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1942年，八路军总政治部电影团拍摄记录片《南泥湾》，反映八路军359旅在解放区最困难的时期，一边生产，一边战斗，使荒凉的南泥湾变成富庶的陕北江南的动人场面。当时，吴印咸主持拍摄工作。

    那一天，吴印成走进毛泽东住的窑洞，汇报完拍摄过程之后，鼓起勇气对毛泽东说：“主席，片子近期就能在延安放映，大家希望在电影中能见到您，这样对我们，对全体人民都是一个鼓舞。”吴印咸显得很紧张，很不安。没想到主席一听，脸上立刻漾起由衷的笑意：“马上能看到电影了？太好了！你们希望我能上镜头，这倒是机会难得呀。”主席饶有兴趣地望着吴印成：“怎么个上法呢？”一听有希望，吴印成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我们想了一个意见，请主席为这部片子题词。”毛泽东极有悟性，他马上点头笑了：“这个主意不错，既题了词，又上了镜头，一举两得，一举两得，你们不愧是搞电影的，主意就是多。”说干就干，大家动手把桌子笔墨搬到窑洞外的院坝里，这里阳光明媚，光线、背景都很理想，毛泽东一边用手抚平桌上的白纸，一边微皱眉头思忖片刻，随后将笔蘸足了墨，挥毫题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八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摄影师刚一关机大家便兴奋地鼓起掌来，对主席的精彩题词表示钦佩。毛泽东反而有些腼腆地笑了，招呼大家坐下来休息，拍摄现场显出一种轻松融洽的气氛。

    那天，毛泽东情绪非常好，对即将放映的《南泥湾》表现出极高的兴趣。谈着谈着，他突然转身拿起题词：“印咸同志，你们的工作是很有意义的，我的这题词就送给你留作纪念吧！”吴印咸没有想到，大家更没想到，但都感到很激动，很受鼓舞。吴印咸郑重地接下题词，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主席！”此时吴印咸更深刻地体会到选择延安之路是正确的，所做的工作是有价值的，能为毛泽东的事业、人民的事业有所贡献，此生不虚度。毛泽东的题词不仅深化了影片的主题，宣传教育了群众，还以他特殊的方式对电影团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和支持，这张题词吴印成一直珍藏在身边，直到1957年，才赠送给中国军事博物馆展出。

    （袁永松主编《伟人毛泽东》（上卷），红旗出版社1997年4月版，第759页。）

    97.用枪杆子推翻’日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

    1948年3月23日，毛泽东率领中央机关，告别陕北，经晋西北、晋东北挺进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4月11日傍晚，因大雪阻路，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一行登上五台山峰巅鸿门岩，当夜就宿于台怀镇塔院寺方丈院。

    第二天，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和江青、警卫员阎长林等同志由晋察冀军区保卫部长许建国，晋察冀边区政府秘书长周容鑫和老方丈、小和尚作向导，游览参观宏大壮观的台怀诸寺院。

    米到殿中，毛泽东端详着弥勒佛的慈笑憨态，打趣说道：“胖师傅，久违了。”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刚从殿外进来的任弼时，见众人大笑，说道：“笑么子！莫非要和弥勒佛比个高低？”毛泽东面对方丈说道：“讲得好！等革命成功那一天，老师傅可给我们公证，看谁笑得最好，笑得最响。”方丈垂头念佛：“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敢嬉笑佛爷，罪过，罪过。”毛泽东急忙表示道歉：“噢，是我们的不是了。方丈若能明白我们说革命成功之日，便是消灭剥削，消灭压迫，天下老百姓耕者有其田，万民乐业安居时。恐怕就不见怪了。”任弼时插话：“用佛教的话说，就是人无贵贱，众生平等，行善慈悲，福极无涯的境界。”毛泽东反问方丈：“弥勒佛的教义不就是如此吗？”方丈点头：“贵人所言即是，但愿此话弥勒佛爷知晓，谢罪！”毛泽东笑道：“信仰自由嘛。你们可以信仰佛，我们信马列主义；你们讲修行，我们讲革命，讲造反，用枪杆子推翻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毛泽东接着说：“我们共产党从献身精神上来讲，与佛教有相同之处，但本质不同，最大的分别便是共产主义讲现实，向一切不合理的封建剥削制度发动革命，推翻蒋家王朝，让天下穷人都过上实实在在的美满幸福生活。来世如何？空怀一种美好的信念，不去斗争，一切子虚乌有。”毛泽东问方丈：“你看，我们能胜利吗？”方丈回答：“能！一定能！天随人愿嘛。”毛泽东听后一笑，两掌合拍到：“好！好一个天随人愿”。

    真的是天随人愿。毛泽东在中共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曾经这样自信地说：“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的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这是1949年3月5日，仅仅过了半年多一点的时间，在一个被打碎的旧世界的废墟上，一个崭新的世界已经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杨庆旺编着《毛泽东和他的平民朋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3月版，第240-244页。）

