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担皮-第十五章 阴山噬魂血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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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和小仙进人镇内唯一的一家饭馆吃午饭两人挑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个几样小菜慢慢地吃着。

    他们想等过了正午日头没那么热的时候再上路好在小镇上饭馆的生意并不忙不在乎他们坐多久。

    小二在他们吃完饭后还主动送上一壶热茶请他们慢慢坐小地方的人情的确温暖得多。

    一个年有七旬头全白的干瘪老头躬着佝偻的身躯进人饭馆他对小二打着招呼道:“小全子你家掌柜在不在?”小二热络道:“大福叔你是送鸡来吗?掌柜的人在后面要不要我先帮你把鸡提进来?”

    大福叔摇着头语气凄凉道:“别提了我鸡舍里的鸡仔大概是得了鸡瘟在昨儿个夜里一夜间死得精光连正在孵的蛋也因为没有母鸡抱蛋只怕全完啦!”

    小二楞了一楞道:“怎么会呢?没听说有鸡瘟呀!”

    大福叔叹道:“我也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这样罚我我大福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坏事怎么知道会有这么恶运临头?唉!我是来告诉你家掌柜的打今儿个起我没法子供应他要的鸡。”

    小二陪着老人长吁短叹一阵之后入内去找掌柜的。

    小仙悄声向小天道:“哥们儿这老伯好可怜喔!”

    小天点头道:“你想帮他是吗?”

    小仙嘿笑道:“我是穷叫化子如何帮他?倒是你是北地大亨之子道地的小开一定帮得上忙我最多只能替他孵蛋而已。”

    小天邪邪笑道:“呵呵如果你帮他孵蛋我就帮他买鸡如何?”

    小仙一楞之后不服道:“好呀!你算计我!不可以就算我真的要替他孵蛋你也得陪我一起试试当老母鸡的滋味。”

    小仙说完横了小天一眼嘟着小嘴一付有难同当的表情。

    小天却故意推托道:“我才不要当老母鸡你若不帮他孵蛋我也不帮他的忙这笔交易拉倒。”

    小仙呵呵贼笑目光古怪道:“拉倒就拉倒谁怕谁呀!又不是我家的鸡死光只是如果你爹知道你小子没良心不帮助苦难同胞大概会很不高兴喔:“

    小天差点咬掉舌头没想到设计小仙不成反被她将上一军他苦笑道:“去你的!打小报告才不是本事。”

    小仙神气道:“管他是不是本事能让人头痛就是本事。”

    小天叹道:“唉!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呀!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黑心肝墨肚肠的兄弟?他盯着小仙继续道:“老母鸡便老母鸡反正不会是我一只i”

    小仙呵呵直笑默然不语她的确有心试试当老母鸡的滋味如何?

    小天于是起身走向大福叔对他拱手道:“这位老伯您好!”

    大福叔有些怔仲地回答:“小兄弟你好有什么事要老汉效劳吗?”

    小天摇头道:“不是我方才听您说您的鸡全死光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福叔摇着头凄凄切切地将事情从头讲了一遍。

    小天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于是他对大福叔说:“老伯我和我兄弟对研究鸡瘟很感兴趣是不是可以到您那里去看看?”

    大福叔叹道:“当然可以如果小兄弟你能找出毛病防止其他鸡舍的鸡感染到我家的鸡瘟那是最好不过!”

    小天不禁忖道:“这个大福叔还挺好心的嘛!他不担心自已的鸡全完蛋却担心别人的鸡会染上鸡瘟老天爷真没眼睛怎么可以让好人受灾?”

    于是小天暗自决定非帮这个大福叔不可好人没好报不就太没有天理!

    小天和小仙俩跟着大福叔来到镇外不远处的家门前。

    大福叔的家是栋典型的乡村小屋就盖在一带绿竹和一弯小溪之后。

    走过溪上的竹排桥篱芭内的泥砖砌成的土屋屋前还有几哇菜圃正冒着嫩绿的新芽出来。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且懈懒一声紧过一声的蝉鸣有些空泛地叫着果然四下不见农舍常有的大小鸡仔的影子。

    一个白斑斑穿著青布粗衣的老妇正蹲在菜圃旁细心地为园里的菜抓虫除草。

    大福叔带着小天他们推开竹篱笆上的门扬声唤道:“孩子的娘有客人来啦!过来招呼招呼呀!”

