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桌相看两厌-☆87、全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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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很久了。”俞白把陈非誉抱得更紧了。

    俞白打开车门,把陈非誉放在副驾驶,给他调整好座椅,盖上毯子。俞白握住陈非誉的手,捏了一下才放开:“疼吗?”

    陈非誉闭着眼睛,额头还在冒冷汗,但他摇了摇头。

    俞白关上车门,在燕市的夜里把车开得飞快,好像再慢一点儿,他又要把他的男孩丢掉一次。

    按照导航把车开到医院,俞白再度抱起陈非誉,冲向急诊。

    护士接过患者,简单地先进行检查:“发热,鼻腔有轻微出血,是胃疼吗”

    陈非誉睁开眼睛,点头:“是。”

    护士熟稔地安排:“家属先去挂个胃镜的号,先做个检查,目前没有空余的床位,患者在这里等一等吧。”

    俞白着急地问:“加钱呢?”

    “加钱也得预约呀,床位一直都是满的。”护士催着俞白先去排个胃镜的号,“看情况,他也不一定要住院。”

    俞白看了一眼陈非誉,陈非誉对着他扬了扬下巴,说:“没事。”

    这会儿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医院的人不是很多,陈非誉的胃镜很快就安排上。俞白送陈非誉过去,陈非誉看俞白一脸紧张,进去之前安抚地拍了拍俞白的肩膀:“别担心,我以前做过胃镜,没事的。”

    俞白长长吸了口气,看着陈非誉进去检查。

    他真是太讨厌医院了。

    在这个时候,俞白才发现,陈非誉是变了的。从前那个摔破膝盖都疼得不想擦药的男孩,现在也能一个人面不改色地去做胃镜了。

    胃镜的结果出来,陈非誉有轻微的胃出血,需要去输液区输液。

    “胃出血量不是很大,应该是急性饮酒导致的。患者输液的时候最好能够平卧,注意保暖。”护士叮嘱完,大抵是看陈非誉和俞白都长得好看,动了恻隐之心,“我去给你们找条毯子吧。”

    俞白朝护士点头:“谢谢。”

    护士被帅哥看得脸红,说了句没事,转头就去值班室里找了条干净毯子。

    陈非誉被俞白扶着躺了下来,他的头刚好枕在俞白的腿上,陈非誉抬起头动了一下:“我……”

    “别动。”见陈非誉想挣扎,俞白按住了他,“躺好。”

    陈非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挣不开俞白的手,干脆闭上眼睛。

    护士很快取来毯子,俞白温柔地给陈非誉盖上,连边角都给他掖好。

    “输完了就按铃。”说完,护士眨了眨眼睛,识趣地离开。

    俞白抓住陈非誉输液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扎着针管的手背很凉,俞白用自己的手,避开针管,小心地给陈非誉捂住。

    陈非誉的睫毛颤了颤,但他没有睁眼。

    夜色深重,俞白看着陈非誉,心里头无数复杂的情绪混在一起,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那天晚上的话,每一句我后来都想了很多遍。你说得对,人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里——我们都长大了,也都变了。”

    “你说自己这些年过得挺好。”

    陈非誉眼皮一跳,要是俞白敢在这时候说什么这也算过得好之类的话刺激他,他能把针管拔了扔俞白脸上。

    俞白嘴角微微上翘:“可我这些年过得一点也不好。”

    “我原本准备,只要考上Q大,就把股份卖一部分给股东,再把一部分作为分红给到骨干员工身上,剩下的就分给俞沐晴和方老师。谁能想到,那会儿公司被检查,股价下跌得厉害,还没等我撂挑子,股东们自己就先开始抛股份了。”

    “纪检委的风波直到第二年一月份才算彻底解决,集团折了两家子公司,市值缩水了一部分。再加上政策变动颇大,公司业务推广受阻,日子比上一年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好几次都快要崩溃,想着不干了,算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俞白第一次和陈非誉说起过去的那七年。

    那么漫长的日子,其实说起来好像也只有几句话。

    “但日子也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生活么,好像熬着熬着就过去了。公司慢慢恢复发展,我还磕磕绊绊把岳大的毕业证给拿到了。前年我把股份转了一部分出去,公司的经营权也全部放给高管,现在除了每年去开股东大会,我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了。然后,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准备考Q大美院的研究生,今年九月份刚刚入学。”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总会走在一条路上的。但我走得慢了一些,走得晚了一些,你要是介意,我也没有办法。”

