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撩人日常-第九十八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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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宜珊只觉得眼前天都黑了,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夏侯明鹂不会把她也给供出来吧!一定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才行。

    翠烟不知从哪儿搬来一盆水,泼到了两人的脸上,浇得两个人浑身湿透。

    夏侯明鹂冷的一激灵,彻底清醒了,看着秦夫人怒气冲冲的脸,还有唐宜珊一脸惊恐的表情,转过头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那刘恺也脱得精光正趴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夏侯明鹂吓得叫出了声,连忙拽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涕泗横流的望着秦夫人说道:“母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母亲......”

    秦夫人气的手都在发抖,指着她道:“孽障,你这不要脸的賎蹄子,你竟与人私通,你把夏侯家的脸都丢尽了!”

    “来人,把这奸夫捆了丢进柴房里”,又嫌恶的看着夏侯明鹂,“我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秦夫人一脸尴尬的跟文夫人道歉,文夫人也自觉的带着文宇回去了。心里想到夏侯家居然还有这种事,这桩婚事说什么也不成了。

    到了晚上,秦夫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便召唐宜珊和楚云岫一齐到花厅商议,并让翠烟把那奸夫淫妇领进来。

    夏侯明鹂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哀哀的哭泣道:“母亲,真的不是我,母亲,我也不知为何,天地可鉴啊,孩儿自小在母亲跟前长大,绝无半点逾矩,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母亲明鉴!”说完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

    夏侯明鹂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一定是夏侯明枫搞的鬼,就算是做鬼也要把她拉下水。

    秦夫人心里很是烦躁,她才不在乎夏侯明鹂是不是被冤枉的,这件事情已经铸成大错,如果不能好好解决,老爷回府饶不了她。

    唐宜珊走到秦夫人身后,轻轻地给她顺了顺气,说道:“娘,万一五妹妹是被冤枉的,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到时候爹也会不高兴的。”

    秦夫人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嫌恶的看着夏侯明鹂,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似的:“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夏侯明鹂跪着前行了几步,抱住秦夫人的大腿哭道:“母亲,我那个时候去枫红院看四姐姐,就忽然被人打晕了,谁知道,醒来就,醒来就,一定是有人害我啊,求母亲做主。”

    秦夫人皱着眉头吩咐道:“去把四姑娘找来。”

    夏侯明枫被夏侯明鹂下了蒙汗药一觉睡到傍晚才醒,身边的侍女还很担心一直看着她。吃过晚饭之后,秦夫人把她召到前厅去的时候,她还很讶异,可丫鬟也不知道为何。

    夏侯明枫一进前厅就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氛,夏侯明鹂一直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看到她到来了,抬起头用怨毒的眼光看着她,吓了她一跳。

    夏侯明枫小心翼翼的问道:“母亲召我来,有什么事吗?”

    夏侯明鹂忽然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她:“是你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

    夏侯明枫一脸无辜的说:“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还装你还装!”夏侯明鹂一个上前就准备扇夏侯明枫,楚云岫一个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夏侯明枫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伤心的转过头。

    楚云岫提议道:“不如把那个奸夫叫过来,也好让妹妹当面对质。”

    夏侯明鹂当时就有点心慌,不过想来刘恺不会把自己供出来的,自己手上握着他的把柄。他养了个外室在外头,还是个歌妓,要是他爹知道了必定打死他不可。

    那刘恺被关了一下午,没吃没喝的,看起来有点狼狈,小厮把他扔在地上,让他跪好,刘恺理亏也就乖乖的跪了。

    夏侯明鹂一见刘恺上前就疯了似的扑上去又抓又挠的,一边大叫:“你为什么要跟我四姐姐一起陷害我,为什么?”

    一边悄悄的凑上前去说道:“想要外室活命就配合我”。

    小厮看着夏侯明鹂疯疯癫癫的连忙把她拉开,秦夫人生气的吼了一嗓子才安分下来。

    刘恺跪在那里,低着头说道:“是,是四小姐托人给我带话让我前来她院子里,她有话跟我说,可后来我被一名丫鬟打晕还喂了春药,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夏侯明枫小脸煞白,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母亲,我一直在院子里休息,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啊,母亲!”

    楚云岫上前一步,给了夏侯明枫一个安慰的眼神,“空口无凭,五妹妹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

    夏侯明鹂瞪着楚云岫道:“那是四姐姐的未婚夫,我又不认得,又怎么会......,肯定是他们害我。”

    刘恺也顺着说道:“四小姐就算看不上我也没必要毁了五小姐贞洁啊,这可怎么办啊......”。

    夏侯明鹂适时地捂着脸哀哀的哭泣。

    夏侯明枫整个人都震惊了,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云岫淡淡的说道:“五妹妹不识得刘公子,可四妹妹也从未见过,你空口白话陷害人,可我有证人。”

    夏侯明鹂心里一惊,说道不可能。唐宜珊也揪紧了帕子,千万别把自己揪出来啊!

