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阙急了,怜香惜玉之情大起,挡住了要来押白栀的衙役!
“顾惜阙,你在这样,本官就要以然乱公堂治你的罪了。”
“顾公子,您的心意白栀心领了,但是白栀坚信清者自清,大理寺明镜高悬,定然不会做出污蔑好人这样的事情来。”
白栀都已经这样说了,顾惜阙也就没有再拦的理由,只能看着白栀被人带走,但是即使只是一个背影白栀也是习惯性的挺的笔直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即将被投入大牢的人。
阴暗的完全的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木制的牢笼里伸出一个个骨瘦如柴的手,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这就是接下来白栀要呆的地方。
“好了,你就呆在这里吧!”
白栀被粗暴的推进一间牢房里面,哗啦的落锁声传来。
白栀看得出来这是最差的牢房,四面八方都在冒风,而且牢房里除了扑了一地的散发着霉味的稻草什么都没有。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差了,差到老鼠和蟑螂都不想光顾,若是以前的白栀肯定是完全不怕的。
但是现在的白栀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在这种地方过夜会给这个惨败身体带来怎么样的后果了。
看来出去以后要好好的养一养身体了,否则恐怕活不长……
“彭泽怎么办啊,现在这个白栀怎么变得这么聪明,我们的计划她都能找到漏洞。”
“你这计划本来就漏洞百出!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要不是这一次母后丢车保帅把晓梅推了出来,你以为白栀不会把火引到你的身上?”
莫彭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欣荣,那里都好,也乖巧的很,就是做事太冲动了。
“那怎么办啊?看起来白栀现在好像跟顾惜阙和闲逸王勾搭上了。”
“现在还需要担心吗?白栀入了大理寺的大牢不就是我们手心里的东西了吗?”
“也是哦,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顾欣荣每一次看到白栀都会心惊肉跳,她现在一看到她就会胆战心惊的,可能就是做了亏心事的后果。
白栀也是切身的体会到了莫彭泽所说的他们手心里是什么意思。
入夜,四面八方都在冒风。白栀将自己蜷缩在一个比较暖和的角落里,将一地的湿稻草垒在自己面前挡风。
可是好像还是有人觉得她过得太舒服了。
“你们干什么?”
黑夜里白栀的眼睛杀气腾腾,那个泼水的小仆役看得浑身汗毛直立,手里令一盆水就这么端着,泼也不是,不泼也不是,就这么僵住了。
“干什么呢?她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不知道。”
这时那个小仆役的身后一个头目一样的人推了一把,一盆水就那么泼在了白栀面前的稻草上,一滴一滴的水流下来,缓慢的结成了冰。
“我告诉你吧,这是这里的规矩,看你也是个不错的小姑娘,怪就怪哉你投错了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白栀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蜷缩在那里,她不是不想到,而是这具本来就羸弱的身体已经被冻僵了。然而此时容不得她不动了,她要是在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的话,一定会被冻死在这里的。
白栀缓了好一会才能缓慢的活动自己的关节,挣扎着站了起来。
“姑娘你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
白栀正在看着地上结的厚厚的一层冰,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了起来,好像实在跟自己说话。
“老伯,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白栀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满身都是泥的老爷子蜷缩在另一个牢房的角落里,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栀。
“英儿!”
白栀转过身来,那个老者在看到白栀的正脸的时候突然非常激动的喊出了一个名字,吓了白栀一跳。
“老伯,你说什么?”
白栀小心翼翼的问,这个地方的人可能精神有点不正常什么的。
“没什么,丫头啊,你多大了啊?”
那个老伯用她唯一还有神采的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白栀,好像隐隐的叹了口气,恢复成了大约正常的样子。
“十六!”
虽然那个老头子看起来就像一个乞丐一样,被关在这里又向一个疯子一样,但是他刚刚看到她是那样惊喜的目光还有喊出的那个名字就好像真的是认识她一样。
“十六了,你爹娘是谁?你看起来很像老头子我的一个故人。”
果然,是将她认作他人了。
“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我是被净通师太捡回来的,然后拜在我师父门下,我不知道我自己的父母是谁。”
跟关在一个大理寺死囚劳里的人,说一下自己众人皆知的身份应该没什么吧。
白栀像那个老人靠近看一点,想要借着渗透进来的月光看清楚一点那个老人。
“不知道自己是谁?被净通那个老尼姑捡回来的?”