    老妇闻声颤巍巍地站起身将双手在衣服上擦拭着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愉快地问:“孩子的爹是谁来啦?”

    大福叔介绍道:“这两位小兄弟一个姓古一个姓玉是来研究咱们家的鸡瘟看看有没有法子预防它传染。”他指着老妇道:“这是内人。”

    小天和小仙同时有礼而且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大福婶听到鸡瘟脸上的笑容为之一黯她叹口气道:“唉!到底咱们是造了什么孽!这下子一家的生活可怎么过?”

    大福叔安慰老伴道:“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不是还有菜园子吗?对了大牛呢?”

    听到大牛小天和小仙对看一眼小仙忍不住悄声道:“他世界还真小。”

    小天只是微笑不语因为他想说的话小仙已经替他说出口。

    大福婶道:“大牛在后面在整理那些死鸡孩子的爹怎么不请客人进去坐呢?”

    小天忙道:“不用客气大福婶我们先到后院看看情形再说。”

    大福婶微笑道:“不先休息休息再去看呐?”

    “不用啦!”小天他们已经跟着大福叔往屋后走去。

    屋后一排原木搭建成的鸡舍孤伶伶地坐落一旁光头大牛正弯着腰把鸡舍的死鸡一一只只抓出来堆在一起。

    小仙先笑嘻嘻招呼道:“喂光头大牛兄你好我们又见面啦!”

    大牛猛然转身眨着牛眼楞楞道:“咦?小叫化你怎么来我家是不是想偷只鸡?可惜你来晚一步我家的鸡全死光了!”

    “呸呸呸!”小仙双手插腰瞪眼不悦道:“谁要来偷鸡?你怎么胡说八道!”

    大福叔轻叱道:“大牛人家小兄弟是来替咱们查鸡瘟的事你怎么可以乱说话?真是没礼貌。”

    大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光头微红着脸抱歉道:“对不起小叫化我以为叫化专门偷人家的鸡对不起喔!”

    小仙闻言翻了个大白眼差点昏倒。

    小天却在一旁呵呵偷笑。

    大福叔笑骂道:“傻儿子你怎么还说!”

    他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兄弟我这儿子有点傻气不会说话请你们别介意!”

    小仙无奈道:“不介意不介意习惯就好!”

    她摇着头夸张地拍拍额头假装抹去一把汗。

    小天促狭道:“大福叔其实大牛兄说的也没错我这个兄弟没事是有这种习惯……”他故意伸出手抓了一抓一付做贼的偷鸡模样。

    小仙笑叱:“去你的!”

    说着飞起一脚揣在小天屁股上大福叔和大牛一旁傻傻地呵呵陪笑。

    小天运起金刚护体神功接下小仙揣来的一脚却将小仙反震得露牙列嘴一只脚麻。

    小仙不服气地做势抡着拳头向小天示威。

    小天嘻嘻一一笑不理会小仙的抗议径自走向那堆死鸡的尸体。

    既是有事待办小仙自然不多打岔跟在小天之后走向鸡尸。

    小天弯下腰在一大堆死鸡的尸体中翻翻看看。

    突然他剑眉一皱反似是不相信自己再度仔细查看死鸡这次他还拨开死鸡的眼睑观看同时又扯下一些鸡毛检查死鸡的皮肤。

    小仙看出不对劲便也弯下腰靠近小天低声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对?”

    小天悄声地回答:“鸡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蒽?”小仙一楞轻轻用肘撞着小天手臂问:“没搞错?”

    小天沉沉地点著头站直身子。

    他若无其事道:“大福叔这些鸡是得了某种特殊的鸡瘟死的你最好把它们烧掉免得有人贪心偷去吃不过你放心这种鸡瘟不会传染你不需要担心其他鸡舍的鸡受到传染。”

    大牛不相信地侧头瞪着小天道:“真的吗?你确定没有看错?”

