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第二百八十六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七)【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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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谁都不肯服软,在客厅里彼此争斗。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又都失了控。最后这场架打着打着,就变了性质。

    也不知是谁先撕了谁的衣服,谁先解了谁的皮带。

    总之等两人清醒过来时,已经干在了一起。

    温斐忍着身体里传来的疼痛,忍着展逐颜这孙子对他的冲撞,将牙齿一合,将他肩膀咬得出了血。

    “为什么要断掉我这次升迁的机会?”温斐恶狠狠地逼问道。

    展逐颜早已将那身碍事的湿衣服脱了,温斐凶恶,他半点也不惧,只是对他道:“跟我没关系。”

    “你撒谎。”温斐被他气得连脏话都骂了:“展逐颜,你他.妈的……”

    展逐颜按住他,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他按着他,跟野兽.交合一样凶狠,那吻却是最温柔的吻,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爱意与怜惜。

    “那个位子不适合你。”他这样说,可温斐显然不信,他到了最后,便只能说了实话:“有人在设计你,那个位子便是诱饵。”

    温斐并未追问他说的是谁,他得了展逐颜的回答,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懂了,便够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为了从展逐颜口中得出他还爱着自己的这个事实而已。如此蠢笨,又如此直白。

    粗暴带来的代价,就是温斐沾染了他身上带来的寒气,躺在床上发了烧。

    在等医生过来的时候,展逐颜坐在床边,看着脸蛋发红,额头上敷着冰袋的温斐,兀自沉思。

    温斐还在睡着,他想的,是很久之前的事。

    温斐从少校升到中校的契机,是一次任务,也就是他跑去救温斐的那一次任务。

    那次任务里,温斐是主要行动者,他们护送了大批重要工事材料,连续跨越七个星域,才终于抵达。

    机甲战队亲自为他们护航,流银战队开着星舰开路,那是一次极其重要,容不得半点差池的行动。

    原本是十拿九稳,却在最后出了问题。

    温斐的飞船失去了联络,就那么消失在茫茫星际里,再也寻不到踪迹。

    有人说他被卷入了时空乱流里,有人说他误入了坍塌中子星附近,还有人说应该是不小心碰触到了未被探知的黑洞。

    可展逐颜只知道,他得找到他,就像温斐那时候凭借直觉找到他一样。

    他带了很多人,一路搜寻,一路查找。

    都说双子之间会有心灵感应,伴侣之间也有可能产生。

    所有人都说温斐肯定死了,他却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这股信念支撑着他,让他不顾众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开着船冲进了虫洞里头。

    当他根据推算与直觉终于找到温斐的时候,他被藏在一颗自转缓慢的行星背面,差点被那缺少日照的低温星球冻成冰块。

    可他找到了他,救了他。

    温斐的飞船遭到了剧烈撞击,而他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袭击他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亚特兰斯帝国内部的人。

    但那些人手脚太干净,做完这一切之后便迅速抽身离去,半点不留痕迹。

    但展逐颜知道,温斐被人盯上了。

    这一次他还能救他,下一次呢?

    他总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候,若是真的有人要杀了温斐,他防得过来么?

    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出入酒会,疏远温斐。他试图借由这种办法保护他,可温斐还是反感了。

    私人会议室里。

    “哥。”展络云凑到他跟前来,这样道。

    展逐颜转了转无名指处的戒指,对他道:“你说。”

    “展逢晚回来了。”展络云道。

    展逐颜手上的动作一停,眸中迅速地闪过一丝警惕。

    “大伯家里那个?”他问,“他不是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么?”

    “对。没死成,又回来了。他这次似乎对家主之位势在必得,你小心点。”展络云如是道。

    展逢晚,展逐颜的堂哥,真说起来,他才是展家的大少爷,是家主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展逐颜点点头,脸上神色变幻,眸中晦暗难明。

    前有虎狼,后有追兵,他本无惧无畏,可现在却有了温斐这样一个软肋,无形中便落了下风。

    他将拳头攥紧,就像是要极力抓住一个人,将他攥在手心里一样。

    自从那次之后,温斐和展逐颜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展逐颜也收敛了不少,每天工作结束之后,便会回到家中。

    这时,温斐那个多年未曾跟他联系的父亲,却又找上了他。

    温玉胧,温斐的父亲。

    他童年还算家庭圆满,可他母亲病逝之后,父亲也跟着生意失败,接着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家也不顾了,成天往外头跑。

    温斐被他外祖父接回去,养在膝下。

    起初逢年过节的时候,这个父亲还会给他寄些东西,或者是银河币,后来便断了音讯。

    温斐一直以为他死了,或者失踪了,可温玉胧却又找上了他,说自己欠了赌债,惹了麻烦,让这个中校儿子可以帮着他解决那些麻烦。

    都说法不容情,温斐又是向来不喜欢徇私舞弊的人。

    他本来想的是,先跟着温玉胧去看看,看能不能私下解决了。毕竟他就这么一个父亲,若是他真出了事,自己再怎么说也会难过的。

    展逐颜却非常不赞同他的做法,甚至直截了当地对他道:“你已经这么久没见过他了,你就确定他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父亲?”

