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创业记-第十章 惩治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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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秋月到达后门时,苻宏早已在那等著。见了云秋月,他剑眉一挑,冷嘲热讽道,“真是罪过,打扰云少主跟云侍卫促膝长谈了!”

    云秋月耸了耸肩,自动屏蔽他阴阳怪气的调调,径直飞身上马。

    一路上,苻宏表现出了太子应有的傲娇性子,他给了云秋月无数次破除冰封的机会,可云秋月情商捉急,没有意识,无动于衷。

    和男人相处如同捋毛,得顺着来,遇到打结的地方要慢慢试;和女人相处如同放屁,憋着小闷的,积成大响丢份儿没得玩。这话虽糙了些,但理不糙。很可惜,云秋月不懂这个道理,以致错失借太子东风干掉敌人的机会,却让复仇之路艰难曲折。

    二人各自沉默,马不停碲地走到矿难所在地——义和县。

    再次踏进义和县,云秋月感慨万千。上次来时她风光无限,走时缩头夹尾,这次她带着复仇而来,势要将害她之人绳之以法。

    进入义和县后,苻宏直接领着云秋月进了一座小院。这座院子外面看似普通,但里面别有洞天,且不说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五间抱厦上悬,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就满墙满壁布置的古董玩器,就令云秋月咋舌不已。土豪的世界她是不懂的。

    二人走进主屋,有美人端来火盆,伺候茶水。一盏茶后,有名黑衣人躬身进来。

    他向苻宏行了跪拜礼。

    “如何?”苻宏饮了一口热茶。

    “公子离开上尧县后,果然有尾巴跟着。属下已将他们处理妥当。”

    苻宏点头,“矿上现在怎样?”

    “前几日义和知县黄乾要带人上山,属下派人扰了他的视线,让他暂时脱不开身。不过属下认为这不是长久之计,证物不早日取出,恐会生出异端。”

    苻宏右手食指敲打檀香木椅,“你的顾虑是对的。”

    云秋月腾地站起来,“事不宜迟,现在去案发现场,将证物取回来。”

    苻宏瞥了她一眼,一动不动。

    云秋月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言,独自一人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苻宏脸色暗沉,敲击木椅的手指不自觉地带着内力。

    眼看着檀香木椅要灰飞烟灭了,黑衣人赶忙低头。

    “你去跟着她。”苻宏停下手中动作,“不要让她发现。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黑衣人领命而去。

    云秋月一人上了矿山,正如她离开时那样,矿山还是有人把守。不同的是之前把守的是官府的人,现在是矿上的佣工。

    未免打草惊蛇,云秋月绕到后山,找到当初云昆挖的小通道。

    当初她急着逃命,并没有仔细观察,故地重游她有种再世为人的感慨。通道只够一人前行,直直走过黄泥土墙,大约二十米左右,便进了矿井,再往前十米就是云秋月当初醒来的位置。

    黑暗中,云秋月摸索着点燃篝火,这才看清了矿井的面貌。矿井空荡,里面除了掉落的黄土,以及原有的煤炭,最惹眼的便是横七竖八散落在地的碎裂梁木。云秋月一根一根的仔细查看,有些是因为承受重力过大,出现断裂,裂口处参差不齐,但也有几根梁木,裂口处大半平整,像是被锯过。最不可思议的是,梁木中还有几根腐木。作为起着重要支撑作用的承重梁,使用腐木简直就是找死。

    云秋月再往前走了一段,便是出口的位置。比起其地方,这里多了一些巨石。不属于矿井的巨石。

    望着随便拧出去一件就能证明清白的证物,云秋月有些无语。这么个破绽百出的案子,竟然逼得他们云府东躲西藏,倾尽万千家产,那个只手遮天的狗官真是了得啊!

    “老爷,那就是矿井口了。”

    上面有人说话。

    云秋月迅速吹灭篝火,隐身到暗处。

    那群人很快下了矿井,明亮的火把将矿井照得亮堂。

    “老爷,您慢点走。唉,照我说,这点小事让奴才来做就行了,您何必亲自跑这么一趟。”

    “云掌柜,并不是本官不信任你,只是此事干系甚大,不亲眼看着,我脑门上的乌纱帽悬着呢。”

    站在暗处的云秋月眯眼看着说话二人,这二人她认识,一个是矿上的掌柜云缮,一个是义和县知县黄乾。她第一次来义和县,在众多迎接她的人中,就有他二人的身影。原来他们早已勾结。

    “来人,将这些梁木扛出去,找个地方烧了。”云缮指挥矿山长工搬动碎木。

    黄乾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指着那几块巨石,“把这些石头也搬走了。”

    眼看着证据要被毁尸灭迹,云秋月急红了眼,也不顾对方人多,走了过去。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矿井里的众人皆是一惊。

    “云少主!”云缮率先认出她,一脸乌青。

    “你说什么,云秋月?你不是说她死了吗?”黄乾惊愕。

    云秋月冷笑,“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云缮低头看见云秋月的影子,打了个冷颤,附耳黄乾,颤巍巍地说,“县太爷,她确实是活的,您看她的影子还在。哎哟喂,这可如何是好哟!”

