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行？
红娘隐忍了许久，却终究还是没忍住，向水千寒显露了心意。
她实在无法忍受，水千寒对她无意，却对楚悦瞳这样的情深意切。
红娘走后，楚悦瞳意味深长的笑道，“这个女鬼，似乎与你有渊源？”
“你又看出来了？”水千寒饮了一口酒水，唇齿留香。
“瞎子都看出来了。”楚悦瞳努了努嘴，红娘表现成这样了，她还不明白，不是傻么。
“你跟她怎么回事啊？前女友？”楚悦瞳问道。
“何谓前女友？”水千寒不懂这个词汇，却看出楚悦瞳心情不好。
“就是你的旧情人？”
“算是吧。”
“……”
还真是旧情人啊。
“那她怎么死的？”
所谓的红娘，喜欢穿红衣裳的女子，她看起来，已经死了许久。
这样的女人，如果是水千寒的旧情人，那水千寒现在的岁数，应该是对不上了。
难道，他也是……
楚悦瞳记得，水千寒的身体总是冰冰凉凉的，不似正常人，还有体温。
难道他也不是人，是鬼，所以他们之间才会有过往。
“她是在成亲当日，自尽而亡的。”水千寒没有瞒着楚悦瞳的意思，他将红娘的来历，说了个明白，可至于他自己的那一段儿，倒是一点也没有交代。
“所以她的相公，是你吗？所谓的那个夫人，之前那些尸鬼们，伪装成的那些身份，都是真的吗，她是你的夫人，你死后，她也死了。”
“你这颗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水千寒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无奈。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告诉我？又不是什么秘密，我还能怎么着你？”
“……”
他是担心她会害怕，才什么都没说的。
自然不是想要瞒着她。
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的确是个怪人，没死，但也与死了没两样，我水家，是在一朝一夕之间，被灭了门，是源于一个诅咒，红娘，也就是辛琉璃，她是我哥哥的女人。”
嫂子？
呃……这个信息量似乎有点大。
“她既然是你的嫂嫂，那爱的人，难道不是你哥哥么，怎么会喜欢上你的？”
“她与我，在出嫁之前，便有过一段情分，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嫁给我哥哥。”
他说，水家上下都受到了诅咒，所以一夜之间，被灭了门，自杀的自杀，被诅咒死的，被诅咒死，根本没有一个活口。
那么，他又是什么？
既然没有活口，他也是死的吧？
“我自然是活人，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你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傻丫头。”
水千寒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柔和。
“那是谁诅咒的你们一家人，知道吗？”
既然下这么狠的诅咒，一定是世仇，否则还能有什么仇恨，会恨到如此地步的？
“我是极阴体质，所以那诅咒对我来说，并没有用处，反倒是让我得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那是十年前的事情，我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下毒手的人。”水千寒明明是看着楚悦瞳的，楚悦瞳却觉得，他透过了自己，看向了别的地方。
十年……
他却一点老去的痕迹都没有。
“你怎么一点都不见老啊，凡人过了十年，应该有些皱纹什么的，也不至于像你这般，一点岁月痕迹都寻不到，若不是你说你没死，你还是个大活人，我可真是不相信，怎么保养的？”楚悦瞳最关键的问题，在最后面。
“……”这个就是她的关注点吗，臭丫头。
水千寒点了点楚悦瞳的鼻尖，“我没有保养，天生就是如此好肤质。”
“……”真是不客气啊，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一点都不自谦。
“那后来呢，你其他的家人，也都化作鬼魂了吗？”
“不，只有辛琉璃一人化作了鬼魂，其余人，都转世投胎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
其他人都死了，她却不得安宁。
这些年，该不会都缠着水千寒吧？
他的极阴体质，接触这些阴魂，身体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凡人都是阳性的，他偏偏是阴性体质。
“日后我多陪着你，不会让你的体质一直坏下去的。”楚悦瞳望着水千寒，眸中的情愫倒是真的，关心，关心他。
“好，有你陪着，我哪里会有事情。”
“不过辛琉璃，你见到她，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那可是个极其魅惑的女子，我看了，都有想法，更何况是你们男人？”楚悦瞳对水千寒的无动于衷有些好奇，怎么说都是以前有过感情的女子，怎么他抓她进容器的时候，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反倒是像对一个陌生人。
不对，是陌生的鬼魂。
辛琉璃，可是半点人样都没有。
“没有，我若是有的话，她能那么生气吗？”水千寒勾唇一笑。
“她所谓的金钗之举，是为了你吧。”楚悦瞳了然，知道了辛琉璃的用意，她知道水千寒现在对她没有了想法，却还是心心念之，于是想出了这金钗之法，若是在水千寒的身上，那么她便理直气壮的，可以来投怀送抱了。
“嗯。”水千寒从身后，掏出了一支金钗。
果然，这金钗就是冲着他来的。
都已经在他手里了。
“你找的？还是本就在你身上？”楚悦瞳的语气有些古怪。
“楚悦瞳，刚才我在做什么，你不知？我哪里来的时间，去找这东西。”
“那就是辛琉璃给你送的，不行，这个女鬼，我要把她从我的醉春楼里丢出去。”
别说给她恢复五识了，就是留下她，都不行。
这种成了人家嫂子的女人，还念念不忘旧情人的举动，实在让人恶心。
系统：“是因为这个吗，难道不是你心里打翻了醋坛子？”
楚悦瞳：“好了，你闭嘴，没你什么事情。”
回到后院，想要处置辛琉璃的时候，却发现她不见了。
也对，这种事情曝光了以后，怕是没脸待下来了。
楚悦瞳耸了耸肩，不以为意，这件事情，算了吧。
鬼魂也作不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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