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刀客-9_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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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圣乔治魔法院里面,有一个不算很大的小教堂。醉-露-网

    这个小教堂是为了在重大节日的时候做弥撒以及平时给生忏悔自己所犯过错的地方。

    由于今天既不是需要做弥撒的日子,也没有需要忏悔的生,因此教堂里面相当的安静。

    然而,安静并不表示没有人。

    只见在教堂东边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正坐着一个跟教堂本身一样安静的人。

    那个人正是易烙。

    从佩儿的教室出来后,易烙很自然地就走进了这间安静的教堂。

    此时的他,不说一句话,也不被任何人打扰,只是好好地静一下。

    望着竖立在教堂正中央,代表着神像的飞鸟状浮雕,易烙的思绪仿佛沉入了海底一般缓缓地流动着。

    其实,易烙自己心里面很清楚,就算他现在用的是罗素的身体,但他本人毕竟不是罗素,他是完全不需要去承担那个人渣所犯下的罪。

    被罗素欺负过的人还有很多,但易烙并没有过要代替罗素去补偿他们,因为那与他无关,他只是补偿这个叫佩儿的女孩,只有她。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对那个叫佩儿地女孩有种难以解地亲切感。正是这种莫明其妙地亲切感。使得他一直为她做点什么。

    他还隐约记得。那天在决斗场上佩儿因为恨自己不敢杀他而流泪地神情。跟那个从小到大都喜欢粘在他身边地爱哭鬼在落泪时地样子真地很像很像。相像到他当时在迷迷糊糊中。甚至将佩儿当成了她。

    不仅如此。两人在气质上也有一定程度地相似之处。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他把与她相似地佩儿当成了某种精神寄托。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再也见不到……

    每次到这里。他都有种要发狂地绝望感。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强烈的绝望感,让他下意识地找个替身,一个与她相似的替身。

    如果这是真的,那或许对佩儿来说很不公平,因为她只是被他当成了某人的替身。但是对于现在的易烙来说,这是唯一能够让他心里面平静下来的方法。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心甘情愿地承受这副身体的前任主人,那个恶少罗素所犯下的罪。

    而且,假如他真的娶了佩儿为妻,那么她至少不再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

    正如他之前对佩儿所说的那样,也许他无法给她幸福,但是他好好对她的。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他能够与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孩生活在一起,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他之所以挑这种时候向佩儿求婚,当然不天真到以为她真的答应他的求婚,他只是向她表达自己是真心娶她为妻的这种法而已。

    对于佩儿的反应,他在决定这样做之前,早就预料到了。

    只是,在面对那个女孩充满恨意的眼神时,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她消除对他的恨意,哪怕一点点也好,他真的不知道。

    除了这些以外,他还有一种对心里面的那个她所产生的背叛感。

    “如果你知道我这样做的话,你不吃醋?”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他用这个异世界谁也听不懂的,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语言轻轻地说了一句。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无声无息的死寂。

    面对这种结果,他只能无言地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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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坐了多久,教堂的门忽然“噶吱”一声被人打开了,紧接着,一个穿着纯白色镶有金边的法袍,脸上还披着一块白色面纱,令人看不清容貌的女性从外面走了进来。

    似乎并没有发现教堂里面还有其他人,她在进来以后,立刻关上了教堂的门,然后像成功摆脱了什么人似的有些安心地舒了口气。

    但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这才见到了坐在角落里面的易烙。没到教堂里面还有别人的她差点就忍不住惊呼出来。

    虽然不被人打扰,但这里毕竟是谁都可以来的教堂,因此易烙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等着这个不速之客自行离去。

    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只是随便看了她一眼后,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马上热情地围上来,甚至连招呼都没有跟她打一声就那样坐着不动,这令她觉得十分的意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难道这个人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

    虽然很意外,但既然对方难得的没有围上来,她也乐得轻松,因为她刚刚好不容易才从人群的包围当中脱身,并不再受到打扰。于是,她就在附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坐下来后,原本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的她不禁有些好奇地观察着前方那个人。