    小仙装模作样地保证道:“大牛我告诉你我这个兄弟他老子是个大户他家养的鸡才多呐!没有他不认识的鸡瘟你听他的准没错。”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拍着小天的胸膛那样子就像江湖上卖狗皮膏药的小混混。

    不过这种唱作俱佳的表演正对纯朴农户的胃口。

    小仙倒是将大福叔和大牛他们父子俩唬得一楞一楞的他们不相信都不成。

    小天“咳咳!”两声干咳他拍掉小仙越打越用力的手。

    他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交给大福叔道:“大福叔本来我和我兄弟想留下来替你孵剩下的鸡蛋可是我们还有事。这五百两银票就让你去补充些公鸡、母鸡、小鸡回来继续经营你的鸡舍。”

    大福叔和大牛全都楞在当场他们怎么想得到老天爷让他们的鸡全死光却又送来一位财神爷。

    大福叔猛摇着手道:“太多了太多了买鸡用不着那么多呀!”

    小天将银票塞进大福叔手中道:“没关系买剩的钱你就留着以备急用或者可以帮助一些需要钱的人。”

    大福叔这才勉强收下银票。

    大牛感谢地哽咽道:“喂!小叫化的兄弟你是好人谢谢你本来我阿娘担心往后的日子不好过这下子问题就解决了真谢谢你!”

    小天拍拍大牛的肩头笑道:“大牛兄咱们不骂不相识相识是有缘算我交你这个朋友便是。”

    大牛激动地握着小天的手上下摇晃道:“好就这么说定你是大牛我的朋友你放心我家养的鸡有一半算你的如果小叫化来偷我就让他偷去好了!”

    小仙听得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撞死她苦笑道:“我说大牛讶!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你一直说我偷鸡?”

    小天乐得哈哈大笑臭着小仙道:“一定是你一脸贼相所以大牛兄才防着你!”

    大牛憨然摇着头道:“不不不!你们误会啦!不是他偷鸡是镇上有一些小叫化有时溜到我家附近偷鸡舍里的鸡。”

    “喔!小仙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是家教不好我会好好教训他们叫他们到别地方偷去不可以偷我兄弟朋友的鸡。”

    大福叔和小天一听忍不住哈哈直笑。

    只有大牛高兴地点头道:“对对!就叫他们去偷镇西张大头家的鸡:“

    大福叔笑叱道:“大牛不许胡说怎么可以叫人家去偷别人的鸡。”

    大牛不服气道:“为什么不可以姓张的最坏了每次都故意和咱们抢生意或是找咱们家的碴这回他知道咱们家的鸡全死光一定乐得哈哈笑。这样子咱们就不能再接济山上的文大叔让他有鸡吃而且姓张的一定还会卖鸡给文大叔!”

    小天和小仙对望了一眼有些明白为什么小小的农舍中竟会有下毒事件看来事情不简单!

    小天问:“大福叔这是怎么回事?文大叔又是谁呀?”

    大福叔叹口气道:“大约三年多前镇上来了一个书生身无他物只带着一个长匣。病倒在客栈中刚巧我送鸡到镇上见他被客栈老板赶出后便将他接回家调养并且请大夫来医治他。大夫说他得的是一种富贵病每天至少得吃二只人参炖鸡才能勉强保持性命。后来他病情稍为好转之后说是怕麻烦我便自个儿搬上山去住我还是每天给他送两只鸡去好让他补身子。”

    小仙不解道:“这又关姓张的什么事?”

    大福叔道:“本来张大头和我便是同行相忌加上他做生意不老实所以镇里镇外的人久而久之就不买他的鸡。他自然要迁怒于我说我抢他生意更说我送鸡给人坏了买卖规矩什么的常来找我们的麻烦呐!”

    小仙瞪眼哇啦大叫道:“什么话嘛!谁规定卖鸡的人不能送人家鸡他凭什么管大福叔你家的事?简直莫名其妙混蛋加三级!”

    小天同意道:“对这种无聊人就是欠揍他要是被人狠狠揍上几次我看他还敢不敢疯言疯语无聊到管别人家的闲事。”

    大福叔紧张道:“小兄弟你们别冲动你们是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这个卖鸡的张大头和镇上的恶霸伏虎太岁张光天是亲戚他靠山硬得很镇上人都惹不起张大头呐!”

    大牛闷声道:“要不是怕给爹和娘惹麻烦我早就去捶他一顿。”

    大福叔瞪眼道:“你少去招惹那群地头蛇你以为你个子大人家是练家子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压死你你还想叫你爹我送你的终呀!”