    “第一,四妹妹马上就跟文宇议亲了,没有陷害你的理由。”

    “第二,四妹妹体弱,那日一直卧床休息,更不可能把刘公子塞到你的床上。”

    “第三,五妹妹院子里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四妹妹没这么大的本事把那些丫鬟弄走吧?”

    夏侯明鹂上午要让刘恺先进自己的院子,自然把那些人都支开了,没想到竟变成这样。

    夏侯明鹂犟着嘴,梗着脖子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你的猜测,难道我会自己害自己吗?证据呢?”

    秦夫人看到这整个人都晕了,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楚云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了。慢慢的说道:“柳叶、流月你们上前来。”

    夏侯明鹂死死地盯着柳叶看,可柳叶不敢看她,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柳叶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是,是五小姐命我去接应刘公子进院子里的,还把伺候的人给差开,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夫人饶命啊!”

    流月默默上前一步,平静的说到:“奴婢是园子里的杂役,在园子里打扫的时候看见柳叶姐姐鬼鬼祟祟的带着这位公子进了侧门。”

    秦夫人气的摔碎了茶杯,死死地盯着夏侯明鹂:“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夏侯明鹂紧紧地揪着裙摆,现在已成事实。看来自己怎么也嫁不到文家去了,要是再多上陷害庶姐的罪名,说不定连刘恺都嫁不得了。

    夏侯明鹂抬头看了眼秦夫人,秦夫人眼神阴沉的可怕,唐宜珊正拼命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把她供出来。

    夏侯明鹂心中顿生悲凉之感,跪在地上给秦夫人磕了一个头:“娘,是我胡言乱语,其实我跟刘公子早生情愫,没想到事情败露,这才乱泼脏水”。

    刘恺顿时瞪大了眼睛,刚想否认,又想到这五小姐比四小姐还漂亮,反正娶谁不是娶呢!娶到就能跟爹交代了,就不说话了。

    秦夫人禁了夏侯明鹂三个月的足,不准她出院子里,然后修书一封给夏侯文成。夏侯文成回信把秦夫人狠狠地骂了一顿,然后让她给夏侯明鹂和刘恺的婚事给定了。

    秦夫人不由得在心里把夏侯明鹂骂了好几顿,又对外宣称之前刘恺有意的就是五小姐,然后跟刘家交换了庚帖信物,等四小姐婚事定了再来下定。

    夏侯明鹂天天在屋子里哭,没想到文府没攀上,竟羊入虎口进了刘家。刘家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小官,这么配得上夏侯家的女儿。

    唐宜珊来劝了好几次,才止下泪来,既无法更改,就只能好好过日子了。

    这方楚云岫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夏侯明枫,夏侯明枫瘫坐在床边不敢相信,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幼时那个天真可爱的妹妹是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的。便是有些刻薄贪小便宜,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阴险恶毒。

    楚云岫等她哭完后亲自给她梳洗,一边给她整理发髻一边说道:“人心叵测,妹妹千万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知事了,待嫁去了文府,还得帮婆婆操持家事呢!”

    夏侯明枫在镜子里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声音弱弱的:“我,我还能嫁去文家吗?”

    楚云岫眸光温柔坚定地告诉她:“会的,文夫人最是心软,只要她知道你的好,就不会再反对了。”

    文宇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才从刘妈妈和文夫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上次搞砸了,不然把夏侯明鹂那个毒妇娶回家只怕一日都不得安宁。

    还没等这口气松完,就见母亲慈爱的握着他的手温和的说道:“宇哥儿,我看夏侯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咱们回家,我保证给你挑个好媳妇如何?”

    文宇一惊,苦心劝道:“母亲,明枫跟她妹妹不一样,她真的是个好姑娘”。

    可文夫人却背过头去,怎么也不肯搭理他了,心里想着,那夏侯明枫把儿子迷得三迷五道的,肯定也是个小狐狸精,这门婚事怎么也不能同意。

    夏侯彦找了整整两天,终于在母亲梳妆柜的暗匣里找到了一个小地图,还有当时的手记。楚云岫把夏侯起铭叫过来吩咐了许多事,夏侯起铭一脸忐忑的的应的。

    楚云岫把行装收拾了一番,带了一些家常的衣物、首饰、用品等等,便打算明日出发了。

    夏侯彦回府以后问道:“娘子,苗寨离此有上千里之遥,一路风尘仆仆,你当真要跟着我?”

