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贤淑男-“淳”色撩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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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动情就发香的体质

    “他不唱,我来唱!”苏家袄一把抓过麦,试图把落入冰窖的气氛炒热,对着大荧幕开始哼唧。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还送花,

    眼神闪烁掩饰着心慌,

    明明很冷还拼命说冷笑话

    笑容泄露不安的紧张

    气氛变尴尬

    演技太差

    还以为自己多情又潇洒

    你的表情还在装

    是真的聪明坦白就饶你”

    大荧幕上的滚动歌词让季淳卿眯起黑眸,不知她是刚好故意撞上这歌还是故意借机讽刺他,那几句歌词明显戳穿他的歌词,让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女人的花花脑袋完全不了解,那复杂脑结构里满是敏锐的小心计,和跟她比脾气就闹死人的决心,简直要命。

    “呀,棉袄在骂你呢。”白笑叶揶揄的声音从他身边穿来,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他没想太多,他的确是被当众嘲弄调戏了。

    他撑着下巴不自在地别开眼,那喵喵的猫叫声依旧报复性地吵闹他的耳朵。

    一曲罢了,她收工抓起酒杯喝着红通通的酒精润喉。白笑叶却还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

    “你真不了解女人,她今天心情不好,不巧碰上混蛋前男友,你惹错了人,季讲师。”

    “哼,真巧。”说他不了解女人他认了,可是天天被他喂的母猫,他了如指掌。愿意来这种地方根本就是故意来碰那只小妖精的吧?真当他纯到发蠢吗?

    他不屑的否定让白笑叶挑起眉,惟恐天下不乱地挑拨道,“其实呢,女人挑男人的眼光和酒品是一样的,棉袄的酒品,你见识过吧?”

    “烂透了!”他一语双关的评价道。

    “所以,你本来就不该期待她有好的表现呀。”

    “……”他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出太过高干的感情题去刁难一个还停留在初级阶段的家伙,根本就是在害人害己。

    “聪明的人喝到微醺,发现牌子不合自己就会放手,可有些蠢货根本不懂自己适合喝什么酒,抓起酒杯喝到烂醉也不放手。所以你应该……”

    正以过来人的身份大肆渲染自己成熟度的白笑叶正要过一把老师瘾,反过来教育眼前这位纯情到笨蛋的老师,眼前忽而晃过一道黑影,她还没缓过神来,转头只见季讲师无师自通,伸手拽开棉袄手里的酒杯,用力地砸在桌上,抓着那只刚甩开酒杯的手,转而对所有人傲声道。

    “还有人要唱吗?”

    “……”他不满的声音得到四周噤若寒蝉的回答。

    “没有了是吗?买单回家!”

    “耶?我还没喝完呐!”

    见她二度拿起杯子,嘴唇正要碰上杯沿,他竖眉掰开她手里的杯子,迫使她和杯子彻底分离,生怕她与那杯不适合她的烂酒再度搅和:“不要喝!”

    “为什么?我好渴!”刚吼完歌的家伙还饥渴着,完全搞不懂他的请求,还疑惑他干吗突然凶神恶煞地冲过来,蛮横不讲理地拽掉她手里的酒杯。

    “回家喝水!”

    “耶?”眼前就有好味的饮料,为什么要她忍到回家喝凉白开?

    他不再多言,扯住还企图压一口酒杯润喉的女人,直接拖出KTV包厢门。

    白笑叶没好气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她还没用很拽的表情教他怎么扯开女人手里的破酒杯,他抢什么戏啊?嗤,什么破讲师,根本像个没规矩的黑道老大搜到自己女人在外面乱HIGH后拖回家家暴。

    手被身前的男人大力地拽住,苏家袄一度怀疑她面前的满是男人味的家伙不是那个娘娘软绵绵的季淳卿,他应该只会受了委屈就扁唇别眼不看她,而不是像大男人般不给她留半分颜面,蛮横地打断她的同学聚会,直接把她拖出夜店大门。

    他的男人味终于破土萌芽茁壮成长了,但那又怎样?他有什么资格让她在同学面前颜面扫地呀?

    “放手放手放手呀!你拉我去哪里?”

    “回家。”

    他说得理所当然,她却不以为然。

    “你凭什么管我呀!是你说不稀罕我负责任的,我们没关系,你管个屁呀!”

