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第249章 贼公贼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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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中旬,我在周畅的包装下,彻底出道,艺名“风信子”。我的履历跟顾南风的一样,几乎全是假的,今年十七岁,容市本地人,十岁随父母去了湾湾,在那边学习表演,兼职模特,今年回容市,在容市艺术学校上学。无意间接拍《听雨》MV,初次露面就跟炙手可热的苏忆安合作,顺势被他的经纪人签了下来,今后主打广告跟影视剧。当我站在无数媒体的闪光灯下,和蔼可亲地跟诸多记者打招呼,叫他们多加关照时,宣告我正式出道,也意味着今后出入不得不戴帽子跟口罩。周畅考虑到狗仔偷拍,叫我不要继续住在顾南风家,给我另寻一所住处。我当然不愿意,这样一来,我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而顾南风担心我一个人居住不方便,便拒绝周畅的建议,继续叫我跟他住一起,只是收工后我们一前一后回家。不晓得顾南风做了什么,竟然将陆星河从我的生活中撵了出去,他再也没在我面前提些过分的要求,这段日子我过得倒是充实惬意。艺人的时间仿佛永远不够用,行程安排密集的没有喘息的机会。出道短短一个月,我感觉自己干了原来一年里才做的完的工作。先是老师教我速成表演,传授我想象法、模仿法、带入法等等技巧,有些动作、神情特别奇怪,且具有喜感,老师还叫我做出柔美端庄的样子,别提有多难了。同时周畅又给我联系了三家广告,虽然都是不怎么著名的企业,好歹可以提升我的表演技巧。因为我五音不全不会唱歌,又不懂乐器,周畅无法在这方面为我造势,便增加我露脸机会,全国各处飞,参加大型企业剪彩活动,参加娱乐圈慈善晚会,参加某某电影节红毯秀。正因为我之前从不追星,对那些大咖一点都不了解,再加上我本就是恭敬平和的性格,参加那些知名晚会时,面对打扮的千奇百怪的明星,我一个都不认识,对谁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谦逊模样,极不谦卑也不讨好。媒体又抓拍到我搀扶老人的照片,在周畅的暗箱操作下,媒体将我那点不值一提的“善举”大肆报道,我的名气迅速上窜,大家对我的好评像浪潮般席卷而来,反而弄得我极不安心。我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至于得到大家的认可和赞赏吗。顾南风听了我的困惑后告诉我,在你粉丝眼里,你放个屁都是香的,更何况你做的还是一件好事。我越来越火了,张元青这一个多月却未联系过我。我又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也没有悄悄联系他。他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忙。而我偶尔从顾南风这边听到些并不重要的信息,比如陆星河斥重资给顾南风成立了一家娱乐公司,我是旗下的签约艺人。之前说好的跟张元青秦优臣合开,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陆又单干了。再比如,陆的确不喜女色。以及,从日常的小事里,我看出,陆对顾南风寄予厚望,似乎愿把自己的所有身价都送给顾南风。我有点,不敢相信,总觉得他给顾南风画了一个大饼。我在顾南风身边不断打听消息的同时,默默祝愿张元青工作顺利。圣诞节这晚,周畅帮我们接了一个活,参加容市一家四星酒店开业典礼。我们只需要露个面叫媒体拍拍照,然后再陪主办方吃个饭。一般情况下,必须陪主办方喝几杯,但有顾南风在,我一点都不担心。等我到了那儿,我才知道这酒店是大名鼎鼎的白爷新开的。而这时我收到张元青发来的短信,“野草,前两步咱们走得很顺利,今晚便是第三步——我这方势弱,给陆星河趁虚而入的机会。你今晚好好配合。我爱你。”看完短信,我有种做特务的紧张感,以补妆的名义跑去卫生间,给他回了简单的几个字,“好,我见机行事。你要注意安全。”发送成功后,便将短信删除。瞬间有种贼公贼婆的刺激感。之前张元青告诉我,在我得到顾南风的信任之后,他会刻意制造跟秦爷的矛盾,叫陆星河以为他跟秦家无法继续亲近,陆自然见风使舵,再次起了跟他合作的想法,从中挑拨他跟秦家的关系。这时候他假装“落入圈套”,一方面明面上跟陆星河紧密合作,另一方面暗中部署,反将陆星河一军,只要成功挑起陆星河跟秦爷的矛盾,咱们第三步便成功了。我问他,他跟秦优臣关系不错,跟秦幽若刻意暧昧,又如何自然而然地跟秦家人发生矛盾呢。他当时笑了笑,对我说,秦家产业众多,商人在乎利益,总有跟他发生冲突的下属。而陆星河那种人,看穿人情冷暖熟知世态炎凉,若他跟秦幽若好的蜜里调油反而引起陆的怀疑。现在一想,张元青应该一开始就想着利用白爷。而前些日子陆星河也在我面前提过,他想用白爷陷害秦家,实则拿白爷当导火索,破坏张秦两家的关系。现在张元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白爷打压陆星河,最合适不过。白爷手下蛇龙混杂,还收留不少张元青厌恶的人,一旦白爷咬上陆星河,两人一定会斗个你死我活。张元青曾告诉我,他婉转地问过臣公子,秦爷跟陆星河关系怎么样,臣公子中肯地评价了几句,并没提起秦爷跟陆有过节。所以他确定,陆发动的所有进攻,只是针对豹哥。顺带借豹哥的手把秦爷干下去,他从中牟利,商人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仔细想想,陆星河从一开始接触张元青,都是抱着挑拨、利用的目的而来。这个人,总是以清醒的头脑,以局外人的姿态,搅浑这缸水,然后站在伤及不到自己的位置,近距离观察,及时套取好处。张元青只有把他扯进泥泞之中,借用他的招数,拿秦家人困住他,才能以豹哥儿子的身份跟顾南风心平气和地谈判,做到最大程度的弥补。倘若陆星河在场,或者有闲暇时间,定会在顾南风身侧出歪点子,阻碍张元青的道歉,甚至更加挑唆顾南风增加两家的矛盾和仇恨,那么顾南风这一生将永远陷入复仇中,从此跟快乐无缘。而我也更加为难,甚至成为顾南风的敌人。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所幸,张元青想出这盘棋,巧妙地借助外力打击陆星河的同时,尽最大努力化解张顾两家恩怨。他是个聪明卓绝智慧超群的男人,也是一个好儿子。面对陆星河的攻击,张元青至始至终都没有质问过豹哥,他怕豹哥难堪,毕竟豹哥上了年纪看重脸面,翻他不光彩的历史,是件不敬的事情。不晓得豹哥知不知道张元青的付出。我叹了口气,将缥缈的思绪拉回现实,无意间一瞥,看到秦优臣带着祝雪莉走了过来,说实话,面对剽悍的祝雪莉,我还是有点怕的。好在,我今天带了钟铃铛。而我,迫不及待地欢迎暴风雨的洗礼,只要张元青成功压制陆星河,我们就能迈出第四步,走上张顾和解道路。我希望,这些并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小平安,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之前我就说过,你有这方面的潜质,看吧,我的眼光不错吧。”秦优臣笑吟吟地上来跟我打招呼。因为在外人眼里,我已经被张元青抛弃了,所以我对秦优臣道:“多谢臣公子夸赞,不过做什么行业,我都是靠努力吃饭。还望臣公子多给风信子提供些合作机会。”“风信子,哼!”祝雪莉挽着秦优臣,倨傲地冷笑一声,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英文,我一句都没听懂,依旧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我忘了,你是文盲,听不懂英文。我说,你被张元青抛弃后,运气倒不错,还能做个三线小明星,再增加点知名度,说不定还能傍个有钱的老头。”祝雪莉轻蔑地笑了两声。“这位夫人,您当着儿子的面,说的话未免太尖酸刻薄了吧,将来谁敢做你的儿媳妇。”站在我身后的钟铃铛恰当地发挥护我模式,毫不吝啬地回敬祝雪莉。“你说什么!”祝雪莉语调升高,大为愤怒。“难道您不是这位帅哥的母亲,是他的、后奶奶?”钟铃铛做出一副无知状,猛烈补刀。秦优臣率先绷不住,笑了出来,我跟着他一起笑。“秦优臣!”祝雪莉不满她未婚夫胳膊肘往外拐,厉声呵斥他。秦优臣这才连哄带骗将她移到别处去了。“那些自命高贵的女人,似乎都没教养,以为把整个世界踩在了脚下。”顾南风目送祝雪莉离开,漫不经心地发表言论。我正准备回应几句,却被不远处张扬的阵仗吸引,一群保镖模样的壮汉簇拥着一个身量不高却很胖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身侧站着位娇小的女子,因为离得远我看不清女子的长相,只觉得她打扮的极其花哨,却有点艳俗的感觉。待那群人走进后,我才发现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顾南风一起离开广达市的潘媛婕。顾南风的目光倏地幽深起来,只是看了潘媛婕一眼,又淡漠地对我说:“那个矮胖子,就是传说中的白爷。”(第一手资源来自dzd88996,如想看后面章节+微信dzd88996)第250章张元青出事了黄舒|发布时间:2017-05-0812:00:00|本章字数:3178“矮胖子”三个字不足以形容白爷的全貌,应该叫“矮胖黑”,他长得既凶悍又猥琐,听说他四五十岁,因为肥胖的原因,整个人浮肿地像个肉球,徒然增加了些年龄。大概为了映衬自己白爷称号,他穿了一身白色西装,宽大的西装都罩不住他肥胖的肚子,他像个皮球似的慢吞吞地挪了过来,站上大厅中央的简易舞台。“今天是尤某酒店开业的日子,感谢大家百忙中前来捧场。”他声音洪亮,却因为肥胖的原因,说话时带着剧烈的喘息。这样行动不便且目标明确的人从没被警察抓住,要么是他机警,要么是他上下打点好了关系。我嫌弃地打量他,忽地叫我想起了陈春熙,过度肥胖的人,说死就死了。只是这样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收纳无数宵小之辈,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继续逍遥法外,甚至还跟张元青不对付,我突然恶毒起来,愿他一夜之间因病离世。他身侧的潘媛婕很快看到我们,很激动的样子,似乎有许多话要给顾南风说。我很有眼色地带着钟铃铛去洗手间,把空间留给潘媛婕。我活了十六七年就可怜过两个人,一个是叶晓芳,另一个是潘媛婕。刚走两步,就看到张元青穿了一身质地上乘的黑色正装走了进来,他只带了李扬李凯两兄弟,这三人特扎眼,迅速将大家的目光吸引过去。我跟钟铃铛也不例外。“哎呀,长得真好看。”钟铃铛花痴一眼感慨,我问她,“你夸的是哪一个?”钟铃铛做出一副娇羞状,“都好看,但我觉得扬哥要柔和些,看上去不是那么可怕。你看凯经理,本就长得黑,还成天办这个脸,还好遇到了活泼的周文娟,要不然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张少最好看,但一般人降不住,还是离远点好。”