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个宠妻狂-第464章 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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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兮绾感觉到整个身体血液都在倒流,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她的右边胳膊,那被划伤的地方,鼓鼓胀胀地酥麻着好像被一万只蚂蚁在撕咬。

    她忍住心里的难受,还有心慌,努力沉浸下来,令自己的思维变得安静下来。

    “丫头,你感觉如何?”

    易风察觉到华兮绾脸上的血色愈发惨败,透明的仿佛一张白纸一样有些刺目。他关心地问道。

    华兮绾紧紧地咬着下唇,忍住那种难受地感觉,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她记得之前医书上有所记载过,‘在换血的过程中赠血者不能昏迷,否则会导致血流回冲,很有可能她的身体会因为受不住而导致心脉尽断。

    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会必死无疑。’想到这种可能,她就不断地逼迫自己不要睡,不能睡,不论怎样也要坚持到结束。

    易风见到华兮绾已经不能完整地回答他的话,甚至努力睁开的双眼里的眸光越发混沌起来,看得出来她还在努力支撑,可身体机能是最骗不了的人,身体的疲乏正在渐渐占据掉她的理智。

    情况不太好,易风勉强让自己重新专心起来,现在这种时候他应当加快速度尽快结束这一切为好,俗话讲关心则乱。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

    华兮绾眼前的视线越发模糊起来,渐渐地终于被一片黑暗遮盖,她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御契已经坐在身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整个身体疲软地不行,根本动弹不了。她眨了眨眼睛,尚且还有些不太相信:“御契,你来了。”

    御契埋头刮了刮她的鼻尖:“傻瓜,你说说你,我当初给你培养成这样的体质,可不是让你来给人送血的。要是遇到个人你就给人送血,你有几条命可以送啊?”

    “我,那个不是随便的人。”

    “嗯,我知道,是你老子嘛!”

    不晓得为嘛,华兮绾怎么觉得御契那副表情,脸臭臭地样子,像是在骂人啊!她憋着笑,终于感觉周身力气稍微回升点,想到南宫霖,她又挣扎着想要起来:“他的蛊毒如今还未解,你现在就随我过去替他解蛊毒好不好?这次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御契忽然一笑,掸了掸她的额头,笑意宠溺:“放心,你欠我的人情我都一一记得。不过还就不用还了,谁叫你是我的亲亲小娘子呢!”

    “啊呸!”华兮绾感觉她又被眼前的这个人气的不轻,三年未见,这货丝毫未见长进啊!不过,她还是看向他:“你方才的意思是说,南宫霖的蛊毒已经解了?”

    “是呀,你歪打正着,用换血的古法,将他的蛊虫给逼了出来。你身上的血是我花了十分大的功夫,帮你炼制出来的。随便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你这样的血。在加上那离心蛊本来就是十分厉害的毒物所冶炼的,正好两种毒物相冲,便将那个蛊虫给毒死了,如今只需要等到你身体恢复,便过去给南宫霖来吃刮骨疗法,将那蛊虫给抓出来即可。”

    “所以我这是很好歪打正着对不对?”

    华兮绾感觉浑身顿然一松,连日来的紧张都变得松散起来。虽然面上依旧在笑,但笑意却显得勉强。

    “你还有空关心别人,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御契横了她一眼,十分不满她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这回事。毕竟他当初的目的是为了保她平安,并非是用来救别人的救命丹药。

    华兮绾忽然紧张起来,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来。藏在被褥下的手慢慢地抬起来放到肚皮上:“御契,你跟我说句真话,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她的声音变得愈发嘶哑起来,带着悲鸣,听在人的耳边有些莫名地难受。

    御契没了玩笑的心思,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眸光里盛满着温情还有宠溺:“放心,孩子没事。即便真的出事,我定然也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的!”

    华兮绾被那抹温情感动,唇边慢慢绽放出一抹笑意来。她温和地在笑,男子目光宠溺地看着女子。谁也没曾想到过,他们这幅场景落到了房中另外一个人的眼底。只是刹那,那抹黑影瞬间消失在房顶之上。

    御契才缓缓抬起手来,原本覆在华兮绾额头上的手,慢慢抬起来,仿若刚刚不过是情之所至,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华兮绾三天之后才终于恢复正常起来,周身气力恢复过来,便跟着御契去找了南宫霖。此刻他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身体尚且还很虚弱,躺在床上依旧还不能下床。

    南宫霖已经听古月卿说了所有的经过,看向华兮绾的眸光有愧疚,有感谢,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在闪耀。但不管怎样,见到他现在活生生地睁开眼睛在看她,华兮绾的心中有种莫名地暖,至少现在她用最小的损失,来留下了他的一条命,很是值得。

    “兮,少主,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很好了,你放心!”华兮绾对着古月卿笑笑:“再说有他在身边,我能有什么事情?”

