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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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此时林老夫人闻讯而来, 先遇上的是冷着一张脸的谢夫人, “怎么了这是?”

    “你孙女做了什么好事, 你回去问问她就知道了, 那些话说起来都脏嘴, 我都不屑说!”说完, 谢夫人越过她, 径直走了。

    闻言,林老夫人心一沉。

    等她再见到自家孙女时,发现她整个人也很不对劲。

    林老夫人按耐住问话的冲动, 却也无心交际了,于是去辞了虢国大长公主,打道回府。

    宫大夫人也得知了谢夫人与林昭然似乎因某些事起了争执, 而林蔚然差点被牵扯进去。等林蔚然回到自己的视线之内, 看着毫发无损的,宫大夫人才算是放下了心。

    上马车时, 林老夫人特意让林昭然和她坐同一辆马车。

    “说吧, 你和谢夫人是怎么回事?”

    林昭然沉默。

    林老夫人再问, “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惹得她如此不满?”

    “祖母, 你先别问了,这事我后面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你, 哎!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将来的婆婆,你和她的关系不要处得这么僵, 对你没好处。”

    对于这个孙女的回答, 林老夫人是很不满意的,但她明显也不想说,那只能暂时这样了。

    此时林老夫人还不知道谢夫人已经打定主意要退婚了,否则的话,她指定没那么容易就放过林昭然的。

    林昭然回到南阳府别院,留守在家的染竹告诉她,今儿有人送来了一份礼物。

    林昭然一看到那礼物就知道是竟陵王送来的,当下就炸了,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去了竟陵王府。

    她直接将礼盒甩在萧子琅跟前,“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和你说过咱们以后不要再联络了吗?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当从不相识!”

    对于她的怒气,萧子琅不以为意,笑着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瞧把你急的,汗都出了,喝点儿水,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嘛。”

    林昭然扫了一眼桌面,只见上面摆着一杯茶和一杯水,不用说,茶自然是萧子琅的,而那杯白水就是她的了。

    她在外头几乎是不喝任何带有味道的水的,如各种茶水。林昭然没想到萧子琅会注意到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习惯,蓦然心一软。

    萧子琅吊儿郎当地喝着茶,瞧着她轻啜了一口白水。

    “今天你在虢国大长公主府被谢夫人羞辱的事本王知道了,送你这个,是觉得你会喜欢,也想让你开心一些。”

    林昭然眯着眼,怀疑地看向他,“那封信是你让人递给谢夫人的?”

    “信?什么信?不是本王!本王没有让人送过什么信。当时谢夫人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话,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让你受辱,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萧子琅此番话一点破绽都没有,难道信真不是他让人送的?林昭然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知道他们有来往的人之中,除了他们自己就是林蔚然了,看来真是那个贱人做的无疑了。

    自己误会他了,林昭然有些不好意思。

    可一想到谢夫人看到信后那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林昭然就头疼,心也跟着硬了起来,“我上次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希望你再出现来打扰我的生活。就比如你今天的做法,会毁掉我平静的生活的,你知道吗?!”

    “不可能的。”萧子琅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道,“林昭然,本王也告诉你,本王的世界不是你想随便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的!”

    “你——”林昭然仰头,整个人挫败,“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回去和你家的长辈说,解除你与谢洲的婚约!”此刻,萧子琅穷图匕见,挑明了他的意图。

    林昭然瞪大了眼,摇头,“不可能!”

    他们的婚期就订在六月份了,眼见着就要成亲了。而且这段姻缘还是她千方百计抢来的,让她放手?她不甘!她这段时间也想得很清楚了,上一世她过得还算风光,临到老也仅仅只是有些小不如意而已,她不信拥有了两世记忆的自己没办法克服这些。别说这一世谢洲的起点比之前世还要高,所以她不想退婚!

    “你最好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否则等本王出手,就不是那么温和的手段了。”萧子琅神色淡淡语露威胁,“如果我一点也不为你考虑的话,我大可以先将你给睡了,你知道我能做到的,对吗?”

    这一刻,林昭然无比后悔自己为何要招惹他。

    林昭然示弱,“你是不是想毁了我?”