我其实很想告诉她,男人在外面冷酷严肃,跟自家媳妇躺在床上可不一定敢黑脸。很快张元青仨走了过来,恰巧经过我俩身边,张元青淡淡瞥了我一眼,这一个多月来,我第一次见他,他似乎更帅了,没办法是就是无法克制地迷恋他。“张少,百忙中亲自过来为尤某祝贺,尤某的荣幸啊。”白爷本名尤刚,本是个小学都没毕业的男人,跟随秦爷多年,也沾染上秦爷咬文嚼字的习惯。我知道张元青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制造矛盾,恰当地给白爷一点难堪,而白爷身后的虾兵蟹将肯定会趁机挑拨张元青跟白爷的关系,陆星河势必及时出手,跟张元青再次结盟。至于后面怎么勾起陆星河跟白爷的矛盾,还得仔细斟酌。张元青这个计谋优点是速度快、见效快,缺点是——极可能被白爷聚全力进攻,倘若后续计划没有按节点进行,容易叫狡猾的陆星河躲过一劫,他反而引火烧身。从他的计划中可以看出,他很讨厌陆星河!“白爷,我今日过来除了祝贺之外,还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你。”张元青站在台下几乎跟台上的白爷平视,气场强劲,一看就是来找茬的。“你说。”白爷发现他并不友善,被脸上的横肉挤得变形的眼睛变得更小了。“元青,有话私下说。”秦优臣发现他面色不对,立即走上前来和稀泥,他和稀泥的本事数一数二。张元青淡笑一声,对秦优臣道:“事关生意大事,我不得不说。”继而看向白爷,“首先,白爷你在我新装修酒店对面开酒店,存在抢生意抢客源的嫌疑,我是晚辈可以忍。但你将我酒店的管理人员集体挖到您这儿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其次,我的煌晁前三天低调开业,生怕得罪容市各方大佬,你的下属在我开业第二天闹场子这事又怎么算?”“白爷,我是晚辈,等不到您亲自上门解释,今日有幸面见你,我想一次性问个清楚。元青有错的地方,还你多加赐教。”张元青的话句句在理,在场的人一听就知道是白爷理亏,而白爷站在台上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还有这事啊,我实在太忙了,这些小事根本无暇管理。张少不要生气,我今晚就把负责人教训一顿。”白爷不是孤狼,不能步步紧逼,张元青知道这个道理,见好就收,只是对白爷拱了拱手,“我的酒店元旦开业,而我人手不够,大小事都得我操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竟然用合理的理由提前退场了,白爷肯定会记着这个仇。真希望他已经想好应对之策,否则我必定寝食难安。他若没有这么要强,直接将问题丢给豹哥又收到怎样的效果?我仔细想了想,若他直接将问题丢给豹哥,不但不用像现在这样操心费神,说不定更被豹哥器重。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豹哥跟秦爷联手,别说当事人顾南风了,连陆星河都不会放过。他大费周章地制造这么多麻烦,只是为了给我心安,用他最大的力气化解张顾两家的恩怨,上一辈犯的错,他不想延续到我们这一辈。很多话我不说,他都懂。正如我懂他一样。这就是我爱张元青的原因,他给我自由、懂我想要什么、及时化解我俩的误会、从来不会把我推出去甚至主动抱紧我。他跟隐忍而沉默的顾南风,完全不一样。我是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我喜欢张元青开诚布公地待我。张元青退场没多久,陆星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把正跟潘媛婕低声交流的顾南风叫走了。我估计陆星河给顾南风出坏点子去了。在我愣怔之际,手机响了,一条短信进来,张元青的小号发来的。“今晚的你,特别美,我想干你!”简短的几个字,看的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某处不能自制的悸动。我快速给他几个字,“乖,等我卧底任务圆满结束。”短信成功发出后,我再把短信删除,这些东西太过危险不能留下,不是谁都像陈泽那样包容我。说起陈泽,我突然有点想他,不晓得他在帝都过得怎么样。还有半年他就参加高考了,希望他能考一所理想的大学。“平安,你若想出名,为什么不找我,偏偏跟顾南风又走到一块去?”秦优臣不知何时靠向我,低声道:“你都不知道张元青有多难过。”“臣公子,你没病吧,我离开对你妹妹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难道你希望我重新回归张元青的怀抱?”我跟张元青“闹崩”的真相,除了我跟他以及李扬李凯兄弟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在外人面前,我必须把戏做足了。“吃火药了,你这么冲。我还不是关心你们两个哦。我妹妹还小,心性不定,谁晓得将来会喜欢上谁啊。张元青对你不错呢,你不能伤他的心。”秦优臣依旧帮张元青说好话,不晓得他在试探我,还是真的关心我跟张元青的感情。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转过头去,看到正四处寻找他的祝雪莉。“臣公子,你的未婚妻霸道的像盆仙人球,你最好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变成无辜的受害者。”秦优臣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忽地又敛住笑意,低声道:“我觉得陆星河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的人正南下北上到处打听他的底细,你最好防着他,免得被他当枪使。”秦家发现陆有问题了?张元青知道这件事吗?倘若秦家查出些什么来,方便张元青利用陆对付秦家吗?秦优臣离开后,我迅速将刚才知道的事情编成短信发给张元青。在我焦躁不安地等他回复时,顾南风并着陆星河出现了,他带我跟几位知名导演、制片人见面,将我介绍给他们认识。晚宴结束时快十二点,我一直没有收到张元青回复的短信。这一夜我都惴惴不安难以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钟铃铛已经坐在客厅看早间新闻了,她给我说顾南风出去买早点了,去了有些时候,估计快回来了。我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漱,突然新闻里的内容吸引了我。“昨晚十点三十五分,一辆挂有广达市车牌的黑色轿车在青铜隧道发生车祸,消防人员赶到时,轿车发生爆炸,暂且不知车上人员是否脱离危险……”广达市车牌、黑色轿车……是不是张元青的那辆路虎?我眼前一阵晕眩,差点倒在地上。这就是张元青昨晚一直没给我回短信的原因吗?我激动地回到卧室,给李扬拨打电话,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又给李凯拨过去,同样的回复。我身子一口气,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张元青的身上,给他拨了过去,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我愤怒地将手机摔在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我无助地跪在地板上,焦躁地拿头撞墙,我的世界崩塌了。张元青,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多希望,那辆黑色轿车,并不是你的座驾。钟铃铛担忧地站在一侧,吓得脸色发白,她从我的表现里猜出,出事的轿车很可能是张元青的座驾。“平安,咱们不要慌,也许事实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顾南风沉着脸走了过来,他拧紧眉头将地上的我抱了起来,沉声道:“平安,估计你也知道了,张元青昨晚出事了。”(第一手资源来自dzd88996,如想看后面章节+微信dzd88996)第251章谁都不敢相信黄舒|发布时间:2017-05-0819:01:18|本章字数:2548距离张元青出事已经两天了,我已经联系不上张元青、联系不上李扬兄弟,诡异的是,顾南风去警察局打探消息,工作人员告诉他,车子发生爆炸时里面并没人,隧道出口监控中也没发现有人影出没。只是说,在轿车发生碰撞时,隧道依旧川流不息。这是不是表示,轿车被大型车辆刻意撞击后,受伤的张元青跟李扬兄弟,被人掳走了?我问顾南风,是什么车撞了张元青的路虎?顾南风目光闪烁,刻意看向别处,半晌才道:“是一辆奔驰房车,它车速过快,逆流而来,猛地撞上张元青的路虎。后来的车跟的太近,来不及刹车,又从后面把他们撞了,后车油箱出现故障,当场爆炸,顺带将前面油箱同样损坏的路虎引爆。奔驰房车趁乱逃走了。”听到他详细的描述,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头皮一阵发麻,问:“会不会是房车里的人将他们三个带走了?”顾南风当即否定,“不可能!”我顿时疑惑起来,问:“你怎么知道?”他被我问的哑口无言,敷衍道:“当时周围还有两辆轿车受到影响,只是不太严重,我想也许是那两辆轿车带走了张元青他们。你放心,张元青肯定没事。”有跟我说了几句话,他又出去帮我打听消息去了。我落寞地坐在沙发上,忽地想起秦幽若跟祝雪莉的话,“你离开张元青什么都不是!”她们说对了,现在张元青出了意外,李扬兄弟同时离奇消失,我竟然不知道跟谁打听他们的消息。阮唐一定不会告诉我,豹哥估计连我的电话都不会接听,秦幽若一个字都不想给我说。我打电话给陈良,大概他以为我跟张元青早已分手,不愿透露消息给我。从来没有的沮丧和颓废将我包围,我依旧是个废人,努力这么久,满以为自己有所成长,但面对真正的危机跟困难时,我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我接到秦优臣的电话,他告诉我,撞张元青的那辆房车,已经查明,是陆星河半年前买的进口车,车主是顾南风。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开,又联想到早上顾南风闪烁的目光,以及含糊其辞的言语,顿时心如死灰。难道,顾南风跟陆星河提前下了狠手?在我慌乱恐惧之际,听筒里再次传来秦优臣的声音,“我怀疑陆星河绑架了张元青,以此要挟豹哥。据我的人返回的消息,陆星河似乎跟豹哥有过节,不过他们暂时没有查出来具体是何矛盾。你在顾南风那里一点都不安全,我派人接你去我的公寓,你虽然跟张元青闹别扭,但我看的出来张元青依旧爱你。作为他的朋友,我不能再叫你出事。”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顾南风难道为了复仇丧心病狂,连我都不会放过了吗?我到底要不要去秦优臣那里?我怕秦幽若,怕他们秦家,跟顾南风比起来,我不大相信他。毕竟我跟顾南风共同走过一段艰难岁月,之间的感情无人可比。我选择,最后一次相信顾南风。接着,婉转地拒绝秦优臣的好意,他似乎真的担心我,便说时刻保持联系。