    古月卿才颇有含义地看了一眼一边地御契:“确实,那天你失血过多昏睡过去之后,御契公子正好赶过来,吓得魂都差点没了。把我们全屋的人都数落了一通,然后又紧急帮你封穴,避免血液过多流失。又亲自给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千年雪参来为你续命,才终于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留了下来。”

    她说的详细,带着打趣。

    华兮绾红了脸,倒是御契没脸没皮的,笑的格外得意。甚至还凑到华兮绾的跟前来讨赏:“怎样,媳妇,我之前表现的不错吧!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来补偿啊?”

    “啊呸...”华兮绾啐了他一口,然后转身朝着南宫霖走近。

    “你,你身体恢复的怎样呢?”华兮绾先开的口。

    南宫霖摇摇头:“我现在恢复的不错,劳烦你和御契公子救了我。尤其是你,我听说你用你的血救了我一命,否则我已经早就去见阎王爷了,没法跟你在这说话了。”

    看得出来南宫霖很想活跃气氛,但往往因为这样的刻意,没有人来回应,会显得愈发生硬尴尬。

    想了想,华兮绾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回应下的,“放心,有我在,阎王爷不会收你的!”

    南宫霖瞬间老泪纵横地看着华兮绾,好像头次感觉到眼前这个姑娘,确实同自己血脉相连,是自己的骨血,最亲最亲的人。他笑了笑,笑意一派温和,恢复气血的脸,五官显得俊逸儒雅,若是不仔细看,南宫霖很多时候不像是她爹,反倒像是个兄长。眉目温和的兄长,令人打心底感到温暖。

    “谢谢你,兮绾。”

    这是南宫霖头次称呼华兮绾,彼此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华兮绾皱皱眉,却始终没有拒绝,算作是默认了南宫霖对她进一步的亲昵称呼。

    “你好好调养身体,在过几天我和医绝便会前来帮你彻底清除离心蛊虫!”

    南宫霖乖觉地点点头:“好!”

    古月卿在旁看着,心中莫名有几分气恼。原先她对家主说了好多次,让他多休息休息,这样利于身体恢复。可他半句都没听进去,谁曾想兮绾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家主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北溟回到孟阳国的时候,洛宣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正常早朝,两人在玄关处相遇。

    “皇兄,多年不见,宣对您可是分外想念,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还好当年死的是云初国的北溟,若真的是皇兄你,只怕父王母后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该都要肝肠寸断了!”

    北溟淡淡地看了洛宣一样,他还真是死性不改,瞧着话中有话的意思,显然洛宣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他没吭声,因为不屑,如今的洛宣不过是败军之将,已经很难在掀起风浪来。

    洛析高坐在大堂之内,北溟昨日才回,原本在三天前他就已经打算宣布孟阳国正式接手云初国为附属国,而他的皇子洛央终于失而复得,重新回归太子位的两重好消息。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北溟忽然离开皇城,没有半点招呼,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洛析虽然很是不悦,但对洛央的能力却是十分看重的,勉强按压下心里的不悦,对待洛央依旧喜笑颜颜。

    “宣儿,如今你的腿伤复发必然十分辛苦,往后朕便准你,若是无事可不需前来早朝!”

    洛析淡淡的几句话,立刻给在场的几位大臣们一个平地惊雷,他的话很显然算是彻底放弃了洛宣。即,洛宣的太子之位从今日起开始彻底让位,说是让位,不如说是物归原主。

    只是众位大臣们看向依旧不苟言笑地洛央,心中恐惧更甚,大家纷纷都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同这样一位冷面太子打好招呼,毕竟当年太子去世的消息来得十分突然,到如今太子回归也来的太过突然,他们都好想还没睡醒一样。迷迷惘惘地有些看不清楚风向。

    洛宣跪在大殿之上,尤自还想在辩驳几句,便被洛析一个眼神打了回去。他很清楚,如今他对洛析来说不过是一枚废棋,连洛央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没人来替洛宣说上半句话,反倒是一边的洛升忽然调笑了一句:“说到腿的事情,儿臣反倒觉得宣皇兄恢复的不错。毕竟他刚刚从医绝处归来,说不定宣皇兄的腿早已恢复好了!”