    萧子琅笑,“怎么会呢?”

    “那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姻缘?”

    “因为本王想娶你啊。”

    “谢洲并非你的良配,你想想,在你被他母亲指责时,他可曾站在你的身边替你说过半句话?”

    其实萧子琅这话完全就是揣测,林昭然和谢洲压根就没有见几面,甚至谢夫人因为那封信质问她的时候,谢洲压根还不知道呢。

    但他的话却勾起了林昭然上一世的回忆了,确实如他所说,每次她与他母亲起争执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站在她这边的。

    等林昭然从往事中回过神时,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她不是未经人世的姑娘,历经两世,该懂的她都懂了。身体熟悉的烦躁感,还有一浪接一浪上涌的热意,让她明白自己怕是着了道了。

    可她从别院出来就直奔竟陵王府......她仔细梳理着记忆,想找出不对的地方。

    是那杯水!林昭然脸色一变,明明她都那么小心了,是醉魂媚!他将醉魂媚下到白水里了!

    “你给我下药?”林昭然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萧子琅也很意外她的敏锐,可未经人事的姑娘是不可能会那么快察觉的,莫非她已发完璧?

    一时间他的脸色很难看,然后出手,毫不怜惜地扯开她的衣襟。

    林昭然眼中闪过一抹绝望,没想到终日打雁被雁啄,她当初给林蔚然将药调了包。

    想不到没到一年,她也尝到了醉魂媚的厉害,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林昭然推开他,一只手掩上自己的衣襟,另一只手直接取下头下的簪子。

    萧子琅冷不防被推开,再看她拿着簪子一脸防备的模样,倒有些新鲜和意外,“你想做什么?”他是不相信林昭然会因此而自裁的,所以他眼中划过一抹轻嘲。

    他这眼神狠狠地刺激了林昭然,只见她握着簪子往掌心狠狠一划,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疼痛击退了身上的欲、望,让她得以片刻清醒。

    她这样性烈,让萧子琅震撼,过后却更喜欢她这样为了捍卫贞洁而敢于自残的行为品性,他不由自主地上前。

    林昭然将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你别过来!”

    林昭然一直看着萧子琅,看到他方才眼中流露出如此情绪时,她便知自己成功了,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不由得心中一苦。

    萧子琅果然停住了脚步,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昭然,袒露心迹,“昭儿,本王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寤寐思服......”

    林昭然手中的簪子颤了颤。

    “谢洲不是你的良配,且不说谢夫人对你百般看不上,你嫁过去后生活也不会顺遂的。而本王不一样,你嫁了本王,这偌大的王府你就是女主人,本王的父母远在封地,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对你挑拣。”

    “本王也不怕告诉你,前两日不是有好几名官员狎妓被抓了吗?那晚在明月楼,谢洲也在,只不过他幸运,在官差搜查之前就离开了而已。”

    萧子琅偷换了概念,这话模糊了一些事,即使她去质问谢洲,这些话也是能说得通对得上的。

    “他?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去青楼楚馆!”林昭然不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本王没必要骗你。”林昭然对谢洲的信任让萧子琅气恼,“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帮你看清谢家到底是什么人而已。”

    “谢洲有什么好的呢,一个正八品的小京官,见到本王还要行礼的人。不仅是他,还有宫令箴也是。谢洲才刚刚踏足官场,你嫁给谢洲,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输给林蔚然这个假千金吗?”

    这句话成功地让林昭然停止挣扎。是啊,以她目前正六品的乡君,见到林蔚然正四品的恭人命妇是要行礼的。而几次见面,要么是跟着她祖母,要么就被她模糊过去她俩身份上的差异,以致几次她都不曾给林蔚然行礼。“

    萧子琅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宫令箴难对付,得手的次数不多,但对付个女人,以及在京城没什么根基的南阳侯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放心,我许你王妃的尊崇,让她们谁都越不过你。卿卿,忘掉谢洲,从了本王吧?本王痴长他几岁,却比他更懂得疼人。”

    林昭然眼中泪意连连,“从了你?事后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萧子琅犹豫,他原先只打算给林昭然一个侧妃之位的。他的继王妃之位还是很有价值的,他还想用它拉拢一些世家势力获利一些助力呢。但现在,他有预感,一个侧妃之位她是不会满意的。

    他想到圆通大师之语,再想想她身后的林昭仪与南阳侯府,在心中有了抉择,“我娶你为正妃!”