挂了电话,我六神无主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忽地想起张元青之前塞给我的手枪,我急忙冲进卧室,把那把枪翻了出来,塞进宽松的羽绒服里。钟铃铛看到那把枪,眼神既惊恐又慌乱,却不得不在我面前故作镇定。“铃铛,我觉得容市不安全,今晚过了明天一大早你坐车回广达市。”我怕连累她。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轻咳一声,“我不走,我陪着你。”说着,转身去了阳台,给她弟弟打电话,告诉弟弟她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存钱的银行卡放在老家什么地方,家里有哪些东西值钱,不要随便送人。她虽然说得欢快,却像交代后事一样。“铃铛,你真傻,没必要跟我蹚浑水。”她挂了电话后,我忍不住哽咽起来。她却说的坦荡,“日落西山我不陪,东山再起我是谁。我不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就跑的女人,出来混要叫义气。”被她豪迈的话逗乐,我再次打起精神,等顾南风回来,看他有何解释。十点多,顾南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我立即问他,有没有张元青的下落。却没告诉他秦优臣给我说的一切。顾南风双手覆在我的肩头,认真而严肃地看着我,“据陆先生的人调查来的消息,肇事司机是裴家人,且车祸发生后的两分钟内,尤刚属下的车陆续经过了三辆。不晓得是不是他们联合裴家人掳走了张元青。”白爷本名尤刚,他是秦爷的人,倘若没有秦爷的默许,尤刚怎么敢撞张元青?而裴家始终将张元青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有跟白爷狼狈为奸掳走张元青的可能。难道秦爷发现张元青的计划,所以在张元青借秦家手打压、铲除陆星河前,先将他铲除?又或者秦爷发现订婚宴的秘密,所以一气之下跟裴家伙同一起,将张元青掳走?可秦幽若对张元青一片痴心,她一直跟张元青断断续续持续纠缠,似乎认定张元青这个丈夫。秦爷又怎么舍得自家女儿难过呢?而秦优臣,不像个奸佞小人,他对张元青应该不存在算计吧。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顾南风说了谎。其目的是迷惑我,掩盖事实真相。现在顾南风这边跟秦优臣那边相互攻讦,他们双方到底谁说了谎?而我觉得陆星河抓住张元青再嫁祸给白爷的可能性最大。因为,秦优臣也说了,陆星河跟豹哥有过节,只怕豹哥自己都忘了,再加上豹哥害死顾向南父母,所有矛头都指向豹哥。而陆星河跟顾南风正好拿张元青要挟豹哥。可我又觉得不大对劲,如果真是陆星河,那么他一开始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抓住张元青,再用张元青要挟豹哥,何必整这么多事端出来呢?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现在的局面,除了钟铃铛,我谁都不敢相信。又焦急地等了三天,这段时间,我没收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亦没有参加任何工作,周畅用尽各种办法,叫我出席活动,增加我的曝光率,我索性在新手机里把周畅拉黑。顾南风是公司的总经理,我不相信他跟我要违约金。我只关心张元青的生死,其他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一月初,容市下了小雪,我连续失眠一周,赶紧自己快要死了。就在这时,顾南风带来消息,他说陆星河的人,在一处废弃的水泥厂,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李凯。李凯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没有一丝意识,根本问不出重要信息。豹哥得到消息后立即派人,以水泥厂为中心,巡查方圆十公里的地方,并未得到多大收获。但陆星河却在周围发现裴家人的踪迹。我惊恐地瞪大眼,倘若顾南风说的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是裴家制止了这场车祸,掳走了张元青。但是,陆星河在这场阴谋里,担当了什么角色?顾南风,又起了什么作用?豹哥只是对外宣称没有收获,还是发现作恶的是裴家人,才故意说没有收获?本来就够凌乱的现状,又多出一个裴家,叫我更加担忧、混乱。(第一手资源来自dzd88996,如想看后面章节+微信dzd88996)第252章享年二十三岁黄舒|发布时间:2017-05-0821:00:00|本章字数:3689张元青因意外而失踪,但他的煌晁会所跟海晟酒店依旧在一月八号、十号顺利开业,豹哥做东,宴请八方贵客,热热闹闹地举办了两场开业仪式。我跟顾南风一起参加了八号会所开业,并未发现张元青的身影,我以为今天张元青会隆重现身,告诉大家之前不过是个误会。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到张元青的身影,也没看到李扬的踪迹。秦幽若倒是跑前跑后,俨然成了豹哥的儿媳妇。看到她殷勤的身影以及得体的大方的笑脸,我突然觉得她算是个不错的女人,在张元青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她没有放弃张元青,依旧以张元青未婚妻的身份出现。我提前退了席,十号海晟酒店开业时,顾南风跟陆星河一起参加开业典礼,我带着钟铃铛坐在酒店对面的咖啡馆发呆,门口放了数十箱环保礼炮,鲜红的纸屑贴在湿漉漉的地上,看上去有点萧索。从圣诞节之夜开始,张元青已经十六天了,这些日子里我从起初的癫狂暴躁到如今的镇定死寂,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倘若明年的今天再找不到张元青,我就回宋家沟,一个人孤独了此残生。“平安……你别难过,张少福大命大怎么会出事呢。你看豹哥都很乐观啊,主动帮张少张罗开张的事,就等他回来经营呢。”钟铃铛坐我对面不断安慰。心中的难过悲伤时刻处于崩溃状态,我不想听任何劝告,都是些苍白的谎言,我只想看到张元青,只要他活着,哪怕迎娶秦幽若我都愿意。人果真到了最无助的状态,才会觉得只要满足最基本的愿望,其他不管怎样都好。而活着,才是最基本的愿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突然,海晟酒店门口的保安纷纷冲了进去,似乎里面发生紧急事件。我缓过神来,打算带着钟铃铛进去看看。刚走出咖啡馆,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拍在我的肩头,我猛地转身望了过去,看到一位沧桑的男人,顿时泪如雨下……傍晚的容市,下起了小雨,整座城市笼罩在闪烁的霓虹之中,却依然透出一股萧索颓靡之相。我站在钟铃铛撑的透明塑料伞下,立在海晟酒店对面的咖啡馆外,不断地搓着冻红的双手,出门前过于匆忙,我忘了带手套。寒风吹过,我的脸颊冻得生疼,钟铃铛伸开胳膊将我搂在怀中,我倍感温暖。酒店里似乎发生了斗殴事件,观礼的宾客纷纷离席,而顾南风跟陆星河还没有出来。快到七点时,顾南风终于出来了,他身侧跟着面色铁青的陆星河,周围的保镖面色阴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看到咖啡馆外的我,加快脚步朝我走来,张开双臂将我带进温暖的怀抱,低声说道:“叫你久等了,里面遇到了点事。”“什么事?”我仰起头看他,不动神色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低声道:“小心有狗仔偷拍。”他牵着我上了自己的专属座驾,陆星河上了另一辆车,看的出来陆星河很不高兴,一贯息怒无形于色的他今天特别阴沉。“今天尤刚倒打一耙,说陆先生绑架了张元青,还说圣诞节的车祸现场看到陆先生的保镖曾出入过。而张天豹似乎相信了尤刚的话,差点伙同尤刚将我们困住。”顾南风靠在靠背上,盯着车外不断忽闪而过的轿车,心不在蔫的阐述。我没有吱声,张元青消失已久,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豹哥。万一豹哥早已发现陆星河的真面目,刻意制造一场意外,掳走张元青他们,又搭上李凯,从而把屎盆子顺利扣在陆星河头上,名正言顺地打压陆星河,这都说不准。毕竟陆星河跟苏蔚的关系颇为暧昧,就连秦爷都要给苏蔚几分薄面。好凌乱!好在,穆源终于出现了,他告诉我他接到张元青出事的消息后,迅速处理外深城的工作,按照张元青之前的交代,布置好一切,才匆忙回来。他现在不方便现身,只能跟我暗中联系,他一旦取得张元青的消息,定会及时告知我。我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平安,你想不相信我的话?”耳边再次传来顾南风的声音,将我从半梦半醒的沉思中拉了回来,我愣怔半秒,敛住所有情绪,迎上他阴沉的眼,低声道:“南风,我说过,我永远是你的亲人,永远希望你幸福。”我貌似答非所问,但顾南风是个聪明人,他对我又极其了解,迅速明白过来,沉声道:“你放心,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心头一僵,我立即抓住他骨节分别的修长大手,他手掌微凉,有些湿润。“南风,你要做什么?你容易冲动,这一次你可不能犯浑,秦家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顾南风单手靠在车窗,大手伸进做好造型的头发里,表情痛苦纠结,似乎想把心中隐藏的秘密讲出来,“平安,我……”我敢确定,这一瞬,他想把心中的秘密毫无保留地讲给我,我却是不敢听的,我怕他告诉我顾向南夫妇离世的真实原因,更怕他告诉我,他想用张元青的性命祭奠死去的父母,若是这样,我该如何劝阻他啊。他们都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天平两侧,谨慎地维系双方的平衡。不愿其中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回到公寓,我跟钟铃铛进了卧室,正准备洗个澡躺床上休息,我接到穆源发来的短信,“2010年1月10日晚上7点四十六分,李凯不治身亡,享年二十三岁。”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像是炸开,我条件反射般捂住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钟铃铛看了一眼短信,一边哭一边帮我删除短信。李凯,死了。周文娟,怎么办。李扬,你他妈在哪儿啊,你弟弟都死了,你也不出现?张元青,李凯死了,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么没了,倘若你还活着的话,就出来为他报仇啊!假如、假如,你死了,你好歹、给我托个梦啊。我迅速穿好大衣,冲了出去,听到响动的顾南风拦了上来,问我要去哪里,我心情很差不想跟任何人说话,钟铃铛在我身后解释,“刚收到周文娟的短信,李凯去了。”她很机灵,即使伤心也知道圆谎。“我送你去医院。”顾南风捡起沙发上的大衣,准备跟我一起出门。