    她看见,他仍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教堂正中央的神像,然而眼神里面却毫无焦点。也不知他是真的在看神像,还是在发呆。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他的左脸好像肿起来了一大片,而且嘴角处似乎还流着血。

    看到这样,出于自身的职业以及习惯,她忍不住站起来向他走了过去。

    听着不断向自己这边靠近过来的脚步声,易烙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位先生,你没事吗?”在走到易烙的面前后,那个女性关心地问道。

    从声音来判断,她显然还相当的年轻。

    “我没事,修女。我只是一个人静一下而已。”不在这时候被人打扰的易烙下了一道还算温和的逐客令。

    他刚刚叫我什么?修女?

    第一次听到这个奇特称呼的她不由得更加奇怪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看到对方还是没有走开,易烙在皱了一下眉头后,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你等一下,你的脸肿得很厉害,我来帮你治疗一下吧。”看到他突然要走,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看到她突然抓住自己不放,易烙皱着眉头说:“你有心了,修女,但我不需要治疗。”

    “可是你的脸肿成这样,不处一下怎么行呢?快坐下来,我帮你看一下。”

    原本心情就已经很差的易烙看到她不依不挠,不由得有些没好气地说:“这个教堂的修女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多事?”

    出身高贵的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如此抢白,她不禁有些生气,但是与此同时,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因为平时包括那些神官在内,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哪里有人像他这样跟她说话。

    不知为什么,她更加不就这样放他走,于是她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十分固执地说:“不好意思,我就是个这么多事的人。你的脸肿得很厉害,马上给我坐下来,我帮你治疗一下。”

    虽然觉得这个修女实在太过三八,但经她醒,易烙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的确肿得很厉害。用手一摸上去,只觉得火辣辣的一片,而且连嘴角都破掉了。这副样子走回去的话,的确有些太过显眼。

    低头了一下,易烙终于收回了脚步,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看到他不再坚持离开,她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坐在易烙身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受伤的左脸后,她忍不住问:“你的脸是被人打的吧?上面还可以清楚地看到手掌印。”

    对于这个问题,易烙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不语。

    看到他似乎不回答这个问题,她只好不再问下去,开始专心帮他治疗。

    只见她将自己的右手隔着半只手掌的距离凌空贴在他的左脸上。

    当她刚将手贴上去没多久,从她的手掌处忽然发出了一种淡金色的光。

    那种光芒看上去十分的柔和而神秘,就像从月亮上面反射下来的光线一样,只不过颜色不是银色而是淡金色的。

    在这种光芒照射下,易烙觉得自己的左脸有种十分清凉的感觉,完全没有了之前又痛又辣的感觉。

    “怎么样,伤口是不是舒服了许多?”在帮易烙治疗的时候,她有些得意地笑着问。

    看到她这副得意的样子,易烙淡淡地说:“的确如此,有种很清凉的感觉。修女,如果能在夏天的时候见到你就好了,只要你像现在这样把手往我头上一放,保证暑气全消。”

    听到他将自己最引以自豪的高级光系治愈术说成这样,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地向别人道谢吗?你个性这么别扭,怪不得被别人打。”

    易烙沉默了一下,然后像在自言自语似地说了一句,“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心里面舒服一些的话,我倒希望她可以多打我几下,反正……算了,没什么。”

    反正这具身体又不是我的。这句话他最终没有说出来,毕竟对方只是个陌生人,何必跟她说这种莫明其妙的话。

    她听得出来,他说的是“她”而不是“他”,换句话说,打他的人是一个女性。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打你的女孩子?”

    易烙摇了摇头说:“与其说我喜欢她,还不如说这是我欠她的,也许这辈子都还不完。

    修女,你知道吗?我是个人渣,一个比禽兽都不如的人渣。我这具身体曾经对那个女孩做了很残忍、很恶毒的事。

    我尝试去补偿,不过她完全不肯接受。这也很正常,换作是我的话,我也不接受。但是,我还是让她开心一些。”

    “那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你看上去并不像是个坏人呀。”

    “修女,有很多看上去并不像是坏人的人,其实骨子里已经烂透了,而我就是这样的人之一。”

    看着他一脸平静地述说着的样子,她真的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个坏成怎么样的人,竟然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

    在了一下之后,她接着问:“你说你曾经尝试着对那个女孩进行补偿,而对方却完全不肯接受是吧?”

