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第二百八十四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五)【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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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斐既高傲又虚荣,没有人不喜欢被捧得高高的。现在这个男人,就用手捧着他,几乎要把他捧到天上去,用他下跪的膝告诉所有人,他堂堂展家大少爷,在跟温斐求婚哪。

    温斐心里仿佛燃了漫天的烟花,又仿佛坠了满天的星辰,仿佛一瞬千年,又仿佛千年一瞬。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过神来的,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嘴里出来时,只有不大不小却振聋发聩的一个字:“好。”

    闻言,展逐颜的笑容渐渐扩大,那笑容扩散到他整张脸,流淌进他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倒映着一个温斐。

    就再也容不下他人。

    新兵们同僚们都在说“嫁嫁嫁”,可温斐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就看得到展逐颜。

    他看到那个男人执起他的手来,将那枚戒指戴到了他右手无名指上。

    温斐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悬浮在天上一样。

    很快那个男人便站起身来,搂着他的腰,让他真实地感受了一下脚不沾地如坠云端的感觉。

    升官、结婚、发财,好像一下子就全做了。

    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温斐这边,母亲早亡,父亲成日里不着家,倒也没什么重要亲戚需要到场。展逐颜这边,则是力排众议,将家族里的议论声尽数压下,跟通知似地直接发了喜帖。

    亚特兰斯帝国开放又先进,两个男人的结合并不是什么值得诧异的事情,同性.伴侣跟异性.伴侣可以享受一样的权利和待遇。

    温斐并不喜欢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到底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就算不太想看,还是得硬着头皮看。

    展逐颜处理这些事情倒是如鱼得水得很,毕竟他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处理公务对他来说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他看得出温斐没太大兴趣,便干脆一力承担下来。

    看着满屋子的彩花喜帖,还有大堆大堆送来的礼品,温斐努力了半天才找到个落脚地,一路走到展逐颜所在的桌子面前。

    “你不是说累了想先休息下么?这些东西我来处理就好。”展逐颜放下手中的礼品清单,对他道。

    “这才刚放出婚讯就这么多人送礼,要是真到了结婚那天,还不得累死啊?”温斐道。

    “不用担心,要是人手不够,我就让络云和我的几个发小过来帮忙好了。”展逐颜冲他笑笑,如是道。

    温斐见了他笑脸,忍不住心痒痒。

    他伏过去,趴在展逐颜桌上的那一堆清单上,伸出手来挑起展逐颜的下巴。

    “好老婆。”他这样说。

    展逐颜听了这称呼,并未露出太大的讶异神色,他只是抬起眼皮,静静地看了温斐一眼。

    那一眼满含占有欲,又好似虎狼之间的交锋。

    “啧。”温斐才不怕他,只是将手指下移,扣到了展逐颜拿单子的手上。

    他伸手一拽,展逐颜便顺着他的力,站起身来。

    “别闹。”展逐颜揽他过来,亲了亲他的侧脸,“我还有事要忙呢。”

    温斐才不管他,他像拉舞伴一样,将展逐颜带出来,带到自己面前。

    这人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身材高大,双肩宽厚。如今他脱了战队,换了常服,却也不难猜出那衣服底下是何等风光。

    想必定然是匀称无比,胸肌腹肌人鱼线一处不落,宽窄适宜的腰身,挺直修长的大腿。

    温斐可谓是标准的享乐主义者,食色性也,这是他的准则。

    要是展逐颜长得难看些,他肯定不会答应他。但偏偏这个男人又好看又会撩,将他一颗心尽数搅成了春水。

    亚特兰斯对婚龄的规定是20岁,展逐颜已经满了,温斐还差上几个月。

    两人打算的是等他一满年纪就结婚。之前展逐颜不知道,以为他满了20,结果一问才知道,自己估算错了。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老牛吃嫩草?展逐颜心想。虽然牛也只比草大了一岁不到。 

    温斐却不这样觉得,他从满十八岁享受完整的公民权利时,便已经将自己认定为成年人。

    喜欢谁,不喜欢谁,想跟谁结婚不跟谁结婚,他都能自己做好决定。

    展逐颜伸手搂住他腰,与他贴近,问他:“你想跳舞么?”