    大牛不再吭声。

    小仙呵呵一笑道:“大牛你不用操心现在你是我兄弟的朋友谁敢欺负你我就替你出头我帮你揍人去。”

    大福叔看着小仙哭笑不得道:“小兄弟你才多大就想去招惹那群凶神恶煞会送命的!”

    小天微笑地插口道:“大福叔那位叫文大叔的人现在住在山上哪儿?我想去看看他顺便替他送两只鸡上去!”。

    大牛楞楞道:“鸡?哪来的鸡?”

    小天呵呵笑道:“买呀!镇西不是还有个卖鸡的张大头吗?”

    当然大福叔和大牛是不会明白小天他们想干什么。

    眼见留不住小天他们只好仔细地告诉他们二人有关山上文大叔住的地方以及镇西张大头的住处在不住的叮咛中送走两人。

    小天他们再度往小镇上而去。

    在一路上小仙有趣地猜测着说道:“哥们儿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小镇上居然有大戏可看。”

    小天微笑道:“嘿!看样子咱们可以在这里好好玩上一玩。”

    小仙幻想着呵呵轻笑:“我实在等不及啦!这伏虎太岁不知何许人物怎么我在江湖上全没听过。”

    小天道:“有二种可能一个是你这位顽丐太过于孤陋寡闻;二嘛则是那位伏虎太岁根本不够格被你所闻。”

    小仙结论道:“一定是那位太岁爷程度太差使我听不到他的名气。”她忽又接着问:“咱们现在直杀伏虎太岁的本营吗?”

    小天沉吟道:“不!咱们进镇后找个你家的小叫化探探这个张光天的底再去看看张大头和他到底生的哪付德性。然后咱们买两只鸡探病去我对病人比较有兴趣而且如果我没猜错这位文大叔可能还有故事可说!”

    小仙笑道:“我看你是自从学会古妈妈的医术没事就想找人来试验对不对?”

    小天耸耸肩故作无奈道:“没办法母命难违偏偏你又是健康宝宝从来不生病我只好找别人试手。”

    两人就一路说说笑笑进镇去准备好好挖掘一下在这个小镇里所隐藏的大事。

    小镇西南是一脉不算是高却绵延辽阔的丘陵地。

    丘陵之上虽有不少林树但只是落散四处不成林地生长着只要一眼便能看尽四通八达的光秃山坡。

    那样子实在是很像长着癞痢的小瘦狗。

    没有浓荫的密林却仍不断有着鸟鸣蝉嘶。

    清风徐拂好似抗议这个闷人的盛夏。

    一条懒蛇般的半干小溪奄奄一息地沙沙哮喘。

    小溪的旁边一栋薄皮木板架盖而成的简陋木屋颓颓散散要垮不垮地半瘫着仿佛稍急点的风便能将它吹倒一样。

    小屋的木板在风吹雨淋日晒大自然无情的摧残下已经有些泛白松脱露出斑剥腐蚀的痕迹。

    偏偏在木屋的屋身之上缠绕着纠结鸡解的藤萝藤萝默垂挂着串串累累的红苞正骚包地开着丛丛簇簇娇野艳红的花色红得就像要将木屋燃烧吞噬一般。

    这样一个地方如此一栋小屋如果不是屋内隐约传来阵阵沉闷暗哑的咳嗽声打死小天他们他们也不会认为这是栋有人住的屋子。

    小天双手各提着一只肥肥胖胖的小母鸡小仙则背着一大袋荔枝两人带着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走向小木屋的门前。

    单扇的木门是掩着的可是却凭般可怜地斜搭在门框上“嘎吱!嘎吱!”地在微风中轻响。

    这门不可靠的程度已经到了吹口气就可以吹散它的地步。

    两人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相对一望小天扯起嗓门叫道:“开门呀!送礼探病的来了!”

    半晌木门“嘎——吱!”地打开。

    一个年约四旬五官皎好双颊削瘦脸色苍白目光无神身着白色儒衫书生扮相的人无限倦容地倚门而立微现惊讶地瞧着小天他们。

    终于他病恹恹开口道:“请问二位小公子可是你们在叫门?”小天和小仙两个点点头大方地不请自入跨进屋内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儿放在破桌上。

    小天拍拍手笑道:“是呀!你是文大叔吧我们替大福叔给你送鸡来。”

    被称为文大叔的这名书生淡然一笑这才明白放心地转身走进屋内。

    他下盘虚浮地迈步向木板床嘘口气微喘地坐下道:“原来是大福叔要你们来的二位如何称呼?”

