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合作者:李文方

六角街灯

作者:李文方

时间:2021-02-14

本书是一部极具哈尔滨情味的史诗性作品。十九世纪末叶,随着中东铁路的建设,哈尔滨作为一座国际大都市崛起于东北亚的心脏地带。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俄国爆发国内战争,哥萨克士兵谢苗退居哈尔滨。他解救了正处于饥饿濒死困境中的俄罗斯贵族之女薇拉,与之结为夫妇,在哈尔滨菅草岭开办牧场,饲养奶牛。他(她)们作为第一代哈尔滨俄侨,开创了哈尔滨乳业的先河。二人生活虽贫苦,但自由豪爽、优雅高贵的气质不改,为保存俄罗斯国宝受尽艰辛。六十年代初,二人再次漂泊,远赴澳大利亚,不幸感染登革出血热,双双身亡。

巴什卡小铺

作者:李文方

时间:2021-02-13

(二) 1980年10月的一天,我上班来到办公室,按照多年的习惯,坐在写字台后的椅子上,马上打开了收发员早已摆放在案头的报纸,这是一份当天的《哈尔滨日报》。当时的报纸,不像现在有几十版,平日只有四版。人们看报,也不像现在,只浏览一下大标题,而是从头到尾,几乎每一篇文字都会仔细看。那天,四版报面很快看完了,工作还没开始,我就开始看中缝里登的广告。忽然,一则公证处的公告引起了我的注意:兹公告。无国籍俄罗斯人巴什卡·伊万诺芙娜,因病在外侨养老院去世,享年90岁,遗有沙曼街37号房产一处。

恐水的女人

作者:李文方

时间:2020-12-21

今天心情不好,做事有些恍惚。为了振奋一点,我在腰间佩上MP3,双耳戴上微型耳机,节奏强烈的音乐灌满了我的全身。反正时候还早,公司里的人们还没来上班,我就放肆地随着音乐节拍晃动身体,打开了廖总办公室。按照惯例,公司老总的办公室由清洁员打扫,不过呢,一些精微细致的活儿,比如插花,就需要像我这样有品位的白领丽人来做喽。花店提前把花送来了,这是一大束太阳花,金黄、绯红、靛蓝各色的花朵十分艳丽。看看廖总案头,花瓶中原有的山茶花已开始凋谢,我就伸手拔出来放在托盘上。剩下的大花瓶盛满水,瓶的内壁有些绿渍,应该擦洗,我也顺手捧起放在托盘上。

果园里的神秘老人

作者:李文方

时间:2021-01-14

我被安排住在果树园,具体说来,就是那间小小的看园子草房。由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来得突然,古洞村一时无法盖上房子做青年点,只好把二十几名城里来的青年分散到各家去住。到后来,村中能住的人家都安排满了,就连豆腐坊、马倌棚、果园房都得去住。我作为点上年龄最大的男孩,就被派到村外道东的果树园里安身。“我华石,”看园老头对我并不欢迎,“咱就一铺炕,你住哪头?”“啥?”我刚从城里下来,还真不懂该怎么回答。“我华石,长这么高了,连哪头炕热都不知道?怪不得叫你们下屯再教育。”

消失的驿站

作者:李文方

时间:2021-02-13

这已是我第十一次来到九站进行古驿道田野调查了。这座深藏在大小兴安岭交汇处群山中的小村,现在已变成一座镇子。我本打算在这里工作五六天就回城,不想遭遇连日暴雨,公路封闭,只好滞留在镇上仅有的一家小旅店内。午饭时间到了,我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宽敞的饭堂。“何教授,委屈您老一下,与那位小姐合桌吃饭,行吗?”店主人姓郭,名叫郭峰,五十多岁,身材短小精悍,很爱说话。“为什么?”听说“小姐”二字,我不由得警惕起来。“下雨封路,店里只剩下你们二位客人了,合桌吃,饭菜还能热乎些。别误会,单吃也行,随您。”

红楼情恋录

作者:李文方

时间:2021-01-10

看到“红楼”二字,又有“情恋”紧随其后,相信许多人会立即想起那著名的宝黛钗三角恋,平尤袭二奶控,还有晴麝莺等的小三梦……哎呀,且住——本人这里说的“红楼”,并非北京宁荣二府,也不是什么警幻仙境,而是确有其地,实有其楼。上世纪中期,确切说来是20世纪50年代,作为国家工业化的北方重镇,哈尔滨兴建起许多大型工厂。在这些工厂周边,盖起了一栋栋红色的住宅楼房。楼房是红色,并不是有意设计的,而是那时建楼全用红砖,楼房建成,红砖就那么裸露着,一栋栋楼就自然是红色的了。

一妻二夫

作者:李文方

时间:2020-12-08

齐中孚经人介绍,认识了葛小梅,二人拍拖一年之久,情意相投。中孚多次表达了求婚之意,可小梅始终没有正式答应嫁给中孚。中孚以为小梅下定决心,是对将来另有打算,就不断催促她给自己一个最后的承诺。一天傍晚,中孚吃完饭,刚从公司餐厅中走出来,发现小梅正站在门口等着。中孚瞥了一眼,发现小梅脸色不比平常,柔媚秀气中多了几分郑重。好,有戏!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期待已久的许嫁承诺,也许就在此刻了。二人离开人群,来到一片幽静的树丛中。

玻璃屋

作者:李文方

时间:2021-01-23

我有两个妈妈,一个是我的亲生母亲柳燕,另一个我叫她埃娃妈妈,是一位居住在哈尔滨松花江太阳岛上的俄国侨民。其实,埃娃妈妈的名字很长,叫作埃莲娜·伊凡诺耶娃。但在我这样一个地道的中国男孩口中,卷着舌头,叫这么长一串音节,实在太难,就留头留尾,省去中间,名字就变成了埃娃,加上我的习惯称呼“妈妈”,就是埃娃妈妈。我的名字叫覃三九,因为恰好出生在最寒冷的三九天,爸妈就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儿。虽然我称呼埃娃为妈妈,但是,她和我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其中的缘故,与一座神秘的玻璃屋有关。我小的时候,家就住在太阳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