    他幽幽地一笑,眸光确实落在北溟身上的,带着挑衅。

    北溟懒得看他,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也只有洛升仿佛永远玩不腻似的,从小时候开始,到如今。怎样也很难掀起风浪来,只是他倒是有几分佩服眼前这个人的,到底是谁给他的胆,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拂洛析的面子。

    即便是他,至多不理,这般同洛析对着来到从来没有过。他不跟他废话,是因为觉得浪费时间,口舌之争并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拿出真实的实力来。

    “十二,朕体恤你的皇兄,你跟这里插什么话,难道你是在质疑朕的话?”

    洛析一个凌厉的眼神投了过去,洛升到底还是对洛析心有畏惧的,只是平日里洛析宠他,他便性格略显削嚣张许多罢了:“是,回父皇的话,儿臣不敢,以后也再也不会惹父皇不开心了!”

    他虽然在求饶,可态度依旧嚣张字迹。洛析按了按气的发疼地眉头,最终将这口气忍耐下来:“你最近给我好好在家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在出府邸半步,听到没有?”

    “是。”洛升才不情不愿地回答。

    经此一役之后洛析略显疲惫,简单地宣布政事时候,便下令退朝,然后独留下了北溟一个人在。

    两个人到了书房,洛析先是去换了身便衣,才同北溟坐在矮榻上品茶。

    “朕还记得你很小的时候,最爱的就是同朕坐在这里下棋了!”洛析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光里尽是对过往的怀念,仿佛带着无限地愁思,恍然间年岁已过。

    只是不晓得他怀念的过往,到底是在怀念自己的峥嵘岁月还是其它什么了。反正北溟从未将自己同洛析关联到一处过。

    “父皇留我在此有何事,不妨直说!”

    洛析本来是打算先怀念怀念过往,这样方便同北溟沟通,如今被北溟这样直白地一问,略显尴尬。但却并没有忘记自己今日召见洛央前来的用意。他捋了捋冗长的胡须:“近日北夏国的公主要来我国游玩,朕希望你来充当游客,顺带照顾照顾这位北夏国的公主,如何?”

    “你想让我去联姻?”

    “额,这个,你要这样想也没有什么不对。你是朕最疼爱的皇子,也是孟阳国未来的国君,北夏国善战,物大地博,是个强国。对比之下如今我们虽然吞并了云初,却并没有能力能同北夏国对抗...所以朕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洛析说的苦口婆心,虽然是在劝说,但更多却像是下了死命,很简单,‘你若是娶到了北夏国的公主西璃,便可以得到孟阳国的太子之位,日后便是孟阳国的国主!’

    北溟幽幽地一笑,笑意并不明显,他带面具已经习惯,很久未曾用真面目示人过。如今也未曾有揭开面具的习惯,只是那双冷冽的眸光配合着那冰凉的面具,有种凉薄地感觉。

    洛析隐隐地好像看到洛央在他面前嗤笑了一声,但仔细在继续细看的时候,却又丝毫都未曾察觉到。北溟没有拒绝,他以为洛央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我可听说父皇打算让洛央娶北夏的公主西璃公主,他将洛央叫到书房去,就是为了让洛央接下来多照拂照拂这位远道而来的西璃公主,最好是虏获放心,然后从此缔结孟阳国和北夏国的姻缘关系!”

    洛宣幽然一笑,面上却并未见到半分的不喜,反而是眸光真挚地对着洛升说了句:“方才在大殿上多谢十二弟,你帮我说情,虽说效果甚微,但这份情宣自然会记在心里,往后必然也会助十二弟一臂之力的!”

    “哦,助我一臂之力,你如今自身都难保,如何在助我一臂之力?这我可就不明白了...”