    小仙抢先道:“他叫小天我是小仙我们是哥们儿文大叔你好像病得很厉害。”

    文大叔淡然道:“老毛病拖一天算一天大福叔怎么没叫大牛来了”

    小天拉过一截充当凳子的粗木头坐下怡然笑道:“是我们对你有兴趣要求大福叔告诉我们你住的地方自个儿摸上山来的。”

    文大叔无神的眸底蓦然闪过一丝异样依然是淡淡道:“哦?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为什么对我有兴趣?”

    精灵的小天捕捉到文大叔眼中的异彩他呵呵轻笑道:“文大叔你别紧张我们是无意听到大牛提及你生病的事由于我是学医的人所以想来看看是否能治好你的病。”

    文大叔闻言眼睛浮现一抹希望却又机警地道:“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何以要为我治病?”

    小天眨眨眼道:“哎呀!你这个人还真多疑我告诉你大凡医者遇到别人无法治愈的怪病都会将它视为一种挑战想要医好这种怪病症。就像学武的人碰上无法破解的招式一定会费心地去找出化解这招式的招法。是一样的意思啦!”

    文大叔淡笑道:“小兄弟也是武林中人?”

    小仙嘟着嘴道:“不然你以为呢?除了无聊的武林人平常人家哪有这份兴致管闲事呢?”

    文大叔这时才真正正眼瞧向小仙。这一瞧可瞧得他大吃一惊他脸色微变道:“你……你可是设计水淹黑鲸门的丐帮小长老有顽丐之你的玉小仙?”

    小仙得意地拱着手道:“不好意思就是区区在下敝人我!”

    文大叔叹息道:“三年多了。那该是三年多前的事!”说着他目光迷蒙地看向屋外跌人自已的思绪这中。

    而他的脸上却闪动着许多过往的傲然或许正在想三年多前的他是个何种风光的侠客吧!

    小天笑嘻嘻道:“小仙呀!你还是真出名。这水淹黑鲸门又是怎么回事?”

    小仙掩不住得意道:“呵呵。其实也不算什么啦!只是学白蛇传里的法海和尚借长江来出水淹黑鲸门的热闹戏而已。”

    文大叔的注意力被两人的对话拉回来。他轻笑道:“如果是别人也许真的不算什么可是那年你年仅十一.二岁。入江湖就淹掉丐帮最大敌患长江沿岸势力最强盛的黑鲸门。

    凭功迹出任长老之职这种丐帮史无前例的壮举可不是别人做得到的!”

    小仙呵呵笑道:“混江湖嘛!总得找个轰轰烈烈的宣传法子让自己扬名立万一番才是正确的人生啦!”

    一阵畅笑小天转向文大叔道:“文大叔既然你对江湖事知道的如此清楚大概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吧!”

    一句话引起一阵感伤文大叔叹道:“唉!有名又如何?英雄只怕病来磨自从三年前我莫名其妙惹上怪症复被仇家追杀之后只能像只缩头乌龟躲起来苟延残喘罢了。

    小天一拍手愉快道:“文大叔别难过。等我治好你的病你又可以啸傲江湖只是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们你的大名大号?

    小天虽然已经判断眼前这位落魄的前辈不像坏人但他小心地再求证一下免得救错人危害武林。

    文大叔似也了解小天这意他淡笑着起身忽然身形一闪人已掠上屋梁右手攀住梁栋左手在梁旁一处暗槽内摸索。小天和小仙为之一楞他们可没料到眼前这个病重的文大叔还有如此利落的身手。

    在他们讶然的目光中文大叔已经拿着一个满布灰尘的细长匣子落回床边。

    只是这点活动文大叔却又猛地呛咳起来苍白的脸染上病态的嫣红”

    小天忙把前为他拍背揉胸小仙倒出一杯冷水递过去让他喝下总算文大叔咳嗽稍止急喘地指着长匣子道:“打开它!”

    小仙闻言拿起长匣放在桌上她一扯衣袖抹去匣上厚厚的灰尘灵巧地拨开匣子上的扣环自长匣中取出一卷黄绫包扎的长形兵器。

    她看着文大叔在文大叔的示意下解开系住黄绫的细绳黄绫一开一支三尺余长白柄白鞘的剑赫然出现在三人眼前。

    小仙探手握住长剑突然讶然“噫?”的轻呼。

    文大叔淡笑问:“如何?”