    林昭然闻言,心一松,虽然这正妃也只是继王妃,但总比侧妃要好得多。

    其实她知道醉魂媚的药性,醉魂媚对她这样经历过人事的女人来说,更加难捱。

    她方才狠心一刺,只是为了美化她在萧子琅眼中的形象,顺便增加她在萧子琅心中的筹码。现在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终于闭上了眼,放弃了对药性的抵抗。

    看到床榻上的那抹红,萧子琅方知自己方才是误会了,那就只有另一个可能了,“你认得醉魂媚?”她一个闺阁女子从哪认识这种稀少又霸道隐秘的前朝禁药的?

    林昭然不答,萧子琅想了想,也不在意了。

    事后,林昭然穿上衣服。想到要与谢家退婚,她的心就是一沉。

    “退婚这事我想自己来处理。”

    刚经过一场□□的男人都特别好说话,萧子琅也不例外。

    “好好,你想自己处理就由你,如果需要本王出面,你就直说。但别让本王等太久。”

    谢夫人一回到别院,就将儿子谢洲唤来,说了自己想退婚的意思。

    谢洲少不得要过问一下原因。

    谢夫人便将自己今日在虢国大长公主府接到不明人士递的信,信中提及她与竟陵王私底下来往亲密,曾多次孤身一人出入王府的事。

    听闻原因是这样,谢洲一愣,“确定不是污蔑吗?”

    谢夫人摇头,“当时我就找那林昭然对质去了,观她的神态,应是属实的。”或许情况没信上说得那么严重,但林昭然一个女子如何认识竟陵王的,而且私下与之来往,更是不妥。

    谢洲沉思,这样吗?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些日子朝中几位官员因为狎妓而被革职永不录用一事。当时他就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才趁着尿遁的机会由小厮带出了明月楼。

    想想如果他不曾逃出,那些被革职的官员中必有他一个。

    这是想坏他的名声前程啊,最近他也一直在思考是谁想害他?这一计是专门针对他的呢,还是他只是顺便?特别是前者的话,他真想不通是谁会为了他而设了那么大一个局,还牵连了那么多官员。

    现在他初窥端倪,会是竟陵王吗?因为林昭然?如果他因此丢官去职,南阳侯府林家必会退婚无疑。倒也能说得通,而且竟陵王也有这个实力布下这么一个局。会是他猜测的这样吗?

    没等他继续深思,他娘又说话了,“只是如此这次你再退婚的话,名声上会很不好听。”

    这就是谢夫人极度厌恶林昭然的地方。你不想要却又偏要抢,抢到了又不珍惜,让她好好的儿子背负连换两行未婚妻的名声,往后再想说好姑娘都比先前艰难很多。

    “如果你也没意见,娘明天就去南阳侯府别院去和林老夫人说清楚。”即使做了这样的决定,谢夫人仍旧觉得憋屈。这相当于林昭然犯错,他们谢家背锅。偏偏这样的原因又不能撕撸开来,因为之前两家的交情,因为南阳侯府,更因为林昭仪。可是如果等侯府主动退婚,他们谢家倒成了被嫌弃的一方了,固然能获取一些世人的同情,但又何尝不影射出他们谢家的无能呢?

    “不等爹来了再看吗?”

    因为他们之前的婚期订在六月。

    殿试授官之后,他们这些新进官员都有一个月的假,让他们衣锦还乡去看望父母,后再各赴地方任职。

    而他们谢林两家的婚事打算在京城办,所以他与他娘就没回豫州。而是他爹以及族人携带着小部分京城这边没法配齐的聘礼上京来。

    “不等了,这回再也不能听他的了!”

    一提起谢父,谢夫人就一肚子的气,在谢夫人看来,要不是他当初看中了林昭然乡君的身份进而妥协了侯府在两家亲事上换人的决定,也不会造成如今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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