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蛇独宠小娇妻-第二百六十九章 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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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过,没有成为有魅力的女子前,绝不再爱他,可内心,却始终无法磨灭那一处燃起的灯焰……

    爱情,到底是什么?

    莫邪没有谁教,她也同样。

    在摸爬滚打中,痛过无数回,才明白,那种东西,便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琢磨不透,亦看不清,任由感觉沉沦,唯有学得忍耐,学得等待,学得冷漠,亦学得将内心深处的伤掩盖……

    拎起竹篮,爬上半山腰,采摘着奇珍草药,迎着四月艳阳,嘴角勾起灿烂迷人的笑,小小的脸,难褪的诱人,香汗淋满面颊,清漾的眸底,骨碌骨碌流转,还有几许忧伤,渐演渐明……

    3年了,又一个3年的开始,她的感情,依旧自个播种,自个发芽吗?麒麟和秋菁,何时能醒?

    莫邪,何时能正视她的存在?

    风情,又将成为她的谁?

    非儿,难道真7岁便娶亲生子,成了姑奶奶的滋味,哈,狐狐采好草药,装入竹篮,浅浅笑起,带着这些疑问,一步步前进……

    临近饷午,采摘好菜肴,狐狐便顶着大太阳,向山下缓步走,额上的汗珠滚落鼻梁,小脸红扑扑的甚为迷醉,似刚被烈酒灌得剔透诱人……

    “还差一味药!”刚欲下山,忽觉有何不对劲,小丫忙拎起衣裙,挑着竹篮,爬到半山腰,采摘下那味药草,据说有清毒消肿的奇效……

    饷午时,本是烈日当空,却变得乌云密步,小雨滴猝不及防地打落肩,狐狐忙拎竹篮向山下奔。“哎哟……”

    脚下一滑,踩脱了颗石,便这般滚着下山,背跌撞到巨石,手腕磨破,小腿亦被撞的青紫一片,似骨折般动一步皆痛得要命。“我的草药……”小老鼠艰难爬下来,将草药塞回竹篮,想起茅屋有两个在等药,便强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下山坡,雨势渐大,哗啦啦打湿衣裳和头发……

    两条小马尾辫贴于胸前,拽片大绿叶顶在头顶,踉跄地向回返。忽然,身边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把油伞撑于她头顶,转身一看,正是莫邪。

    只见他一身妖艳红衣,银色腰带,波浪发丝露于雨中,狂野妖娆地披散着,眸色迷离,狭长斜睨,淡淡的紫色,似那蜕色的郁金香……

    着高贵骄傲的龙子,优雅迈着步伐,替她撑油伞,身子在伞外,淋的好不畅快,嘴角的邪笑蔓延半边……

    “是你?”

    她有些冷漠,近似冷清,抬起眼,骨碌骨碌转两下,便暗淡下来,低垂着头,将伞向他那边一推,补道:“你撑着吧,我想淋淋雨……”

    “非得如此吗?”

    莫邪将伞推回,有些阴冷,凝视着她侧脸,有种道不明的愤怒。“和我保持一公尺距离,冷的好似陌生人,非得如此吗,我的小东西?”

    “恩,只有如此。”

    狐狐亦不惊慌,和韩歪歪觉得倒亦淡定了,不再那般泪眼汪汪看着他,控诉他,而是容忍他冷漠的排斥,甚至比他更冰冷……

    “小东西……”

    莫邪忽然勾住她的肩胛,低下头,弯起邪笑,蛊惑问道:“你是怕我了吗?”

    “不是怕,是躲。”

    狐狐顿了顿,依旧低着头,漠然回之。“惹不起的,我便躲,这样不是挺好,狐狐不缠着你,你也可舒心了。”

    “真的不打算努力了?”

    莫邪的声音越来越邪,越来越冷,未料这小东西,倒挺有脾气,整整3年,对他如白开水般,再掀不起热情。

    或许习惯了她的纠缠,忽然冷淡下来,有种释然,亦有种失落,感觉天地的色泽,又变成了纯黑白和红,不再有斑斓刺眼的光芒……

    “恩……”

    “不是打算有魅力时再来勾引我?”他抬起她下颌,她却闭着眼,淡泊依旧,好似心死了一般平静。

    “说话呀,小东西……”沙哑邪邪的嗓音,蛊惑她软弱的神经,她抿了抿唇,小小声回道:“我永远也不会有姐姐的魅力,永远也不会吧?”她忽然睁开眼眸,有些愤怒地反问:“那你叫我怎样去努力?”

