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贤淑男-“淳”色撩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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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弯下身顺理成章地把她多纳进怀里一些,帮她舒展手臂摆弄出舒服的抱睡姿,思绪复杂地盯着她研究,他昨晚不该如此放肆的,现在可好,他该怎么把自己说的大话圆回来,她会讨厌他明明很想要还欲拒还迎,明明没操守还道貌岸然的德行,还是夸奖他昨晚技巧进步的表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这次……她没有在吃完后不负责任地逃走,而是窝在他身边赖到了天亮。

    也或者,是他昨天太过蛮横,塞满了她的胃口,折腾她,让她吃得荤腥油腻饱涨过度,根本没有体力吃完走人,只能瘫软在他身边满足的打喵嗝。

    清晨5点15分,季淳卿摇醒了苏家袄,催促她在岳父岳母起床前洗干净一身会穿帮的欢爱味道,被喂得撑晕晕的女人还在迷糊,意识不到奸情被爸妈撞破的危机,从床上爬起来,软绵绵地打哈欠,裸着身子就要出门去洗澡,身边羞涩的男人坚决反对她这样不成体统地跑出房间去,左看右看,他拿起床上的薄被包住她的身子,她不领情,还寡廉鲜耻碎碎有词。

    “都看过抱过亲过舔过了,还包什么包。嗤!”

    男人不回嘴,只顾把她包得更严实不透风,还顺手拉紧所有窗帘霸道地锁住春光。

    她打着哈欠正要迈步,却发现他的包装成果让她寸步难行,“包成这样,走不动了,抱我呐。”

    “都怪你把我包得和粽子样,我是要去洗澡耶。”她不满地嘟嘴,懒懒地两手朝他摊开,毫无反应自己在做最不擅长的事——撒娇。

    他淡淡一笑,干脆地把肉粽抱上身,轻步往浴室走去。

    她闻到他脖间的清香,不爽地问道,“你洗过了哦?”

    “嗯。”

    “你干吗背着我先洗过呐?”

    “嘘。”撒娇是好事,让他一个人听到就好,声音太大,会吵醒二老。

    关上浴室的门,他把她放在早已放好水的浴缸边,浴缸里冒出烟雾水气,男人修长的手指移到她胸口的被单,轻绕慢解地替她卸下包袱,亲力亲为伺候她沐浴净身,她对这帝王般的奢华享受心存疑虑,他应该很气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强要了他,利用他满足自己私欲才对,干吗突然变身成贤惠可人的后宫小宠妃?

    “等一下!”

    “怎么了?妻君?”

    她打量这个只有在夜晚在床上才MAN味十足的男人,更觉得他有阴谋。她搂住被单,抬起一脚伸进浴缸,翘起脚趾大拇指小心翼翼地去试水温。

    想把她丢进去烫出猪油来?哼,还好她够机灵聪明,才没那么容易轻易上……当。咦?怎么水温是正常的,还暖暖温温酥酥麻麻的?

    “你……在里头放了什么东西吗?”

    她还不死心想要揪出他的阴谋,探头透过水面扫描缸底——水老鼠?蟑螂?还是会让人洗完澡后就洁身自好不再思淫欲的药?

    “没有。”

    “没有?你不是在为昨天我学猫叫让你把持不住兽欲尽现的事生气,所以打算恶整我吗?”

    “我不打算。”

    “是……是哦……”这帝王般享受的背后究竟是何目的,“那你是觉得喵叫的滋味很好,有利身心健康,所以在鼓励我吗?”

    他不置可否,指节略有心虚的微动,抱起她放入水里。男人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揉弄,洗发水被搓揉出好多泡沫渗渗地往下流,她靠着浴缸壁仰面不死心地追问。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呀?”

    “别闹,泡沫要跑到眼睛里了。”

    她急忙死闭眼睛,嘴巴不满地嘟得高高,“嗤,真龟毛,真不可爱,喜欢就喜欢呀,为什么不敢讲?清白啊族规啊就那么重要吗?”