他身后的谭远涵很想阻止,似乎知道制止不了倔强的顾南风,便跟我们一起去了医院。来到医院病房时,我的腿仿佛有千斤重,根本挪不进去,重症监护室内陆陆续续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我听出那是周文娟的哭声。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潺潺外涌。我完全能够想象周文娟此刻的心情,多么的痛苦、绝望甚至痛恨全世界。走在门口时,我突然犹豫了,我怕看到周文娟悲痛欲绝的脸,怕看到曾经熟悉的面孔上苍白悲伤,更怕将来某天我跟周文娟一样……可我必须送李凯最后一程,我跟他私下接触不算多,但他帮了我不少忙,犹记得当初顾南风被雷霆带走之后,我打电话给张元青,求救的话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不得不落荒挂了电话,手机意外的没电了,张元青命令李凯满世界找我,后来找到我后,李凯愤怒地指责我,却不忘按照张元青的吩咐帮我买衣裳。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好男人,他对张元青中忠心耿耿,他对李扬兄弟情深,更主要的是,他对周文娟用情至深,把她捧在手心里宠。我记得李凯答应周文娟,今年暑假要带周文娟去海岛度假,明年夏天等周文娟大专毕业,就带周文娟领证。所有的承诺都来不及实现了。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我虚弱地靠在墙上,双手握着脸痛哭。钟铃铛站在一侧不断地安慰我,我深吸一口气,一边抽噎一边示意自己还好。这种紧张时刻,我没叫顾南风进病房,怕张元青的属下突然激动暴躁,将他围住了。环视一周并未发现穆源的身影,我猜他现在不易暴露,肯定干些了不起的大事。穆源,张元青的命,请你一定一定带回来。我缓步走到悲痛的周文娟身边,刚蹲下身准备安慰她几句,这时,秦幽若在豹哥下属既张元青下属的陪伴下走了进来,屋里诸人立即迎了上去,他们俨然把秦幽若当着张元青的女人了。只有陈良站在我旁边不远的柜子旁,安静地打量众人,既没跟我亲近,也没跟秦幽若亲近。也许,他们都以为我抛弃了张元青,投入顾南风怀里,而顾南风跟了陆星河,陆星河又有制造车祸的嫌疑,所以大家对我敌视。现在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虽然早在两年前,我都知道人走茶凉这个说法。“宋平安,你这个叛徒,张元青失踪说不定跟你有莫大的关系,你还好意思来这?!”秦幽若进门口一看看到了我,盛气凌人地朝我走了过来,似乎很想抽我两耳光。哼!你是秦家小姐就了不起了吗,就能血口喷人了吗,就跟张元青的失踪脱不了关系了吗?我既愤怒又难过,忍住委屈的眼泪,扬起下巴迎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秦小姐,别以为秦爷名声响亮,你们就能颠倒黑白。我怎么听说是秦爷指示白爷掳走了张元青,还将祸水泼给陆星河呢?”“大放厥词!胡扯八道!”秦幽若气得不轻,她扬起手作势要来打我,我灵活转身,尚未出手,钟铃铛手疾眼快禁锢住秦幽若。只是一瞬,秦幽若落在我手里。室内所有人,皆紧张的看着我,都微微弓着背,做出防御姿势。哼哼,这就是张元青养的忠心耿耿的保镖,我记住了!豹哥的下属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摸出枪直端端地对准了我,他的眼神告诉我,“臭表子,不放了秦小姐,我一枪爆了你的头!”顾南风听到声响也走了进来,他迅速摸出枪瞄准秦幽若,威胁道:“放下手里的枪,否则我打死你们的秦小姐。”室内所有人摸出枪对准了顾南风,似乎瞬间可以将他射成筛子。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我跟顾南风、钟铃铛彻底陷入包围之中,并且没人愿意帮我,他们都当我是敌人!悲愤难当的我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摸出带有消声设备的小型手枪,迅猛出手,喑哑的枪声一响,子弹擦过豹哥下属的耳朵射了过去。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继续退让,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不是任人拿捏的宋平安,我是张元青一手调教出来的女战士!大家似乎没想到我还有这技术,皆惊诧地看着我,而我义愤填膺,气场顿时凌厉骇人,威严说道:“都他妈给我滚开,你们敢为难我,是想跟张元青为敌吗?”(第一手资源来自dzd88996,如想看后面章节+微信dzd88996)第253章猜想黄舒|发布时间:2017-05-0908:00:00|本章字数:2410“哼,宋平安,你早都跟张元青分手了,你是死是活跟张元青有屁的关系!”被钟铃铛钳制的秦幽若毫不畏惧,大概她从没把我当做威胁,语气傲慢,声音镇定。我大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道:“秦幽若,你就这点出息,辛苦地爱一个从不睁眼看你的男人。你出身好,是事实,但你离开秦家,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贱人,放开秦小姐,否则我今天叫你直接进太平间。”豹哥的下属愤恨地看着我,眼睛都红了,似乎很想一枪把我崩了。“都住手!”一直沉默的陈良突然出声,“这里是医院,一旦发生枪战,谁都出不去!”他走到我面前,正面对着豹哥下属,“宋小姐只是过来送李凯兄弟最后一程,没有真凭实据前,大家都保持镇定。我现在送宋小姐离开,你们都收起手里的枪。”我看了一眼帮我说话的陈良,沉声道:“你的恩情我记住了,在场其他人的刁难我也记住了。”直到豹哥下属放下手里的枪,我才果决地将秦幽若推了出去,继而牵着钟铃铛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我并未胆怯,突来的勇敢和霸气笼罩全身,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张元青跟李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直到我走到门口,顾南风才将枪收起来。我转过身看了一眼扑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周文娟,安慰道:“娟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一定会给李凯报仇的。你要保重。”跟顾南风一起回了公寓,我难过的蜷缩在床上,这一夜公寓灯火通明,顾南风坐在客厅发呆。李凯死了,跟他一起消失的张元青和李扬到底去了哪里?劫持他们的人,到底是谁?我差点没忍住冲到客厅,抛开所有伪装,厉声问他,这场巨大的阴谋里他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假如,假如,他跟陆星河是真正主谋,我不确定自己会原谅他。我清澈的顾南风,你的影子越发薄弱虚幻,你跟我,渐行渐远。我跟张元青做的一切,为了张顾两家的和解付出的一切,到底是否值得?李凯的死,彻底挑战豹哥的极限,他发了疯一样给陆星河找茬,而陆星河闭门不出,对外宣告他去了帝都。而我明显发现,他们暗地里还有动作。顾南风虽然刻意隐瞒我,但他时常早出晚归,而他跟我一样,任性地拒绝了所有通告。而穆源就像消失了似的,自从给我通知李凯离世的消息后再没有联系我,我更是联系不上他。顾南风怕我出事,不叫我单独出行,硬是把我困在家里许久,我终于待不住了,想出去走走,他不得不推掉手里的工作过来陪我。我俩带着厚重的帽子,拿围巾遮住脸,穿着最普通的羽绒服,悄无声息地在挂满灯笼的商业街走着,新鲜冷冽的空气似乎吹散我脑子里的混沌,我稍微清醒一点。顾南风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转过身去,“你接吧,我去旁边转转。”说完准备漫无目的地闲逛,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道:“平安,我不想瞒你。陆先生最近有大举动,他要对步步紧逼的尤刚动手了,张元青出事在容市来讲是个天大的祸事,尤刚仗着秦爷保护,硬是将这个屎盆子扣在陆先生头上,陆先生很不满意。”“什么时候?”先不考虑顾南风说的是不是真话,我最关心的是,他们什么时候动真格。陆星河的目标一直都是豹哥,结果莫名其妙出了这么多糟心事,不但没伤到豹哥一根毫米,还惹了一身骚——不管是尤刚还是裴家都盯上了张元青,还将他卷了进来,暂且不考虑他是不是真凶,他现在的处境的确很不好过,不能一味退让了。豹哥即使着急上火,也不能把依仗秦爷的尤刚怎么样,而裴家是他私生子的外家,他也不可能率先拿裴家开刀,自然跟急于摘清自己的尤刚联手对付陆星河。说来说去,陆星河都成了冤大头,他肯定会趁机反击,随时做好跟豹哥、秦家撕破脸的可能。毕竟智取不得,就得硬碰硬。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他要得到利益就得有相应的付出。又忽地想起张元青之前的计划,不管是他先得罪尤刚令尤刚对他下手,之后再跟陆星河假意联手收拾尤刚,还是他刻意挑拨尤刚跟陆星河的关系,最终目标都是叫秦爷跟陆星河相斗。现在这局面,正好激起陆星河的怒意,他决定奋力反击了。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张元青会不会已经逃离危险,找了个隐蔽的地点暗中躲了起来,不动声色搅乱容市,成功地把狡猾的陆星河卷入一场风波中。只是他们逃离危险时,李凯为了保护他俩,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身亡。我希望,事实就是这样。顾南风犹豫片刻,对我道:“平安,我相信你,所以告诉你,你不要叫我失望。明晚尤刚要跟滇地那边的人在长盛码头进行大宗毒品交易。陆先生已经设计好圈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警察能顺利逮捕尤刚。像尤刚那样的人,交给警察处理最合适不过。”是了,粉贩的最终归属应该都在监狱,但,我记得没错的话,秦爷罩着尤刚,将容市上下打点的极好,容市乃省城,整个省的条子都不会拿尤刚怎么样。大概他看出我的疑惑,又低声道:“陆先生请的不是容市的人,直接请的帝都的缉毒警,他们有权捉拿全国各处粉贩。”陆星河竟然有这本事,他背后的神秘高人到底是谁?仅仅一个苏蔚,怕是没这能耐吧。“我恨死秦爷一家,更讨厌尤刚那个藏污纳垢的王八蛋,这一次,陆先生一定要成功,不能再叫他祸害别人了!”我纯粹是真情流露,这段日子里,我每天都希望尤刚赶紧被警察逮捕。“平安。”顾南风低头看着我,目光甚是深情,“假如,我说假如,张元青……”“不可能!”我立即打断他的话,“张元青不可能出事。”顾南风被我激动的表现伤害到了,他难过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见他如此模样,我忽地想起两年前那个跟我吵架后主动寻我的男生,那时的他年轻气盛不懂退让,却不忘紧紧搂着我,被我无情地拒绝后,他依旧会低三下四地对我说,平安我爱你。