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毒则不媚，而聂晶晶就属于那种极端妖娆妩媚又心肠毒辣如蛇蝎的女人，对楚君扬那种男人，女人之间，就是争！！争不过的，被踩碎了尊严碾死在脚下都活该！而她聂晶晶不过是没有机会而已！一旦有，什么样的男人她抓不住！！
而眼前这个凄凄楚楚的小丫头，爱装纯耍贱就给她装去！要扮演贞洁烈女，有那个毅力就扮到底！看她甘不甘心把楚总拱手让人！！
沐染小脸一片可怕的苍白，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半天，才当真明白过来聂晶晶的意思。
原来真的……真的是有人甘愿踏着她的这一条路往上走……甘愿在这样的男人身下牺牲身体，不！又或许对这些人来说这不叫牺牲，甚至是光荣！是宠幸！
一点点震撼在脑子里炸开来……
沐染无法接受这些人的想法，她是个太过传统，太过按部就班生活的人，社会上的这些阴暗面她在学校的时候有听学长学姐们说过，工作两年也遇到过，可都是能避则避，避不开的就牺牲该牺牲的东西躲开。因为这些东西就像毒品，会染得人从灵魂到身体都不干净，哪怕有一天真的脱身了，那种记忆也时时刻刻侵蚀着自己，会足以把她毁灭！
但此刻……这些都不是重点……
聂晶晶眼睁睁地盯着眼前人儿的反应，先是装，依旧装得那么镇定，最后眼里浮起一丝丝难耐的水雾来，美眸里绽出脆弱，扭过头来，开口问她：“你是说真的？”
“你真的，愿意？”
那嗓音带一丝哑，带一丝渴望，和不敢置信，的确是清纯到连她这个女人都心颤了一下！差点就以为她是真的单纯贞烈了！
“废话……”聂晶晶冷笑出声，接着美艳的脸一板，“不过沐染，敢骗我的话你就死定了……我要攀上楚总这条高枝，能攀多久攀多久，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一旦我失败，你也就别想在思锐混了！”
阴狠毒辣的话，带着隐隐的危险，任凭任何人听来都会隐隐害怕，可沐染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小手攥紧了冰凉的玻璃门门把，嗓子受阻，她只是想确认，再确认一次：“聂晶晶，你再跟我说一次，这样的事情，你愿意，你不后悔？”
就像曾经在楚氏大楼里面，沐染毫不犹豫地去帮那个女秘书一样，因为知道小地方出身的女生到大城市来打拼，谁都能理解谁的不易。而此刻的聂晶晶，跟她一样是这样的人，沐染问这句话，是认认真真看着她的眼睛，甚至有些痛心地，诚恳地去问她，真的要选择这一条路？
她没有男朋友吗？她不曾想过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吗？为了一时的利益，这个跟她一样年轻的女孩子甘愿这样做？
“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沐染，我特么恶心你！！！”聂晶晶恼火，这种被关心被同情的感觉让她很不爽，“你给我听着，我跟你这种女人不一样，我这辈子注定不会跟你似的，领一份死工资！嫁一个平凡老实的男人！混混沌沌过一生！我以后的荣华富贵握在我自己手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聂晶晶的恼火，简直翻了天！！她这么年轻的女孩，什么繁华世界都没见过，就想叫她像沐染一样看透世事，甘心归于平淡？简直做梦！！！
沐染到此刻才敢确定和相信，聂晶晶跟她的思维想法是真的不同，她们的追求也不一样。这让沐染心里腾起一丝希望……一丝很渺茫，却像救命稻草一样让她拼命想抓住的希望！！
小手松开门把，转过身来，沐染一双水眸里绽出光芒来，轻声说：“你如果确定你愿意，我们去找总监，这一次的案子，我让给你来跟，任务指标和提成奖金我统统可以不要……你，帮我去接触楚氏，可以？”
聂晶晶眼皮重重地一跳！！
很诧异，很是诧异地盯着沐染看。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激将法，看这个女的是不是还敢给她装下去，却没想到，真的激将成功了！！更让她意外的是，聂晶晶觉得沐染能给她接触楚君扬的机会已经是给了她大恩大德了，却没想到她连任务指标和提成奖金都不要！！
这小女孩，疯了！
“你也说真的？沐染，我警告你，说出的话最好负责，说给我的就得全都给我，否则敢骗我的人你去打听打听，我敢叫她们从此生不如死！！”聂晶晶一根手指牢牢地指着她，心脏像被勾了起来吊在半空中，悬挂着很不安稳！！
那小女人一脸苍白，如无波澜的海水，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丝期待，是极度恐惧后的那种期待……
“我不骗你，你如果相信，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
聂晶晶心里简直炸开了几朵璀璨的烟花，美眸尖锐地盯着她，生怕她跑了一样：“好，好，现在就去！！”
她，可千万不可以反悔！！！
于是这个下午，聂晶晶紧张得像是抢了别人的肉就死死叼住不放的狗，跟着沐染进了总监寇莉的办公室，思锐所有好事的人都围过来，堵着办公室的门口极力地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总监寇莉一开始听到这荒诞的想法时简直不敢置信，怒斥着叫她们滚出去！但聂晶晶巧舌如簧疾言厉色，几个挑拨之后便叫寇莉开始相信，这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把女设计师当公关来用的例子，沐染不愿，唯恐避之不及，聂晶晶却愿意！按照技术层面来说，聂晶晶更美艳动人一点，不似沐染那样不堪撩拨，总监寇莉拧着眉思索了大半晌，这么大的一个单子，她却是死都不敢轻举妄动的……
“沐染，你真的确定楚君扬是好这一口？我以前可从没听过他有半点这方面的新闻，别说情人了，连玩个女人的新闻都一毛没有！记者都险些怀疑他的性向了！！”
“……应该是……”事实上，沐染逃避着，根本不愿意去揣测楚君扬的半点心思，对她来说，此刻离那个男人远远的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什么？”寇莉更加恼火，“你给我讲清楚！”
沐染后退了一步，脸色更加惨白一片，想了想轻声说：“……我很无趣，不怎么会说话讨好他，他几次都很生气，也应该对我很不满意，我想……应该会有人比我做的更好……”
聂晶晶抱着肩，挑眉，美艳的小脸上写满紧张，焦灼等待着寇莉的最后决定。
寇莉拧眉，看了一眼眼前的聂晶晶。
说来的确是这样，论嘴甜，没人比得上聂晶晶，聂晶晶像妖精！而沐染就是不会动的死鱼！！
好半晌之后，寇莉才长吸了一口气，屏息道：“好，好！”
“我同意你们换！但晶晶你必须给我努力！一旦搞砸了这个单子，你们两个以后都别想在思锐继续混！！”
聂晶晶听见寇莉答应这件事，心里已经是无比亢奋，激动得手都在颤，但看了一眼沐染，又赶紧按捺下了情绪，笑起来：“好，我一定完成任务，不信总监您就等着看！”
她心里想的却是，等她攀上楚君扬这条高枝，这小小的破思锐设计，哪里还能困得住她！
一整天，沐染的神经都紧绷着，紧绷到快要断裂，而此刻，却才是真正地松懈了下来，如一片被摧残过的白色花瓣，问不得碰不得的样子。
出门时，说起那天的那条裙子，聂晶晶一开始听她说要拿给她，还很兴奋，但转念一想又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甘心穿二手的裙子？沐染你别做梦了！只不过刚开头给了你一点小小的恩惠，你还真把自己当款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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