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是神仙-第 1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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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晚钟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即使她戴着墨镜,换了发型,开着低调的车,但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是掩盖不掉的。那是在时尚圈顶端位置霸占久了的做派,那是行走在斑马线上都会逼停机动车的气场。

    她一直等在车里,看我出来,才从车里下来,一两分钟而已,却能焦距无数目光。她看我,嘴唇微扬:“找个地方坐坐?”

    包厢里,她把眼镜一摘,随手扔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把双腿交叠好,又伸手整理了下褶皱的裙摆。我在她对面,大腹便便,双腿叉开。虽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真的外表高下立现。

    所谓女人的美,孕妇真的体现不出来。而文艺派吹捧的母性的美在以舒适为主的孕妇身上也真的难以体现。

    我捧着水杯,看着她:“找我有什么事?”我和她没有客气的必要。还是单刀直入的好,虚伪的寒暄,只会让我们双方恶心。

    她认认真真的看我,随后轻声说:“形意,你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人。”我眉毛微挑,随后说:“谢谢,让你讨厌是我的荣幸。”

    她眉毛皱紧,咬牙说道:“你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却能够成为中心?”我喝着我的水:“你还是直接说重点吧,控诉我的话,这里没有第三者,毫无意义。”她胸膛剧烈的起伏,突然从椅子上直接跪到我脚下,扑住了我的腿:“形意,我知道你怀的是神仙,你也不差阿三这个孩子爸爸,你把阿三留给我吧!”

    她泪如雨下,吓了我一跳。我连忙站了起来,伸手要拽她:“你这是干嘛?不能好好说吗?”周晚钟梨花带泪,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形意,魏家挎了,萧氏也完了。你知道他们以前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把新仇旧恨都算到我和这些企业身上。现在表面上所有的产业都是我打理,事实上那些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来把我撕了。”

    “我需要阿三,没有何家这张虎皮,我名下的产业一天都维持不下去。哪怕我们完全没有感情,我也需要这段婚姻为我保驾护航,形意,你就放了阿三吧!我保证,他和你接触我决不干涉,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他离婚啊……”

    我有点发呆,这是……求我?我拽她:“你先起来再说,跪着成什么样子?”周晚钟死死的拉住我:“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有些急,说道:“你不起来,我就不答应!”

    说完我和周晚钟全都怔住,周晚钟呆呆的问:“那你这是……答应了?”我捂着嘴巴,祸从口出啊!我说:“你先起来!”周晚钟看着我,固执的问:“你答应了?”

    我苦口婆心的劝:“钟爷,你和阿三这样下去,真的会幸福吗?”她拼命摇头:“我现在顾不上感情,形意。我现在只是需要何家为我撑腰,只是希望他们报仇的时候要顾虑我是何家的儿媳妇。真的!何山和你来往我绝不干涉,但是请你不要让他和我离婚。我真的害怕,我好怕!”

    我扶她起来,她固执的不肯挪动分毫,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形意,你答应我吧,求求你,我给你磕头行不行?只要你不让阿三和我离婚,什么条件都可以……”说着她还真的就要磕头。我吓傻了,使劲抓着她:“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周晚钟双眼噙泪抬头看我:“真的?”我点头:“真的。除非你们自动离婚,否则,我决不干涉,也不会要求阿三和你离婚。”

    回到家,我觉得异常疲累。看我的脸色,我爸妈都不敢说话。我这人吧,有点吃软不吃硬。如果周晚钟一直跟我硬下去,我还真没什么。她突然又下跪又磕头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工具,从头到尾先是魏家,然后是魔族,她始终都是一个工具。面对着她,我真的狠不下来。算了,反正我身上还有血咒,何必害人害己?

    何山第二天来看我:“晚钟找过你?”我“嗯”一声。那么多人看见了,再说也没什么隐瞒的。他盯着我看:“你就把我卖了?”