短短两年时间,我跟他再也回不去了。可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十分恶劣,我立即道歉,“南风,我不是故意给你发脾气。我、我虽然、跟张元青分手了,但他在我心中,跟你一样重要。我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都不愿看到你们受到伤害。”我觉得这番话没问题,但顾南风的表现叫我有点不能理解,他似乎很激动,两只手插进头发里,哽咽道:“平安,我却不值得你这样待我。我……”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刚才自动停止的铃声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得不接听电话。(第一手资源来自dzd88996,如想看后面章节+微信dzd88996)第254章是谁抓了我黄舒|发布时间:2017-05-0912:00:00|本章字数:3130我示意顾南风接电话,自己则去了附近一家面包店给自己买点甜食,钟铃铛口味重,喜欢吃麻辣食品,我想给她买两大包辣条。等我买完东西出来时,看到不远处装饰走廊下,一位衣着艳丽但看上去十分掉价的女人主动跟过往的男人抛媚眼打招呼。羞耻感立即贯穿全身,我丢下手里的面包,飞也似的跑了过去,正调戏女人的中年男人看我架势十足,以为我专门向女人寻仇,生怕被牵连立即拔腿跑了,女人愣怔几秒,待她认出我来,准备逃跑,我及时揪住她的腰带,怒声道:“叶晓芳,你要上哪儿去!”她的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面黄肌瘦,应该是常年吃的不营养的缘故,预感到逃离不了,她索性坐在木质连椅上,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我的大明星,你现在人红是非多,怎么还敢跟我这种阴沟里的臭老鼠扯上关系啊。”我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怒,但她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对她下不了狠手。“叶晓芳,我爸到底谁?你把他的消息信息告诉我,我去找他。”“你爸?”叶晓芳冷笑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盒,继而抽出一根慢悠悠点上,“那个无情的男人,不一定会认你!”她斜靠在柱子上,喷了一口烟圈,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她抽的是最廉价的香烟。“不过,你运气到底不错,我前些日子在容市看到了他,他好像混的很不错,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啧啧,看上去气派极了,不晓得他怎么发的家。当年我跟他分开时,他几乎一无所有,除了长得像个人之外……”“说重点,他到底是谁,你又在容市哪里遇到了他?”我重声打断她的絮叨,直奔主题。“我就不想告诉你,那种人,他不一定认你,你何必自找烦恼。”叶晓芳穿的很少,腿上只穿了一条肉色丝袜,不晓得加绒没有,身上穿了一件廉价的羊绒连衣裙,是艳丽到艳俗的亮酒红色,外面穿了一件亮绿色的薄袄,袄上还有几块油渍。她过得一点都不好。“你还跟周文武在一起?”见她要走,我大力地捏住她的手腕,怒声道:“你能不能要点脸,他不把你弄死,你是不是就继续往死里作?”“平安,我初出宋家沟,身无分文,为了不把自己饿死冻死,我去火车站接散客,结果遇到一群力气大身子脏的醉汉,他们总共五个人,轮番将我干了数遍。我满以为自己会冻死在那个雪地里,是斌哥将我捡回家,给我买事后药和消毒药水,是他给我一方容身之地,我感激他。”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继续道:“他虽然好吃懒做了些,却不赌不毒,在我们圈子里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他虽然喝醉了会无法控制的打我,但他也会在我例假时给我买粥喝。我的要求不高,找个给我三分温度的男人就够了,宋大成除了跟我睡,什么都不给,斌哥跟他比起好太多。”她卑微到奇葩的爱情观,彻底震撼了我,有这样的母亲,的确不幸。可我又可怜她,谁叫她没个温暖的家,情窦初开时又遇人不淑,导致她走上了这条路。突然,放弃寻找自己的生父,找到他又如何,他应该很不喜欢叶晓芳吧,即使跟她发生了关系他也不希望叶晓芳把孩子生下来。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怎么审视我,一个表子生的下贱女儿?一个冲上门的讨债鬼?一个贪图他财富的不良少女?我无法想象,那位未知的生父对我是何种态度,我现在身处泥淖,能少祸害一个是一个。从兜里将所有现金摸了出来,大概六百多,我全部塞进叶晓芳干瘪的却染着大红指甲的手里,轻声道:“你拿去买点好吃的,不要都交给周文武,他那些表现并不是真的爱你。”叶晓芳没想到我对她突然转变态度,还主动掏钱给她,她犹豫两秒,抬起头冲我笑了笑,一边把钱往包里塞,一边高兴说道:“谢谢你。你是个努力聪明的孩子,会过得更好。别找你父亲了,他现在虽然有钱,跟咱没有半点关系,我把骨气和尊严弄丢了,你的不能丢。”叶晓芳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我这才注意到她右腿有点不自然,大概又“受伤”了。眼里逐渐模糊双眼,我很想留下她的联系方式,空了再送点钱给她。这一两个月我接了不少项目,挣了六七万,再加上之前张元青给的十万块,我不算穷人,我想给她买点好吃的。可她渐行渐远,我又没勇气立即叫住她。就这样,错过了。顾南风接完电话过来找我,应该看到步伐不稳的叶晓芳,他问我,“你妈告诉你,谁是你生父了吗?”我摇了摇头,哽咽道:“我现在的生活一团乱,不想麻烦连累别人。世态炎凉,谁晓得我的父亲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女儿,人活在世,只能靠自己。”顾南风很赞同我的观点,鼓励道:“只有靠自己,生活才会越来越好。我的父母离世时我不过十岁,当时很难过,现在却将他们的样子记不真切了,虽然我有他们的相片,但相片又不是活生生的人,总有差异。”“南风,你打算怎么对付杀害你父母的……秦爷?”既然说到这了,我想探探他的口风。他拉着我的胳膊,谨慎地朝马路对面走去,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我想叫他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多么残忍的四个字,却又赤裸裸地彰显男人的血性和心中的正义。原来,顾南风从一开始都没打算放过豹哥。所以,陆星河借助打击尤刚,将跟豹哥交好的秦家拉下水,以一己之力挑战张秦两家。陆星河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种本事?他当年是不是跟秦爷也有过矛盾?要不然他不可能费这么大的精力跟物力?又或者,他还有别的打算?这些问题,我暂时找不到答案,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发给穆源,希望他能看到。回去后我就编好短信发给穆源,之后又将短信删除。我等明晚到来,明晚一过我便知晓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我希望,是对的。翌日一大早,顾南风就出去忙活了,我跟钟铃铛在家看新闻,容市的新闻帝都的新闻全国的新闻,漫无目的就是想看。下午一点多谭远涵送回丰盛的午饭,我跟钟铃铛招呼他一起吃,他笑着拒绝了,“我吃过了,还有事就先走了。忆安交代过,今天比较特殊,你们俩哪儿也别去,等他忙过这阵,带你们出去玩。”说完,他离开了。“你看他咽口水的样子,哪里是吃过了,肯定忙得不可开交,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钟铃铛在我耳边轻笑,“不过这人心思倒是细腻,每次买回来的饭菜都很可口。”谭远涵是陆星河一手培养出来的下属,这点小事自然办得不错。吃完饭就犯困,再加上前段时间我一直没有睡好,我刷了牙就去卧室休息。这一觉睡得极香,连个梦都没做,只是好像睡过了,全身酸困,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已经到了晚上。对了,晚上!他们的交易是不是已经开始了,陆星河会不会一举拿下尤刚,张元青能不能取到想要的结果?我要时刻把手机捏在手里,倘若我的猜测是真的,张元青得手后肯定会主动联系我。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跟他取得联系的机会。然而下一刻,我顿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我睡得哪里是顾南风客房的大床,而是一张简易的木板,周围环境是一处陌生的类似于仓库一样的地方。是谁,抓了我?顾南风,还是陆星河?缓缓站了起来,我谨慎地在仓库周围摸索,第一时间想起孤狼抓我的那次,那次我初次经历枪林弹雨,十分危险,梅初雨为了保护我,被孤狼的下属残忍杀害了。心头闪现一丝胆怯,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把枪不在身边。显然我跟钟铃铛吃过谭远涵送来的饭便不省人事了,饭里应该加了安眠药。我毫无准备地被人弄到了这里,不晓得钟铃铛怎么样了。眼睛逐渐适应仓库里的黑暗,我摸索到仓库门口,这是一扇厚重的铁门,应该是推拉式的大门,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打不开它。我安静地贴在铁门上,隐隐约约听到外面行人路过的声音,想着大声呼救,但这样很容易把暗中看守我的坏人招来。知道自己并非在一处偏远之地,我稍微安下心来,只用耐心等候陆星河的召唤。潜意识里,我认为是他绑了我,目的是叫我给我一点颜色,叫我知难而退离开顾南风。但不排除他想利用我做坏事的可能,更不排除他会取我性命的可能。抬起手表,费力地瞅了几秒,发现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动手了。猛地一惊,倘若张元青得逞,他会不会给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在陆星河跟顾南风面前暴露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第255章残忍变态的男人黄舒|发布时间:2017-05-0919:00:00|本章字数:4416我从十点等到半夜四点,大概饭菜里的安眠药有点过量,我始终昏昏欲睡,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当仓库的铁门轰然打开,室内瞬间明亮起来时,我抬手遮住被白炽灯刺痛的双眼,半眯着眼打量来人。