“是的,您认识净通师太,不知老伯您是什么人?”
虽然靠近了一点,但是白栀还是没有办法看清那个老头子到底长什么样,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久了,那个老头子整个人都好像是从泥堆里滚出来的,整张脸都是黑的,而且还全是胡子。
“我,我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皇室权力的斗争牺牲品而已,至于净通那个老尼姑,算是有几分交情吧,但是又有什么法子呢?天下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这话说出口,白栀更是觉得自己好像接近了一个对于莫氏皇家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的人。
天下人都以为死了的一个人却苟活在这么一个地方,那么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否则怎么会把他留到今天。
“老伯,是晚辈冒犯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请教前辈的名号。”
“哈哈,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名号?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公西晏是也!”
公西晏?白栀仔细的回想,但是却得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一点信息,那么大概可以推断这个人在这里应该被关了不下十年之久。
“老伯,我能问一下,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吗?”
白栀在问话的时候一直在来回的做来走去,不是她不礼貌,而是如果一直站着的话,一定是会被冻死的。
“我?我在这里被关了十一年了!”
“十一年?”
白栀现在最像知道的是,这个老伯到底是怎么破环了皇室的利益的,十一年前就是现任皇帝登基的那一年。
先帝突然驾崩,现任皇帝继任,但是所有人都觉得其实先帝是想将皇位留给那个年仅十四岁就立下赫赫战功的十二皇子莫凌曜的,所以当年很多人多以为是现任皇帝莫凌皓篡改了先帝遗诏。
为了平定悠悠之口,莫凌皓发动了一场让所有帝都之人胆战心惊的政变,十一年前腥风血雨,帝都一夜之间几万人丧命,难道说这家伙就是当时的人。
“丫头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正道白栀思考的时候那个老人家开口问话了。
“我叫白栀,栀子花的栀。”
“白栀,真是好名字啊!”
因为白栀一直都是在走动的,所以看管他们的人一直都没有发现她在和那个老头子交流,不过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那个丫头是在跟那个老东西说话吗?”
“好像是的!”
“快去组织他们!说啥呢!这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上头怪罪下来可不是我能担待的起的!”
“喂!说啥呢!”
伴随着一声呵斥,白栀感觉自己身后一阵冷气袭来,白栀下意识的侧身一让,一盆冷水泼在自己的脚边,瞬间成冰。
“别说了!那个老头子是死刑犯!你本来还是可能出去的,要是跟这个老头子扯上了关系,那可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那个仆役虽然对于白栀能够成功的躲开表示非常的惊讶,但是还是很敬业的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被人死死的看着,现在还是被关在牢里的被动局面,虽然白栀很想问的更清楚一点,但是完全找不到机会去跟那个老伯说话。
可是白栀也不能呆坐着,得想个办法让自己暖和起来,白栀想了又想,踩了踩脚下结的结识的冰,竟然这样滑了起来。
虽然地方小了一点,但是好歹还是能过放开身手的。
白栀这一匪夷所思的做法可是把人都给惊呆了,尤其是1那个老头子更是用一种闪着异样光芒的眼神看着身轻如燕的白栀。
“老大!这个丫头在干什么啊?”
小仆役虽然看不懂白栀在干什么,但是看了一会儿反而觉得,好像还挺好看的……好像在跳舞一样。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脑子冻坏了吧?”
此时白栀在零散的月光下的表演,不仅仅让明处的这些人目瞪口呆,同时还看呆了暗处的那些人们。
莫凌曜站在月光所映照不到的阴影里看着有如鸟儿般翻飞的白栀,眼睛里的情绪翻转。
“我说,莫凌曜,你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大晚上的跑到大理寺的监狱来看人姑娘发疯啊!”
一个身着月白色衣服的公子站在莫凌曜的身后被冻得气急败坏的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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