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可不是那样的!”凤临西垂了垂眼,不好意思跟他对视。
昨晚酒喝得不多,所以对那些事情的记忆也还算清楚,真是满满的画面感。
男人散着发望着她调笑道:“哪样?”
似乎是想起了昨夜的什么,男人还故意摸了摸嘴唇。
“……”凤临西终于明白自己以前对肖楚耍流氓,他为什么会无动于衷,那是因为她段位不够啊!
咱们摄政调戏人起来,可是没人能出其左右。
跟他们在这小镇子里的惬意生活比起来,京城可谓是一片愁云惨雾。要说肖楚不出现,太后她老人家该高兴了吧,可以一手遮天了吧!但是,慕言却不再是那个一味只知道执行的木偶,他开始有了自己的野心,想要培养自己的一批朝臣心腹,做一个真正的王者。
太后皇帝虽起了分歧,但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都发现还有一股势力参与在其中,曾经以肖楚为首的摄政王一派,现在几乎全部保持中立,问个什么事儿,要他们给意见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容臣想想,明日上呈奏折。
所谓的上呈奏折,也不过是按照肖瑾的意思誊抄一边罢了。
“再去找,废物!”男人暴躁道。
云青苦着脸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儿,退出厅里的时候朝一旁的灰衣小尼姑点了点头,示意她看着自家主子。
“大人你放心吧,这回云青一定能将王爷带回来。”慧灵道。
肖瑾一身黑衣,面容桀骜清俊,闻言抬眼看她:“你前两回也是这么说的,别以为剃个光头就能装得道高僧。”
慧灵摸摸自己那圆滚滚光秃秃的脑袋,心道我没有要装得道高僧,只是想安慰一下你而已,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肖瑾急的不只是现在朝堂的形势,更重要的是他连肖楚是死是活的不知道。如果肖楚活着没道理不来山庄找他,若是死了……若是死了……又该怎么办呢?
慕言坐在兴阳宫的御案前,看着手中传来的消息,薛棠到了望弦镇,且一直没离开。
与凤临西毫无二致的嘴角微微勾起,只是那淡笑中带着三分冷意。
其实在薛棠说要去找凤临西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一股不安的预感。一个天子之位,哪里容得下两张一般模样的脸。刚开始他还心怀仁慈,若是薛棠找到的是一堆枯骨,他还想着要给她一个风光大葬。
而现在薛棠从望弦镇送上官秀离开之后,又回到了望弦镇。据他所知,薛棠在望弦镇也无亲属家眷,为何一再逗留。怀疑的种子一旦破土,就一发不可收拾。
慕言现在手上并无实权,想做什么事儿还得通过太后,听他说可能有凤临西的消息,太后为了不留后患立刻遣人去望弦镇查个清楚。
太后的一举一动,肖瑾那边可是时刻关注着,见她又背地里准备干啥坏事儿,于是让夏纯跟踪其后。
此时正在园子里松土的男人并不知道因为他,有多少人都匆匆朝着这个小小的镇上赶来。
“今天不去衙门啊?”凤临西扶着老腰站在树荫下。
尼玛,以前看肖楚,那妥妥的是高冷禁欲的风格,怎么把衣服那层皮一剥顿时就成禽兽了呢!
“放假。”肖楚道。
凤临西一听他放假,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去爹爹那儿吧!”
肖楚本来准备点头称好,但一想到他老丈人家还住了个倜傥的公子哥儿,就浑身不舒服。可拗不过她家娘子那磨人的功夫,只得不情不愿去了赌馆。
谢非见女儿女婿上门,脸上堆起了褶子:“天儿这么热,想来看爹,也可以等晚一点再来啊!”
薛棠从这俩人进门就恨不得把眼睛蒙上,幸好当初他决定跟着谢非来了,要是跟这新婚小两口住一起,还不得天天被闪瞎狗眼。
走路就走路,能不牵着手吗?喝茶就喝茶,能不用一个杯子吗?说话就说话,能不笑得那么荡漾吗?
薛棠只觉得喝下去的冰镇酸梅汤满满都是苦味儿,他招谁惹谁了,要被这么虐!
在自己老爹家蹭了饭,聊了会儿家常,谢非忽然有些悲凉道:“我一个人在这里苦守了二十年,甚是孤独啊!”