谭思远带着两个男人将我带走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没跟我说一句话,陌生的好似路人,冷酷的像是索命的小鬼。我果然被陆星河抓了!“你们要带我去哪儿?”“陆星河为什么抓我?”“顾南风知道你们抓了我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了我也没用。”“顾南风拿我当妹妹,你们这样对我就不怕他给你发火吗?”前面几个问题,谭远涵置若罔闻,但听到我最后一个问题时,他突然冷笑一声,“可你拿顾南风当过哥哥没有?”他从怀里摸出手机,上面有五个未接的来电,虽然没有备注人名,但有了号码陆星河不难查到号码的主人是谁。当我看到这串熟悉的号码时,我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差点跪在地上朝苍天大地叩头百下。我的张元青,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坐实自己的想法后,我蓦地松了一口气,无论什么消息都比不上张元青活着这件事。随即又担忧起来,我既然能被陆星河抓住,说明他一早就识破张元青的计划,张元青现在面临的是怎样的境地?计划失败导致豹哥跟秦爷轮番指责发难?裴家趁虚而入继续给他难堪?我们遇到的困难似乎永远无穷无尽。我特别担心他。怕他出事、怕他收到伤害。接着,谭远涵带我去了陆星河第一次接到我的别墅,到那里时已经凌晨五点,陆星河穿着得体的正装坐在沙发上品酒。见我进来了他招呼我坐。我戒备地站在他对面,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能跟他比耐性。“张元青这盘棋下了多久?”终于,在陆星河喝完一杯红酒后,沉声问我。说实话,我不晓得。只能摇摇头,见他不相信,便说:“最近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陆星河莫名地低笑一声,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自言自语地阐述,“我也不知道,感觉很精彩的样子。张元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顾南风跟他比起来还差一截。”“你为什么利用顾南风?”我从来不觉得他是真心帮助顾南风。陆星河半眯着眼看我,从鼻子里发出质疑的“嗯”声,半晌才道:“你凭什么说我利用顾南风?我对他一片赤诚,帮他报仇助他成长,甚至将自己一生挣得积蓄全部给他,这也叫利用?”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可话语内容正能量的过分,不像真的,傻子才信他!陆星河再次笑了起来,“我跟顾南风讲给你们的故事几乎都是真的,除了复仇目标。你们想必也查出来了,当年杀害顾向南夫妇的黑手并不是秦爷,而是豹哥。否则凭张天豹一个没文化的泥腿子,怎么有今日的成绩。”他跟我摊牌了,是不是没想着叫我活着出去?第一时间更新上闪爵电子书网址www.shanjue.com我有点怕,但更多的则是遗憾,我还没见到张元青,怎么可以死去。“张元青识破我的计谋,反将我一军。说到底,干大事的男人都是心狠的主,为了叫我相信他真被别人掳走了,可以枉顾亲信的性命。好在今晚我行动前防着他,虽然成功破坏尤刚的交易,甚至在暗线的帮助下顺利逮住尤刚,彻底跟秦爷结上梁子,但我提前将你握在手里,用你要挟他最合适不过。”“但凡是人都有缺点,张元青的软肋就是你,只要捏住了你,一切都好说。平安,咱俩不妨打个赌,看你跟张天豹在张元青心中,谁的分量重。倘若你赢了,我杀了张元青,倘若我赢了,我就把你脸上的皮剥下来,做出人偶挂着顾南风的墙上,免得他对你日思夜念不务正业。”陆星河的变态和残忍,远远超过我的想象。这个疯子,他就不怕遭报应吗?不管我最后是输是赢,都逃不过他的魔爪。但我相信,张元青一定能救下我,毕竟狡诈如陆星河,昨晚依旧栽在张元青手里。“陆星河,我对顾南风从没起过坏心,虽然现在把爱情给了张元青,却把亲情给了顾南风,而他依旧待我亲厚,你以为他会由着你对付我吗!”没办法,我只能搬出顾南风,提醒他做事前注意分寸。更主要的是,我不相信顾南风弃我不顾。哪知陆星河轻蔑地笑了起来,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冒着寒光,那模样有些渗人。“宋平安有件事,估计你还不知道吧。张元青这小伙实在不错,为了照顾你的情绪,很多残忍的真相都没告诉你。上次你在高架桥下出车祸,派去撞你的人是我,车主是我一个有点交情的无辜朋友,他在深城做了多年生意。我的目的就是引起张元青跟裴家的矛盾,其实不管是裴家还是秦家,只要有利用价值,我都敢用,这世道可不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一瞬间,我的心猛地沉了下来,好比坠入冰冷的湖底,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口鼻并用大口大口地喘息,冰冷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眼泪狠狠砸在地上,无法停歇。“也就是说,制造那场车祸的主谋还有顾南风,听说你们一个忠心下属当场死亡,而你、也流产了!”耳边再次传来陆星河的魔音。我蹲在地上握住耳朵,颤抖着唇哭喊道:“我、不、听!”脑海里全是那个为了我的安危跟贾晨光、郑洁、徐国锋等恶势力纠缠相斗的白色身影,那个喜欢穿洁白衬衣、时常露出清澈笑容、护我如命的干净男孩子。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欠你的,是不是、还清了?不管怎么自我安慰,我难过的像是被一万只野马踩踏过,每一寸皮肤每一根胫骨,都是痛的。“所以,永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在利益面前,没人在乎你的生死!”陆星河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目露和善的微笑,“咱们再等等,张元青一会儿就到。那小子,把自己藏得够严实,如不主动出现,我们谁都找不到他。”张元青、张元青,其实你一早都知道顾南风也参与谋划我们孩子的计划了,是不是?但你怕我难过,怕我彻底否定曾跟顾南风一起度过的岁月,你将这个残忍的真相压在肚子里,还打算瞒我一辈子,是不是?不知是你太了解我,还是胸怀太过宽广,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你独自承担所有黑暗跟痛苦,还站在我的立场为顾南风考虑,不但大费周章地化解张顾两家矛盾,还搭进去如朋友一样亲密的小波跟李凯,你的心应该比谁都痛吧。顾南风父母的死跟你毫无关系,你却承担了一切。八方敌人对你虎视眈眈,你却不失良善跟公正,坚强地顶起一片天地,尽最大努力做到各方均衡。我特别心疼这么努力的你。所以,我不能软弱,不能哭泣,我要跟你并肩而战,陪你看遍世态炎凉、与你指点江山。想到这,我猛地站了起来,擦干脸上的泪,对陆星河道:“我不会叫你打倒,更不会叫你得逞!”只要张元青出现,一切都有转机。我相信他!早上八点多,陆星河优雅地用早饭,他曾招呼过我,而我看到他就想吐没丁点食欲,便站在一侧安静地看着他。像他这种狠辣诡谲的人,估计也吃不了几顿饭了。他刚吃完饭,便有助理前来汇报张元青来了。他给助理使眼色,助理立即将我拉进一间窝里,将我手脚绑住,我曾反抗几次,都被他粗鲁钳制。“王八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不晓得男人在我脖颈处注射了一剂什么药物,我立即说不出话来,即使嘴巴飞速张合。继而男人拿枪指着我的头,推着完全受控制的我去了前面的会客厅。刚入会客厅,我就看到一抹颀长挺拔的背影,他逆光而站,威武的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眼泪瞬间滑了下来,我长大了嘴喊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但他很快感应到我的气息,立即转身,在看到我的一刹,他眼里满是温暖的笑意,轻生安抚道:“平安,别怕,我来了。”我拼命点头,笑着回应他,眼泪却止不住地下滑。只要看到他,我就心安了。“陆星河,你整了这么大阵仗将我骗过来,无非是拿我对付豹哥。你之前明明就能用这招,却被顾南风制止了,反而被我玩的团团转,叫你损兵折马又四面树敌。现在顾南风终于想通了,联合你用了这么下贱的一招,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落得轻松,终于,我再也不用担心野草被顾南风抢走了。”张元青坐在我对面的位置,故作平静地跟陆星河交涉。他虽然说得轻松,但我看到他放在大腿面上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其实也是怕的。若不是被狡诈的陆星河紧逼,他又怎么会单枪匹马地闯过来。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他败过,这次他却被陆星河死死捏住命脉,他应该既担忧又愤怒吧。“大男人何患无妻,这一点你着实比不上顾南风!”陆星河讥诮一声。是了,我已被他掳来一夜,虽然顾南风起初并不赞成这招,但他肯定预测到这招能带来怎样的利益,面对诱人的利益他肯定会任由陆星河胡作非为。否则,他早会冲到这儿来,解救我。看到他有如今的魄力,我深感欣慰,终于我们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了。我不恨他,却再也不会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了。从此,我的生命只为张元青燃烧。“你倒是想有妻儿,却是个无能的,这点你的确比不上我!”张元青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直言不讳。我瞬间听懂了,原来陆星河那方面有障碍,难怪心理如此变态,我记得电影里的太监一个比一个可恶,古人诚不欺我!陆星河面色微变,似乎气得不轻,我身侧的男人听到张元青羞耻自家主子的话,拿起枪托在我背上猛地砸了一下,痛得我闷哼一声。他们这是用行动提示张元青,我是他的软肋,他别想任意妄为!张元青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双手紧紧捏成拳,咬牙切齿道:“陆星河,你信不信,我迟早会杀了你!”陆星河优雅地笑了两声,慢慢抿了一口茶,轻蔑说道:“小伙子,别说大话,咱们说正事吧。给你一周时间,你叫张天豹把当年作恶的经历给我背书,并召开新闻发布会,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承认他当年的罪行,然后你把他吞并顾向南夫妇的钱财带着利息还给顾南风!”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他用这种方式,彻底惹恼了张元青,我觉得张元青不可能轻易顺从。他见张元青半天没有回应,威胁道:“一周后,倘若豹哥没有按照我的要求进行,我就把宋平安的尸体给你送回来。”