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是说知道吗?”
白栀友好的笑,内心却有一种诱拐小朋友的罪恶感。
素裳蹙着眉头,局促的站在那里,看来她是知道些什么,但是肯定被勒令过不要乱说话。
“你怕什么呢?这个绿竹轩平时除了你们王爷还有其他人来住过吗?”
“没有……燕乐将军来过但是从没过过夜,只是王爷住不惯建章营的军帐才会过来住。”
“那不就成了,我既然能住进来,你还怕什么呢?”
素裳怀疑的看着白栀,还在纠结,最终熬不住白栀真诚的想要求知的目光败下阵来。
“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啊!”
“那是当然了。”
白栀笑着说话,这样的小丫头涉世未深,心性活泼,果然是容易骗的啊。
“据说啊,那个苏婷就是三年前那个误诊了舒皇贵妃怀有龙裔的妙手神医晋婉!”
顾惜阙确实说过,苏婷原本是叫晋婉来的。
“但是她是神医啊,怎么可能误诊,皇上认定她和舒皇贵妃勾结假孕皇嗣,犯了欺君之罪,本来是要斩首的。但是王爷看她医术高明,也相信她是清白的就想办法把她给救了出来!之后她就改名苏婷隐身在缘慈庵中了。”
看来这之间的故事还真的挺复杂的,原来莫凌曜还对苏婷有救命之恩呢。不过苏婷这么现代化的名字,其中定有其他猫腻。
“原来还有这么大的秘密在呢,这可是大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素裳说完之后就好像后悔了的样子,极其懊恼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愿意抬头。
白栀的套路那是很深的,连忙出言安慰。
“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得你们带着兵器乱闯!”
白栀刚听完故事,外面就是一阵的嘈杂,绿衣的怒斥之声响起,虽是个女流之辈也是很有气势!
“我们当然知道这是建章营!但是大理寺死囚逃脱,我们奉皇后之命前来拿人!”
皇后?看来看到她跟莫凌曜“勾搭”到一起莫彭泽已经坐不住了吗?只是这速度未免也太快看吧?为了她跟莫凌曜叫板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皇后也不行,没有虎符擅闯建章营就是死罪!”
“我们有皇后懿旨,皇帝亲印玉玺!”
皇上?玉玺?
呵,白栀冷笑一声,看来不简单啊,把皇上都牵扯进来了。这是要以她做导火索没开始整治位高权重的莫凌曜了吗?
白栀猜的没错,莫凌皓就是想借这次机会旁敲侧击一下莫凌曜。
虽然从大理寺带走一个并未判刑的人没什么的,但是皇上还是想知道莫凌曜现在是怎么想的。对于他的命令,是不是还能听一下,还是已经到了一种敢挑战皇权的地步了。
白栀知道自己莫名的躺枪了,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牵扯到皇室斗争里去了。
“玉玺?”
从声音可以判断,绿衣也开始犹疑了,虽说除虎符不能调兵,但是这些人只不过是带着印有传国玉玺的圣旨来拿人而已,似乎也不无不可!
“见圣旨如见圣上,你个小小婢女还不快跪下!”
来人气势汹汹,大约是仗着自己有皇帝撑腰,完全不把莫凌曜放在眼里。
“白栀姑娘你不能出去!”
素裳一脸紧张的拦住了想要推门出去的白栀。她觉得如今这个局面,白栀还是好好呆在屋子里比较安全。
“就算我不出去他们也会闯进来,本来就是为了抓我而来,而且他们皇上的圣旨,不见到我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栀拨开素裳推门出去了,外面绿衣还在和他们僵持,大约是两边都没人想到白栀会自己出去吧,竟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你们可是要找我。”
白栀波澜不惊的走向聚集的人群,找了一个合适位置施施然跪下了。
“我来了,你可以宣读圣旨了。”
那个耀武扬威的侍卫此时举着手上的圣旨呆愣在那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跪在那里的白栀。
“怎么了?气势不是好的很吗?快宣读啊,我还等着呢,你也想交差不是吗?”
虽然白栀跪着,但是莫名的还是觉得自己比她矮了一截,那个官差就不太乐意了,鄙视的看了白栀一眼,抖开圣旨扯开嗓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贬斥之女白栀,状告婢女惨死之案,然有人证反应白栀实乃凶手,背负两条命案。朕感白栀命途可悯,为求真凶,特诏白栀上殿殿审。钦此!”