    98.穷山可以变成富山，恶水可以变成好水。

    1952年10月29日，毛泽东在许世友、向明、高克亭以及徐州市委书记华诚一等同志陪同下游云龙山。

    当一行人来到云龙山放鹤亭的时候，毛泽东指着西南的一块石碑问：

    “这是什么碑？”华诚一回答：“是乾隆写的石刻。”毛泽东不以为然地说：“这个人到处乱马。”毛泽东来到了北坡半山腰，走进六角亭内，站在亭里放眼四顾，但见前面的一座山光秃秃的，问道：“那些山上怎么没有种树？”华诚一回答道：“徐州这些地方的山都是光秃秃的。清朝乾隆说徐州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听了华诚一话，毛泽东十分严肃地批评道：“那是对劳动人民的侮辱！”接着，毛泽东指出：“群众是英雄！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穷山可以变成富山，恶水可以变成好水。我们要发动群众，上山栽树，一定要改变徐州荒山的面貌。”

    （王守柱、李保华编着《毛泽东的魅力》，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10月版，第64页。）

    99.我爱进步的中国，不爱落后的中国。

    1953年2月16日夜11时45分，一列从北京开来的只挂三节车厢的特别专列，稳稳地停在了汉口大智门车站。

    2月17日，李先念、李雪峰、王任重陪同毛泽东开始在湖北视察。2月19日，毛泽东同街道干部陈光中就工人失业等问题进行了广泛地交谈，使毛泽东非常高兴。毛泽东从陈光中的住地出来后，才去吃早饭，这时已经上午10点钟了，但是毛泽东一点休息的意思也没有，又请中南局李先念等几位领导到他的住处谈话。

    李先念等几位中南局的同志及王任重等人在毛泽东的住地开始海阔天空地聊起天来。

    “你们的东湖很不错嘛。”毛泽东话锋一转，又谈起对武汉东湖的印象来。“昨天我坐在船上大致观察了一下，湖的北面地势平坦开阔，南面层峦叠翠，东西两面丘岗起伏有致，整个湖区山水相依，自然条件绝好，是游览体息的好去处。特别是如此浩瀚的湖面、如此清澈的湖水，真是少见啊。”见毛泽东如此喜爱东湖，大家也兴致勃勃地向他介绍起东湖的种种胜景。

    “主席，您知道吗，东湖的湖水面积有三十多平方公里，是杭州西湖的五倍多呢！”“是吗？”毛泽东又饶有兴味地说起西湖，“西湖我也去过。那是1921年，我作为湖南代表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会议先在上海租界里举行，中途为避开巡捕房的暗探，转到浙江的南湖上开。会后，路过杭州时，我专程到历代诗家骚客吟咏不尽的西湖去游览过一番。”“主席，您认为西湖、东湖哪个更好？”大家七嘴八舌地问。

    “我看，西湖东湖都好。”毛泽东这么说完，似又在权衡起两湖的异同。过了一会，他又说：

    “东湖还有待于开发。不过，你们在东湖盖的两座房子可真让人不敢恭维，像个乌龟壳，有什么好看？落后的东西都要逐步废除，木船是民族形式，要不要用轮船代替？为什么人们不喜欢旧茅厕，要用抽水马桶？

    飞机、汽车、还有坦克，哪一样是民族形式？我是说，要提倡进步，反对保守，反对落后。不管怎么说，还是大洋房比小平房好嘛。有些人对保护老古董的劲头可大了，连北京妨碍交通的牌楼也反对拆除呢。总之，我爱进步的中国，不爱落后的中国。”他们聊到上午11点半钟，毛泽东离开武汉，乘军舰顺长江直下南京视察。

    （李约翰、镡德山、王春明着《毛泽东和省委书记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6月版，第39-41页。）

    100.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

    应举农业生产合作社位于河南省封丘县城西部，全社有204户，1074人，耕地4150亩，牲口140头，这里常年遭受自然灾害，多户农民到外面逃荒要饭，最贫困的家庭甚至卖儿卖女，是一个典型的贫困社。

    1956年和1957年，应举农业生产合作社在社长崔希彦，党支部书记崔若谷的带领下，齐心协力，艰苦奋斗，生产自救，终于战胜了灾荒，发展丁生产力，使社员生活水平逐年提高。他们在一穷二白的大地上写社出了最新最美的文字，画出了最新最美的画图，应举社成为全国农业战金线的一面红旗。中共封丘县委看到应举社的变化，十分高兴，把应举社王作为先进典型，多次召开现场会，推广应举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工作经验。

    1958年1月24日，《河南日报》刊登了题为《依靠集体力量战胜了严重灾荒》的通讯，并配发《一个生产自救的典范》的评论。3月3日，中共新乡地委将中共封丘县委《一个苦战二年改变了面貌的合作社》的报告，转呈给党中央和毛泽东以及河南省委。

