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关系啊。”马骄说完，察觉到了宿管阿姨不信任的目光。
顾晗年接话道：“我们是一个实验室的，今天庆功宴，她们两个喝多了。”
“这样啊，她们哪个寝室的？”宿管阿姨从抽屉里拿出登记表，“你俩在这签名吧。”
马骄见状很是不服，为什么他和顾晗年表达同样的意思，待遇这么不一样！
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登记完，在宿管的带领下，顾晗年和马骄扛着俩醉鬼上楼，把她们送到床上后，被宿管阿姨赶出去。
翌日，凌念念醒来，顶着宿醉带来的头疼坐起，环顾周围熟悉的环境，双眼放空，继而迷茫，“我怎么回来的？”
等对床的秦暮暮醒来，两人坐到一起回忆昨晚的事情。
她们的记忆都是在墙头那里截止。
“我记得你好像从墙上摔下去了。”秦暮暮迟疑道，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然后我好像坐在上面捂着眼睛捂了很久。”
凌念念懵：“你捂眼睛干嘛？”
秦暮暮：“不知道。”
凌念念又仔细想了一下，一些细小片段飞快地从脑海里掠过，“我好像吃了果冻，那果冻贼难吃，不知道我后面给老板钱没。”
“果冻？哪里来的果冻？”秦暮暮睁大眼，“学生一条街貌似没有卖果冻的吧？”
凌念念：“……”
对于两人如何回到寝室，依旧是一个谜。
下午去上课的时候，经过一楼办公室，宿管阿姨朝她们俩招了招手，“你们两个以后别大半夜出去喝酒，女孩子家家的很危险知道吗？”
“知道了阿姨。”秦暮暮跑进办公室，“阿姨，昨晚我们两个怎么回来的？”
“你们的同学送你们回来的啊。”宿管阿姨回道，打量了圈她们，“我还是要规劝你们，以后在外面少喝酒，让两个男人送你们回来，路上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这次是同学还好，以后出到社会可没这么多同学送你们回来咯。”
“是哪个同学啊？”凌念念问道。她们班男生很少，一双手都数的来，但那几个男生都不是什么好鸟。
宿管阿姨回忆了下，道：“一个黑不溜秋的，一个白白高高的，长得很帅。”
听到有帅哥，秦暮暮眼睛噌地亮了，“阿姨，他们名字我能看一下吗？好回头感谢他们。”
宿管阿姨把登记册子拿给他们，凌念念看到了顾晗年好马骄的名字。
“所以黑不溜秋的那个是马骄，白白高高还长得很帅的那个是顾晗年！”秦暮暮肯定道。
“对，那个黑的就管那个白的叫顾晗年。”阿姨提声道，视线落在凌念念身上，“你昨晚还吐了，吐到那个白的同学衣服上，气得他浑身发抖都没舍得骂你一句。”
秦暮暮：“哇……”
凌念念：“……”
谜团终于解开，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追求对象送她回来，并且承受了她一顿吐，不知为什么，凌念念心里总觉得不安。
尤其是面对自己的书桌时，那种不安不断被扩大。
“等等！”
凌念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的书桌被人碰过。
果然，她平时胡乱画的A4纸被揉成团扔垃圾桶里了，怪不得桌面那么干净。
秦暮暮从来不会干这档子事，剩下的就只有马骄或者顾晗年会做这种事。
凌念念把纸团揉开，心里正疑惑为什么要把她的A4纸扔掉，当视线落在A4纸上各种臭骂顾晗年的句子上时，凌念念想去买块豆腐撞死。
她平时复习累了的时候，就会在纸上写写画画，后来发掘了一项提神技能，只要她骂了顾晗年，把顾晗年贬的一文不值，她就特精神特振奋，因此每当她学习没劲儿了，就来纸上骂一下顾晗年，这一天天的积累了好多纸张，现在都被顾晗年揉成团扔垃圾桶里面了。
“天要亡我啊！”凌念念抱着纸团哀嚎。
隔日就是辅修课，也就意味着会见到顾晗年。
“该来的总会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挫折。”凌念念如是安慰自己，坐在了辅修教室。
铃声响起，顾晗年踏步而来，凌厉的目光惯性扫了圈教室，收回来，打开投影仪，“现在我们来讲一下上次布置的作业。”
“作业？什么作业？”凌念念疑惑地问了隔壁桌，隔壁桌说：“你没进群吗？老师在微信群里布置作业了啊。”
微信群？
凌念念登录微信，才发现顾晗年前天把她拉进了微信群里，按照裴教授的意思布置了作业，她极少上微信，因此错过了。
“现在请没有交作业的同学上来答题。”出神的空当，顾晗年的视线正投向这里。
也就是说，全班就她一个没交作业？
凌念念：“……”
各种视线齐刷刷聚集到这个角落，似乎都带着看戏的目的，凌念念顶着压力走上讲台接过顾晗年递过来的粉笔，从顾晗年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一丝异样，仿佛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凌念念心里有些失落，但很快被她打散，开始专心答题。
粉笔头抵着黑板良久，凌念念无从下笔。
这些题目对她来说难度不是一星半点，而且上堂课她课后有复习的，怎么感觉题目超纲了？还是说其实是她没听课？
依旧能清晰感受到台上台下各种灼热视线聚集过来，凌念念紧张得出了一身热汗，教室里的空调跟怀了似的，吹不走她心头的燥热和紧张。
“你下去吧。”顾晗年道，声音非常公式化，不带一丝个人温度，然后对着花名册叫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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