    我笑了:“何山,我是你的什么人吗?我哪来的资格卖你?”他突然低头吻住我。一通缠绵,分开时,我睁着大眼睛看他。他微微皱眉:“你说,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侧头,不看他。他把手按在我肩膀上,轻声说:“不要管这些事,交给我。”我没回头,微笑,眼睛看着窗外。身后响起关门声。

    那以后,除了产检,何山再没有找过我。

    一个月后,地产行业开始震荡。地产业一直都在走下坡路,这次一动,简直地荡山摇。市场洗牌得非常激烈。两周以后,地产市场重新整合,骨商吞下了魏氏国内所有地产公司。商业地产格局从两家抗衡变成了一家独大。

    又过了一周,骨商宣布全面进军高科技及能源市场,同时与何氏共同开发生物能源及医疗环保项目。一时之间,骨商与何氏股价飙涨。

    两个月,非常快。上京迎来了最热的时候。带着孩子怕感冒也不敢开空调,每天的汗珠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滚。肚子很大,就是我再努力也看不到脚面了。

    儿子很好动,肚皮上总是滚出一溜小包,有时候还能看见小脚印。离预产期还有两天的时候,何山强迫我入了院。我觉得还早,他却说我已经入盆,随时都有可能动产。万一我动产的时候他在忙,会担心会遗憾。我在医院他安心。

    我妈也劝我,还是在医院好些,她和我爸也紧张。病房的条件很好,但是我是个呆不住的,虽然院方规定住院期间不可以离开医院。但谁能天天看着你?

    天气不错,我想去母婴会转转,顺便再给小家伙买点东西。孩子东西其实很多了,但当妈的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准备。趁着何山不在医院,我爸妈去六炮那里的空档,我就溜了出去。

    苏苏一脸紧张的跟在我身边:“形总,你先回去吧。要买什么我帮你买。”我笑着看她:“什么时候办喜事?”苏苏瞬间红了脸:“他,他跟我求婚了。可能十月份吧?”

    我笑:“这里婚庆市场也有的,走,给你挑套嫁衣。”苏苏拉我:“形总,不用的。”拍拍她的肩:“做套旗袍吧。王爵会给你定婚纱,但是旗袍还是国内做的好,算我感谢你没辞职。”

    苏苏瞪着眼睛看我:“形总,我没想过要辞职。”我点头:“嗯,我知道。但是骨商家大业大,你要辞职去做全职太太也好,入骨商做事也好,都是人之常情,前途似虎也比我这里看好。你连提都没提,我心里有数。”

    苏苏低下头:“形总,我其实,我……和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我们都觉得您现在不方便,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我笑呵呵的看着她:“没事,地球没了谁都一样转。你要真想走,我也不拦你。”苏苏突然顽皮的一笑:“我不走,我还等着生孩子的时候可以享受员工福利呢。”

    我刮了一下她鼻子:“嗯,那我要考虑考虑,王爵那么有钱,我该多收你的费用。”“形总,你……”

    她气的跺脚,我已经走进了一家旗袍定制店。指着一款手工盘花的旗袍说:“这件怎么样?”苏苏眼中绽放出了光彩,嘴里却说:“形总再看看其他的……”那一款,全手工盘花加刺绣,光手工费就高出一大截。

    我拍拍她的手对店员说:“我们订一套,给这位小姐量下身材。”苏苏叫道:“形总?”我轻笑:“收下吧,你还没恋爱的时候我就看好了这个款式,一定很漂亮。”

    苏苏有点泛泪光,我笑着把她推进量衣室。

    苏苏进去后,她把我买的东西放在店里的休息区。我先刷卡付了全款,又翻看了一会儿刚才买的东西,苏苏就出来了,对我说:“形总好了。”

    我站起身,刚要说:“走吧!”突然觉得一阵宫缩,接着裤腿完全湿透!苏苏看我一动不动,过来拉我:“形总?”我有点慌:“我,破水了!”