    洛升笑意嘲讽,无异于是撕破彼此的面皮。他便是这样的性格,洛宣有瞬间的难堪,但并未开口说什么接他的话,场面一度尴尬。

    静待了几秒,洛宣才率先笑道:“既然十二弟并不在意我的感谢,那我便就不拿热脸贴冷屁股了。只是我也有一事不大明白,洛央此次回来,也不晓得会不会追查当年的事情...”

    洛升表情微僵:“即便追查,那也差不多我的头上!”

    洛宣幽幽一笑:“是吗?既然如此,那十二皇弟你急什么呢?”

    “你,你胡说,你哪只眼见到我着急了,分明是你故意激我的话...”洛升反应过来几分,随后又变得沉稳起来:“说到这,我倒觉得该注意的应该是皇兄你才对,毕竟他出事,最大的受益者是你。后来你又跟他打了不少的交道。他对你知根知底的,恐怕很多事情都已经查不出来了...”

    洛升的话很对,洛宣无从反驳。心里咯噔一声,原先被北溟抢夺走了功劳,倒没细想那么多。如今仔细想来,北溟跟他之间应当没有什么冰释前嫌的可能了。

    南宫霖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华兮绾不可能在南宫家族一直长待,御契虽然因为她的关系,暂且留在这里,但很明显御契是在等待她的安排。

    而华兮绾虽然很享受这难得父女之情,但是却也晓得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该走的人终究要走。

    “你真的想好了,真的不接受我的南宫家主的位置?”

    南宫霖知晓华兮绾是个喜好自由的人,不爱受到拘束。这点倒是同他年轻时候很像,年轻人有很多的路要走,每条路都得取尝试,总归是山穷水尽都走过一遍之后,才懂得什么是最珍贵的,所以南宫霖非常尊重华兮绾的意思,如果也不过是同她开开玩笑。

    华兮绾摸了摸肚皮,表情神态十分的柔和,敛去寻常眉眼五官处的戾气,变得温和很多:“想好了,比起财富,我更爱自由。爹,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啊!”

    南宫霖也跟着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妮子,行吧!既然你决定好了,我就不挽留你了,不过也得记住这里就是你的家,假如日后谁欺负你了,你就第一时间回来找你爹,让你爹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我怎么觉得爹你这话里好像名指暗喻的都是那个人啊!”

    南宫霖也配合着装傻起来:“哪个人啊?”

    “爹,你又逗我玩是吧!”

    南宫霖摸了摸鼻子:“没有啊!我哪里敢逗我们家的大小姐啊!好了好了,别生气,爹错了还不行吗?”

    华兮绾这才露出笑意来,方才也不过是故意吓吓南宫霖的,如今笑的十分欢乐,南宫霖自然意思到自己上了当,惊呼一声:“狡猾地小狐狸!”

    下一秒,赤狐便窜到了南宫霖的腿上,它的小脑袋在南宫霖的怀里蹭了蹭,表情有些恋恋不舍。华兮绾正觉得不解,赤狐已经从南宫霖的身上起来,窜到她的怀中来。

    “它想跟你走!”

    华兮绾正摸着赤狐脑袋的手微顿,随后才抬起头来看向南宫霖:“那爹你的意思呢,希望我带它走吗?”现在她才明白,赤狐是南宫霖同当年的晏轻婳共同救治饲养的,后来更曾救过南宫霖的命。在南宫霖的心中在,只怕除了她们母女,最看重的便该是赤狐了。

    “爹爹若是舍得那我便要带它走,若是的爹爹舍不得,我便不带它走,可好?”

    赤狐在华兮绾的怀里哀怨地叫了一声,表达着不满之情。

    南宫霖温和地一笑,看向她的眸光分外柔和,就像是在透过她在看别人:“在我心里,我最舍不得人是你,可你要离开。女大不中留,我便是舍不得也要放她走啊!更何况赤狐更喜欢你,大概是嫌弃我这个老家伙老了,不能在带它去浪迹天涯了。所以这个重担只能交到你的身上!”

    这话说的十分轻松,但听的人,华兮绾却能感觉到南宫霖语气里的不轻松,他很不舍,但却依旧含泪将她送走。

    华兮绾有那么瞬间忽然很想停下来,告诉南宫霖:‘她不走了’,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孩子她爹,她的心就跟硬生生地分成了两半,都想得到,最后却必须只能选择一样。

    她答应过北溟会回到他身边的,所以必须得遵守诺言,更何况现在也该是北溟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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