    原本俞白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陈非誉大约是生病了,胃挨着心脏,胃疼了,连带着心也软了,差不多要把自己的单身宣言忘到一边了,觉得回头草只要是好草,吃一吃又有什么关系呢,结果听到俞白一句“你要是介意,我也没有办法”。

    他有些生气地睁开眼睛,瞪着俞白。

    俞白低头,温柔地看着陈非誉,他伸手在陈非誉瘦削的下颔处摸了摸:“你现在不喜欢吃冰淇淋了,喜欢吃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只能拿着一颗真心哄着你,你说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嗯……让我离开除外,这种都不行。”俞白顺手揉了揉陈非誉的额头,他还在发烧,额头滚烫,“桥归桥,路归路个鬼啊,机场都能等到船,我用了七年,才走到你身边,哪里是你几句话就能吓跑的。”

    陈非誉这会儿病得有点迷糊:“你最近是不是在偷偷跟着我?”

    “没有。”俞白答得毫不犹豫,“最近在做的设计是关于燕市的夜晚,采风的路线刚好跟你的生活路线重合。”

    陈非誉:“……”行吧。

    输完液到了后半夜,俞白把陈非誉送到车上后,才去药房拿药,然后载着陈非誉回到他的住处。

    陈非誉的房子买的离公司不远,楼层很高,26层的单身公寓,几乎没有邀请过客人上门,连程柏都只是来过两三次。

    陈非誉原本只让俞白把他送到楼下,俞白在路上答应的特别好,但到了陈非誉的住处,不仅把陈非誉的停车位给占了,还光明正大地登门入室,理由特别冠冕堂皇,陈非誉生病呢,需要人照顾。

    陈非誉有点不自在,但到底让俞白进来了:“我这里没有准备多余的洗漱用品,也没有……”

    俞白直接打断了陈非誉:“这些都不用你担心,先去休息吧。”他扶着陈非誉进到卧室,“我给你拿热毛巾擦擦脸,医生说暂时不能洗澡,你的睡衣在哪里?”

    陈非誉给俞白指了指,俞白把睡衣取过来,放在陈非誉手边,特别正经地问他:“能自己换衣服吗?”

    这话问得耐人寻味,陈非誉乜了俞白一眼,俞白摇摇头,嘴角带了点笑,他自觉转身出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俞白先去厨房烧了热水,然后去浴室找到陈非誉的毛巾,用热水浸了后拧干,拿着到陈非誉的卧室,他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嗯。”陈非誉应了一声。

    俞白推开门的时候,陈非誉正在系睡衣上最后两颗扣子。他手背上输液后贴着的创口贴有些要掉了,刚扎过针的血管青白得吓人,隐约还能见一点血。

    “别动。”俞白快步走过去,按住陈非誉的手。

    陈非誉抬眼看着俞白:“干什么?”

    俞白用拇指轻轻地把创可贴按了回去,还俯身在上头吹了吹。

    陈非誉一下子就心软了。

    俞白替陈非誉把最后两颗扣子系好,又要帮陈非誉擦脸。

    陈非誉用另一只手抢过毛巾:“我……我自己来。”

    陈非誉想抢毛巾,俞白就顺着他,等到陈非誉胡乱擦了一通,把毛巾递还给俞白后,俞白又把毛巾拿去用热水泡了一道。

    俞白还去厨房转了一圈,见热水烧好了,便找出陈非誉的杯子,给他倒了杯热水端着,拿着拧干后的毛巾一起,再次进到陈非誉的卧室。

    俞白把热水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则坐到陈非誉的床边。

    陈非誉正在拿手机给程柏请假,这会儿快凌晨四点,程柏睡得正熟,估计看到陈非誉的消息得是第二天早上起来。

    等到陈非誉放下手机,俞白则俯身再次用热毛巾给陈非誉擦脸。

    陈非誉吓到了,闭上眼睛微微侧开脸。

    俞白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热毛巾就暖呼呼地落到陈非誉的面颊上。

    “等水凉一点,喝点水再睡。”

    俞白用热毛巾温柔仔细地给陈非誉擦了额头、脸颊还有脖颈,最后是陈非誉的十指,俞白耐心又细致,像哄孩子似的,一根一根轻轻擦过陈非誉的手指。

    全部都擦好了,俞白才站起来,陈非誉感到床垫一轻,他睁开眼睛,俞白冲他笑了笑:,又叮嘱了一遍:“喝了水再睡。”