张元青今日应邀独自前来,他不可能迅速制服诸多保镖守护的陆星河,更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带我出去,他的人也不可能在外面发起突围,将别墅包围把我俩救出去。现在的张元青必须答应陆星河的任何要求。从之前的交谈中可以听出,陆星河昨晚已经得逞,端了白爷的窝,那么说明他成功得罪了秦爷。按理说,现在他已经被张秦两家敌视,但他哪来的底气威胁张元青?又有什么本事将我成功带出容市?难不成,秦家已经被他收买?!这样就太可怕了!我含泪看着张元青,不断摇头,裴家才是他巨大的隐患,他哪来那个本事逼迫豹哥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惹恼了豹哥,抛弃他这个儿子,裴家人一定不会叫他存活于世。这不是要豹哥的命,而是要张元青的命啊!我不愿他为了我,把自己搭进去!张元青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承诺道:“野草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来!你别怕!”我猛烈摇头,很想告诉他,由我去吧,我贱命一条,不值得他为我众叛亲离。“这一周,你照顾好她,否则,我把你碎尸万段!”张元青愤愤看向笑容满面的陆星河。我疯了一样跟身边的男人反抗,想冲到张元青面前阻止他,男人的枪托再次砸了下来,砸的我头晕眼花。“干你妈!”张元青愤怒地冲了过来,另一名保镖举起枪精准地堵在他胸口,张元青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因为气愤,他的眼睛变得猩红,这种委屈,他应该很多年都没受过了吧。我的元青,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就在此时,一个下属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低声道:“先生,门外有个疯女人……”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即使离得近,我依旧听不到他们后面说了什么。(如想看后面章节+微信dzd88996)第256章引火自焚黄舒|发布时间:2017-05-1008:00:00|本章字数:3343男人在陆星河耳边悄声说了近一分钟,陆星河渐渐皱起眉头,目光带了少许厌烦,却并未明显表现出来,对禁锢我的下属示意,先将我带下去。这场好戏我是看不了了。张元青疑惑地看了陆星河一眼,又对我说:“野草,你别怕,我很快带你走。”陆星河就给他一周时间,这纯粹是逼他送死,可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断朝他摇头。这种感觉既无奈又痛苦,虽然我不是急性子,却把我焦躁地快要窒息了。“张元青,送你一个消息。”陆星河又突然出声,“别想着玩花样,现在秦家不一定敢帮你。”他说的是“敢”而不是“会”,像他这么谨慎低调的人,不可能随便说出张狂的字眼,难不成,他手握威胁秦吉盛的把柄?“第六天晚上,我要亲自过来见宋野草,看到她没事,我才在第七日早上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段时间,你最好把她当上宾,否则,我保证你后悔来到这世上!”张元青捏紧了拳头,语气冷硬。被陆星河强悍的下属带走前,我看到张元青神色复杂且痛苦,还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特别叫我心疼。这段时间,我一定要想法办法、自救!我被那人丢进一间类似于地下室一样的屋子,昏暗的环境令我更加焦躁,想到张元青很有可能为了我,跟豹哥反目,甚至背上弑父的罪名,我就觉得难过、恐惧,为自己无力反抗感到羞耻。过了三四个小时,我终于能说话了,只能在黑暗的屋子里自言自语,一遍遍乞求上天保佑,令张元青逢凶化吉。在我快被自己的恐惧、担忧和绝望逼得发疯时,地下室的门突然打开,陆星河亲自进来,他面色严肃地看着我,一言不发。他的下属上来就禁锢住我,另一个拿出硕大的针管朝我走来。因为地下室昏暗无光,我看不清针管里有没有液体,生怕他们给我再次注射不好的东西,尤其怕他们给我注射毒品,我拼命反抗,一遍挣扎一遍骂:“王八蛋,你们不讲道义,说好的给张元青一周时间,你们现在又是做什么?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嘛!”我骂的激烈,但自己毕竟是力量有限的女人,任两个壮汉轻松禁锢,手臂上猛地一疼,仔细感觉之后,才发现他们只是抽了我的血。“变态,你们抽我血做什么,拿去当晚饭啊!”我口无遮拦地乱骂,“陆星河,你出尔反尔阴险狡诈,难怪没有妻儿,有的话还不晓得上天要怎么惩罚他们。”大概被我踩到痛脚,陆星河蓦地靠近,大力捏住我的下巴,令我不得不仰起头看他,而他铁青的脸色着实吓到了我。我不禁有点胆怯,结巴着示弱,“有、有话好好说。我、我其实,怕死的很。”陆星河像是魔怔了一样,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依旧紧紧抓住我的下巴,大约端详了三四分钟,我的脖子都仰疼了。“走!”他冷冷吐出一个字,便带着下属离开了。“等等。”我急忙叫住他。他优雅地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有事?”我捧着肚子,讨好地干笑两声,“我饿,麻烦你送点没有料的食物过来。”他浓郁的眉微微轻蹙,过了一两秒才说:“知道了。”“还有。”我再次叫住他,虽然我是“犯人”但有权要求提升自己的居住环境吧。“你给我弄间舒适的屋子,我不想住地下室。”“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带着下属离开了。不过饭菜很快送来,我先是谨慎地闻了闻,觉得没什么问题,才敢动筷子,一边吃一边抱怨陆星河那个小气鬼、死变态,送我一份带肉的饭会死啊,清炒豆芽、手撕包菜,他怎么这么抠!吃完饭,看守我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推着我朝地下室最深处走去,我惊恐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我怕他……对我……男人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见我不配合,扛起我就走。他坚硬的肩头咯在我胃上,差点将刚才吃的饭顶出来。地下室最深处是一条不大的巷道,依旧黑暗,我看不真切,大约走了四五分钟,壮汉拉来一扇厚重的铁门,我们径直来到一条专门卖饮食的街道上,只是此刻夜深人静,路上没有行人,就连车辆都少的可怜,我放弃挣扎呼救。壮汉把我塞进一辆白色轿车里,我被他带到另一处宅子。因为我对容市既不了解,再加上又是晚上,根本看不清路况,只觉得这处宅子有点老旧,周围都是一群破旧的建筑群。我被壮汉扔进一间收拾的还算干净的卧室,壮汉退出去了。狡诈的陆星河,将我留在一处宅子跟张元青会面,之后又从秘密通道将我带到另一处地方,如此一来,即使张元青想攻克进去救我都不行了。我懊恼地躺在床上,许是困了,不多会儿便睡着了,可我又怕壮汉对我不轨,一直保持戒备的姿势蜷缩在床角。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完好无损,这才相信陆星河勉强有点人性。此刻明明是大清早,可室极其安静,没有一点吵杂之声,难道这里是一片荒芜待拆迁废墟?我立即走到窗边查看情况,果不其然,周围都是陈旧的低层楼房,并没人居住。但不远处还有街道,街上偶尔有车辆经过。只要有车辆经过,我就有逃离的希望。但是,我发现一件怪事,我依旧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难不成我失聪了。惊得我刻意低吼一声,我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啊。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件屋子将里外的声音隔绝了,也就是说,我无法呼救。手忙脚乱地推窗户,也是徒劳,根本推不开玻璃。这个该死的陆星河,应该常干鸡鸣狗盗之事,防护做得那样严密!我坐在床边,叫自己冷静下来,再想别的方法。但被壮汉囚禁的这三天,我装晕倒、装肚子疼、偷袭他、利诱他甚至色诱他,都不起作用,我有点绝望。第四天吃午饭的时候,我发现男人有抽烟的习惯,每次必须抽上两三根才过瘾,遂不动声色地偷了他放茶几上的打火机,吃完饭我在屋内来回晃荡,瞅了半天,觉得只有我那间屋子着火后最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又怕把自己烧死,我假装不断上厕所,每次用矿泉水瓶偷点水倒在卧室的床上、棉被上,来来回回整了三四个小时。男人似乎觉察到我的异常,在我“运完”最后一次水时,冲了过来,好把床单抽了出来,铺在潮湿的床面上,他并未发现异样。“你要干什么!不晓得男女有别啊!”我朝他怒吼,同时又十分紧张,怕他觉察到屋内的异样。男人迅速扫视一遍屋子,似乎并未发现异常,却不忘威胁我,“少玩花样,否则我打死你!”男人离开后,我就关上了门,但他又警觉地把我的卧室门打开,叫我不要玩花样。我一直暗中观察男人,终于看他去阳台抽烟了,且他随手将推拉门关上。进户门上了锁,没有钥匙打不开,所以他不怕我偷偷打开门逃走。迅速将窗帘扯了下来,因为最近一直开空调,屋内十分干燥,我颤抖着手两三下就将窗帘点着,继而把熊熊燃烧的窗帘丢进衣柜,里面放了几床许久不用的棉絮,大火顺势少了起来。终于,男人发现我屋里异常,迅速冲了过来,看到屋里的大火后,他愤怒地瞪大眼,愣怔了半秒,接着大力地甩给我一记耳光,打得我耳朵不断嗡鸣,他又将我拖到客厅,自己则迅速冲到厕所连接水管,想把我屋里的大火浇灭。而我趁他不备,拿起桌上的烧水壶,准备猛地朝他头上砸去,但我不敢确定能把他砸晕。可机不可失,我不想放过偷袭他的机会,否则连我都会被烧死。“愣着做什么!救火啊!”男人大喝一声,吓得我放弃偷袭他的念头,上前一看他手里的水管似乎跟龙头尺寸不匹配,无法连接。“我告诉你,我没有外面门锁的钥匙,陆先生做事滴水不漏,不会叫你的小聪明得逞。假如今天扑不灭这火,我跟你一块被烧死!”男人既懊恼又愤怒地告诉我。不会吧!我的心猛地沉了下来,难不成我引火自焚?我,暂时还不想死!顾不得这么多,我冲进热烈燃烧的屋子,忍住刺鼻的烟味和火热的炙烤,将棉被抽了出来披在身上。“你给陆星河打电话,叫他派人就咱们出去!”做好防护措施后我对男人道:“我若是死了,陆星河的计划就失败了,他肯定会怪罪你!”男人见我有所防护,心中更为愤怒,一掌将我推开,抬着一只大桶朝我卧室扑去,火势已经窜了起来,他一桶又一桶地浇,根本扑不灭这熊熊大火。男人这才慌了,放弃自救,摸出手机给陆星河拨通电话,简短将这边情况描述后,不晓得陆星河那边说了什么,他才挂了电话。大火越烧越旺,我叫他打火警电话,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什么心思!”“不要管我是什么心思,咱们现在总得活着出去吧。”我裹着湿漉漉的棉被大声催促他,“你赶紧想办法!”