    “想跳,但我们可以留到结婚那天再跳。”温斐说,他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唇,凑到展逐颜耳边魅惑十足地道,“展先生,我觉得既然要结婚了,要不要先试用一下。”

    彼此都是成年人了,温斐一个眼神展逐颜都能猜到他的意思。

    “你想……”展逐颜搂着他腰的手微微下移,按在了他腰臀相接的地方。

    “想啊。”温斐倒是大大咧咧,半点不见怯意。

    “好。”展逐颜猛地弯下腰来,将他打横抱起,抱进了房间。

    事实证明,这个时候的温斐,也仅仅只是嘴上跑火车比较厉害而已,真到了实践的时候,还是嫩了点。

    “等等,疼……我去,流血了……”温斐哀嚎道。

    展逐颜还是很爱惜他的,见他受伤,连忙安抚他,道:“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别勉强。”

    温斐咬牙切齿道:“不行,我今天必须睡到你。”

    展逐颜沉吟片刻,终于破功笑了出来,他说:“宝贝,好像是我在睡你吧。”

    “不管了。”温斐将他拉下来,发疯一样地堵住他的唇,可他双唇微颤,明显还是很紧张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展逐颜倾身下去,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新手之间的较量,结果惨重。

    事毕,展逐颜抱着温斐去洗完澡后。

    温斐又痛又累,哭丧着脸躺床上,一脸苦相地对展逐颜道:“为什么跟你一比,我就跟个菜鸟一样,老实交代,你摧残过多少朵帝国的花骨朵?”

    展逐颜苦笑不得地拿药膏给他抹伤处,对他道:“没有,就你一个,我只是提早做了功课。”

    温斐闻言,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他说:“好了好了,我信你了行吧,别捣鼓了,过来陪我睡觉。”

    展逐颜也有些乏了,当场把药一放,就躺到了温斐边上。

    他伸手抱住温斐的腰,又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给他当枕头。

    温斐窝在他怀里,这才好受了一点。

    “痛死我了。”他小声地抽着气,絮絮叨叨地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痛,他以前刀子割肉都不觉得痛,但或许是知道有人心疼了,他也跟着矫情起来。

    已经过了半夜,按照展逐颜一贯的生活习惯,早该睡了。可他强打着精神,凑到温斐耳边轻轻哄他。

    “没事,就痛这一次。以后我一定耐心地做好前戏,肯定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他如此承诺道。

    这次也的确是他太急了,以为掌握了点理论知识就能付诸于实践了,结果还是让温斐遭了罪。

    “是我太紧张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温斐打了个哈欠,也有些想睡了。

    “那这试用……过关了吗?”展逐颜问。

    他这问话抛出去,半晌都没得到回应。他疑惑地往怀里看了一眼,发现温斐窝在他臂弯里,早已睡了过去。

    他一时哑然,却又笑了。

    他凑过去蹭了蹭温斐鼻尖,又吻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如同在吻一片柔软的云。

    “小傻瓜。”他叹道,接着便拢好被子,带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温斐几乎是每天都数着日历上的数字过的。

    他虽话不多,也并未多次提及这事,但每天他都会拿出显示屏来,翻到日历上,将一个日期划去。

    展逐颜觉得这样的他莫名地可爱,可爱得让他恨不得把他狠狠揉进怀里,亲个天昏地暗。

    结婚前夕,大大小小的贺礼也送了进来。

    展逐颜送给温斐许多东西,其中最得他眼缘的,就是一把刀。

    那刀没有名字,世间仅存这一把,锋利无比,材质坚硬,薄如蝉翼。将它握在手里的时候,光彩在刀锋上流转,宛如月华。

    “想给它取什么名字?”展逐颜问他。

    温斐将刀仔细擦干净,收进盒子里,对他道:“还没想好。”