殿审?亏这个皇帝想的出来,多大点事啊,竟然劳动皇帝亲自出马。
还是太子他们想到了其他的法子,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弄死?
呵,那就要看这些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白栀,领旨,谢恩!”
白栀从那个官差手上接过圣旨然后施施然的起身,还没等白栀站稳呢,就有人上手想要押她。
“干什么?”
白栀侧身一让避开了那些人的脏手,很是嫌弃的样子。
“皇上要拿你去审案,你个杀人凶手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
白栀高举自己左手上的圣旨,厉声的呵斥了那些真把她当犯人的人。
“这圣旨写是诏,可不是押!你自己读的圣旨哪只眼睛看到皇上说我是杀人凶手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曲解圣旨的意思,假传圣旨!”
现在圣旨在白栀手上,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个官差明明白白念出来的,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白栀手上。
“你……”
那个官差实在是无言以对,白栀说得没错,皇上没说她是杀人凶手也确实用的是诏,皇上用了一个诏字,那么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来说就是要恭恭敬敬的把白栀请到殿上去。
“我什么我,你想忤逆皇上的旨意吗,我此时重病在身,见不得风,尔等还不速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素裳一脸钦佩的看着登上马车缓缓离去的白栀,实在是太帅了!
“绿衣姐姐,这个白栀姑娘实在是太有气势了,是我见过的除了王爷以外最霸气的人,和我们王爷好般配啊!”
“说什么呢?”
素裳被绿衣的一声呵斥吓的原定立定不敢动弹。
“她一个被贬斥的神女,曾经还是准太子妃却清白尽毁,皇帝曾经的金口玉言都保不住她太子妃的位置。这么一个连你我都不如的人能配得上我们王爷?”
绿衣一股脑儿的说了一通,说得素裳无言以对,嘟囔着嘴站在那里。等着绿衣说完了转身走了,素裳还是站在那里看着绿衣的背影觉得不服气。
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小声的嘟囔,“白栀姑娘可是王爷亲自带来绿竹轩的呢,再说了白栀姑娘确实很霸气嘛!”
话说白栀这边昨儿才刚刚从金銮殿被撵出来,从一身荣宠变到万人唾弃,今天重新站到这里竟然是以一个杀人嫌犯的身份,竟然还是杀的安凉。
原来一夜之间的风风雨雨也是能诠释物是人非这四个字的,即便胸有气概,白栀实在还是有些势单力薄。
“民女白栀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栀也是做梦也想不到她的膝盖会这么廉价,不只是下跪,三叩九拜的礼节竟然都很熟络了。
“栀儿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朕听说你杀了你的贴身丫鬟?”
这个听说真是听说的完美啊!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就听说了她是个杀人凶手。
“启禀陛下,事实并非如此,昨夜杜大伙同他的哥哥一齐闯进缘慈庵民女的住处欲置民女与死地,只可惜阴差阳错误伤了民女的丫鬟。而那两人也不知为何自相残杀,杜大杀了他的哥哥自己也身受重伤。至于民女的丫鬟,原来伤不至死,已经请大夫好好看过了。但是今早却有一个小尼姑换了她的救命药,致使其……,更可恶的是那个小尼姑竟然竟然还污蔑是民女指示的。民女痛心疾首,深感冤枉,还请皇上做主!”
白栀深深的一叩首,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尴尬的咬了咬嘴唇,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演技这么好,可以洋洋洒洒的说这么一大段声泪俱下的台词。
“事情真的是这样啊,柳平,还像与你跟朕说的不大一样啊。”
“皇上,当时情急,臣不容一一禀报,但是事情大约就是白栀姑娘说的这样,只过,杜大指认说其实是白栀想杀的丫鬟,只不过被他们凑巧碰到了,而杜大的哥哥也是白栀所杀。”
“陛下,你说这是不是荒唐至极!”
白栀冷笑了一声,这个漏洞百出的说辞还没有改吗?想要害人只有这样的智商?
“皇上,你现在你可以随意请一个御医来看看民女的身体状况,再去看看杜大还有他那死去的哥哥,陛下您能相信我一个弱女子有本事对付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让他们一死一伤吗?”
“这……却是不大可能。”
皇上其实都不必打量白栀都知道她这个小身子骨恐怕难成大事。
看到这个情况柳平沉不住气了。
“虽是这样说,那你擅自逃出大理寺天牢是何居心?是不是作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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