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很激动的看向了赵一白，此时连张兴涵的经纪人也看向了他，他们都认为整件事已经朝着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了，莫非，这个叫陆远的犯罪心理学家真的要和小姑娘发生些什么？
嘿嘿。
赵一白笑了。
在普通人看来，金钱、女人，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具有诱惑力的东西，这两样东西可以毁灭一切。但是，这个世界上也的确存在着是金钱如粪土的人，他赵一白就是一个，而且，还有个叫陆远的家伙连美色也无法亲近。
这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状态，尤其是年龄小的人或者思想境界没提升到一定层次的人，即便和庸俗无关，这件事，也的确上升到了段位的层面上。
赵一白和陆远这种人最在乎的，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类似于道家的道、佛家的轮回，这东西不是信仰，却真的超越了信仰。如艺术家，你相信那些艺术家眼里的世界就是画出来的样子么？当他们看一个人丑陋无比的时候，在抽象画里的形态就会不断夸张；当他们心情灰暗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弥漫着需要一定境界才能看得懂的色彩。试问，那些真的能在拍卖行卖出几个亿的抽象画作，怎么可能是随手泼墨乱涂上去的色彩？怎么可能！
举个很大众的例子，为什么愤怒造就了摇滚乐？因为时代的特殊性，人们不再希望被拘束；那为什么校园造就了第一波民谣？还是时代的特殊性，一个刚刚开放的国家总要有一些情怀；又为什么是贵族气息造就了古典乐？还是时代的特殊性，当时只有贵族能养的起这些音乐家，他们感染的都是贵族气息……
能理解以上的例子，当然不难理解赵一白和陆远这种人的存在。
当今时代的特殊性是什么？
是信息爆炸、物欲横流，这个才富裕起来的国家正被金钱洗礼着，捆绑着，为了欲望，我们放弃了道德，可以有地沟油、可以用皮鞋做果冻、可以拐卖妇女儿童、可以贩毒，警察呢？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大时代里，守着死工资眼看别人只要用墨汁染黑了心就能肥的流油？
赵一白凭的是倔强，他死也不信没人来阻止这眼看着越走越偏的心态，陆远则不然。
陆远更绅士一些、更文青一些，他在追寻犯罪心理学家或者说警察的意义。
为什么在课堂上学过的知识会于离开学校后彻底忘记？很简单，没人去追求这些东西存在的意义。假如你是一名职业台球选手，一定会重拾物理和几何，对吗？你要是一名警察，第一件事就是先练出一笔好字，不然交上去的笔录能丢人到奶奶家，真要然让领导来问你写的是什么，那一天你连办公室都待不下去，当天晚上就会回去练字。
这就是陆远要做这些的目的。
“他要的是什么我还不太清楚，不过你们脑子里想的那些事，陆远不会去做。”
手机视频中的女孩身上只剩下了内衣，完美的身材展漏无疑的时刻，她发现双眼有些支撑不住了，迷迷糊糊中还嘀咕着：“你不能骗我……骗我……啊……”
……
陆远眼看着，小姑娘倒在了床上，赶紧冲着早就隐藏好的手机挥了挥手，他知道赵一白一定会上来。
果然，敲门声响起之后赵一白来了，拎着事先让那位经纪人先生准备好的包裹，俩人不废话的掏出包裹中的白大褂，之后，用绳子将这个女孩以五花大绑的形式绑在了床上。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后，床上的女孩才有了等一下动作，她想用手去触摸什么偏偏被绳子给勒住了，就在这一秒，赵一白和陆远迅速起身。
屋内的白炽灯打开了，床头柜上摆放着医院才会用的白色托盘，托盘里，各种型号的手术刀和止血钳一应俱全。
“大夫，这回是摘除眼角膜还是肾脏？”
赵一白很随意的说着。
陆远也开始了这场角色扮演游戏：“谁是大夫？我的执照早被吊销了。”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肾脏有些麻烦，还得配型，头儿说了，眼角膜就行……唉，这回得要俩啊。”
“俩？那这丫头不成瞎子了？”
小姑娘在谈话中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一幕的瞬间想要挣扎的做起来，只是，绳索完全限制了她的行动：“啊！你们要干嘛！”
她吓坏了，屋子里突然多了两个白大褂，一个手里拿着针筒，另外一个还拿着手术刀。
陆远当然不知道摘除眼角膜手术需要不需要上手术刀，不过，他相信这个小女孩一定也不具备相关的专业知识。
“你管她是不是瞎子？答应你的钱哪回少过？”
赵一白根本不理会惊恐中的小姑娘：“那也不能没有麻药就这么愣干啊。”
“你手里不拿着混合了海――、——洛——、——因的――、——吗——、——啡——、——针吗？放心，这一下扎上，就算给她开了膛也不疼。你就信我的，赶紧弄完赶紧结束。”
“别，别碰我，我求你们了，大哥，大哥，我还小，我才十八岁，打了这个针这辈子就完了。”
陆远怎么可能和她说话，瞪着眼睛看向赵一白说道：“你打不打？不打把针给我！”
一把抢过针之后，一屁股在了对方的手腕上，一手按着不断挣扎的手，直接将针头扎了进去。
拔出枕头后，都没管她手腕上的针眼是不是还冒着血，不耐烦的说道：“这就完事了呗，我告诉你啊，这破手术我一个人也能干，要是你还犹犹豫豫的，赶紧滚蛋，不就是摘除个眼角膜吗？”
“什么！”
小姑娘真的傻了，刚才迷迷糊糊的还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可现在，完全听懂了：“啊！”一声尖叫喊了出去，随后扯着脖子张大了嘴：“救……呜……呜……”
陆远眼疾手快，伸手就把床头柜上的纸巾塞进了她嘴里，纸巾外的塑料袋还没开封，被小姑娘咬的嘎嘎直响。
“小丫头片子，你以为胳膊能拧过大腿？实话告诉你，钓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老老实实的也就算了，要是再敢玩花样，信不信先弄死你我一样能摘下眼角膜？！”
陆远第一次耍狠，他不知道自己像不像，可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表情却已经证明了表演的成功。
“呜……呜……”
“你要说话啊？”陆远看了她一眼，小丫头赶紧点头，以为对方会给她这个机会，结果：“憋着吧，手术完事了你爱和谁说和谁说去，你说我弄个高仿号钓鱼容易么，头一回碰上这么磨磨唧唧的买卖。”
说完这句话，陆远拎起手术刀很不耐烦的说道：“算了，我他妈也不等了，就这么干了。”
唰。
一只手按住了小姑娘的脑袋并用力撑开眼皮，小女孩玩命的甩头挣扎，整个身体在绳子的束缚下疯狂扭曲，没穿衣服的皮肤被粗糙的绳子磨除了一道道红色印记，可见其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量。
“别他妈看着，过来帮忙！”
赵一白愣一下，他觉得差不多了，只是陆远那态度明显是要继续下去。出于对这位曾经相爱相杀的老搭档的信任，赵一白过去直接固定了小姑娘的脑袋，陆远举起手术刀的一刻，躺在床的女孩只看见了在白纸灯光下闪烁着刃芒的刀光，那光芒，真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看见……
她，不挣扎了，认命似的在灵动的大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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