    苏苏是个大姑娘,就算在母婴会工作,此时也慌乱了,着急的问:“那怎么办?”其实我也乱了,理论再多也不如实践一次。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店员忙说:“你先到里面躺下!”又对着苏苏:“快叫车送她去医院!”苏苏慌忙打着电话。我顾不上她,宫缩一阵紧似一阵,我疼的不停扭动,牙齿咬的咯咯响。

    我知道还没到最疼的时候,咬牙,保持体力。真特么疼啊!但还好,可以忍。疼痛,让我无暇顾及别的,就在此时,突然一个身影一把抱起了我。接着传来他有些恼怒的声音:“怎么就是不听话!”

    “王八蛋!特么不是因为你,老子能这么疼?!”忍了半天的粗口,终于在看见他的脸那一刻爆了出来。生孩子绝对是一个和平年代的女人为了男人忍受的最大的疼!没有之一!

    虽然这孩子是我执意要生下来的,虽然我一直觉得生孩子跟他没关系,但是在宫缩不断加紧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骂他,特么的,真疼啊!

    他不说话,抱着我一路飞奔。我浑身汗透,打湿了两个人的衣服。他跑到门外,看了一眼,对旁边的苏苏吼:“去把我车开来!”苏苏都吓傻了:“我,我不会开车啊!”何山怒道:“不会开就找辆过来啊。”

    我突然觉得宫缩加紧,下腹似乎追涨的厉害,忙喊道:“何山,何山,好像孩子要出来了!”何山立即转身往母婴会方向跑,一边对苏苏吼:“开门去!”

    我被何山抱进母婴会,惊吓了一路人群。他直接把我抱进医生诊区,他的专家诊室里,放在检查床上。妇科检查床和产床有些像。他毫不犹豫,直接剪开了我的裤子,检查了一下:“没事,还有时间,你听我说,别浪费力气。随着宫缩使劲,深呼吸,明白吗?没有宫缩的时候要攒着力气!”

    我不想说话,点头。他转身对外间已经吓傻的苏苏说:“去拿吸管和米汤来!”转身对我:“要吃点东西,不然没力气。”

    我抽着气:“我,我吃不下去……”他吼:“那也要吃!”米汤来了,我喝了两口又吐了出来,他放在一边,宫缩又在加紧,何山说:“用力!”我顾不上其他,加紧用力。使了一会儿,身下的一次性垫子都湿透了,宫缩又停了。

    何山再次把米汤递过来:“再吃点!”这次我有了食欲吃了半杯,宫缩又来了。我一直在呼吸,用力,呼吸用力。汗水顺着额头,打湿了睫毛。两个眼睛看不清东西,连何山的脸都开始模糊。

    生了很久,我没看时间,何山叫苏苏找了母婴会的两个有经验的顾问过来,一应物品也准备齐了,又折腾了半天,我觉得我这辈子的力气都耗在这里了,突然何山喊道:“头,看见头了!加把劲,用力!”

    妈的,都用了这么久的力了,还没出来!我又疼又累,喊道:“要不剖吧!受不了了!”何山没了平日的温和,立眉吼道:“孩子已经进产道了,你现在不用力,他出不来会窒息死的!这里不是医院,我怎么给你剖!”

    我没办法,咬牙用力,用力用到好像疼痛都不重要了。就在我觉得下一刻我会脱力而死的时候。“哇”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代替疼痛的满足。

    一声啼哭,我的眼泪顷刻流下,不由自主,无法控制。我想弯腰去摸摸他,却听见何山说:“等下,还有胎盘。”胎盘脱出,我才觉得肚子松了下去。顾问已经洗好了小宝宝,用纱布浴巾包好,当我看到那个枕头一样的小襁褓时,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掉,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他,是我的孩子。

    何山把孩子接过去,对我说:“我去给他做新生儿检查。你先休息下。”我还在流眼泪,眼睛离不开那个粉嘟嘟的娃娃。苏苏她们推了一张移动床过来,何山把我抱上床,他摸着我的额头:“睡会吧。”

    我就轻轻的盍上眼睛,听见何山的声音轻轻的:“形妈妈,你很伟大。”

