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第十二章上门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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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俩说完这话不一会儿,夏氏用大筐装着番薯过来了。与陆氏话家常,夸赞沈乐妍,神色倒也如常。唯有似是有意无意地多感叹了两句去了的李秀才,以及自己做了不好的梦,想是李秀才在下头想钱花了等等的话。

    沈乐妍暗猜,这肯定是怕她回家和陆氏说什么,故而抢先说了,好消陆氏心头的疑惑。

    一时下也猜不明白夏氏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干脆也不再管了。反正她要打什么主意,总有露出苗头的时候。

    沈老二旗开得胜,番薯有了新的销路,大家满心的劲儿。三家的男人和女人们整整忙了两天,才算是做好了粉条粉皮。又耐着性子候了三天,沈老二急惶惶的带着干了粉条和粉皮往镇上去了。

    他一走,沈乐妍就瞅着陆氏说,“娘,咱们剩下的白菜,还收拾不?”

    沈家那半亩的白菜是早收回家了,只是一直没处放,院中的角落里,架板上,哪儿放的都是,还有在菜田里挖了坑就地埋了一大半儿。就这样还余一堆没处放呢。

    眼看天越来越冷,扔在外面也是个冻。

    陆氏瞅着院子一角推积的大白菜,直上愁,“这都放哪儿啊?”

    眼下沈家是三房外青砖内土坏的堂屋,这是当年分家的时候盖起来的。全土坏的东屋,这是孩子渐大住不开,沈老二和陆氏手头也没钱,草草盖起来的。

    余下的厨房和草棚,都是草泥做墙,苇子杆儿做顶,外头糊了厚厚的草泥防雨雪。

    那草棚里,还有一半儿的地方叫那头老驴给占了。一家人把扒回来的白菜,东屋当门,草棚的一角都塞满了,厨房的角落里更是堆了好大一堆,外头还余这么些。

    沈乐妍也愁了。

    正要说话,孙长发家的春妮进来朝她笑道,“妍丫头,有人在河边捞鱼呢,咱去看吧?”

    陆氏便朝沈乐妍摆手,“行,和春妮去玩会儿吧,在家忙了许多天了。”

    沈乐妍也正想四处走走,就带着二妹三妹小弟,和春妮还有春妮的妹妹春燕出了巷子。

    巷子口有几个妇人,立在冬阳下,热热闹闹的说着话,突然瞧见几人出来,话头就是一顿。紧接着有个尖着嘴的中年妇人一脸神秘地朝沈乐妍招手,“妍丫头你来,我问你个事儿。”

    沈乐妍走过去,在离她五六步远的地方站定,问,“槐子婶儿,什么事儿啊。”

    看她这贼头贼脑的样子,一准儿是想打听她家的事儿,而且还是不好和陆氏沈老二打听的事儿。

    刘槐家的连连招手,见她不往前靠,就些不高兴。却还是压着声音说道,“听说你家制粉条子的手艺,是你听外面的行商说来的?”

    “是啊。”沈乐妍神色平静地点头。

    刘槐家的没问出自己想听的话,就微板了脸,撇嘴翘嘴角,斜着沈乐妍哼道,“屁!你还跟我装傻,是不是你爹你娘交待你们在外面这么说的?”

    沈乐妍就气笑了。你谁啊,和我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你够得上跟我甩脸子吗?

    自小在农家长大的她可是知道,有些长舌妇想知道什么事儿,又不敢去找这家大人问,多是逮着孩子套话儿。

    原她是个真正的孩子的时候,吃了这样的话,也不过自己气一回罢了,多数不敢回嘴,可眼下她不是。

    也学着刘槐家的样子撇嘴翘嘴角,哼道,“屁!我犯得着跟你装傻吗?你是我家什么人啊!”

    一边说一边和春妮几个往河边走去。

    把那刘槐家的气了个倒仰,不依地指着她的背影,一连的说,“瞧瞧这小憋娃子,毛还没长齐呢,就敢跟我厉害!”又恨恨地说,“这一准儿是她娘交待的。不成,不能叫他家把大家伙儿都给骗了!”

    说罢急匆匆的顺着大坑中的小道,往村中去了。

    儿女们出去玩了,陆氏收拾了一会儿白菜,正要把掰下来的老白菜帮子往猪圈里扔,家里就涌进来七八个村人,男男女女都有。有相熟的,也有平时不大往来的。

    这么些人突然结伴儿上门,就一准是有什么事。

    陆氏放下箩筐问究竟。

    “也没啥。”说话是的街中的一个妇人,人都叫她桂花嫂子,和陆氏也略微的相熟一些。她笑着扫过院子,目光落在院子角的临时灶上,和陆氏笑说,“这不听说你家用番薯做粉条子卖钱,大家都好奇,过来瞅瞅。”

    他们一来,陆氏就把这些人的来意猜了个差不离。毕竟自打沈老二的粉条子卖出去这消息传出去的,前几天磨浆下粉,家里时不时都有人过来瞧究竟。

    其实沈乐妍原先还存着不让人学的私心,可陆氏和沈老二都说,街里街坊说来家坐坐,你堵着院门儿不让进,那可不像话!

    再有,大家都是穷苦人家,这两人也体谅其他人的难处。

    沈乐妍听了爹娘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也没再提这茬事儿。

    就这么着,做粉条子那几天,院门天天大开着,有人问做法儿,沈老二也不藏私,一五一十的和人家说了。

    听桂花嫂子起了这么个软和的话头,陆氏也不疑有它,笑指着那临时灶说,“来得不巧!该正做的时候来瞧。这会子空口白牙的,我和你们也说不明白。”

    大家顺着这粉条子,说到番薯,又骂了一回那奸商,如此七嘴八舌说了一会子闲话。

    当中有一个眼生的汉子,矮壮的身板,绿豆大的眼,闪闪烁烁瞅着陆氏问,“沈家二嫂,这粉条子的手艺到底打哪儿学来的呀?”

    他这话里存着个探究竟的意思,在陆氏听来,就是疑她。就正了神色说,“是我们家妍丫头听过往行商说来的呀。难不成我还瞒着你们,说瞎话不成?”

    她没一丝藏奸,还叫人疑到脸上,自然不大高兴。

    那汉子也不高兴。他家今年也种了不少番薯,价贱的时候,自己绷不住,给提前卖了。前儿他和人结伴来瞧沈老二做粉条子后,回到家里,用邻家的番薯也试了,总是做不成。

    就猜沈老二藏了密法没和别人说。再有马氏之前挑唆的话,就更觉沈老二两口子没和大家说实话,才叫他吃了个大亏。

    就嗡声嗡气的说道,“这倒也怪了啊。咱们家的孩子也是不憨不傻有眼有耳的,这么好的法子,咋没叫咱们家的孩子听了去呢?”

    他这话阴阳怪气的,陆氏更是不高兴,敢情他们不是来说闲话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指着那汉子说道,“你是村西的墩子吧?说吧,墩子兄弟,你这话到底是个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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