    被她不中听地一吼,他顿住了脚步,杵在原地,手竟然真的松开了,不过一刻,刚才那个还很MAN的家伙又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扁住唇幽幽地瞪住她。

    “你就只想对我负责任?”

    “要不然呢?除了责任,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你天天挂在嘴巴上念叨的破族规说了,我在外面怎么风流都可以,你管不着呀管不着!”她无赖地抬起眉头,吃准了他对她没辙,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被踩中痛脚的他皱眉。

    依照族规,他该乖乖顺从她,就算关心在意也不该管束太多,她叫他待在她的视线之外,他就没资格管管她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跟谁在一起。他逾局了。

    明明一直不肯守规矩的是她,没成婚却把他往床上压,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可几时他也跟着她学坏了,把清誉不知廉耻地扔进垃圾筒,有人负责任却不肯要,忘了分寸,不知进退,以为碰过她后自己就有资格对她管东管西,到底是哪里走样,才会冒出这些不成规矩的坏念头,被她传染吗?

    他被族规压得抬不起头,手想要拉回她却又踌躇忧郁,那欲语还休的模样让萌出几分芽的男人味在苏家袄眼里全线缩水,她不耐烦地哼声,转身就从他身边走开。

    几步之后她回头,他却还杵在原地当电线杆,他知道她喜欢那种会追女人的家伙,哄她拽她,她就会跟他回家,他站着不动分明就是不顾她面子,不给她台阶下,可此刻,他就是负气地不想去理睬她。反正她对他只有责任而已,他干吗要去学习怎么讨好她,怎么对她的胃口。

    “喂!”自讨没趣地耍完酷,却发现他真的不管她,她只得去而复返又回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口。

    他难得一次占了上风,想看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于是他沉着墨瞳嘲弄地低睨住她,闭唇不吐任何圆场的话语做为惩罚。

    “你是不是想亲我?”

    “……”他一愣,紧闭的唇被拉开一条微缝,潮热的气灼痛了嘴唇,那本来还笃定的眼神被勾引的变了质,让他不禁疑惑他刚刚看她的眼神真有这么浪荡吗?

    他此刻被戳穿的表情一定很蠢,才惹她有恃无恐地挑眉,仿佛一瞬间把她刚丢光的面子全部捡了回来了,绝地大反击地笑得张狂,地笑得张狂,“那你要不要亲?”

    他再愣,对于她那无所谓的玩笑语气怒在眉宇痒在心头,彻底抛掉了好容易占来的上风,不知所措地抿紧了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出息地点下头来。

    “你不敢是吧?”

    “……”

    他咬唇忍耐,她却得寸进尺。

    “哈,我就知道你没种啦,族规族规嘛,不要跟把你吃掉的女人太接近哦。”

    “……”

    “我是不会对你负责任的哦。噗噜噗噜噗噜……”她见他的窘境毫无怜悯之心,还吐舌挑衅地摆出鬼脸嘲笑他,只为报复他之前不给她面子。

    “把舌头给我收回去!”那根本是勾引,在这种时候吐出半截舌头来在他眼前乱跳什么?

    “不敢亲呀不敢亲,没种呀没种,看你还拽什么唔……唔唔!”

    可那截不听话的舌头还在他眼前乱蹦,他觉得他待她实在太客气了,于是垂首叼住她大方邀请的舌头,眯起眸来接下她无耻的挑衅,反正他已经把族规抛进垃圾筒,也省了无谓的挣扎,索性搂住她的腰身,压唇上去饱餐一顿。

    一截润湿的香软滑舌在她唇间挑逗片刻,趁着她缩回舌尖的隙缝,敌退我进地被喂进苏家袄的嘴里,唇间的热气上升,她的鼻头滑过一阵从某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熟悉馨香,是上课时闻到那个股香水味,那扑鼻的香气比上课时闻到的更加浓烈,带着想要融化人的浓情味从鼻渗入脑袋,像迷魂香似地要扰乱人的神智。

    “你身上的脂粉味怎么这么浓啊……”她抓到唇齿相贴互咬的空隙,呜绵地抱怨。

    他专心地伺候她,唇暧昧地移上鼻尖软软地挑逗道,“你看起来不会不喜欢。”

    “是还好,但是……有损男人味嘛。”

    “可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咦?”为什么听起来有种色色的感觉,她抬眼望他,见他脸色粉润,抬袖嗅着自己身上的香味,一脸为难挫败的表情。

    没办法,那香味真的太浓郁了,从他的皮肤深处蔓延出来,愈演愈烈,根本阻拦不住他的男人味被一一抹杀掉。

    “不是香水嘛?”

