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一突然非常正式的跪在地上给白栀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白栀现在对这种动不动跪来跪去的行为已经免疫了。
“王妃,不瞒王妃说,南疆的布防非常的严密,来战些许天了,我只成功传出去一个消息,还是一个不大要紧的消息。”
被白栀这样的气势所震慑,几乎是立刻的,伍一就相信了眼前这个女子所说的话。
白栀支着自己的下巴,伍一应该没有说谎,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真的的很麻烦。
“这是干嘛呢?”
不合时宜的声响突然的响起,吓了白栀一跳,祝司向来都是不会喊门的,掀开帘子就进来了。
“主帅!”
伍一也是个随机应变的,看见祝司的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诚惶诚恐的跪伏在地上。
“这阴雨绵绵又食不果腹的,心情不是很好,就想看看书,可惜了,我不认得你们南疆的字看不懂。”
“这和伍一跪在地上有什么必然的干系吗?”
祝司轻轻的搂住白栀的腰,白栀差点下意识的给了他一个过肩摔,不过好歹忍住了……
他越发的得寸进尺,举动越来越亲密,白栀没有记忆又中了一见欢也没有那么不自在,现在简直就是觉得恶心。
不过没办法,就当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了。
白栀眼角瞧见伍一偷偷的将他抄写的那几张纸塞进了袖子里,然后跪着回话。
“回禀主帅,白姑娘问属下会不会写汉字,属下会一些,白姑娘就叫属下替她将那本书译过来,可是属下实在是水平有限,词不达意,所以白姑娘才生气了。”
“确实,汉话说的倒是挺好,没想到,看个书这么费劲。”
白栀从祝司的怀里挣脱了出去,捡起桌子上的书扔到了他的怀里。祝司笑着接住,将那书拿在手中翻了翻,笑的很欢,“这些整日里舞刀弄枪的人你还指望他会多少?”
祝司向伍一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等伍一消失了之后又转到了白栀背后将她锁在怀里。
白栀真是,很想将这个喜欢搂搂抱抱的人给给扔出去,但是她不能……
“你近些日子似乎有些暴躁。”
祝司呼出的气扑在白栀耳朵后边,白栀真的是一股一股的恶心从心底涌上来,差点没吐出来。
很排斥这种亲密行为吗?好像也不是啊,和莫凌曜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啊。
“确实,我也觉得我昏迷那么多天醒过来之后就有些暴躁,整天里都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
白栀尽力让自己的语气里不带上嫌弃的语调,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心绪不宁?”
祝司的眉头皱了皱,难道说是那个一见欢的后遗症?可惜现在童启寒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了,就算真的有什么副作用也无从考究了。
“对啊,心绪不宁。”白栀在经过巨大的心里斗争之后在祝司的怀里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白栀的心里真的是翻江倒海的不自在啊,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也只有美人计是最实用的。
显然白栀的策略是对的,现在心绪不宁的显然是祝司,白栀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已经开始乱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有一种很不安定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吗?你难道没什么感觉吗?”
祝司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压抑着要吻住那张红唇的冲动,许久许久才回过神来,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确实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祝司说得话完全就跟白栀不是在一个频道上的。
不过这不要紧,这样的效果对于白栀而言更有好处,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从心底升起来,虽然觉得这样做非常不人道但是……她白栀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杀人越货的事情没少干,这种给自己下药的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的。
“你喜欢我吗?”
祝司直接呆住了,白栀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他看不大懂的光。
“当然,当然。”祝司的笑容里有一种欣喜,一种终于得到的快感。
“那你娶我好不好。”虽然在心里骂了自己很多遍,但是问出口的时候白栀还是有点哆嗦,这也太不矜持了,真的是为了帮莫凌曜真是豁出去的,但是那个小气的人知道自己用这种方式帮他会不会生气啊?
白栀想着莫凌曜微微的低着头,不自觉的咬了一下唇,那种自然流露的娇羞看在祝司的眼里还以为是为他所流露的,瞬间就征服欲爆棚,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白栀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刻莫凌曜还能是那种神助攻一般的存在。
“那是必然,不过中州女子不都是很矜持的吗?你怎么这么放得开。”祝司勾了一下白栀的鼻子,明明是那么亲昵的动作,可是和莫凌曜做出来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白栀仰头看着祝司,这种美艳而妖孽的男子,自己这样的欺骗利用他真是很不好意思,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她倒是真的很喜欢祝司这个人,因为和她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这意思,是不想娶我了?那也没有关系,我倒是从来不怕自己嫁不出去。”白栀在祝司怀里有限的距离里向后退了一点。
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对付男人是最管用的,白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的招数的,反正现在看来好像很好用的样子。
“不是,怎么可能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等战事结束吗?”
“不,即刻!”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白栀看人的本事果然是没有退步的。
“即刻?现在情势很危急,粮草不足,重敌在前,这样不太好吧?”白栀假装非常为难的样子,其实是挖了一个巨大的坑让祝司去跳。
“大军压境倒是没事,我们办的隐蔽一点肯定是不会让他们知道任何消息的,至于粮草的问题,应该也快解决了。”
“快解决了吗?这么好?我以为这几日阴雨绵绵的,怒江一直在涨水,要渡江将粮食运过来还真是挺困难,我想了很多种可能都行不通,没想到你竟然有办法,真是厉害了。”
“那又什么的,我有秘密武器!”祝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样子就好像在说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了。
“什么秘密武器啊!”白栀揪着祝司的衣袖嗲嗲的摇了几下,她这个样子如果被莫凌曜给看见了肯定是会吃醋的吧?
“怒江是从动之西,南北之隔,一直都是中州和南疆的分界,但是中州人却不知道,再东边的地方全是崇山峻岭,河水在山谷之中奔走虽然流苏很快,但是河道却变窄了。”
原来如此,难道说在深山之中南疆人在那里修建了吊桥或者是索道?还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这造反的心恐怕早早的就有了吧。
“在那深山之中我们修建了一个吊桥,虽然一次性不能过太多人,但是一批一批的将粮食运过来还是可以的。”
“可是跋山涉水恐怕也要一段时间吧?”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这几日你什么都不用想就是好好的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美美的做你的新娘。”
做新娘?白栀已经对做新娘有心理阴影了,莫凌曜那个不要脸的。
“可是做新娘再怎么不大操大办起码也要有一身红装吧?”虽然只是一场骗局,但是白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婚礼这种东西真的会给一个女孩子留下阴影的,即使是白栀这种很不在乎的女孩子。
“都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祝司非常宠溺的拥抱了一下白栀,这一抱竟然抱出了白栀内心深处的一丝愧疚感,不过也不算是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你给我下那个什么一见欢我也想不到要给你来个将计就计。
其实不得不说祝司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被嫁娶这么开心的事所困,也没有忘了白栀要看书这件事,第二天一早就让人送来了一本撰写版的中文版本。
但是白栀本来就是随便的拿了一本书,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看,但是随意的一翻,却是翻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南疆之南,极南之地,有国名翼,多为大沼,自成一格,神秘莫测,王姓公西。
这本书是一本很古老的古书,恐怕也只有祝司这种大巫祝之类的人才会有,所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南疆的南边还有地方,而这都是不是吸引白栀的,吸引白栀的地方是,王姓公西四个字。
这具身躯的生身父亲就是姓公西,公西宴,难道说她还和这个神秘的翼国有什么瓜葛?
白栀实在是非常的感念老天爷对她的厚爱,活了两辈子都是活的异常的精彩纷呈,但是为什么就不能让她有个醉生梦死的一辈子呢?
“白栀!你当真要嫁给祝司吗?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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