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便意有所动，心里开始有了小算盘。
如她所料，顾晗年很少这么下不来台阶。林森淼在这个团队已经几个月了，却什么事情都没做，心情好了带个PSP来玩游戏。他曾经问过凌教授为什么还不把他踹走，凌教授那时候神秘的笑笑，却只让他安心。
安心安心他现在快憋的内伤了。
“林学长”有些气急的顾晗年沉下脸，一字一句地喊着林森淼的名字，而对方充耳未闻，头都不带回一个。
真特么丢脸！
看着四周面面相觑却又忍俊不禁互相眼神示意的同学，顾晗年尴尬不已，顿时有些下不来台阶。也是，当众被驳了面子，本就是树大招风的他，现在更免不了被人暗地里嘲笑。
只是他想到林森淼那态度和那台被他摔了的PSP，他开始头疼后续要怎么收场最佳。
凌念念是看到隔壁的汉子嘴角不自知上扬，不屑地奚笑了声，才知道顾晗年是有多不得人心。
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趁虚而入，在顾晗年最难过的时候夺取他的芳心？
想到这，凌念念摩拳擦掌，忍不住跃跃欲试。
小组会议自然是开不下去了，看了这么一场好戏后，也没人去讨论会议原本内容是什么，顾晗年见状，索性让他们直接解散，也总好过在办公室被人指指点点好。
一声“散会”后，两两三三的人鱼贯而出，顾晗年将手中笔记本一盒，往后靠在宽大椅子上，捂着头，开始陷入自己的沉思。
“顾晗年，你你别不高兴啊。”当他出神时候，有道怯怯的女声扰乱了他的思绪。他头疼似的睁开眼，眸子一抬，落在门口正抱着东西一脸笑容的凌念念。
“你怎么还不走？”他没有接话，只是随意问了几句。最近凌念念倒是没有做出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行为，所以顾晗年对于她的存在总算勉强能稍微接受了点。
凌念念指了指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道：“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其实没什么的，这个事情你没错啊。”
顾晗年再一次脑壳疼。
他就不应该指望凌念念会懂事。她还是那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性子顾晗年扶额，声音都冷淡了几分：“凌念念，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闻言，本神采飞扬的凌念念顿时失落了下，小脸耷拉下来，显得无精打采。
“我就是关心你嘛”
话音未落，便被顾晗年突地打岔道：“凌念念，算我求你了，让我冷静下。你出去行吗？”
凌念念自然而然地点头，下一秒立马摇头。她摆手道：“顾晗年，你别急着赶我啊。”随即她指了指手中的箱子，示意道：“我爸和我说心情不好可以吃点甜品。所以，我给你做了点蛋糕，你吃点好不好。”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顾晗年忍不住哧笑了声。
他可知道，凌教授可是吃不得一点甜，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凌教授被凌念念缠的烦了，才象征性地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道理意图将凌念念绕过去。
可没想到，这种话，也就凌念念会真的相信了。
想到这，顾晗年没有丝毫要起身的动作，只是闲闲地瞥了凌念念一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凌念念，你几岁了还这么天真？”
“有这空余的时间不如多去看几本书，我都为凌教授感到羞愧。”
书香门第出生的凌念念，又有哪一点和气质文静搭上一点关系？
凌念念闻言，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晗年这般奚落自己。她气鼓着嘴，有点委屈，但她下意识憋了回去。
她好心好意地趁着人走了，抱着蛋糕来安慰下顾晗年，没想到顾晗年这么“忘恩负义”，凌念念觉得自己分外委屈。
她忍不住抱起蛋糕，恶狠狠地瞪了眼顾晗年，努力为自己解释道：“我爸羞不羞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用这种办法逼我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我就是我！谁说书香门第出生的人一定要博览群书，我不喜欢看书是我的错吗？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你凭什么抨击我选择的路不正确？”
凌念念气急，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在顾晗年听来愈发聒噪。
他嫌烦，手指大门，一字一句道：“滚-出-去。”
凌念念要泪奔了，她已经分不清楚顾晗年是故意撒气在她身上，还是他真的这么厌恶自己。但是，他说的话一字一句让她如置冰窖，瑟瑟发抖。
“顾晗年，我现在很讨厌你，我现在不想理你了。”她转头拔腿就跑。
这一刻，她一点都不想和顾晗年待在一个地方，逼仄紧张，他的强势指责让她退无可退。这一秒，女壮士凌念念屁滚尿流，狼狈跑离。
当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顾晗年忍不住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让他好好地一个人待着了久违的寂静让顾晗年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连带思考问题都清晰了很多。
他拧眉，忍不住想到刚刚凌念念仓皇落跑的样子，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克星。”
他喜欢安静，她偏在他身边吵闹；他喜欢一个人沉思，她偏要打岔。
他不需要安慰，她偏要自以为是的想要安抚他
顾晗年有时候真的不确定，凌念念是不是天生是和他作对的。
凌念念是捂着脸走出会议室，怕人看出她的异样，她一路小跑地拐进楼梯间。待看不见身后的人影时，她才松懈下来，蹲下身，抱着蛋糕盒，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道：“顾晗年，你个大傻逼！”
“好巧，我也觉得。”出乎意料的是，回答她的不是一室静谧，而是一道清冷压抑的男声。
？？？
凌念念炸毛了般跳了起来，瑟缩着身子转过头，一瞥之下，心中大骇，“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还偷听别人说话！”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会议室和顾晗年叫板的林森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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