    多年之后,当温斐再次见到那把刀时,终于想好了它的名字。

    “荼蘼。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荼蘼吧。”

    末路之美,那也是他的末路了。

    收好刀之后,在一堆金玉之物之中,还有一本未开封的书。

    温斐伸手将它拿起来,《时间起源论》,这是展逐颜的父亲展雨溪送来的。

    展逐颜的这个父亲,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展家人,不去继承家业征战四方,反倒拿了笔,从了文,这事对于温斐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拆开封皮,翻开书。

    他或许并不适合看这样的书,才看了第一页,就倦了。

    胡乱翻了翻,虽图文并茂,却都是些星辰图,让温斐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上理论课的时候。

    展逐颜看他这样,差点没笑出来。

    “实在不想看,就别看了。”展逐颜从他手里抽走书,这般道。

    “不用不用。”温斐连忙摇头,“明天结婚,我正好有些失眠呢,要不我先躺着,你给我讲讲,看能不能把我给哄得睡过去。”

    他说到这里,又抱怨道:“你说你爸是什么意思,嫌我见识少?想让我多学点?”

    “哈哈。”展逐颜抬手弹了弹他额头,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当面问他。”

    “我才不。”温斐说着,闪身便进了浴室。

    两人都收拾好之后,温斐果真躺在床上,等着展逐颜给他读书。

    展逐颜将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面,自己坐在他旁边,翻开书来,给他读。

    “在人类生命之中,应当有一定的标准,用来界定人的生死。科学技术一直在努力证明灵魂的不存在,但笔者认为,灵魂应该只是能量的一种表达形式。之所以人不相信灵魂,就是因为科技还未到达那个层面。也许有朝一日,灵魂这种东西也会变成可见之物……”展逐颜听见温斐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扭头一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歪头看了他半晌,只觉得他从轮廓到头发丝都好看得紧,仿佛上帝造温斐出来,就是为了让他遇见的。

    展逐颜合上书页,放到床头柜上,接着朝温斐凑过去,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

    “晚安,吾爱。”

    他钻进被子里,揽住温斐的腰身,陪他一起进入了梦乡。

    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封底朝上,最底下是笔者的名字。

    在夜灯暗淡的光芒下,勉强能看到最前面一个字:费。

    第二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真到这天,温斐却有些窘迫了。

    临出门前,他反反复复地整理着衣领上的蝴蝶结,抓着展逐颜问:“歪了么,还行么?”

    展逐颜霎时间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安抚他道:“没事,很好看,无与伦比。”

    温斐于是又得意起来,冲他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展逐颜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带着他走出了门。

    尽管温斐觉得并不需要很大的排场,但他们结婚那天,还是来了很多的人。这些人大都看在展家的面上,过来为他们表示庆贺。

    但当温斐看到坐在席位上的亲王时,实在是有些囧了。

    亏得是女王没亲自到场,不然他怕是要被吓傻。

    战队新星,二十岁的上尉温斐,与展家继承人展逐颜的结合,吸引了各界的关注。

    星媒恨不得将摄像仪怼到他们脸上去,只可惜身份不够,凑不到近前。

    因为展逐颜在身边的缘故,温斐虽然紧张,却也并未失态。

    一开始他还因为顶头上司的到场有些不太冷静,但当他连续见到十几位帝国将领之后,他的心就麻木了。

    爱咋地咋地吧。温斐自暴自弃地想。

    四大家族的全派人到了场,代表他们荣耀的旗帜迎风招展,在风中飒飒。

    展家的雄鹰,费家的永生花,阿尔伯德的死神,海曼的海蛇,王室的皇冠,让这场婚礼的格局比王室大婚还要瞩目。

    结婚戒指与当初展逐颜求婚的那一枚是一样的,倒也并非是展大少舍不得,只是他心悦这对,便又拿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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