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学弟学妹的祝福和目送中离开操场，校园里到处都是追逐欢笑的声音。
原修牵着她，白琼两只手抓着他的大掌，胸口起伏, 却茫茫然不知该说什么。
“原修哥哥。”憋了半天，她不禁又叫起旧时昵称, 仰头看向他, 清秀的小脸满是笑意。
“嗯？”他垂眸回视，嘴角亦有笑意。
白琼摇摇头, 偏头蹭上他的胳膊，脚步虚浮地跟着他, 也不知要去哪里。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头。
“原修哥哥？”
“嗯？”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原修哥哥！”
原修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原本不是感情外露的人，可当着这么多年轻孩子的面求婚, 让他内心跟着澎湃久久。
身边人还这样一声一声地撩拨。
他脚步顿下, 侧脸看她, 笑容里带着那么点儿无奈。
他不开口, 白琼也没开口, 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爱笑。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原修慢条斯理地说, “也怪我, 以前没来得及教你。”
白琼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了, “什么事情呀？”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关系不一样了, 原修只觉得她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落在他耳里，也觉得嗓音里带着甜。
他笑了下，拉着她的手：“跟我来。”
白琼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也不问去哪里。
夜渐深，各班的迎新晚会都到了尾声，校园里各处都有学生的身影。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过宽大的校园广场，白琼看着前路越来越觉得不对，满脸笑意终于多了一丝疑惑：“……你要去小树林？”
原修回头看了她一眼：“嗯。”
九中的小树林在广场旁边，把初中和高中隔开。
原修带着她从小路走进去，借着路灯的光看见两遍大路上人影晃动。他迈步走在石板小路上，笑着说：“我听说，以前在学校里谈恋爱的人，晚上都要来小树林。”
“啊？来小树林干什么？”白琼低头看路，心想她果然不知道这回事。
小树林的中间，是一块略带开阔的平地，摆着石桌石凳。桌子上散落着花生壳和一个黑色图案的桌游牌盒，大约是刚才有学生来玩。
白琼想起来，之前路过时还调侃他在这里被人表白呢。
她旧事重提，故意玩笑：“原修哥哥，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跟我表白？”
“我刚刚不是表白吗？”原修轻笑一声，抵靠在石桌边缘。他人高腿长，身子又往下滑了一截，分开腿，将人拉进两腿之间。
白琼眨眨眼，适应了树林里面略暗淡的光。
她仰头望去，高大的树木在头顶形成树冠，树杈之间露出一片片的天空，带着城市夜晚特有的霓虹光影。
“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安静？”原修问。
白琼低头，看向他，没太能跟上节奏：“没有呀。”还是能听到不远处的笑声和说话声，还有操场上传来的钟声。
她静默一会儿，没觉得安静，伸手抱住他的腰侧，小声问：“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偏一偏头，勾起一抹笑，“想做点什么。”
夜色里，他的柔和的面容比平时更加立体，眼窝深深，带着外露的魅惑。
白琼忽然想起《聊斋》，也不知道里面的书生碰见的狐狸精有没有他这样好看。
她暗自抽气，不由地加快心跳。
面前的脸越来越近，渐渐放大。
白琼几乎是被蛊惑住了，不自觉地咽口水，盯着他的眼眸紧张地问：“那、那你想做什么？”
他不答，笑着含住她的唇。
唇瓣相贴，她听见他模糊地回答：“想偷偷亲你……就像这样……”说着，他闭上眼，伸’舌细致地描绘她的唇峰。
白琼心颤，下意识地想躲，后脑勺却被人扶住。
他的舌钻进来，挑开她的牙关，模仿着平时欢’’爱时的动作进出。
两个人在一起大半年，身体早已配合默契。
小腹涌上情潮，白琼脸颊发烫，明知道该阻止他，却舍不得推开。
原修今晚特别耐心，按捺住自己，而后细细地亲吻她。
她双腿软得站不住，扶在他腰侧的手渐渐下滑，落在他的髋骨上，借力撑住自己。
小姑娘像是沾了水的面条，弓着身子，仰着头承受着他的热吻。
唇齿之间，水声作响。
白琼害羞极了，觉得他刚才说的对……这里真的好安静……
他的手搭上她羽绒服的前襟，拉链缓缓滑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像是一寸一寸地向下。
