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看来看去觉得这件事情不该由白栀来处理,她现在身体状况这么糟糕真的不能够再劳心劳力了。
“姐姐,这些事情让他们禀了王爷去处理吧,您就不要管了,本来身子就不好,劳了心力就更加不好了。”
“不用禀了!”燕乐向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看莫凌曜站在那里也不吭声,急了,一扬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参见王爷!”
在一片行李跪拜之中,白栀站在那里,我自岿然不动,看着莫凌曜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然后把她纳入怀中。
“你还真是及时雨。”靠在那让她安心的怀里,白栀笑得很没有防备,“我正想着要怎么处理好,才能尽善尽美,如今好了,我不必费这个心思了。”
“你本就不该费这个心思。”
莫凌曜点着白栀的鼻子,嘴角微漾。
王爷在笑!还笑得这么宠溺!莫凌曜这种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行为让他的一众部下简直就是惊的目瞪口呆,原来王爷也会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
“王爷,清溪只是不懂事而已,她没什么坏心思,还请王爷从轻发落。”
顾惜阙的头微微的垂着,碎发挡住了他的面容,他笑得有些苦涩,从一开始就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执念而已,如今看来眼前两个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大人,莫要空望水中月,应当珍惜眼前人。”
白栀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根筋没有搭对,竟然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对于顾惜阙,他的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若是说到情债的纠葛,那是从未有过的。
可是如今看着他,可心里总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大约是想着也算是个情分吧。
顾惜阙还是低着头在哪里,清溪倒是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白栀抬头刚好迎上了闲逸王爷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清溪忽然就不嫉妒了,她根本就不会跟她抢顾惜阙啊,因为她有更好的。
“清溪公主确实年幼,也没有包藏祸心,但是她是南庭的公主,也确实蒙着面在地牢周围欲行不轨之事,藉此令其禁足,直到我们启程返都,都不得踏出自己的房门一步。”
“凭什么?”清溪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蹦蹦哒哒的到处逛,禁足?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呢!
可是清溪的所有反对意见都在接触到莫凌曜的眼神之后被全部镇压了下去,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怂……
“多谢王爷不加罪责,我一定会看好清溪不让她在闯祸的。”
“王爷,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让我们将那些重犯关押着,但是又不允许我们擅动南疆王庭,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白栀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政治上面的事情她一向都觉得头疼,但是这次的事情,她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斩草除根才对。
“报!”
莫凌曜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有一个传令兵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说。”
“唐军医回来了,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章将军也回来了,由一老一少两个陌生人送回来。”
一老一少两个陌生人?白栀差点没有直接激动的跳了起来,这个章君浩虽然做人一根筋,曾经还想谋害她,但是不得不说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竟然将师父师兄都请了出来!
但是等白栀真的看到的时候,才发觉为什么传令兵会说章君浩是被送回来的了……他掉进了师父的陷阱里,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才被师兄发现,差一点点就把命给丢在那里了。
不过现在也没好多少,半条命都没了,昏迷不醒,看起来伤势严重。
唐华的伤势也不清,他主要是因为被祝司的白貂给咬了,所以中了毒,看起来情况非常的差,不过索性唐华竟然将那咬人的白貂给带了回来。
“美人,过来。”
唐华拖着中毒虚弱的身体,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自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捉到的白貂竟然乖巧的蹦到了白栀的怀里,还撒娇了。
“你乖一些,你的主人这些日子怕是没有办法照顾你了,你就乖乖的跟我几天吧。”
唐华和章君浩一并完成任务归来,白栀的心情异常的舒畅,对着白貂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了一些。
“这是祝司养的白貂?”然而莫凌曜的关注重点好像跟一般人的不大一样。
“师父,真的很冒昧请您下山,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请您来救徒儿一救。”
白栀怀里抱着那只白貂,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有些话需要关上房门和莫凌曜说……
“无妨,为难时刻你还能想着你有一个师父,为师就很欣慰了。”
无名道人,已经五十多年没有从那片青山中踏出来过,如今站在人前,那是很有道骨仙风的,白栀甚至闻到了山上那片竹林的清香味。
“师父,别说了,我看师妹这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你快去看看去吧。”秉烛从记事起就在这山中,能有一个小师妹那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对这个小师妹那是格外的珍视。
“你坐下。”无名道人淡定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并且示意白栀坐在他对面。
一般人接近莫凌曜三尺之类就会被他的气场给冰冻的不行,但是无名道人却把莫凌曜给彻彻底底的无视掉了,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一样。
“师父,我刚刚去问了南疆大巫祝祝司,他和我说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被蛊人震破心脉混合各种蛊毒而产生的一种神奇的毒而造成的。”
“蛊人?”无名道人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搭在白栀脉息上的手诊了又诊。
“你们都出去!”
无名道人突然呵了一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莫凌曜也是愕然了一下,除了父皇还没人敢对他如此说过话。
“王爷,你先出去吧。”白栀知道师父会这样,肯定是有什么要单独和自己说。
“你一个人可以吗?”莫凌曜对白栀非常的有些不放心,虽然这个什么无名道人看起来真的很有本事的样子。
“我可以,唐华,我让你拿的东西呢?”白栀的声音有些虚浮,刚刚站着的时候还好,此时一坐下积聚起来的力气一下子全部都散了,白栀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
“哦,夫人。”唐华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瓶子,递到了白栀的手上,为了找这个东西,他可是差点把命给丢在那里了。
“好,你们都出去吧,王爷,你也出去吧,我师父看病不希望别人打扰。”白栀此时真的是强撑着一口气在说话,眼睛看人似乎都已经出现了重影。
正厅的大门被狠狠的关上,偌大的正厅中就只剩了白栀和无名道人两个人。
人一散,白栀就再也撑不住了,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这身子已经被虚耗空了,怎么如今才想起来找我?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给耗死?”
无名道人眼疾手快的扎了一根银针进入了白栀的天元穴,将她快速散去的力气给封聚了起来。
白栀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说话。
“刚刚中毒之时不知道有这样生猛,可能是因为我的身子原本就虚耗的太狠,才会让毒性发作的如此迅猛,我从南疆逃出来的时候爬山涉水整整一日又耗空了许多,然后我便昏迷了整整十二日,一醒来就派人去找师父了,但是似乎还是迟了。”
白栀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把话给说清楚,却直接累的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现在我来问,你来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无名道人将白栀的手放好,又拿出几根针扎进白栀几个比较重要的穴道。
“你刚刚说得蛊人是不是人为的将各种蛊毒植入活人的体内,让他成为蛊毒的宿主,到最后就可以随意的控制体内的毒性?”
白栀艰难的点了点头。
让白栀没有想到的是,师父竟然会对蛊人了解的这么深入,连蛊人的血液是蓝色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具蛊人的身体有没有被焚毁?如果没有的话被葬在那里?蛊人的每一块血肉都是蛊虫的宿体,如果不焚毁的话将是贻害无穷。”
“祝司告诉我已经焚毁了。”白栀虽然连说话的身体都没有,但是内心还是庆幸,这个师父拜对了!
无名道人拿起刚刚唐华递过来的瓶子,打开看了看,“你很聪明,竟然知道留了那蛊人的鲜血。”
“有了这鲜血,你也算有救了,但是若要救你,恐怕需要你和王爷都受了苦,你身体里曾经被种下过情.蛊。而与你阴阳工体的那个人就是王爷吧?”
“没错!”
“为师可以救你,但是需要你和王爷做出相应的牺牲,今日你和王爷商量一下,明日来答复我是否意愿。”
“什么样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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