    “……”

    “我变得内敛了,笑时羞答答了,不会聒噪了,也很好犯傻了,努力学医术,学针灸,学活菩萨,甚至连她的举止动作,我也努力去学,毕竟,我不是她,永远没有她的魅力,所以我放弃不行吗?”狐狐的话,很柔,很软,似一阵清风,拂过来,没什么感觉,再仔细回味时,却苦涩的铿锵……

    莫邪修长的指,从她下颌上松开,盯着变得陌生的狐狐,不知为何,有些后悔,亦有些莫名愤怒。

    教好了她,却变成了陌生的她……

    “我放弃了。”狐狐说,拎起竹篮,走出那把油伞,异常坚定却痛心地说:“模仿姐姐时,彻底懂得一个道理,那便是,你的心,永远只系她一个,狐狐再变,也是个替代品,所以,我放弃了。”

    “……”

    莫邪一时语塞,邪恶的气息,被冰冷压制住,那般危险待发……

    “邪哥哥……”

    她最后甜甜叫他一句,便一瘸一拐沿山脚走,背后,刮来一阵冷风,再眨眼,莫邪便在眼前,将那件血一般的长襟披上她肩,妖娆却冷情道:“穿上,雨很冷。”

    “谢谢。”

    狐狐将衣衫退给他,回道:“我不冷。”再冷,也没有心冷,淋着雨,扬起笑,拐着脚无波无浪。

    看着她那般一瘸一拐,莫邪危险眯起瞳眸,狭长的桃花绽放出,血滴子一般的惊悚,那柔情的笑,全是阴冷的包裹……

    3年来,他精心的教导,令她蜕变。

    蜕变成一个有魅力的女子,清冷,清高,清傲,亦有几许小天真,待人温和,少言寡语,像朵山谷幽兰……

    可却亦变得如他内心一般冰冷,冷得刺骨。

    冷得不近人情。

    冷的,他几乎认不清,那便是寒潭中,温暖他内心的小东西,那一遍遍叫他“邪哥哥”,死缠烂打的小白兔……

    在他面前,她鲜少叫他“邪哥哥”,总一眼扫过,转身离开,留给她同他一般的背影,纤瘦孤零。

    而背着她,她总不吝惜她烂漫的笑,笑给旁人看,却偏偏不带他的份儿……他勾去邪佞妖冶的冷笑,走上前两步,不由得挫败……

    世上,又多了一个“他”。

    躲于角落中舔伤,冰冷执拗的笨蛋。

    而这个笨蛋,却是他亲手教的,“哈哈哈……”背后传来莫邪那邪肆妖艳,沙哑渗骨的笑声,狐狐抖了抖,继续踉跄走,顿下脚步问道:“如果我努力了,你会接受我吗?”耗尽所有力气的问话,身后没有回答……

    淅淅沥沥的雨下满天,泪说好不流,却亦忍不住,“砰”撞上一具躯体,她抬头一看,猛将头扎入来人的怀中。

    “情哥哥……”

    “啪”竹篮落地,她搂住风情腰,将眼泪全擦上他那件绸缎衫。风情清冷一笑,伸开双臂温柔环住了她……

    银白发丝,张扬飞舞,被风中的雨打湿,倾垂的弧度很美……那俊美如画的容颜,恍如仙般的姿态,给予无限遐想……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风情微推开狐狐,替她擦了擦眼泪,再次纳入怀中,偶尔瞥向莫邪,清冷为笑,日月画弧。“我这不是快马加鞭来看你了吗?”

    “这回不走了好不好?”狐狐将他当成避风的港湾,好不亲昵。“上一次你说走便走,都还来不及和我说再见,这回罚你准那么不讲道义。”

    “你都叫我情哥哥了,我还能走吗?”

    情哥哥,情妹妹,亲昵不落俗的称呼,自从三年前那日韩歪歪附书一封,风情便时不时来茅屋,完成某女交代的任务……抚慰一个受伤的女子……

    说来,她也倒可爱,天真,无邪,由花痴变情痴……环着她颤抖的肩,风情将外衣脱掉,披上她身子,说:“淋雨可不是好习惯。”

    “我不是在等情哥哥替我披衣裳?”

    狐狐笑颜如花,好不轻松,和风情一起,总有漾满的笑,不必伤,不会痛,亦不会怕被讨厌,像只自由自在的小鸟……

    “我真该叫多淋淋雨,清醒清醒不开窍的小脑瓜。”风情清冷绝世的容颜上,布满宠溺,满身的蒲公英花低眉,碎得满地金影,残有淡淡芳华,眉底灼灼柔情,述于涓涓之心,一幕和谐,却亦不和谐的画面,跳跃于莫邪危险勾魂的眸底……

    何时,他勾过的人儿,如今,已被别人勾去?

    那颗漂泊的魂儿,是打算安家了吗?

    对他说,她嗜好淋雨。

    对旁人却说,她不爱淋雨。

    那么,他这个过期的“邪哥哥”,教导期限一过,便成第三者吗?成亲当日,她浅眸暗涌,唇色妖娆,雨中这日,她暗送秋波,却非对他……哈哈哈……真是天意弄人,他不爱,总得有人爱,爱和被爱,永远没有平衡处,他注定,只是孤独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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