    说完,俞白就出去了。

    陈非誉觉得口渴,立刻坐起来把水给喝了,俞白大概是提前把水晾过了,这会儿喝着温度刚好。

    等到俞白再次进来准备收水杯的时候,陈非誉已经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的模样。

    俞白替他调暗了床头的灯,又把陈非誉放在被子外的手收进被子里,然后低下头——陈非誉感觉额头上好像被什么柔软的像是羽毛一样的东西轻轻拂过。

    “晚安。”

    等到陈非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半。胃痛的感觉好了很多,难得睡得这么好,他精神不错,伸了个懒腰,趿拉着拖鞋就往卧室外面走。

    客厅的窗帘被拉开,燕市秋日里明亮的阳光不加遮掩地照进来,客厅被收拾得很干净,他乱扔的文件被井井有条地归置好,餐桌上的电饭煲里热着粥,上头还贴了个条:“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先喝粥。”

    陈非誉刚醒过来,不是很有胃口,他一边在屋子里转悠着,一边给手机开机,程柏的电话打了两个,估计是猜到他在睡觉,就没有再拨过来,只给他发了微信,让他醒过来给程柏打个电话。

    陈非誉先回复了几个工作上的消息,然后才给程柏拨过去。

    程柏接电话很快:“喂,还活着呢?”

    陈非誉轻轻笑了:“让您失望了,还活着呢。”

    程柏嘁了一声:“怎么回事,胃炎又犯了?”

    陈非誉平淡地说:“胃出血。”

    “操?”程柏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拔高了几个调,“我他妈跟你说了多少遍,身体第一身体第一,你最近也不知道抽什么疯,饭也不好好吃,晚上还不到十一点半不肯回去,现在进医院了吧,好了吧……”

    程柏实在唠叨,嗓门还大,陈非誉受不了的把电话拿开了一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候,他家的门打开了。

    陈非誉一愣,下意识地以为进贼了,等他往门口一看,发现是拿着大包小包的俞白进门了。

    俞白看到陈非誉穿着睡衣站在客厅的阳光里,又想给他画画了,他笑了一下,开口就问:“醒了,喝粥了吗?”

    程柏在电话那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声音,大声叫唤:“是谁在说话呢,是个男人吧!我问过你助理了,她说昨天有个男人把你带走了,怎么的,还进了你屋啊?稀奇了,你那单身男人孤独的秘密花园舍得对人敞开了?”

    陈非誉最受不了程柏这一点,他说一句话,不,甚至他一句话都不说,程柏都能连珠炮似的给他劈头盖脸砸一吨废话出来。

    俞白意识到陈非誉在打电话,没有再出声,他轻轻关上门,把自己买的东西提进厨房。

    陈非誉快刀斩乱麻地对程柏说:“我还要去医院输液,这一周就不来公司了,请个假。”

    程柏呵了一声:“你说这假我该批病假还是批婚假,一周以后就是中秋国庆小长假,这时间连起来,充裕的够你去拉斯维加斯领个结婚证了,说不定下次再见面,你就是个已婚人士了。”

    陈非誉忍无可忍地挂掉程柏的电话。

    天知道程老板的脑袋上是不是连了根银河天线,这思维和脑洞大到可怕。

    挂了电话,陈非誉再次走进厨房。

    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做过饭了,方便食品倒是垒了一堆,随着时代的发展,方便食品的种类已经非常丰富,方便面并不是唯一的选择,至少陈非誉是这样,他囤的有重庆酸辣粉、螺蛳粉、方便火锅、麻辣烫……最养生的可能是方便馄饨。

    俞白正和陈非誉厨房里那一堆方便食品面面相觑,眉尖都抽出个小山的模样,大抵是愁坏了。

    陈非誉轻轻笑了一声,热情地给他推荐:“想吃什么?这个螺蛳粉还不错的,方便火锅有点油,麻辣烫也还行。”

    俞白回过头:“你这样……不得胃病才怪。”

    陈非誉摊手:“我不是每天都吃这些的,中午和晚上都在公司吃,这些只是粮食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俞白明显不信,他沉着脸,取了两个小碗,把陈非誉赶到餐桌上去:“去喝粥吧。”

    陈非誉的胃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流食,俞白熬的白粥浓稠正好,他给陈非誉加了点砂糖,带着点淡淡的甜味。

    陈非誉想起他和俞白高中时去东北的那次,他们俩义愤填膺地声讨了北方的早餐,为什么粥都是咸的,为什么豆花也是咸的,包子太大,油条太油,难道配了豆腐乳,大馒头就有滋有味了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非誉已经习惯了喝咸粥,吃大个的包子。

    但他还是喜欢喝甜粥。

    他很久没有喝到甜甜的、稠稠的、热乎乎的粥了,以至于在低头喝粥的时候,他开始想念南方,想念岳市,想念那里热闹的早餐和夜市。

    一碗牛肉米粉,多放辣椒多放醋,葱花香菜都要,再加点酸豆角。

    陈非誉忽然说:“想嗦粉。”

    俞白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他说:“等你胃好了。”俞白想了想,又说,“不如这个小长假就回一趟岳市吧?”