她微喘，双手发颤去握住他的手腕，却抵不过男人坚决的动作。
衣服下摆被挑开，腰腹上细腻的肌肤被他的掌心贴住，火气之外钻进几许寒冬腊月的冷。
“原修哥哥……”白琼的理智终于被拉回一丝。
他呼吸重，贴在她耳边：“嘘——小心被人发现了。”
白琼皱起脸，“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不好。”他拒绝，偏头舌恭上她的耳朵，明显地感觉怀里人浑身发颤，喉间轻叫出声。他无声地笑，却说，“你小点声儿，一会儿被人发现了。”
“那你别摸了……”她有点着急，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冷天的，她被亲得浑身发热。
可白琼不相信他是真的想做坏事，但看这架势，又不像是故意逗她。
她伸手要去拦，反倒被人捉住，拉向他的……
“不要！”白琼扭着手，被他吓死了。
原修笑，声音低哑：“不想摸我？”
她顿住，吸着气小声求他：“我们回去了嘛……”
他置若罔闻，声音更低：“你不想摸我，那换我来。”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里面贴身穿了一件浅米色的羊绒衫。
白琼想躲，腰肢却被人固定住。
他的手重新撩开毛衣下摆，抚弄着她腰间的肌肤。柔软的指腹，一点点向上。
她正要开口，就又被人吻住，只能咿咿呀呀地抗议。
他又笑，含着她的下唇嘀咕：“不是说了么，小点声儿。”
扣子被人挑开，胸口的两团跳出束缚，颤了颤，被人结结实实地握住。
她满足地喟叹出声。
在学校干出这种事情，白琼又觉得羞耻又觉得紧张。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又后知后觉地领悟他刚才的话语……
黑灯瞎火的，小情侣钻进小树林能干什么好事！
胸口被他温柔地握住，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小腹里的热潮更甚。
白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喘：“回家嘛。”
“回家干什么，嗯？”他低声逗她。
“会被人看到呀！”她没头没脑地提醒，声音带着娇软的媚意。
“你怕吗？”他的拇指覆上那小小的两点，听见怀里人的呼吸乱了节奏，故意道，“我听说每天晚上都有老师来巡查……你说今晚会不会有？”
“呜……不知道……”细长的眉皱得紧紧的，她像是给自己定心，低声猜测，“不会的。”
原修上手加了力气，故意往她耳边吹气：“说不定呢。要是被抓住了，一定会给警告处分的。”
白琼心想不知他这是哪儿来的恶趣味，咬着下唇，气息不匀：“你、你是不是幻想好多年了？”
他笑，供认不讳：“是啊，早就想拉你进来做坏事。”
白琼顿了一下，忽然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卧槽！”凌乱的脚步戛然而止。
原修的手迅速从她衣服下摆里撤了出来，揽住她的后腰，一把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白琼脑子发懵，脸贴在胸口，隔着衣服感受到那咚咚的心跳。
她没想到真的会被人看到，又气又羞，懊恼地紧紧抱住他。他身’’下的鼓起，抵在她的小腹上。
白琼难耐地扭了下。
原修亲亲她的发丝，低声安抚：“没事。”
他定睛一看，是两个半大小子，这会儿正面面相觑。
原修反倒镇定自若，用眼神指了指身后的纸盒：“找这个？”
他声音还带着情动时的沙哑，一听就是成年男人的嗓音。
两个学生自然明白自己撞破了什么好事，尴尬地点了下头，站在原处没敢贸然上前拿。
原修安抚地摸摸白琼，反手拿起那纸盒，朝着他们轻轻一抛：“接住。”
两个男生手忙搅乱地向前探身，还好稳稳接住。
“那个……我们不打扰了……”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脚步渐远，白琼依稀听见两人还在讨论：“你说他们有没有……”
“必须有啊！”
少年激动的声音飘出小树林。
她捂着脸倒在他胸口，“都怪你！！！”
原修笑着抱紧她：“我没想到真有人进来。”
她不管，一偏头，咬上他的脖侧。
原修抽气，并不躲，故意曲解：“万一别人又回来了怎么办？”
他脖子敏感，总是哄着她亲这里。
白琼哪里想到他这样无赖的一面，不禁微微扬声：“原修！”
他笑起来，拍拍她的背，低头把羽绒服给她拉上，“刚才还亲亲热热叫原修哥哥，这会儿就要翻脸了？”
白琼双颊鼓鼓的，瞪他。
他没忍住，隔着厚厚的外套，把人抱了个满怀。
怀里的小姑娘仍嘟着嘴，她又气又羞，难得闹脾气。
原修笑起来，低头去吻她的唇，被躲开了一次，仍耐着性子再去讨好。
她总算消气。
他的拇指在她下巴上微微摩挲。
“是不是该改口了？”
他眸子里像是含着星光，原修含笑，声音低哑：
“乖，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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