    展逐颜拉住他,对他道:“你先不要急,我先派人过去查一下,如果是真的,我帮你解决了。”

    “算了,你是个大忙人,我就不耽误你事了。”温斐如是说。

    后来再见他,是在室外停车场里。

    “你为什么要那么冲动,要我说,你就该由着他去。”展逐颜对着温斐道,“他跟着别人一起掺和流银走私生意,现在东窗事发,还想让你帮着遮掩。他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连做人的底线都不要了。你就该离他远远的,看都不要去看他。”

    “可他是我爸,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温斐道。

    “我不是你的亲人吗?别再理他,我会把他送走,尽量给他找个适合的地方养老。”展逐颜说。

    温斐看着他,几次三番试图开口,到头来,也只剩下一句:“他等不了了,等你空出手来,怕是人都死了。”

    “你不要冲动。”展逐颜拉住他,“阿斐,听我一句,别插手这件事了。”

    “不要你管。”温斐担心则乱,直接便甩开了他的手,冲了出去。

    温玉胧的出现,演变到最后,便成了一场杀人案。

    温斐这一去,便成了元凶。

    等展逐颜找过去的时候,温玉胧已经逃得不见了踪影,案发现场也被保护了起来,温斐也被当场抓走。

    因为涉案人员身份的缘故,这件案子被移交给了军事法庭。

    “中校温斐,有人指控你因为口角争斗,杀了你的一个同僚,你可认罪?”

    秦晋择,温斐在流银战队中的一个同僚,两人曾经因为一个职位之争产生过不愉快,如今,这个人被人杀死,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温斐。

    如果温斐那天没有中途跑出来跟展逐颜发生争吵的话,或许这案子真的会成为悬案,而温斐杀人的事情,也会死无对证。

    但他来了,那个时候他正和展逐颜待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

    当被告席上的温斐对法官说出这番话之后,他也朝证人席上的展逐颜看了过来。

    那是他的爱人,他知道他会给他作证。

    而展逐颜看着他,那目光渐渐发散,又望向了别处。

    “并非如此,法官大人,那天我待在家里处理公务,并未见过温斐先生。我的下属可以为我作证。”

    展逐颜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温斐如坠冰窖。

    温斐转过头来,隔着遥遥的距离,想看清展逐颜脸上的表情。

    可他神情淡淡,所有情绪都藏在面皮底下,叫人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温斐看见自己的心被人高高地捧了起来,捧到天上,捧到云端,然后捧的那人一松手,他的心便落了下来,咔嚓一声,碎了。

    “中校温斐,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按照银河律法第七百六十二条,判处有期徒刑十六年,即刻起剥夺军衔,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温斐的脑子嗡嗡地响,他想他应该说点什么的,说他是被冤枉的,说他的确没有杀人,说他有不在场证明。

    可他看到展逐颜抽身离去,看到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就好像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把他抛弃了一样。

    温斐脑子一蒙,下意识便要追出去。

    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的举动,以为他要潜逃,冲过来抓住了他。

    “逐颜……”温斐嗫嚅着唇,拼命地喊,“展逐颜!”

    有人将他按在被告席上,剥下他的肩章来。

    不,这是他的荣誉,他决不允许。

    温斐伸手去抢,可那些人紧紧地按着他,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动不了分毫。

    他的眼里渐渐浮现出泪来,在他瞳孔前方结了一层薄薄的雾,他想要将那荣耀抢回,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从一无所有一直走到现在,他所有的军功都是靠他自己出生入死挣来的,从没靠过别人。

    可现在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想夺走自己拥有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

    展逐颜,你又在哪里,你回来啊。

    他忍着眼泪,不想在别人面前泄露出脆弱的痕迹,可他的心里好难受。

    明明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为什么要做伪证?为什么?

    温斐的律师匆匆追上展逐颜的步伐,冲到他近前来,急切道:“展将军,这个案子还存在着许多疑点,我觉得可以为温中校翻盘的。”

    律师看着这个证人,这个他当事人的丈夫,他本以为他会帮温斐的。

    展逐颜愣了一下,他看向远处,眼神有些空茫,似乎在认真地思考什么。

    就在律师心里渐渐生出希望的时候,展逐颜转过头来,对着他道:“不,我要这个案子,定死了。”

    律师蓦然睁大了双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展逐颜抬了抬手,他的心腹褚横舟便凑了过来,将手上智能与律师的智能贴了一下。

    顷刻之间,律师账上便多了十万银河币。

    “懂了吗?”展逐颜抬起眸子,对他道。

    那双眸子里,像蕴含着汹涌的波涛,瞬息万变,叫人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律师此时还有什么不懂的,连忙点头哈腰道:“明白,明白。”

    若是这位展家继承人有心相救,这位律师说什么也会为温斐辩驳。但既然这是展先生的意思,那这案子,便只能这么判了。

    “展上校,你看……”褚横舟等那律师走远了,才对展逐颜开口道。

    没有外人在场,展逐颜的神情也微微放松下来。他紧绷的脊背一下子便放松下去,方才在法庭上,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冷漠非常,但心里到底还是担心的。

    想起温斐听见他说的话时那绝望的眼神,展逐颜便觉得心里没来由地发空。

    “温先生那里,需不需要我现在派人去跟他讲清楚?”褚横舟揣摩着展逐颜的表情,如是问道。

    展逐颜叹了口气,道:“过几天再去吧,刚把他送进去,现在就去说清楚,怕是不妥当。若是被人知道了我的目的,恐怕我的苦心就白费了。”

    “温先生若是知道展上校的良苦用心,定然会明白的。”褚横舟道。

    “只希望他不要怪我。”展逐颜道,“他太冲动了,温玉胧那件事很明显就是个圈套,可他太重情义,义无反顾地就往下跳。我必须给他个足够安全的环境,让他不被外人伤害。”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褚横舟又问,“需要做个样子取消婚姻关系么?”

    他这话一出,展逐颜很明显愣了一下。

    他扭过头看着褚横舟,有点不高兴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

    “可这样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展逐颜浓眉微微皱起,却是道:“先放着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跟阿斐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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