    黄乾不愧是浸淫官场的人,双腿抖动,嘴上却说,“怕什么,当时她没死成,今日老爷我就叫她死得透透的。来人,将云秋月杀死,赏金千两。”

    矿上的工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他们祖祖辈辈受雇于云家,吃的是云家的饭,对云家人向来敬重,怎么可能做出杀害云家少主的事?

    黄乾见他们如此,心下一急,看着云缮骂道,“你个蠢货,杵着那作死,还不赶紧想办法?”

    云缮面露愠色,他向来在矿工面前作威作福惯了,黄乾这么一骂让他很没面子。然而毕竟人家是县太爷,身份实力摆在那,他只能将邪火往他人身上撒。“张二狗,你还不动手,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锯的梁木,那几根腐木也是你偷偷安进去的。今日这事泄露出去,我们倒霉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被点名的张二狗颜色一白,双膝跪地,对着云秋月大哭道,“云少主,小人有罪,小人实在是云掌柜逼得走投无路。如果小的不按他说的做,他将把小的刚十岁的闺女送给县太爷。小的实在无法,小的有罪啊!”

    旁边有人听了他的话,大怒,“原来是你做的,张二狗啊张二狗,你对得起死去的两百号弟兄吗?”

    有人恍然大悟,“云掌柜叫我们来清扫矿井,原来是为了销毁证据啊!”

    有人直接将手上的梁木扔了,眼眶通红,“我还以为这是老天爷发怒,降罪于我们呢,原来是你们暗地里做的阴私。我们的兄弟被你们害死,现在又叫我们销毁证据。你们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兄弟们,放下这些木头,这是为死去兄弟讨回公道的证据啊!”

    其他人听了,自发地将梁木和石头堆放在一处。

    黄乾见事态失去掌控,慌了手脚,“反了,反了,全反了……”小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扯着脖子朝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救命,救命啊!”

    为了不让县衙的人看出端倪,他将跟来的衙役安排在井口处等候。他想着即使今后东窗事发,只要自己咬死不说,衙门里没人知道。至于这些矿工,他们的命活不过今晚。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只希望外面能听见自己的呼救。

    云秋月见此冷哼一声,一脚踢在黄乾的屁股上,叫他来了个狗吭泥,“黄县令,你就省省吧,正如你刚才所说,你的乌纱帽就快没了。”

    黄乾狼狈的爬起来,一身煤灰,指着云秋月道,“你,你殴打朝廷命官,罪该万死。”

    云秋月冷笑一声,手摸向腰间软剑,“我刚才都说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黄乾见此,慌忙往后爬。“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云秋月冷面不理,用剑尖抵住他。

    “云少主……云姑奶奶……云菩萨……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过小人一命……”

    云秋月冷然以对。就算不杀了这狗官,也要将挑了他手筋脚筋,为二百条人命报仇。

    “住手!”

    井口飞下几人,开口喝道。

    黄乾脸上大喜,“马山你来得正好,快将这个逆贼杀了。”

    那个叫马山待看清云秋月,犹豫了一下。云秋月趁机在黄乾脚踝划了一剑。黄乾吃痛,发出杀猪般的号叫。

    “不得伤害县太爷!”马山不再迟疑,持刀阻止云秋月。

    然他哪是云秋月的对手,云秋月架开他的刀,稍稍用力将他逼了出去,趁机又挑断黄乾另一只脚筋。

    凄厉的号叫声在矿井里响彻回荡。

    马山额头冒出冷汗,他虽不耻黄乾为人,但他是衙役头领,眼看着县太爷被刺伤,是他严重失职。“云秋月,不可再伤县太爷,否则……”

    “否则怎样?”云秋月冷笑。

    马山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否则咱们兄弟一起缉拿你。”

    云秋月扫了他们一眼,讥诮道,“就凭你们?我谅你们不跟这狗官沆瀣一气,荼毒百姓,饶你们一命,若你们执意寻死,我手中的这把剑也不会拒绝。”

    “真是狂妄!”

    “是可忍孰不可忍。马头领,不要再给她废话,我们一起上。”

    其他衙役纷纷亮出兵器,杀气腾腾,势要与云秋月一战高下。

    而云秋月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脚尖一点腾空而起,一个老鹰捉小鸡,抓过云缮的肩膀一摆。“云掌柜,事情还没完,你这是要去哪?”

    将云掌柜扔在地上,云秋月手腕一转,将他双脚脚筋挑断。惨叫声再次在矿井里响起。

    “云秋月,你真是嚣张至极。”马山浓眉倒竖。

    云秋月回身看他,怒极而笑,“我嚣张?这二人暗作手脚,害了两百多条人命,害我云秋月如丧家之犬,这就不嚣张了?”

    就在这时一道药粉朝云秋月扑来,因她刚才说话不小心吸了几口,她感到视线在模糊,昏昏欲睡。云秋月单膝跪地,右手持剑在手臂上一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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