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衣本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更透的那双眸子清淡无常,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正如睡美人一般。
奇异的,夏侯凌风愣了愣,眼前的人跟记忆中的人融合在一起。
那次救他的时候两人都还小,自己又跑的及,如今想来那个时候本没有注重他的长相,现在回想倒觉得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更可爱些。
“怎么了?”白泽微微拧眉。
他总觉得她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些怀念。
怀念?
“没什么,走吧。”夏侯凌风转身就走,示意他跟在身后。
夏侯凌风习武,当年在战场上也是一名虎将,真正跟着南征北战过的人物,公主府中自然也有练兵场。
只不过这里的练兵场是用来训练府兵的,训练计划也没有在战场上那么严密。
夏侯凌风屏退周围人,站在对战场上,一手挑了大刀侧握在手中,仰头颇有气势的叫阵:“上来。”
“公主,我们还是从最简单的开始吧。”白泽看看这空旷的练兵场,嘴角的笑完全挂不住。
她想的倒是周到,怕他丢人早屏退左右,但问题是这改变不了他会摔跟头的事实。
“公主,我本不适合舞刀弄枪,若是锻炼身体的话还是从晨练开始比较好。”
夏侯凌风微微蹙眉,有些不悦:“晨练管什么用,只有真是对战才能提高你各项身体能力,快上来,我亲自陪你练习。”
白泽咽了口唾沫,苦笑向后倒退一步,摆摆手拒绝:“公主,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本只是过来帮她的啊,为什么现在会到这种地步的?
“快、点!”一字一顿,显然没了耐心。
白泽看着她‘你再不上来我就下去揪你’的眼神,任命投降。
“这里的兵器,随便选一个吧。”夏侯凌风拿着刀在那些兵器身上滑过去,铁与铁的相撞发出‘当当’的响声。
震得白泽耳朵疼。
白泽在那兵器上砍过来看过去,最后还是选了一柄剑。
没办法,眼前的兵器中他熟悉的也只有这个了。
“不是这样拿的。”夏侯凌风拧眉,嫌弃上前将他握剑的姿势调整好:“这样以大拇指压制剑柄才能让剑拿的更稳,你那样连花拳绣腿都比不上。”
“好了。”夏侯凌风撤后一步,上下打量白泽,然后拧眉沉眼。
他的动作都对啊,但她怎么总觉得他拿着武器的样子这么不堪入目呢?
白泽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试了几次最后决定放弃:“不如公主先给我打个样子?”
夏侯凌风敛眼接过他手上的剑:“那你就给我在一边好好的看着。“
白泽后退两步打开场子。
夏侯凌风立刻摆好阵势,提剑开始。
白泽认真的看着,看着她将那剑挽成剑花,每一步都有力沉稳,每一个招式都与下一个串联,完全没有一丝破绽。
整体带有杀意的招式在她手中竟然成了一副图画。
骤然的,白泽突然想到若这是在桃花林中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眼前这个失常暴戾任性且不谙世事的女人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又是什么样子。
夏侯凌风虽然一心在剑上,但向来眼观六路当然能察觉到观看她舞剑的男人走了神。
“看招!”
白泽眼前晃过一阵剑光,猛地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剑气硬拉回心神。
不管是习武之人还是普通人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下都会条件反射的后退躲开那招式。
但错就错在白泽本心没在这,再加上因为生病动作比常人慢了一点。
在那剑差两公分不到白泽身体的时候,夏侯凌风暗骂一句该死快速的撤回剑招。
与此同时,白泽惊呼一声,动作慢板拍的向后退去,且为这刚刚那一惊眼前猛地一黑,这一步竟然迈空直接向着战斗台下摔去。
这战斗台足有半米高。
就白泽这小身板下去,定然摔个半死。
“怎么那么笨!”夏侯凌风一手收回剑,一手快速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向怀里使劲拉过来。
白泽的那只脚刚刚悬空就被这样扯回来。
日光下晃了眼,白泽微微蹙眉,模糊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一个稚嫩的脸,与眼前这张脸重合。
夏侯凌风并没察觉他的异样,在将他拉上来之后就放在战斗台上,劈头盖脸的骂:“不是让你注意我的动作吗?想什么呢你?!”
“是你对不对。”白泽沉眸猛地扔出一句话。
夏侯凌风还在气头上,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个人是你。”白泽苍白的脸色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吓的,恢复了些红润,眼底带了复杂。
不知为何,刚刚突然的竟然想起那年的事,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不清,但那天的事情确实完全想起来了。
夏侯凌风眯了眯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真的是你。”白泽沉了眸子看她。
他记得那日自己昏倒在林间,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在说着什么。
然后还在帮他压迫出了胸口的淤血后将自己带离原地放在悬崖下,他也是在那里遇到的师傅。
“怎么感觉现在的身子还不如那时候。”夏侯凌风扫了他一眼,淡定的向一边走去坐在站台台阶上。
白泽跟过去,语气异样:“你早就认出我了?”
母妃被贼人逼迫,自己也差点被害死。
母妃手下一个侍卫便连夜带自己回蛮兆祖父家来投靠,在那片林子被歹人发现经历了恶斗。
自己被打伤,侍卫将他放在林间,若不是她恐怕自己那时候早被狼叼去了。
“我记性比你想象中的要好。”
“这么说你并不是从轻灵那里知道我的身世的?”白泽一怔,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巧。
说来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算轻灵对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的这么详细。
“心愿石,这是肖家的祖传宝贝当时是作为陪嫁跟你娘亲到蛮兆的。”
她当时将石头抢过来只是觉得好玩,本以为那些寻找她的下人会发现悬崖下的,怎知等她再回想起来问这人已经不见了。
也算是有那么点点的愧疚才去打听有关这石头的消息。
白泽语气提高几分:“那石头呢?在哪?”
夏侯凌风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中将东西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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