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隋-第14章 突厥寇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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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杨勇闻到杨谅首战败给突厥,心里就开始不安。又有人报幸好汉王手下大将萧摩柯等人及时赶到,才保住雁门郡,心里稍微放松一下,命人把国丈元放和上柱国高颖找来。「高颖,字玄昭,又名敏。自称系渤海蓨县(今河北省景县)人,可能与北齐皇族同宗,乃汉化了的鲜卑族。父亲高宾,背叛北齐,投归北周,作了北周大司马独孤信的僚佐,被赐姓为独孤氏。高颖辅佐隋文帝杨坚取得政权,统一华夏,是一位开国元勋。高颖被炀帝杀害了,罪状也公布了,然而人们并不觉得他是罪有应得,而是感到伤心、惋惜。直到唐朝初年,还有人觉得他死得冤枉。因为他在政治上确实对隋初的巩固和统一做出了贡献,在他身上也可以看到地主阶级政治家某些优秀的品质。首先,他善于发现人才,勇于使用人才,虚心尊重人才。隋朝一代的名臣、名将,很多都是他推荐给文帝的。如苏威,他与高颖共理朝政,朝野推服,天下归心。如杨素,他不仅是文帝的重臣,而且也是炀帝的重臣。如贺若弼、韩擒虎,他们都是平陈的名将,指挥过许多战争。尤其受到人们尊敬的是他不嫉妒人才,当由他推荐的人与他齐名或超过他时,他感到的是愉快,而不是怨恨。如开皇元年,他与苏威并为宰相,他不但能与苏威合作得很好,而且自己还要退下来,把权完全让给苏威。又如,平陈之后,文帝要他同贺若弼讨论总结平陈的事,他推辞谢道:“贺若弼先献十策,后来又在蒋山(今南京市钟山)苦战,打败敌军,我只不过是一个文职官吏罢了,怎么能够与大将军评论战功呢?”这种虚怀若谷的胸怀,博得了文帝的赞赏。其次,他敢作敢为,不避嫌疑,不推卸责任。他初投杨坚时,就明确表示要跟他干到底,成功与否,在所不忌。在这个问题上,苏威与他就成了显明的对照。当杨坚向苏威暗示篡位立国之意时,苏威不敢表态,溜之大吉。平陈之役时,他把年已二十出头的统帅皇子杨广撇在一边,以大局为重,大权独揽,以至公然违抗统帅的旨意。平陈之后,有人告他谋反,指的就是他的这种不把杨广放在眼里的行动。辽东之役,汉王杨谅是统帅,他是统帅府长史。他还是一如既往,对于杨谅的意见,多不采纳,把这个皇子气得要命。在其他许多问题上,他也多表现出这种勇于负责的精神。就拿批评炀帝喜爱音乐一事来说吧,在炀帝面前,他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他自己是很清楚的,但出于对炀帝、对隋室的忠心,他还是直说了。第三,他所关心的是隋室的兴亡,是国家的治乱,至于对自己的出处进退,则看得很淡。可以这么说,他一遇机会,就上表辞退,以至到了削职为民时,也毫无怨恨,处之泰然。这就同那些只图升官发财的封建官吏大相径庭了。他的这种风度,也有别于封建社会里那些明哲保身、洁身自好、消极遁世的人,因为他的态度始终是积极的,是以天下为己任的」

    等二人来了,杨勇道,卿等也听说突厥入侵的事了吧。

    二人道,才从兵部得知,就准备向皇上禀报。

    杨勇道,从前朝起,突厥就是汉人的心腹大患,父皇多次向并州和幽州增兵,并让五弟为并州总管,才得以使突厥不敢入侵,今朕登基不久,突厥就开始向我大隋示威,卿认为,朕该如何处理此事?

    国丈元放道,陛下,突厥寇边无外乎粮食和金钱及布匹,不如陛下派人议和,以免刀兵之争,先皇在世时,也曾做过,况且现在,国内因素不安,陛下应当议和。

    杨勇听国丈这样说,未开口,而是看向高颖。

    高颖道,陛下,不可讲和,若是陛下讲和,突厥必以为陛下软弱,到时会常常所要。臣认为,应该阻击,让突厥认识我主的英武,臣不才,愿前往并州御敌。

    杨勇道,卿言,正合我意,待明日早朝再议这件事。逸弟希望我召回长孙晟,长孙晟从出征就开始旧疾复发,朕也准备召回长孙晟,卿认为谁可代替长孙晟。

    国丈元放道,陛下,臣认为宋国公贺若弼可前往接任长孙晟。

    高颖也道,陛下,臣也认为宋国公可胜任。「贺若弼,字辅伯,河南洛阳人也。父敦,以武烈知名,仕周为金州总管,宇文护忌而害之。临刑,呼弼谓之曰:“吾必欲平江南,然此心不果,汝当成吾志。且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因引锥刺弼舌出血,诫以慎口。弼少慷慨有大志,骁勇便弓马,解属文,博涉书记,有重名于当世。周齐王宪闻而敬之,引为记室。未几,封当亭县公,迁小内史。周武帝时,上柱国乌丸轨言于帝曰:“太子非帝王器,臣亦尝与贺若弼论之。”帝呼弼问之,弼知太子不可动摇,恐祸及己,诡对曰:“皇太子德业日新,未睹其阙。”帝默然。弼既退,轨让其背己,弼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所以不敢轻议也。”及宣帝嗣位,轨竟见诛,弼乃获免。寻与韦孝宽伐陈,攻拔数十城,弼计居多。拜寿州刺史,改封襄邑县公。高祖为丞相,尉迥作乱邺城,恐弼为变,遣长孙平驰驿代之。