    陈非誉想起上次李思衍跟他说的回岳市的事情:“不是说元旦吗?”

    俞白直接决定:“元旦太久了,我去问问他们,要是他们都有空,就中秋一起回,要是没空,就我们俩回。”

    俞白说:“回去嗦粉。”

    陈非誉低声笑了出来。

    喝了粥,两个人收拾了一会儿,俞白就送陈非誉去医院输液。医生让陈非誉先输个五天看看情况,顺理成章的,俞白就在陈非誉家住了下来。

    陈非誉的屋子在装修的时候,是按照单身公寓精装的,只保留了一间卧室,没有客房,他也从来不带朋友过来过夜,连备用的床单被褥都没有。

    但俞白丝毫不觉得麻烦,连带着洗漱用品,全部自备了一套,还把自己的衣服都带来了。

    陈非誉看到俞白搬家似的把自己塞进来,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

    生病没人照顾的借口俞白用过一次,这次他换了个:“房东的女儿从国外回来,没有地方住,房东把屋子收回去不租了,燕市找房子不容易,我也不好去打扰李思衍和宋楚,能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吗?”

    俞白说得特别可怜:“我会每天送你去医院输液,给你做饭,帮你打扫卫生……”

    陈非誉瞥了一眼俞白,坦白来讲,他一点都不相信俞白会没地方住,至于每天做饭就更扯淡了,小俞总打小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最擅长的是点外卖,现在会熬了个粥,竟然也好意思指责陈非誉整天吃方便食品吃坏了胃。

    陈非誉呵呵笑了:“行,今晚我不喝白粥了,你做点好吃的。”

    俞白没想到陈非誉答应得这么干脆,立刻就坡下驴:“好!你想吃什么?”

    陈非誉报菜名:“剁椒鱼头,干辣椒炒牛干巴,红烧猪肚……”

    “停!”俞白受不了,“你现在的胃还能吃剁椒鱼头?干辣椒炒牛干巴?红烧猪肚?”

    陈非誉挑眉:“你是不会做吧?”

    俞白是不会做,但他会搜菜谱。第二天送陈非誉输液回来,俞白就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陈非誉在书房里坐着看K线图,然后听到厨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怀疑小俞总能够把他的厨房给拆了。

    俞白有一双好看的手,很会画画,但显然,握不住菜刀。

    听到第六声锅碗瓢盆掉到地上的声音,陈非誉终于从书房里走出来:“俞先生,您是在做饭还是在打仗呢?”

    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但还是呛得不行,陈非誉在外头就开始咳嗽起来,他眯着眼睛在一圈白色烟雾里找到俞白,惊讶地发现,俞白正手忙脚乱地在脱衣服。

    陈非誉眉头一蹙:“俞白?”

    俞白衣服脱到一半,袖子虽然还卡在胳膊上,但上半身露了出来,陈非誉扶着门框的手握成了拳,他假装正人君子,把目光从俞白的腹肌和人鱼线上往俞白脑袋处移,只是他视线移动得颇为缓慢,一寸寸地把俞白打量得清清楚楚。

    俞白终于把衣服脱了下来,他不小心把围裙带子系了个死结,刚刚脱衣裳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勒死:“油锅洒了,溅我一身……”

    俞白觉得很丢份,想给陈非誉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个意外。

    陈非誉的目光却被另一个东西吸引过去,随着俞白把他的衬衣脱下来,一直卡在他脖子处的银链子吊坠也露了出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非誉就注意到,俞白一直戴着这个吊坠,收在衣服里,不知道是什么图案。

    但陈非誉没想到,这个吊坠是个拉环。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用易拉罐拉环做成的戒指,亮片的部分被人用锉子雕成了个小王子。

    他雕的。

    这个拉环戒指应该是一对,还有一枚在他那里,图案是玫瑰花。

    作者有话要说:    在更新三连和要糖三连以后,作者双更了大份糖(捶腰)啊 疲惫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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