男人愤怒地看着我,威胁道:“你这样做,只会叫自己死的更快,没人能威胁的了陆先生!”大火迅速上窜,很快烧到客厅,男人带着我退在厨房,我跟他一起瞅了眼下面的情况,我们在三楼,倘若爬下去应该能活下来。我正准备给男人说,咱们爬下去吧。男人倏地出手,一掌劈在我的后劲,只觉得脑子一重,我立即晕了过去。晕倒前,我不禁嘀咕,这王八蛋要干什么!难不成,他不打算救我一起离开,打算自己逃跑?(如想看后面章节+微信dzd88996)第257章叶晓芳的过往黄舒|发布时间:2017-05-1012:00:00|本章字数:3153“救命!”我从噩梦中惊醒,梦中大火燃烧,我被一只披着人皮的狼追赶,在慌乱中狂奔、逃生,想逃开它的魔爪,似乎用尽所有力气,始终都原地踏步,终于把我从梦中惊醒。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我才发现自己满身冷汗,呆愣了一两秒,才看到窗边站着一个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我极其厌恶的陆星河。“啊!”我尖叫一声,死变态,会不会趁我睡着了做些诡异的事?我立即检查自己,发现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睡衣,再无其他。“你怎么进来了!”我大声呵斥,“滚出去!”“宋平安。”他悠悠转身,目光怪异地打量我,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慢慢朝我挪了过来。我以为他要打我,因为我把他废弃的宅子点着了,还给他带来麻烦,他肯定恨死我了。遂立即退向床角,惊慌失措地看着他,问:“你、你要做什么?”“我送你去帝都,今晚就出发。”他站在床边,郑重地对我说,眼神颇有些怪异,好像充满了热烈和深情。哎呀,好见鬼的表情!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这个死变态又要做什么?“平安,你无需这样防备我,我不是……坏人,我惩罚张天豹,只是替天行道惩治坏人,再说了,我真欠顾向南夫妇一个大人情,理应帮顾南风报仇,而张元青狡诈狠辣……”“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话,“虽不晓得你现在用的是什么计谋,但我不会上当的。你别在我面前说张元青的坏话,你不配,死变态!”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张元青。听到我骂他,他面色微变,青中泛红,不知想着什么,过了半晌,问:“假如,我说假如,你的亲人,比如叶晓芳,杀了张元青,你会怎么办?”“神经病!”我白他一眼,“叶晓芳又没疯,杀张元青做什么。我告诉你,谁敢跟张元青为敌,我就杀了谁,我这一生只是为他而活!”陆星河像是得了癔症,止不住地颤抖,良久转过去身去,从怀里摸出手机,不晓得给谁拨了过去,拨通后,低声道:“你过来,接她。我俩暂时休战。”“你打给张元青的?”我有点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了我,竟还休战了?是他傻了还是我理解错了?他没回答我的问题,略微有些颓废地出去了,我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摸不清状况。房门再次打开,我一抬头,看到了叶晓芳!她怎么在这?我立即从床上下去,“陆星河那个王八蛋也把你抓了进来?”叶晓芳见我没事,将我搂在怀里,哽咽道:“你没事就好。”“他们抓你做什么?”虽然我跟她没什么感情,却不想叫她遭受牵连。叶晓芳坐在沙发上,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深吸一口气,哽咽道:“平安,你不是问我,你的生父是谁吗?那人就是陆星河!”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开,大脑一片空白,像被人掏空。他,竟然是我的生父!老天爷,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我突然笑了,声音凄惨,眼泪如滂沱的暴雨,从眼里涌了出来。早知道是这样,我倒是不如不知道谁是我的生父,那个变态的男人,怎么可以是我的父亲!叶晓芳见我一脸惊恐迷惘,她比我镇定多了,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一边抽一边说:“我本是帝都人,父母都是生意人,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很宠我,所以养成我的坏脾气,公主病。”“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爸生意失败,跳楼自杀了,我妈受不了打击,得了重病,没有半年也去了。我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寄人篱下的小可怜,我住在大姨家,他们家生意比我父母做的好很多,自然也比我家有钱。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大我九岁,叫沈心慈,是个善良聪明的女子,只是身体不大好。”“他们一家人都对我不错,只是我比较贪心,妒忌心又强,再加上自卑心理作祟,我的脾气越发怪异,时常在外面鬼混,成了问题少女。大姨见我不受管束,就把我送到寄宿学校。我彻底成了孤独的可怜孩子,心理更加叛逆,对这个世界充满仇恨。”“那时候我觉得全天下都跟我作对,我要报复他们。所以,当我得知大姨给沈心慈找了一个清华大学毕业且英俊帅气的上门女婿后,我刻意从学校回来,想勾搭那个男人。”“但那个年轻的男人,并没正眼看我一下,我却被他吸引,同时又特别生气,想占有他,报复大姨一家。知道男人晚上会宿在大姨家,我悄悄在他茶杯里下了准备已久的春药。夜里,我潜进他的卧室,跟他……”“下了春|药,他虽然欲|火难耐,却有些意识,我告诉他我是沈心慈的表妹,我要他娶我。也许那时候的他还很年轻,自制力差,他只想着发泄,根本没心情考虑后面会发生什么。”“第二天大清早表姐闯了进来,看到我跟陆星河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她气的晕了过去,大姨一家手忙脚乱地送她去医院抢救,我趁机逃跑了,心中却没一点悔过之意,反而觉得痛快。”“在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时,突然传来沈心慈跳楼自杀的消息,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我怀着忐忑愧疚的心上了大姨家,却被愤怒难当的陆星河打了出来,若不是当天吊唁的人劝住他,我差点被残忍的他打死。”“再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我不过十四五岁,又把大姨气病了,大姨夫恨我入骨跟我断了关系,我没有出路,只能投靠他,辗转许久才打听到他的住所,却被人告知他回老家祭祖了。我又打听到他老家在广达市,便独自前往偏远的广达市寻他。却不料被人贩子拐卖到宋家沟,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不用多说。”讲完这些,叶晓芳抽完最后一根烟,对我道:“陆星河心高气傲,从没正要看过我一眼,所以他不晓得我的长相,否则凭你跟我一模一样的长相,他一定能认出你。他就是你的父亲,你不要排斥他。”我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世上最艰难悲催的事都叫我遇到了。这个时候,给我冒出一个陆星河那样的父亲做什么,张元青要怎么看我,他会不会……把我当仇人,不要我了?我就怕他不要我!叶晓芳又道:“我虽不知道你跟陆星河有什么过节,但我看得出来你很讨厌他。这都是命啊,是报应,上天报应了我,却把惩罚落在你身上。是我对不住你!”“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被陆星河抓走的?”事已至此我在这伤春悲秋也没用,倒不如多了解一些信息,再做打算。叶晓芳站了起来,一把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赖洋洋地照射进来,洒在我们身上。“你身边有个叫钟铃铛的女生吧,她是你的真朋友,你要珍视。你出事后,她慌忙出来寻找帮手,却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好巧不巧地遇到正拉客的我,她告诉我你被坏人劫持了,估计有生命危险。”“我虽跟你不亲厚,但你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之前我也许没想过给你做点什么,但现在年纪大了,对你的感情越发浓烈,便想着救你出来。我是一个烂人,并不认识有能耐的人,只好求助陆星河,请他看在你是我们孩子的份上,救你出来。而我头天晚上恰巧看到他进了这栋别墅,便闯上门找他。”“仿佛上天安排好的,就这样,我们撞在一起,以这样复杂又不愉快的的方式见面。”说到这她自嘲地笑了一声,充满无奈。难怪陆星河那晚抽我的血,肯定拿去做亲自鉴定了。后面几天结果还没出来,他又不大相信叶晓芳的话,所以继续利用我,没想到我是个不安分的又惹出火灾一事。当他拿到亲子鉴定后,发现我是他的女儿,这才对我改观,放弃之前苦心经营的计划。这是不是说明,他比较看重我这个女儿?但是,我记得张元青说过,陆星河是个无能,他怎么跟叶晓芳生下了我?难道,他起初是个正常男人,后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无能?他身上有太多秘密,既阴暗又神秘。我很想知道。“平安,我不晓得陆星河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主,所以一开始你问我你的生父是谁,我不愿告诉你,怕你被他卷入一场场灾难中。但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挑明,我看他也有认你的想法,你在他面前乖一点,适当卖好,他不会亏待你。”叶晓芳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走了,你跟他好好相处。”说完,她朝门口走去,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张元青激动地冲了进来,他激动地将我搂在怀里,感慨道:“平安,没事了。我带你回去。”抬头看到门口面色复杂的陆星河,心头猛地一怔,我纠结地对张元青道:“有件事,我不想瞒你。陆星河是我父亲!”是他,杀了我跟你的孩子。是他,给你增添麻烦。是他,逼你弑父。是他,帮顾南风崛起和报仇。是他,搅乱了容市的安稳。你会接受我是他女儿的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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