    他摇头。

    “那古龙水?”

    他再摇头。

    “那是什么?”

    “……”他要怎么解释,那是因为特殊体质的关系,所以他喝酒挥发得快不易醉,可身体一动情发热就会散发出耐人寻味的脂粉香,而且越欲越浓,说白点……就是他发情想要的标志。可如此不知廉耻的话,他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脑袋是这么想,可自己被游窜的浓郁情香冲昏了头,热唇一开,他发现他说出口的话更加寡廉鲜耻。

    “我想把你栓起来。”他微闭着眼眸,侧过脸庞勾挑她的嘴唇绵绵地舔过,补充道,“用猫链。”

    挑逗的话语和唇舌一并被松进她的嘴巴,让她深吸一口气,可入鼻的香味更是要了她的命,她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来想迎合他,他却欲拒还迎地抬高下巴不让她得逞,诱惑道,“有没有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她因吃不到饵食急切地问道,仿佛回答完毕就有奖励的东西吃。

    “不要责任也能碰的关系。”

    “唔……”这个难度好高。

    “没有吗?”

    “交往的男女朋友?”

    “那种关系就可以用猫链吗?”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已经开始考虑买什么颜色的项圈比较可爱。

    “不可以!”

    “……”

    “你那种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呀!”

    她苦笑不得地勒紧了他的脖子,正想继续啃来亲去,耳边却传来打火机被擦亮的“叮”声,她透过季淳卿的肩头看去,只见箫夭景背靠着酒吧的大门,不知已经冷眼旁观了多久,银色的打火机贴近他的唇边,点燃他叼着的烟,顺便照亮他满是轻蔑的表情,他睨眸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料定这场亲热过头的戏码是为报复而演给他看的,他不屑去理会,不让自己再受影响,随即厌嫌地挪开视线,不动声色不见表情地等在门口,直到那个在洗手间递手帕的女人从门里走出来,他任由她缠上他的手臂,仿佛一切都不值一提地盖上打火机,也盖上他的表情。

    “妻君?”

    季淳卿背对着箫夭景的方向,不明白她为何突得的一僵,半天不见任何动作,正要回头去看后方,却被她捧住脸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们实习交往看看吧?”她突然这么说,分手后的男女各自找另外的人谈恋爱,本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这才算正常。

    “不是负责任吗?”他的眸子漾出柔意。

    她坚定地摇摇头,复又补充道,“不过,你可别给我用猫链。”

    他欣然接受她仅有的条款,敷衍道,“猫链,以后再说。”言下之意,他并没有放弃这项特殊的癖好。

    她正要开口抗议,身后亮起的车灯却打断了她,她回身让开车道让那辆轿车开到酒吧门口,那车却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驾驶室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乔钦调侃的笑脸。

    “抱歉,打扰二位。我实在看不过眼,帮兄弟抱个不平。”

    季淳卿伸手护住怀里的女人,不解地看着突然停车搭讪的男人,他的警戒并没有惹来乔钦的恼意,反而让他更笑容可掬地续道。

    “苏家袄,我奉劝你别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报复人也该有个限度,夭景没打算纠缠你,你又何必做的那么绝?这么爱当着前男友的面演亲热戏,不知道经过这位先生的同意了吗?如此相貌气质出众的好演员,真难为你费劲心思了。”

    乔钦说完,轻点油门,车子飚起速度,开到酒吧的门口,季淳卿顺着车子的方向回头看去——箫夭景低身打开车门,略微一顿,朝他们的方向射来凌厉的视线,身一低弯腰上了乔钦的黑轿车。

    想起她刚才捧住他的脸故作亲昵又不让他回头的动作,加上乔钦坦白的话,他再听不明白就是白痴了。

    心头突然笼罩上一层霜,他飘出唇的话也不留半分情面,冻人无比,“所以,你是在利用我演戏给他看而已?”