    ……

    “铛啷!”一把匕首扔在一个娇小的女人面前。她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罗裙上到处都是已经干透的血迹。她长得极为妖艳,明明不施粉黛,那双眼睛却能勾人魂魄。此时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嘲笑:“你这样对我,他回来不会饶你。”

    对面的妇人眼神冰冷,坐在太师椅上自有一股凛冽的气势:“不劳你费心,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你要知道,我连杀鸡宰鹅都没做过,我动手,你就痛苦了。”

    妖艳的女人继续冷笑:“我是他重礼下聘娶回来的妾,即将平妻。你杀了我,他为了和我的族人交代,必将拿你抵命。你还是不要做傻事了。”

    贵妇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从你过门,你就处心积虑的想害死我。吃穿用度我从未克扣你,你日日占着夫君,我也从不说什么。甚至你几次三番算计我,让夫君误会我心思歹毒,我都不与你计较。但你动我儿子,就是触我逆鳞。你今日在我手上,断无活路。你自行了断吧!我急着取你心头血,好解我儿巫毒。若你非要我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多疼些时辰。”

    妖艳的女人咯咯笑着,额头上一抹红色的印记,若隐若现:“看来你还真是下了功夫,知道你儿子身上的巫毒需要施毒巫师的血方可解开。五岁小童而已,你年轻力壮,再生一个就行了,何必搭上自己一条性命?还是觉得以后夫君断不会在钟情于你?”

    贵妇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像你这种心理只有自己,连生养都不肯的女人怎么能理解一颗做母亲的心?我儿若不在了,我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我拼了自己的老命也要护我儿周全。”

    “呵呵”妖艳的女子竟然媚笑道:“你说你哪里强过我,论样貌,我是苗疆第一美人。论能力,演武岐黄,你样样不会。不过就是仗着早入门几年,做个正妻大妇,就处处压我一头。凭什么我要仰仗你的鼻息?”

    贵妇不说话,冷冷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对一边的贴身丫鬟说:“把碗给我。”她接了碗,一步步走向妖艳的女子。

    那女子脸上充满恨意却全无惧色,声音依旧妩媚的说:“我知道我断活不过今日。那我成全你。你动手吧!我来告诉你从哪个部位下手,心血流出的快,不浪费。”

    贵妇举刀的手顿了一下,看她:“你,还有什么阴谋?”女子娇笑道:“你杀我,我能有什么阴谋?”

    贵妇不再犹豫,手起,但因为从未干过杀戮之事,手一抖,偏差了。

    “哈哈哈哈……”娇艳的女子大笑:“你还能干什么?杀个人都做不了。我来教你,再向左偏一寸,手要稳,力要狠,你若真是发抖就用另一只手扶着。来吧。”她居然微笑,额头的印记飘忽。

    贵妇深沉呼吸,重新举刀,双手并握,一刀刺入!妖艳的女子呼吸一滞,接着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我巫门先辈,今日吾以吾心供奉,但咒亡吾之人,此生不得善终,生生世世,不成正妻原配,若男子与其首婚,必将血溅当日,姻不成婚!”

    她双目圆睁,对贵妇极尽怨恨:“取……我的……心头……血,就可解……此咒……儿子……你……只能选……一个……”

    她睁着两个眼睛咽了气,眼中是浓浓的恨,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

    所谓心头血,其实极少,只有刀刺入后的前面几滴,血水鲜红。后面的就全是暗红的血水,全无药效了。贵妇看着也就一个碗底的血液,眉头紧皱。

    “夫人,这心头血,您喝了吧?”一边的丫鬟劝道:“毕竟,儿子,您可以再生,可这血咒可是生生世世啊!”贵妇伸手抚了女子怒睁的眼睛。拿过心头血,转身出了门。丫鬟出门不敢大叫,一路紧跟,随贵妇进了房间。

    床榻上睡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嘴唇发紫,印堂发黑,的确是中毒颇深的模样。贵妇毫不迟疑,将心头血灌入自己口中,又附身喂给孩子。这药来的如此不易,不能有半点浪费。一边的丫鬟惊叫一声:“夫人!”却也只能长叹。