    小仙左手抓住剑鞘右手握上剑柄在小天好奇的注视下缓缓抽出长剑。

    一抹寒凉随着出鞘长剑散出来。

    “将!”然声中一柄晶莹剔透身盘血龙白玉雕磨而成的玉剑隐现朦胧雾气的呈现在三人眼前。

    小仙凝目一看不由得脱口惊呼:“寒玉血龙剑!”

    她转过头张大眼睛盯着文大叔道:“你就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玉剑书生文如龙?”

    文如龙微笑着伸手接过玉剑赞道:“好眼光好阅历!”

    他轻拂着寒玉血龙剑的剑身轻轻低语道:“血龙呀血龙!休息三年多末见天日了吧?跟着我可真委屈你啦!”

    忽然文如龙举剑猛然一震一缕清脆悠扬的剑鸣声破空而响就像玉剑在倾吐积年郁闷般长吟不绝。

    剑鸣的声音虽细却久久不歇环绕玉剑四周的蒙蒙白雾便随着剑的震鸣加流转回旋。

    而剑身上那只血龙似乎也在嗡鸣的剑吟中乘雾飞腾扭身探爪就要离剑而起。

    此时的文如龙深深地凝视着手中的寒玉血龙剑在他苍白的脸上竟有着湛然深挚的光彩。

    他就像看着自己深爱的情人般目光柔和默默无语地痴视着宝剑。

    在文如龙和他的剑之间似有股呼之欲出的亲密之情感应着这是武者和武者的兵器间一种生死不分水乳交融的情愫唯有武者本人才能体会的深情是外人难以介入的世界。

    小天和小仙两人都被文如龙脸上的表情所感动虽然他们都还年轻年轻到不足以体验那种漫长岁月所培养出来人物之间的痴情。

    但是凭他们的聪明敏锐他们却感受得到那股名剑衬英雄的毫情壮志。

    许久之后文如龙回过神来收起宝剑对两人道:“三年多来我一切值钱的东西都已典当一空以换购人参。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变卖血龙它不只是我的护身兵器也是支持我不放弃重回武林的一个希望。”

    接着文如龙目光严肃地望着小天道:“小兄弟你对治好我的病可有把握?”

    小天抱以同样严肃的口气道:“在我未诊察之前我不敢乱说。”

    文如龙满意地轻笑道:“不错你是个实在的孩子不管你是不是能治愈我我都先谢谢你。”

    小天笑道:“你要谢我就收不过我得先问我兄弟要看看你是否值得救。”

    小仙点头如捣蒜道:“救!一定要救救不好你可的小心一点!”

    小天伸伸舌头眯着眼道:“你那么有信心不怕我救错人?”

    小仙有持无恐道:“你这个蒙古大夫能不能治好文大叔的病还很难说我能威胁你时为什么不威胁?致于救对救错人是你救的跟我无关什么心?”

    文如龙在一旁呵呵轻笑听着小仙言不由衷的话小天摇头苦叹:“唉!这就是我兄弟?真是遇人不淑!”

    小天回过头正经道:“文大叔能不能把你生病前后的情况仔细说给我听听?”

    文如龙点头回忆道:“就在三年半前有一次我在江南遇上一名功力相当的仇家双方激战六七百招突然我觉得真气变得断续难继大惊之下拼着挨上一掌潜水而逃。起先我以为中了敌人的毒但是看过几名医生都说没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虚变得很容易疲倦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我只好隐姓埋名在这里住了下来。”

    小天皱着眉道:“就是这样?人在动手过招时突然觉真气不继?没有其他症状?”

    文如龙点点头。

    小天提起他的腕轻搭腕脉为他把脉。

    接着小天放下文如龙的右腕换过左腕仔细地切探他的脉像。

    然后小天翻着他的双眼又叫他:“啊——”的伸出舌头侧着头左瞄右看。

    小仙在一旁问:“小天你到底会不会呀?看出什么没有?”

    小天挥挥手阻止小仙大打坌抬起头视而不见地盯着屋顶沉思许久。

    忽然小天问:“文大叔你的大小便可有异状?”

    文如龙摇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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