    “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并没有看到他,你要信吗?”有瞬间,她真的在沉醉,因他身上浓郁的香味也好,他软热的嘴唇也好,或者他说要用猫链栓她时的认真表情也好。

    她皱起眉,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心境,那辆轿车载着让她头痛的人从她身旁擦身而去,后坐的车窗并没有关,她一眼便能瞥到后坐厢里的一男一女,那女人柔顺地贴在箫夭景身边,他靠着车窗抽着烟,抬眸的瞬间对上她为难的眼睛,他瞳孔的直视带着质问的味道让她一窒,明知道自己没错却还是硬生生地别开了眼。

    车子没在他们身边做片刻停留,吐着烟雾擦身而过。

    那一瞬间的对眸让季淳卿梗在心头,他轻笑出声,寒意逼人,“那句交往也是在说给他听的吧?真可惜,他可能根本没听到……”

    他垂下眼眸,微弱的月光在他眼帘投下淡淡的阴影:“现在,你觉得你的话我能信吗?”

    浓郁的香味一瞬间飘散得无影无踪,任她再努力吸气,也捕捉不到一丝一缕。

    2、上猫链

    箫夭景是被窗外刺目的阳光唤醒的,脑袋还沉浸在宿醉疼痛中,模糊的意识还涣散着,他还回忆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此刻正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胸口被女人馨香的发丝撩拨着,摊平的右臂传来阵阵刺麻,他缓缓地侧过头去看枕在他手臂上的女人。

    黑色软发掠过她的脸庞遮住了她的脸,他迷朦地睨着还在熟睡的女人,身体被满足后的饱涨感让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懒洋洋抿唇淡笑,舍不得抽出当了一夜枕头酸麻的手,心甘情愿继续被当枕头,他抬起左手牵起软被包裹住她露出的裸肩,指节在她脸颊边拨弄,闭上眼搂住她的脖颈拉向他的怀里,嘴唇密密地落在她被发遮住的脸颊边幽幽地开合,粗哑的声音泄露他经受不住一丝煽风点火的诱惑,带着浓浊的欲望哼着她的名字:

    “苏家袄……小袄……起来陪我。”

    女人不堪受扰,显然还没睡够,在他怀里翻身应付回道:“嗯……讨厌,你昨天折腾了人家好久,人家还没睡饱。”

    陌生的女声让他顿时跌入冰窖,一瞬间让他背脊窜起凉意,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不死心地捞起身边的女人,拨开她的乱发,想要看到他想看的脸,结果却让那股寒意钻进了他的骨子里。

    “讨厌……你做什么把人家拉起来啦,还没玩够哦,想再来哦?呀!”女人半梦半醒地被他拉起身,干脆软倒在他身上,涂着丹寇的指甲顺势在他手臂的肌理上游走,划向他面色黑沉的脸。

    他毫无反应地轻挥开女人撩拨的手,掀开软被,套上长裤,坐在床沿,边回想着昨天边咬紧牙根,他的记忆似乎从走出酒吧看到那混蛋的一幕后断了线。

    床上的女伴不明所以地从背后缠绕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肩头细声问,“喂,我问你,贴心小袄是什么东西啊?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好可爱哦。”

    胃部传来几阵深痛,他深皱起眉头。

    是,他在自欺欺人,他的记忆没有断线,他不想承认他难受,不想不争气地惦记不再属于自己的女人,他要证明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潇洒,随便找个女人谈无所谓的恋爱,上莫名其妙的床,不需要觉得对不起谁,更别提有什么伏罪感,可证明过后,那抹属于她的气息并没有就此飘散,而是从他的鼻间移到了他的脖口,配合着他不想承认的想念死命地收紧,勒住他的脖口,让他呼吸困难,难以招架。

    “再让我做一次贴你心小袄吧?嗯?”女人在他耳边轻吹着暧昧的风,热暖的唇在他背肩上游走,那邀约令他反胃,也让他更加嫌弃厌恶自己,再难忍受胃部深深地绞痛,他甩开床上的女人,冲进洗手间,对着洗脸台大吐特吐。

    昨夜灌进去的酒精能被他吐掉,吃进别的女人的味道和口红也能吐掉,能不能也顺便吐掉他昨夜看到的伤人镜头,吐掉他以为不该有那么深的思念,吐掉对她力不从心的感觉……

    胃袋被他彻底掏空,脑袋却未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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