    当时，毛泽东正在南方视察，在长沙飞往广州的专机上，毛泽东看到了中共新乡地委呈送的报告，兴奋异常。4月15日，毛泽东于广州挥笔写下了着名的篇章《介绍一个合作社》，《红旗》杂志创刊号于6月1日于首篇位置全文发表，向全国70多万个合作社推荐封丘县应举社发扬“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的精神，其中毛泽东用了这样一段优美的文字高度赞扬应举社的革命精神：“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毛泽东写的《介绍一个合作社》立刻在全国引起巨大震动，全国各地的干部群众纷纷进驻应举农业生产合作社学习取经，应举社成为当时中国农村的一颗新星。

    1993年，封丘县委、县政府在应举隆重举行纪念毛泽东《介绍一个合作社》发表35周年庆祝活动，邀请省市领导、新闻工作者、外地先地村代表等各界人士80多人参加，追怀难忘的历史，共谋发展大计。毛泽东的名句：“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将激励应举人民用勤劳的双手描绘更加光辉灿烂的明天。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着作专题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11月版，第922页。）

    101.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

    1959年6月26日晚上，毛泽东在松山寓所设宴招待父老乡亲。席间，毛泽东和老人们聊了起来，毛顺清对毛泽东说：“现在吃食堂，搞集中，男男女女要分开住。历来是各家各户，夫妻一起居住，互相照顾，现在男女要分开，像个什么世道？请问到底是主席搞的还是谁搞的？”毛泽东说：“办食堂是不符合实际的，将来要停办，要让夫妻住在一起，要使群众满意。”还说：“乡亲们，你们提意见是对党的热爱，对政府的支持，希望以后你们多提意见，大胆讲，我们会尽量采纳的。回到北京后，中央要开会，好好研究，向全国下个文，统一解决食堂问题。”“我们现在搞社会主义，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但我们是初搞社会主义，经验还不足，出了一些问题，中央要负责，特别是我要负责。”

    （谭振球编《毛泽东外巡记》，湖南文艺出版社1993年3月版，第31页。）

    102.在我们能够成为先进国家之前，我们还有巨大的困难要去克服。

    1960年9月斯诺转道苏联，来到北京。

    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毛泽东在家中宴请斯诺。饭后，两人回到客厅，继续交谈。毛泽东抽出一支烟，边点烟，边问斯诺“你来中国已经四个月了，你的印象如何？”斯诺兴奋地谈起这些天他在北京的观感，称赞道：“中国的确大变样了，在物质和文化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斯诺略微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虽然我所看到的只是事物表面的鸟瞰而已，我希望能有机会深入一些去观察。然而有一件事情是十分明显的：

    即中国已经不是一个落后的国家。”毛泽东微微一笑：“你错了，中国仍然是一个落后的国家。如果说中国现在的情况比蒋介石统治时期好，那倒是事实。但这也算不得什么。

    旧中国实在是坏透了，一些改进是必然的。最大的转变是在于人民。我相信他们已基本上获得了进步。但若指经济进步而言，我们只能说已经为一个根本的变化打下了基础。在我们能够成为先进国家之前，我们还有巨大的困难要去克服。”斯诺这次来中国，自1960年6月28日到11月15日，在中国呆了近五个月，期间和毛泽东交谈了九个小时。1962年，美国兰顿出版社出版了斯诺根据这五个月采写的资料所完成的《大河彼岸》，11月13日，斯诺收到了样书。《大河彼岸》在美国再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蒋建农、曾志为、王本前着《走近毛泽东》，中共党史出版社2003年12月版，第151-154页。）

    103.团结是我们党力量的源泉，团结是我们事业胜利的基本保证，不团结，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1966年6月，毛泽东在杭州的一座别墅里，和参加华东局会议的领导进行了谈话。

    毛泽东先讲了一下当前国际国内的形势，然后转到了中心话题上，他说：“今天，我把大家请来，主要是解决个别省几个同志的不团结问题。犯了不团结错误的同志，要作出认真的自我批评，吸取教训。”毛泽东说到这里，把手抬起来，轻轻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形，指着大家说：

    “这里也给在座的同志们打个招呼，希望大家都要引以为戒，重视团结这个问题！团结是我们党力量的源泉，团结是我们事业胜利的基本保证，不团结，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当然罗，我们的团结是有原则的，不是和稀泥……”毛泽东的神情是严肃的，但话语里却充满着信任、爱护、希望。

    毛泽东的话音刚落，性情豪爽的许世友同志抑制不住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我们坚决按主席的指示办，主席指到那里，我们就打到那里！”但是，大多数人情绪始终保持着冷静…

    应该说，毛泽东这次杭州谈话，给了大家以教育和鼓舞，思想也似乎亮堂了许多。但同时也引起了不少人思想上一番思索：本来是个别地方、个别同志之间存在的不团结问题，毛泽东为什么要兴师动众，把大家都找来亲自谈话呢？这是不是暗示着党内一场斗争、一场分裂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因而团结问题也就成为一个重要而紧迫的问题摆在了全党的面前呢？这仅仅是一种猜测和分析，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也难以回答。

    （“毛泽东与我”征文组委会编《我与毛泽东的交往》，山西人民出版社1993年11月版，第40-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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