    药喂下去一会儿,孩子突然转醒,继而哇哇大吐,满室的腐臭之味。吐了约半个时辰,又倒头睡去。嘴唇已经不再发紫,但因为虚弱却毫无血色。

    贵妇此时,才长舒一口气,对一边的丫鬟吩咐道:“准备细软,我们走。”连夜赶路,及至天明,贵妇才爬上一座山头。虽然汗流浃背,但怀里的孩子始终抱的紧。丫鬟背着包袱,此时也不敢出声。

    山顶一座小小的道观,名曰:五仙观。贵妇来到门前,让丫鬟伸手叩门。待求见观主,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贵妇虽然狼狈,但依然整理了遗容,虔诚跪倒:“知观!这孩子的父亲为了平息巫门众怒,断然是不会饶了这孩子的。我不能留他在家中,但请知观收留。若有缘,就把这孩子送与天尊。无缘,只求他平安长大就好。”

    观主念在好生之德,收下了孩子。贵妇又说:“璞玉是我娘家陪嫁丫头,跟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求知观让她暂居观里,若将来她有福气能嫁个好人家,我也了了一桩心事。”

    老知观不禁动容:“敢问夫人,你将这二人托付贫道,自身当如何安排?”贵妇释然一笑:“我,当然是回族领罚。”

    丫鬟叫到:“夫人,巫门手段残暴,您此番若是回去,他们定当用尽手段。”老观主也说道:“夫人还是暂避为妙。”贵妇继续轻笑:“夫君娶她,本就是怕巫门残害我族。她是我所杀,若不把我交出去,恐怕全族都要遭受屠戮。我儿安好,吾愿足矣。”

    说罢,她重扣三个响头,转身而去。

    我骤然睁开眼睛,额头冷汗涔涔。这……是梦!如此清晰的梦。梦的末尾,似乎还看到熊熊大火架着一口大鼎,而那贵妇正微笑着爬上鼎边的阶梯。

    我大口的喘着气,这难道,就是我的……前世?

    “睡好了?”何山温柔的叫我,我一个激灵。他推过一个婴儿床,伸手把里面小小的一团抱出来:“看看宝宝?”他扶我靠床坐好,又把孩子放在我的怀里。小家伙正睡着,小嘴还一吸一吸的。

    我心里就像荡开了一汪春水,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何山轻声问:“我们的孩子,好看吗?”我点头,随后想起来,抬头看他:“我的孩子。”何山嘴角微勾,拿过桌边的什么东西,递给我:“给你看看。”

    我抱着孩子瞄了一眼:“你离婚了?”他“嗯”了一声,离婚证随手放在一边,拉过椅子,坐在我旁边:“小意,嫁给我吧。”他双手交叠,放在我的膝盖上。我问他:“你不管周晚钟了?”

    何山摸着孩子的头发:“她去澳洲了。王爵收购了魏氏所有的公司,把澳洲公司送给她,表面上依然是骨商的产业。谁若要动她,也要看王氏的脸色才行。”

    我问道:“你要王爵这么做的?”何山继续淡淡的:“他也想为你做些事……”怀里的小家伙突然一个扭动,眼睛没睁就“啊啊”的大哭起来。

    我慌了,忙问:“怎么了他?”何山还没说话,我妈突然冲进来:“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快,喝点水!”何山忙拦住我妈:“三婶,孩子饿了。小意醒了,该吃奶了。”

    我一怔,随即手忙脚乱的解衣服。扣子开一半,看着笑盈盈的何山吼道:“我喂奶!你杵在这干嘛?”何山一愣:“你喂啊!”我都要急哭了:“你一个男人,不知道回避啊!”

    何山继续发呆:“我是他亲爸,为什么要回避?”我疯了:“可我不是你媳妇啊!你在这观摩算怎么回事!赶紧给老子滚出去!”我连骂带吼的,总算让我妈把他拖了出去。小家伙一口咬住,我抽了半天冷气————特么没长牙,嘬的也这么疼啊!

    那也没舍得把他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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