    楚云岫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如今局势还算和平,趁这段时间赶紧出门走走,如若局势动荡,怕是只能闭门不出了。”

    夏侯彦知道楚云岫是野马般的性子,嫁给他这些日子在府中确实憋坏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大不了多带点人暗中保护着就是了。

    第二日,夏侯彦带着阿福,楚云岫带着染香跟流月坐着一辆油布马车悄悄的出了城。

    夏侯鹤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那染色方子的事担忧了这么久父亲也没有责备他,他倒是送了好大一口气。这些天步临月也殷勤的服侍着他,他对步临月内心的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了。

    步临月按照纪闲的吩咐一直盯着聆竹苑那边的情况,这天发现楚云岫院子里居然没什么动静,一番打听后才知道他们出了城,心里一番算计便来找夏侯鹤商讨。

    夏侯鹤正躺在床上喝薏仁莲子汤,乍听到这番消息倒是吃了一惊,但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倒也不放在心上。

    步临月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说:“相公,你忘了上次的事情吗?”

    夏侯鹤突然想起来上次刺杀没有成功的事情,连忙把屋里的下人都遣散了,皱着眉头看着步临月:“好端端的说这干什么?要不是你说一定成功?结果呢?你看看,好还没被他们发现。”

    步临月连忙把汤端下来,靠着夏侯鹤说道:“相公,你好好想想,正是上次失败了,我们这次才不能放过他们,要是他们发现了以前的事情,还会有我们好果子吃吗?”

    夏侯鹤眼神一沉,陷入思索中,步临月趁热打铁道:“况且,妾身听说他们这次去是去找染色方子的,万一被他们找回来了,这夏侯府还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吗?”

    夏侯鹤疑惑的看了一眼步临月:“你倒是对他们很是关注啊?难道,你真是纪闲派来的?”

    步临月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哀哀切切的哭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相公你啊!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

    夏侯鹤大喜,连忙扶起步临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肚子问道:“你,你真的有了?”

    步临月低着头一脸娇羞的道:“能为相公开枝散叶,是月儿的福气。”又抬起头泪光盈盈的说道:“正因如此,相公还需为我腹中的孩儿多做准备啊!”

    夏侯鹤沉吟良久,忽地拍了一下床板,“好,我这就联系艳血盟那边的人,这次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天晚上,一只全身红红的小鸟,右脚绑着小小的信纸从夏侯鹤房中飞出去了。

    纪闲也收到了步临月的信件,心里想到这步棋走的倒是不错,夏侯鹤那个傻子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这样也好,自己手中不用沾染血腥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步临月正坐在房中,盯着桌上燃烧的烛火不知在想着什么,噼啪一声烛火忽然熄了,步临月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步临月本想做完这件事,就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毕竟夏侯鹤是个不成器的,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孩子,当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一开始懵了,也犹豫过,后来还是不忍心决定把孩子留下来。

    既如此,更要弄死夏侯彦了,若是个男孩,再弄死夏侯鹤,这整个夏侯家不都是她孩子的了吗?步临月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阴沉沉的。 

    楚云岫出城以后,看着路边的美景,一时心情也松泛了,天天待在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实在是没劲。

    入夜后,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在马车上颠簸一天了,实在有些疲惫,泡过澡后躺在床上拿着夏侯夫人的一本手札看。

    夏侯彦正坐在桌子旁边拿着他的袖箭就着清水擦拭,楚云岫看到不懂处就问道:“我们此去逾千里,先从苏州到梁州,再到达州,然后坐船去宜州最后到邺城,但是从邺城到苗寨我们该怎么去呢?”

    夏侯彦一边擦拭袖箭,一边答道:“苗寨在极南之处,据说人迹罕至,不过邺城里有商队,时常翻山越岭的把布匹,瓷器,毛皮什么的载去苗寨换一些药品,刺绣和一些小玩意儿,到时候我们可以跟商队同去,也更安全些。

    夏侯彦半天见没有回复,转头一看,楚云岫竟靠着枕头睡着了,手札也无声的掉在地上,不由得扬了扬唇角,给她放平在床上,掖好被子,又收拾了一番才上床歇息了。

    次日清晨,楚云岫起了个大早,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发觉夏侯彦竟然已经出门了,洗漱完才发现今日阳光明媚,空气芬芳,不由得心情也变好了。

    穿戴齐整后,去楼下吃早饭,才发现染香跟阿福正在抢早饭的最后一个小笼包,斗得如火如荼,争锋不让,最后阿福逗弄了染香一把,才松了松手把包子让给染香了,脸上还流露出一丝丝宠溺的笑容。

    染香飞快的把包子塞进嘴里,整个脸颊都鼓起来,看着肉嘟嘟的,还一脸得意的表情,别提多惹人爱了,全然没有发现她这做小姐的已经走到身后了。

    楚云岫咳嗽了两声,这两位打得火热的有情人才发现她的存在,染香连忙站起来,又去后厨叫人上早饭了。

    楚云岫一脸八卦的看着阿福道:“阿福,你跟染香正式确认关系了吗?”