    “是的。”

    “照我看来,也许是因为你做得还不够吧?至少你还没让对方看到你是真心诚意地希望得到她的原谅。女孩子都是很心软的,我相信,只要你坚持下去,并尽办法让她知道你是真心的,我相信慢慢地她接受你的。”

    听完她的这番话,易烙沉思了颇久。

    过了一,他终于抬起头看着她微笑道:“你说得对,修女。也许是因为我还做得不够,不,应该说我根本就还没开始做。既然我已经做了决定,应该再尽力去试试才对,也许有一天她接受我的。”

    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她也不禁跟着笑了笑说:“你明白就好。希望那个女孩最终能够原谅你。”

    “谢谢你,修女。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受到她的开解,易烙感觉心情好了一些,于是他向这位热心帮助他的年轻修女告辞,因为他还要赶回去办件事。

    而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脸竟然已经完全消肿了,而且摸上去一点也不痛,就好像彻底痊愈了一般。他不由得在心里面暗暗称奇。

    看到他急着要走,她只好有些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下次再见。”

    “请多保重,修女。很抱歉打扰了你的清修。”

    “你叫什么名字?我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总不能叫你‘喂’吧?”就在他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忽然起还没问他的名字。

    易烙停下脚步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着她说:“我现在的名字只玷污了修女你的名声,所以不说也罢,再见。”说完,易烙转身走出了教堂,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将门关上。

    看到他连名字也不说就这样离开了,她有种帐然若失的感觉。

    因为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人聊得这么轻松和随意,以前从来没有人像对待普通人那样跟她这样说过话,这是她从来没有试过的新奇体验。

    她知道,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一直叫她“修女”。

    直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修女”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虽然她隐约知道那是对女性神职人的一种称呼,但以前从来没有人用过这样的称呼。

    不过她知道她以后可能再也没机见到这个人了,因为她后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到下一个城市去。就算他明天再次出现在这个教堂里,她却再也没时间来这里了。今天她之所以进入这个教堂,只是一个偶然而已。

    一到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她不禁有些惆怅。

    也许,人生就是如此。由无数的偶然所组成,却又无法去控制。

    正当她得出神的时候,教堂的门忽然再次被人打开了。

    以为那个人又回来了,她不禁心里面一喜,赶紧向门口望了过去。

    但是她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进来的并不是那个人,而是她的下属以及护卫。

    “圣女大人,原来您在这里呀。发现您突然不见了,我们担心得不得了,正到处找您呢。”一个穿着神官法袍的中年男人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跟在那个人男人后面的,是四个同样穿着神官袍的男人以及六个身穿黄金护甲的圣殿骑士。

    “刚刚我有些不舒服,所以进来休息一下。几位神官大人辛苦了。”与之前跟易烙交谈的时候完全不同,此时的她充满了一种庄严而圣洁的高贵气质,令她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原来圣女大人您不舒服,不知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属下去给您叫医生来?”一个神官恭敬地问。

    “不必了,休息了一下之后,我现在好多了。那几位尊贵的先生来了吗?”

    “艾普利斯伯爵因为临时有急事暂时还无法来赴约,至于布雷恩伯爵跟其余几位贵族都已经来了,他们都在议厅那边等着覤见圣女大人您。”

    “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是,圣女大人。”

    在即将走出教堂的时候,她忽然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那个人之前所坐过的那张椅子,随即若无其事地跟着几位神官离开了。

    今天我这边打风,而且是很猛的风。随时有断网停电的可能,为了以防万一,这章还是前发了,免得因为特殊状况而迟发。

    如无意外,今晚8点继续上传。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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