    他看着她一脸泡沫还不忘龇牙咧嘴挤眉弄眼的怪表情,半是好笑半是无奈,扳过她满是白泡泡的脑袋面对自己,俯身覆上两片泡沫点点的湿软嘴唇,直接用行动代替他答复。

    是!他在拐弯抹角地鼓励她下次继续这样强迫诱哄他,不要被他满脑子的清白矜持礼仪廉耻给吓跑了,要把他努力往床上压,他道貌岸然,假人假义,想要不敢说,想做不敢讲,很不可爱很龟毛,他喜欢她贱贱的喵叫,喜欢她不顾他推拒地撕他的衣服,喜欢她不再吃饱就跑而是窝在他身边撒娇,喜欢她两手一摊叫他抱她洗澡,就连此刻嘴里翻搅的苦涩洗发液味他都很喜欢。

    “唔唔唔,泡泡……泡泡跑到眼睛里去了。”

    听到抗议,他这才停下吮咬放开她,拿出毛巾轻柔地帮她擦掉眼睫的泡沫,她被浸染的瞳孔泛出微红,眯眯地眨着,想睁开又酸痛地闭上。

    真是够了,就连这种毫无诱惑意味,顺着本能的眨眸他都能遐想成她在对自己放电。

    “痛吗?”他转开视线,鞠起清水清洗她的眼睛,溅起的水打湿了他刚换上的衣服,透明的衣料让她食髓知味咽下口水,喉间的苦意让她突然意识到某个严重问题。

    “呸呸呸!我们吃了洗发精……会不会拉肚子呀?”

    “……”她竟然在他引以为豪技巧满分的吻后呸给他看……

    一双通红的眼能引起多大的误会?

    “棉袄?你还没从被箫少爷甩的失恋伤痛中走出来哟?”

    “对哇,棉袄,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你何苦嘛。”

    “为男人哭成这样?棉袄!我看错你了,太没前途了!丢女人的脸!”

    “不……那个,我这是因为……”苏家袄看着围在她座位边关心的同班姐妹,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说她和季讲师洗鸳鸯浴时,因为接吻滋味太好舍不得放嘴才让洗发精滚进眼睛里,再因为亲的时间太长才把眼睛熬成这模样的吗?她们一定不会欣赏这种充满情趣的小事情。

    “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甩掉棉袄后连课都不敢来上,逃避什么东西哇?”

    “不是说他要转回精英班了嘛?我看呐,他根本就是为了泡妞动用二公子的权利,转个班来欺负人,现在玩完了就转回去了!”

    “校董公子嘛!当然的啦,耶……那个走过来的人是……”

    “诶?好象是……不会吧?难得现身的箫少爷!”

    谁谁谁?苏家袄眨着眯眯的眼儿,想看清楚突然笼罩在自己座位前的身影,眼儿酸痛得睁不开,还未看清楚来者何人,就被从座位上拖起来,声音代替了视觉回答她来人是谁。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箫夭景?!

    视听教室的门被箫夭景一脚踹开。

    “呀!有人来了!”

    “谁啊,没看到门外亮了使用中的牌子吗?”

    尴尬的惊呼声从教室里跳出来,两个衣衫不整的情侣被吓得脸色铁青,慌张地捞起衣服往身上套,众所周知,视听教室是学校里公认的亲热地点TOP5之一,浪漫刺激隐蔽,门外亮起正在使用的牌子就是里头在办事,这常识是个熟男都知道吧?到底是谁这么不上道,破坏规矩?

    差点被吓出心理疾病的男生系好衬衫,囤着一肚子没处发泄的怨气,举起拳头就要找门口不速之客理论。拳头刚拉过肩头,却被一只大手轻易地包住,蛮力地将他沙包大的拳头硬按下来。

    “借个地方,等会还你。”

    “咦?箫少爷?”