    阿福黑黑的脸上竟然快速变红,声音也结结巴巴的说道:“夫人,您,您说什么呢?我......我......我跟染香......我们......”

    楚云岫一脸正色的说:“难道你对她无意?要这样的话,染香也大了,我也该给她物色对象了。”

    阿福连忙说道:“夫人,我喜欢染香”,又低着头好像有些忧虑,“可是她对我时常爱答不理的,我也不清楚她的想法,请夫人指点。”

    楚云岫给自己斟了盏茶,慢慢说道:“染香有些小姑娘脾气,不过内心纯善,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你,可若你迟迟不表态,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小姐,你们说什么呢?那么开心。”染香端着一盘早点进来了,把盘中的青菜肉粥、五香小笼包、玫瑰饼和龙井茶一一的摆在桌面上。

    楚云岫打趣道:“我跟阿福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啦?”

    染香闹了个大红脸,飞快的朝着阿福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说话了。

    阿福看到那一眼含羞带笑,一时间忽然福至心灵,心情澎湃不能自抑,只恨自己没能早些领会香儿的心意,竟蹉跎了这么久,想到这,不由得感激的看了楚云岫一眼,默默地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这时夏侯彦也回来了,赶上了早饭,楚云岫不的问道他早上去哪里了,夏侯彦只说去置办了些物品,还说道这个曲兰镇今晚有当地特色活动,灯节会,只道在这里多待一天,明日再上路。

    楚云岫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了,这次出游除了寻找染色方子,多多游历也是其中目的之一。

    吃完早饭后,楚云岫带着染香和流月一起出门逛逛,昨日傍晚才到,这时才真正的看清了镇子的全貌,左右两旁的房屋鳞次栉比的排列着。有一条河隔开了左右两条街道,中间由几座拱起来的桥连接起来,高大的柳树在河边迎风飘摆,勤劳的妇女在水旁浣衣,笑声三三两两的传出来,质朴又纯然。

    还有垂髫小儿在角落里一起游戏玩耍,扮演大将军的游戏。迎面风吹过来,带来了淡淡的莲花香,在温润的水汽里,只觉得心灵也涤荡了一遍,惬意极了。

    楚云岫带着两位小吃货去把零食铺、点心铺、糕点铺都扫荡了一遍,还买了点牛肉干之类的风干食品以及硬硬的大饼,在路上或许用得上。

    楚云岫逛到成衣铺子里的时候,发现这边的衣服款式跟苏州的差别不大,款式更简洁,大部分用的都是夏侯家金华绣坊的布料,还有一部分是纪家和其他家的,心里表示很满意,带着一脸幸福的染香和面无表情的流月大包小包的回客栈了。

    已近黄昏,暮色渐沉,天边的晚霞美的绚烂,深深浅浅的颜色,是任何美丽的布匹都难以企及的。夏侯彦、楚云岫带着阿福、染香、流月几人包了个酒楼的雅间,从窗户望出去,家家户户渐渐点起了灯,路上也挂起了灯笼,三三两两吃过饭的人们纷纷上街游玩,夜赏花灯。

    第二十四

    五人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其中大部分都是镇上的特色吃食,虽然比不上府里的王大厨所做,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染香看见外面挂起了红灿灿的灯笼,心里痒痒的,一吃完就要拉着楚云岫出去赏花灯。顺着楼梯下去,就看见街道两侧都挂满了花灯,形态各异,上面画着各色仕女图还有其它各种图案。左右都有摊贩在卖花灯,楚云岫看见一只兔子灯,憨态可掬,两只爪子捂在鼻子上好像在作揖,可爱极了。

    夏侯彦看她喜欢立马给她买了一只兔子灯,楚云岫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染香看中了一只鲤鱼灯,正要掏钱买,阿福连忙把钱给付了,说是送她的,染香看着阿福心里头有些奇怪,这臭阿福,今天没有抢她的花灯就不错了,居然还给她买,莫不是后面要整她?

