容易消失的事物。

    舜钦斗酒[1]，法主蒲鞯[2]。

    【注释】

    [1]舜钦斗酒：典出《中吴纪闻》。一天晚上，北宋诗人苏舜钦在读《汉书》中张良刺杀秦始皇时，拍着桌子叫“可惜没有打中”，于是喝了一杯酒，再读到张良与刘邦相识时，又拍着桌子说：“君臣相遇就是难啊！”说完又喝了一大杯酒。这一切都被他的岳父看个正着，他岳父笑着说：“有《汉书》这样好的书佐酒，喝再多也不多啊！”

    [2]法主蒲鞯（jiān）：典出《唐书·李密传》。隋末瓦岗军首领李密年轻时有一次骑着黄牛出行，他在牛背上铺着一张蒲草垫子，在牛角上挂着《汉书》，一手牵牛一手翻书。这一幕恰巧被越国公杨素看到，他十分惊讶，认为自己的儿子们没有一个比得上李密。鞯，坐骑背上的垫子。

    绕朝赠策[1]，苻卤投鞭[2]。

    【注释】

    [1]绕朝赠策：典出《左传·文公十三年》。春秋时期，晋国大夫士会投奔秦国，晋人担心他在秦国受到重用，就用离间计迫使士会离开。士会离开秦国时，秦国大夫绕朝前来送行，并送给他一条马鞭，说：“秦国还是有聪明人的，只是没有人愿意采纳我的建议而已。”

    [2]苻卤投鞭：典出《晋书·苻坚载记》。前秦君主苻坚坚持要征讨东晋，他说：“人人都说东晋有长江之险可凭，我有千军万马，每个人只须将马鞭丢到长江里，就可以让江水断流。”因为苻坚的自负，前秦军遭到惨败。

    豫让吞炭[1]，苏武餐毡[2]。

    【注释】

    [1]豫让吞炭：典出《史记·刺客列传》。春秋时期，晋国大臣智伯被赵襄子杀死后，他的家臣豫让用漆烧坏身上的皮肤，用热炭损坏声带，并行乞于闹市之中，目的是杀死赵襄子。行刺失败之后，豫让请求赵襄子将外衣脱下并放在地上，他连刺外衣三下后自杀。

    [2]苏武餐毡：典出《汉书·苏武传》。西汉官员苏武在出使匈奴的时候遭到扣押，因为他坚决不降，于是就被囚禁起来。为了维持生命，苏武喝雪水，吃毛毡，终于在十九年后归国。

    金台招士[1]，玉署贮贤[2]。

    【注释】

    [1]金台招士：典出《史记·燕世家》。战国时期，燕昭王用黄金修筑招览台广招贤士，吸引了乐毅、邹衍等人前来效力。

    [2]玉署贮贤：典出《铁围山丛谈》。北宋人苏易简做翰林学士承旨的时候，宋太宗为表彰他的清廉，亲自写了“玉堂之署”四个字赐给他。

    宋臣宗泽[1]，汉使张骞[2]。

    【注释】

    [1]宋臣宗泽：典出《宋史·宗泽传》。南宋初年，名将宗泽在与金兵交战中屡屡获胜，令金人畏惧。但是，宗泽遭到南宋朝臣的排挤，最后郁郁而终。

    [2]汉使张骞：典出《汉书·张骞传》。汉武帝时，张骞奉命出使西域，为汉朝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胡姬人种[1]，名妓书仙[2]。

    【注释】

    [1]胡姬人种：《世说新语·任诞》。西晋名士阮咸不拘泥于小节，与姑姑家的一个婢女产生了感情。守丧期间，听说姑姑要搬到远方去，阮咸借了一头驴，连丧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去追赶婢女，追到之后大喊：“婢女已经有了身孕，不可离去。”

    [2]名妓书仙：典出《青琐高议·书仙传》。唐代妓女曹文姬在书法上造诣颇深，为“关中第一”，号称“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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