凤临西眨眼,爹,咱们话题不要跳跃这么快,我跟不上啊!前一刻还在讲今天隔壁老李和隔壁老王吵架的事儿,怎么瞬间就悲春伤秋了起来。
“以后不会了啊!我不是在这儿陪着您吗?还有壮壮,还有神医,嗯,小黄小莲也算上。”凤临西安慰道。
“你爹想抱孙子了!”薛棠眼皮都不抬一下道。
谢非扭头看他,能不能等他煽情完了再下结论。
“这个、这个得天时地利人和,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啊!爹,您要淡定。”凤临西有些不好意思道,想着成亲近两个月来肖楚几乎夜夜做禽兽,但现在她也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我们会努力的。”肖楚在她身后,铿锵有力地跟岳丈大人承诺道。
努力,努力你个头啊!你已经够努力的了大哥!
最后两人走的时候,薛棠将人送出门,还不忘搭着肖楚的肩揶揄:“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来找我。薛棠一出手,药到病除,金字招牌。”
“不劳薛先生操心。”肖楚将他的手从肩上打掉。
“不过,我讲真,你真的不想恢复记忆?”薛棠双手抱胸,一声月白长衫在夜幕中显得清逸至极。
其实他给肖楚诊过脉,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淤血长久不散结成块,若是慢慢调理加上针灸,待淤血散干净,记忆基本也都能恢复了。只是想到那个女人,他没把这些话告知肖楚。他不希望这她这段来之不易的快乐日子是由他来打断的。
“顺其自然吧!”肖楚叹了一句。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凤临西对他的名字身份只字不提,哪怕是已经成了亲密无间夫妻,也不曾吐露。
既是如此,他也不强求。
转眼就要入秋了,小黄是实实在在变成了大黄,不仅如此,小时候萌萌的小奶狗,长大了就画风突变,小正太变成了猥琐大叔,那模样说起来凤临西都心塞。小莲花倒像是个不老妖精,第一次见啥样,现在还啥样。
这天,天气有些闷热,灰蒙蒙的天空密云低垂,似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凤临西今天竟然意外地早起,并煮了一锅青菜瘦肉粥,青菜和肉都切得很细碎,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反正光凭眼睛看是看不出有哪些食材的。刚把粥盛到碗里,便听见有人唤她。
“宝宝?”
宝宝你妹,那天她问她爹有没有给她取名字的话被肖楚听了去,私下里就老是拿着这称呼来打趣她。
以往都是肖楚起得比较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最想见的人。今天睁开眼却发现人不见了。
“怎么了?”听出他语气中有些焦虑紧张,凤临西一阵风一般跑到房间门口,差点儿被脚下的坎儿绊一跤。
看见她出现,肖楚这才放下那颗患得患失的心,自从成亲之后他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见她方才差点儿摔倒,难免要数落两句:“跑这么快做什么,你不是常说姑娘家要矜持稳重么!”
“是来见你,当然要用跑的!”凤临西理所当然。
肖楚微微一怔:“过来。”
“干嘛?又让我给你穿衣服,昨晚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凤临西边往床边走边道。
这人早上起来想让她给他穿衣服时,就老说“谁脱的谁给穿”,这回可真不是她脱的。
床上的男人直起光裸着的上身,伸手将人拉近,然后仰头稳住了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感觉到肖楚有要退开的迹象,凤临西这种色胆包天的人又怎可放过这个机会,双手捧住男人的颈子,眼角一挑:“撩完就跑可不厚道。”
遂又低头覆上男人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肖楚按捺不住差点儿就要把人抗到床上来的时候,凤临西将人一推,叫道:“我的粥凉了!”
看着那个着急忙慌的背影,男人无奈,到底是谁撩完就跑不厚道了?
凤临西把盛好的两碗粥端到院子里,肖楚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对面的女人当即搁下已经吃的干干净净的空碗,跑出去凑热闹,还跟他挥手道:“今天我做的饭,你别忘了洗碗。我去去就回。”
肖楚知道她的心性,对啥都好奇,属于那种给她一个鼻涕泡,她都能玩儿一天的人。遇见热闹不往上凑,那就不是她了。
寻着鞭炮声,凤临西跟在八卦群众的最后面,原来是临村儿的娶媳妇呢!
类似于这样的常规性热闹,凤临西基本已经看不上眼了,脚尖一转折返回家,出门时还跟肖楚说自己去去就回,这还真是去去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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