    染香把阿福看来看去,心下觉得奇怪,这边阿福却被她盯得无所适从,眼睛一个劲的看着花灯就是不看她。

    流月面无表情的插到他们中间,挑了一个肥肥胖胖的小猪灯,心里想到这花灯有什么好的,不过看在大家都买了的份上,自己也买一个好了,这样才不显得奇怪。对就是这样!

    染香看见前面搭了个台子,好像在猜灯谜,连忙一脸兴奋的拉着楚云岫往前面走,楚云岫也跃跃欲试,人潮汹涌,好不容易才挤到了最前面。

    只见台上放置了七八个台子,每一个台前都有许多人在猜灯谜,唯有一个台前就三两人驻足,看了看又摇摇头走了。

    楚云岫看到它的奖品悬挂在顶上的红绳处,是一盏九转莲花灯,造型别致,下面以莲花为底座,上面是四面的小格子,每一面都绘制着美人儿,细细看去,仿佛是四大美女,有的舞剑、有的闻花、有的弹琴、有的跳舞,身姿柔转,风情各异,真真是巧夺天工。

    楚云岫有点心痒痒,拽了一下夏侯彦的衣袖,示意他看那盏灯,夏侯彦明了她的意思,带着她上台往那个方向走去。

    台后坐着一位白胡子老爷爷,见他们来了也没什么反应,淡淡的说道:“要想得到这个灯,须得答对三道题,二位准备好了吗?”

    夏侯彦见这么神秘,倒也来了三分兴趣,俯首施礼道:“先生请说”。

    白胡子老爷爷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这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面前的一对俊男美女,皆风姿卓然,衣饰华美,不似一般人家,这才正视道:“听好了,第一题:一个大,一个小,一个跑,一个跳,一个吸血,一个吃草。千字不象千,八字排两边,有个风流女,却被鬼来缠。(打一字)”。

    夏侯彦和楚云岫在心里思索片刻皆有了答案,相视一笑,楚云岫答道:“这个字是‘魏’,不知我说的可对?”

    老爷爷抬头看着她,这才含笑答道:“姑娘好才思,正是‘魏’字。”

    “第二题: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猜一植物)”。

    夏侯彦很快心底就有了答案,上前一步答道:“是荷花!”

    老爷爷点点头,又出了第三题:“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打一成语)。”

    这道题不似前两道比较直观,估计前边的人应该也是被这一题难住了,楚云岫思来想去都得不到结果,忽然灵光一闪答道:“是‘缺衣少食’”。

    楚云岫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老爷爷,老爷爷没想到这对夫妇居然能猜出来,心里有些惊讶,脸上的笑也热烈了几分,连连说是。

    楚云岫拿到那莲花灯不由得称赞技艺高超,实在妙极,最主要的是这是自己过五关斩六将拿到手的,那意义自然也不同一般。

    楚云岫一群人开开心心的回到客栈了,他们直接租的是客栈天字房,里面不仅有卧室,还有客厅,楚云岫一回房就把莲花灯挂在床前的帷幔旁边,灯光映着纱幔,好看极了。

    正想歇息,一转头夏侯彦却不见了,只见染香急急忙忙的跑进房里,又拽着她匆匆忙忙的走到窗户跟前,楚云岫见她一脸神神秘秘的刚想问她缘由,头顶忽地传来噼里啪啦声,楚云岫惊愕地仰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

    五光十色的烟火一窜窜盛放,化为红菊盛开、金龙飞腾、彩蝶翩跹,黑夜瞬时亮如白昼,连蹿出云团的皎月都夺去光芒。半边天像洒满了金光,盛开的绚丽多彩。

    楚云岫见此美景惊叹不已,一袭薄薄的披风裹起她,耳畔传来低沉悦耳的笑声。

    楚云岫愕然地回头一看,发现夏侯彦不知何时,悄然立在她的身后。

    夏侯彦朝后头拍拍手掌:“给寿星端上来。”

    染香笑盈盈地端着红木托盘走来,托盘摆着一碗长寿面和红鸡蛋。

    阿福吸了吸鼻子,慢腾腾地跟在她身后。流月也罕见的带了点笑容跟在后头。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楚云岫诧异地问。

    夏侯彦长眉一挑,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娘子居然犯傻了,成亲要问过时辰八字的。”

    染香将红木托盘摆上红木圆桌,摇晃下小脑袋,笑着道:“小姐,这碗寿面是姑爷亲自做的,这只红鸡蛋是我蒸的。”

    阿福挠了挠头发:“是我帮忙烧的柴火。”

    流月慢吞吞的说:“是我在旁边盯着的。”

    楚云岫不由得噗呲一笑,眼里像盛满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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