    高祖受禅,阴有并江南之志,访可任者。高颎曰:“朝臣之内,文武才干,无若贺若弼者。”高祖曰:“公得之矣。”于是拜弼为吴州总管,委以平陈之事,弼忻然以为己任。与寿州总管源雄并为重镇。弼遗雄诗曰:“交河骠骑幕,合浦伏波营,勿使骐驎上,无我二人名。”

    献取陈十策,上称善,赐以宝刀。开皇九年,大举伐陈,以弼为行军总管。将渡江,酹酒而咒曰:“弼亲承庙略,远振国威,伐罪吊民,除凶翦暴,上天长江,鉴其若此。如便福善祸*,大军利涉;如事有乖违,得葬江鱼腹中,死且不恨。”先是,弼请缘江防人每交代之际,必集历阳。于是大列旗帜,营幕被野。陈人以为大兵至,悉发国中士马。既知防人交代,其众复散。后以为常,不复设备。及此,弼以大军济江,陈人弗之觉也。袭陈南徐州,拔之,执其刺史黄恪。军令严肃,秋毫不犯。有军士于民间沽酒者,弼立斩之。进屯蒋山之白土冈,陈将鲁达、周智安、任蛮奴、田瑞、樊毅、孔范、萧摩诃等以劲兵拒战。田瑞先犯弼军,弼击走之。鲁达等相继递进,弼军屡却。弼揣知其骄,士卒且惰,于是督厉将士,殊死战,遂大破之。麾下开府员明擒摩诃至,弼命左右牵斩之。摩诃颜色自若,弼释而礼之。从北掖门而入。时韩擒已执陈叔宝,弼至,呼叔宝视之。叔宝惶惧流汗,股忄栗再拜。弼谓之曰:“小国之君,当大国卿,拜,礼也。入朝不失作归命侯,无劳恐惧。”既而弼恚恨不获叔宝,功在韩擒之后,于是与擒相询,挺刃而出。上闻弼有功,大悦,下诏褒扬,语在《韩擒传》。晋王以弼先期决战,违军命,于是以弼属吏。上驿召之,及见,迎劳曰:“克定三吴,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赐物八千段,加位上柱国,进爵宋国公,真食襄邑三千户,加以宝剑、宝带、金甕、金盘各一,并雉尾扇、曲盖,杂彩二千段,女乐二部,又赐陈叔宝妹为妾。拜右领军大将军,寻转右武候大将军。

    弼时贵盛,位望隆重,其兄隆为武都郡公,弟东为万荣郡公,并刺史、列将。弼家珍玩不可胜计,婢妾曳绮罗者数百,时人荣之。弼自谓功名出朝臣之右,每以宰相自许。既而杨素为右仆射,弼仍为将军,甚不平,形于言色,由是免官,弼怨望愈甚。后数年,下弼狱,上谓之曰:“我以高颎、杨素为宰相,汝每倡言,云此二人惟堪啖饭耳,是何意也?”弼曰:“颎,臣之故人,素,臣之舅子,臣并知其为人,诚有此语。”公卿奏弼怨望,罪当死。上惜其功,于是除名为民。岁馀,复其爵位。上亦忌之,不复任使,然每宴赐,遇之甚厚。开皇十九年,上幸仁寿宫,宴王公,诏弼为五言诗,词意愤怨,帝览而容之。尝遇突厥入朝,上赐之射,突厥一发中的。上曰:“非贺若弼无能当此。”于是命弼。弼再拜祝曰:“臣若赤诚奉国者,当一发破的。如其不然,发不中也。”既射,一发而中。上大悦,顾谓突厥曰:“此人天赐我也!”

    炀帝之在东宫,尝谓弼曰:“杨素、韩擒、史万岁三人,俱称良将,优劣如何?”弼曰:“杨素是猛将,非谋将;韩擒是斗将,非领将;史万岁是骑将,非大将。”太子曰:“然则大将谁也?”弼拜曰:“唯殿下所择。”弼意自许为大将。及炀帝嗣位,尤被疏忌。大业三年,从驾北巡,至榆林。帝时为大帐,其下可坐数千人,召突厥启民可汗飨之。弼以为大侈,与高颎、宇文弼等私议得失,为人所奏,竟坐诛,时年六十四。妻子为官奴婢,群从徙边。

    子怀亮,慷慨有父风,以柱国世子拜仪同三司。坐弼为奴,俄亦诛死。」

    杨勇道,那就让宋国公接替长孙晟,让长孙晟回京养病,待明日早朝朕就宣布。

    三人又聊了一些国事,杨勇留二人在宫中用晚膳,晚膳也很清淡,四菜一汤,二人直言陛下太省了,是我等楷模。

    杨勇道,今天下不平,能省就省,父皇在世时,也是如此,卿就将就将就吧。

    二人道,不敢,便坐下用餐了。带用完餐,杨勇又交代一些事,便令二人告退了。

    二人陪杨勇用一次晚膳,回去后,便开始简朴,以至后来大兴的官员都在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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