    校董公子问自己借视听教室?男生呆住,眼神瞟向被箫夭景硬拽进来的女人,心里顿时有数,男人拉着女人单独进视听教室嘛,身为男人,他明白他明白。只是有人比他还猴急呐,看在大家都是一丘之貉的份上,卖个面子给箫少爷没什么不好,他立刻陪上笑脸拉上女朋友准备识相地消失。

    “喂!你们忘了东西。”箫夭景弯身拣起被他们落下的重要道具——保险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随手甩进男生手里,“帮个忙,出门把使用中的牌子放正点。”被人打断的悲剧发生一次就够了。

    闲杂人等离场,气氛尴尬。

    苏家袄僵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分青红皂白把她拽进这种男女亲热圣地,暗示颇为明显,她格外注意起他的一举一动,手肘被他拽在手里,身子却保持与他的一段距离。

    她的疏远他看在眼里,他眼里闪过一丝恼意,手拽着她,人却放不下身段执坳地背对她,硬绑绑地撬开话匣,“你手里原来一直带着的镯子呢?”

    她以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注意过那只镯子,每次她想要跟他坦白凤镯的事却总是被打断,好容易她可以解释了,可已没了立场和必要。

    “款式太土,我拿掉了。”

    感觉到她的敷衍,他眼瞳一眯,再也沉不住气慢慢去引导话题,什么成熟稳重循序见诱全是狗屁,根本不是他箫少爷的风格,深吸一口气,他转头张口欲言,一双通红又不住地对自己眨巴的眼睛让他话到嘴边又溜了舌。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唔……有有吗?”

    “你遮什么遮,红了还怕少爷看到,你哭过?那个混蛋讲师欺负你?”他做着不祥的猜想,脑袋里描绘出被猫链栓住的她哭天抢地地被混蛋讲师拽住,抽打乱踩不给饭不给觉睡的虐宠场景。

    “我哪有可能会哭啊!”她不去欺负人就很偷笑了,哪轮到她哭。

    “那你干吗一直对我俏皮的乱眨眼?放电吗?”

    “我。没。有!”被诬陷也控制不住眨眼的人怒了,第一次体会到清白之与人是多么重要,“这是洗发精跑到眼睛里去了的结果!”

    “洗发精跑到眼睛里?洗发精怎么会跑到眼睛里?”听起来就很瞎的理由,和沙子跑进眼睛有异曲同工之妙,把他当三岁小孩子哄吗?

    “因为——”

    “什么?”

    “……反正就是跑进去了。”

    反正就是跑进去了?摆出这种莫名其妙可爱俏皮的表情,还说不出个他能接受的理由,加上刚才她也看到这教室是用来干吗的了,她分明就是在眨眼勾挑他,还欲拒还迎地揉眼皮。

    “你别揉,我看看!”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手段,弯下身,两指撑开她的眼皮。

    “你不要翻我的眼皮,丑死了,弄得我像只眼泡金鱼似的!”她反射地缩了缩脖子,眼珠爆凸地站在他面前。

    一阵凉风抚上眼球,干涩酥麻的反应从脊椎直冲脑门,苏家袄僵直了背脊才抵挡住从箫夭景唇里吹出的轻风,他小心翼翼地料理她泛红的眼睛,让她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份亲昵,只能随着凉风反射地翻白眼。

    气氛莫名其妙地从尴尬转暖,快得连箫夭景自己都措手不及,她的瞳孔没焦距地转来转去,偶尔分泌出几颗湿润眼眶的泪滴,明知道她不是因为伤心才掉泪下来的,但谁让女人的眼泪是男人永远的软肋,他的开场白过度语一下子全部瘫痪,省略掉中间的兜兜转,嘴唇在离她眼睫几毫米的地方叹道——

    “我们和好,好不好?”

    暧昧是一张薄膜,大家心知肚明地看对方,但只要没捅破,都可以抱着忐忑的心视而不见,可谁先捅破这层薄膜,站到对方面前要个承诺,那么不是一拍即合,就是两头分飞。

    她向后退出一大步,两只被他浸染的瞳孔垂下,“这次又是和谁?”

    “什么?”

    “赌约啊。”

    “……”

    “这次又和谁打赌,说你箫少爷可以甩我一次,就可以追回来,甩掉我第二次?”她讥讽地笑笑,“你们要不要这么无聊,这种老把戏玩了一次又一次,要不这样好了,我帮你赢,我们五五分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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