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跟前这个口沫横飞，形若癫狂的老者，夏之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自己写的东西……很厉害？
夏之夜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啊！
他不过就是‘吃’了十二本书而已，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
“方向！”
厄斯金博士忽然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哈？”
夏之夜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你现在所欠缺的，就是一个方向！嗯……等等，等等等等……”
厄斯金博士伸出了一根手指：“现在我对你的状况了解的仍旧不够深刻，是的，夏，你现在有时间吗？”
“……除了起床尿尿和吃饭之外，我的空闲时间，大概是你做主的吧？”
夏之夜眨了眨眼睛。
“太好了！”
厄斯金博士说道：“那这么说来，我们两个一直到今天晚上之前都有足够的时间。现在，去吧，起床洗脸尿尿吃饭！作为一个士兵，你竟然让我这个老家伙起在了你的前头，实在是不像话。赶紧起来夏，我希望能够尽早见证一个天才的崛起！”
“……”
夏之夜茫然的起床，洗漱，吃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各种问题之后，一直到坐在了厄斯金博士的房间里，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劲。
十二本书……当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能够让一个沉浸于基因学，基因改良学中多年的天才博士，对他产生如此巨大的认同？
厄斯金博士拿来了两张纸，放在了夏之夜的跟前说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夏之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张纸，顿时瞪大了眼睛！
考试！！！！！！
儿时的梦魇，生死搏杀的战场！
夏之夜想起了过去求学时期，那鲜血淋漓的记忆。
不禁打了个冷颤，拿起了桌子上的笔之后，却又发现……这试卷的内容，竟然并不是特别的有难度。
从第一题开始，夏之夜就运笔如飞。
一直到第二页，夏之夜的速度这才略有缓慢。
总结脑海之中的知识，下笔也略带谨慎了起来。
不过做完了两张纸之后，时间过去仍旧不到二十分钟。放下了纸笔，夏之夜看向了厄斯金博士。
这才发现，厄斯金博士竟然全程都在看着自己。
夏之夜脸色有点窘迫：“那个……”
“夏……”厄斯金博士看着夏之夜的眼神略带复杂：“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竟然会遇到你这样的人。你目前所钻研的一切，全部都是基础！基础中的基础，但是却又有从基础之中延伸出来的东西，而且，是很广博的东西。怎么说呢……这很，奇妙！”
厄斯金博士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词：“知识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可以说是永无止尽，穷其一生，想要将任意一门学科研究透彻，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你越是研究，就越是能够发现，在这之外还有更加辽阔的天空在等着你。当你年过百岁，精力衰竭的时候，看着那更加辽阔的天空，心中涌现出来的其实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遗憾！”
“不过好在……”厄斯金博士忽然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将自己的研究成果记录下来，将更广阔的天空交给那些更加年轻，更加富有活力，更加有才华的人去研究！而就算是这样，一代一代，无数人的前赴后继，也仍旧没有真正的把任意一门学科给彻底研究透彻！因为……它们真的很迷人，很深邃……”
夏之夜脸色发窘，这‘深邃’的用词，怎么略显微妙？
作为一个宅男，别的不说，至少脑洞方面，总是容易控制不住，刹不住车。
“夏！”
厄斯金博士突如其来的呼唤，让夏之夜赶紧从自己脑洞中爬了出来。
“你现在所学习到的一切，都是基础，很广博的基础，这是好事！因为你的积累非常庞大，但是却又缺少了一个方向！”
厄斯金博士看着夏之夜：“一个主要研究的方向！我刚才给你的考卷上，验证的就是你的基础，事实证明这方面你已经达到了非常深刻的造诣。普通人就算是在这方面钻研十年，和你的高度也就差不多而已。而你……现在是时候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了！”
夏之夜挠了挠头，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十二本书的威力真的大到了这种程度？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而对面的厄斯金博士似乎也已经词穷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莫名的尴尬了起来。
最后还是夏之夜急中生智：“可是，我没有可以研究的方向啊！”
“我明白！”
厄斯金博士连忙回答说道：“是的，或许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否则的话，你应该早就已经有了想要研究的东西。但是你现在却没有想到……是的，没有关系，我是说，这实在是太好了！”
“啊？”
这天聊得也是尴尬，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夏之夜还啥都没有说呢，全都是厄斯金博士自己在这里抒发自己的感情。
“总而言之！”
厄斯金博士认真的看着夏之夜：“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在我的身边，看看我的研究课题！”
“真的？”
夏之夜没想到博士竟然这么直接。
“当然是真的！”
厄斯金博士深深地叹了口气：“知识是越学越多，但是路却越走越窄。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夏，就算是你，又真的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我的安全吗？我想说……你是个天才，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了不测的话，至少还有你，能够记住我曾经所研究的一切。”
“这……太草率了吧？您都不了解我……”
夏之夜目瞪口呆。
“我了解你啊！”
厄斯金博士也很纳闷的说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了解你呢？菲利普斯上校对我说过很多你的事情，就连你叛逆期的时候，谈过几次恋爱他都跟我说过。哦，对了，我还记得其中一个女孩叫……”
“打住打住打住！”
夏之夜连忙阻止，这特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您老人家说的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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