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合作者:周建新

分裂的村庄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1-26

老霍站在房顶,俯视全村,脖子抻成了长颈鹿,脑袋转成了小蜗牛,心里“噼哩啪啦”地打着小算盘。其实,老霍犯不着笨手笨脚地爬上房,也无需抻长脖子到处瞅。他半辈子没离开过村子,当了十几年的村长,哪家啥样,玻璃一样透明。谁家的门锁啥牌子,谁家的水缸摆在哪儿,谁家的孩崽子长了几颗牙,谁家的老爷们儿犯了几回痔疮,他都能如数家珍。甚至谁家的老娘们儿来了红,也瞒不住他,更别说是谁家添个电视机,买个宠物狗,卖出几斤粮了,不消半个时辰,准能传进他的顺风耳。

大爱无边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2-14

周建新,男,满族,一级作家,一九六三年冬月生于辽宁兴城,出版及发表长篇小说《老滩》等8部,在《当代》、《十月》等文学期刊发表中短小说百余篇,作品多次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新华文摘》等转载,多次获得辽宁文学奖。获得过全国“骏马奖”、辽宁优秀青年作家奖。现供职于辽宁葫芦岛市文联。一个人感动几个人并不难,难的是感动成千上万的人。一个人做几点奉献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奉献,不去索取。一个人得到几许赞誉并不难,难的是众口一词的赞誉,没有杂音。

瑞香狼毒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0-12-21

(短篇小说) 韩沫儒沉思片刻,缓缓道来,孩子的名字叫天赐吧,姓韩。女儿的脸终于浮上了笑容。第二天一早,一辆卡车停在韩沫儒的家门口,装载着屋里全部的药材和器具,还有韩家的三口人,驶向遥远的地方。一只笼子绑在卡车的顶上,风一阵猛过一阵,不断地揪出公鸡所剩无几的羽毛,秃尾巴的公鸡缩成一团,忘记了打鸣,也忘记了惊叫。后视镜里,家乡的模样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快八十年了,他的脚在这里长出了老树根,只等终老一生,入土为安,却不承想,一夜之间,连根拔掉,倏然离开。

一针不见血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1-26

县长失踪了,失踪得很彻底,彻底得司机和家人都不知去向。整整一周,没任何消息,县长夫人从市里赶来,哭得眼如烂桃,泼死泼活地向县委书记丁亚伯要人。丁书记也是一头雾水,县长向来中规中矩,为人办事,有板有眼,出门考察,没不打招呼的时候,这一次,咋就忽然不见了呢?和县长一块儿失踪的,还有县长的秘书,找他俩的电话打出该有一万次了,手机始终无法接听。于是,各种揣测、谣言平地而起,流窜到县城的每一个角落。一周后,秘书疲惫地回来,同时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县长承受不起工作压力,心理崩溃了,丢下一直陪着他的秘书和一纸辞呈,便不知去向。

关东第一美匪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1-07

一九三二年春,美少年小北风沿大凌河溯源而行,他要投奔丁老凿当土匪。匪巢湾子口天门般直耸蓝天,大凌河水从门洞里哗啦啦地流泻出来。太阳温热的光芒亲切地拂在小北风的脸上,给小北风烦躁多日的心绪送来了一丝安慰。他掬起清冽的水,涤净自己满是风尘的脸,让自己美若桃花似的脸再现于世。小北风深深地吸了口被河水洗得甘甜的空气,眼睛久久地凝望着湾子口,三十五年前的那一段传说便钻进了小北风的记忆。小北风听人讲,凌南镇上许多家买卖商号都为山西巨富运家所有。

大户人家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2-13

张百川成为了建筑业巨子,也从农村“杀”到城市成为豪门大户。大户人家充满又鸡吵鹅斗的事端:张百川用心计招来小秘,老伴顿生醋意;大儿媳春雁守着疯傻的丈夫,听窗外一声吆喝,陡然唤起作女人的心愿;二河安分守已,偏遭人敲诈;四海为非作歹,打架斗殴,挑逗老爹的小秘,最终锒铛入狱;张百川壮心不已,却卷入政府官员的腐败案中;小不点儿五湖为一点点尊严,吃尽了苦头……大户人家由此展开了千家万户诸多似曾遭逢的现实问题,透视出当代人可歌、可怨、可恨、可叹的种种行为心态,并启迪人们思考:在富裕之后,人——还缺少什么?

家事国事宁远事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2-14

推开姥姥家的后门,青灰色的城墙,扑面而来,视野被完全遮挡,我渺小无比。掠过层层叠叠的条石和青砖,仰头向上瞭望,天被挤得很窄。头向东甩过去,眼光顺着城墙奔跑,被凸显的延辉门(南城门)和浑圆的瓮城截住,那种苍凉的坚强,便停留在眼中。城门楼上没有门窗,只剩下斑驳的红门框,南北风畅行无阻,呼啸着冬天的声音。人字形屋脊上,枯黄的茅草,一簇接一簇地扎在瓦缝间,在风中左右摇摆。这是四十多年前的宁远古城,那时,兴城还是座小城,城里人仅局限城墙以内,方圆不到两公里。城门之外,称为四关,房屋稀稀落落,居住着非农、菜农和庄稼人。

小不点儿乐队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2-13

五湖是在晚秋的一个上午离家出走的五湖穿着小巧的晚礼服,扎着雪白的领结,稀疏的黄头发梳得光溜溜的他背起行囊,俨然童话里小王子出访般走出了家门他很坦然又不为人知地告别了自己那一溜金碧辉煌的两层小楼,迈开一对短小的腿,一直走出丁野杏村五湖走出野杏村的时候,丝毫没有离家出走的那种悲戚他像平常一样笑眉笑眼地走出去,边走边唱自己编的歇儿:野杏树上开野花,海蜇天生没有妈葡萄攀上葫芦架,怎怪秧蔓不结瓜走出三四里黄土大路,就跨上了柏油马路五湖一路走过来,便扎入了三五成群的候车人堆里。

朋友,我能给你什么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1-24

如果说他贫穷,他确实贫穷,穷得几乎家徒四壁。如果说他富裕,他确实富裕,富成全天下少有的精神富翁。他没有权力,没有金钱,可他振臂一挥,有成千上万人跟他一起去献血捐钱献爱心,这是他几十年来营造的一种价值观,得到了广泛的认可。郭明义的成长历程,让我深思,让我反省,让我品味。如果在30年前,郭明义做出的这一切,让人觉得很平常,因为那时学雷锋是种时尚,而郭明义能坚守到今天,卓然独立,唯我独清,并且还带出了上万人的队伍,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这不仅仅是毅力,而是无法动摇的信仰。反过来,我们可以逆向思索,我们叙述了郭明义近半个世纪的人生,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吗?没有。他持之以恒的坚守,却让我们每一个人自叹弗如。孟子曰:“人人皆可成尧舜。”我觉得,潜下心来,脚踏实地地走下去,人人亦可以成为郭明义。

老滩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1-04

本书叙写新世纪的老人与海,记录和展示辽东湾的生存状态,经作者精心打造,沉着,大气,悲悯,人物形象立体、丰满,戏剧性冲突紧张生动,扣人心弦。通篇画面感强烈,抒情韵味浓郁,兼具地域性,人文性,历史感,现实感,颇具史诗风格,余曾先睹为快。

苍天有眼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2-13

野杏村没有金家姐妹的脸蛋,简直是没了春天。别说是人,就是山上的野杏树,都羡慕她们俩,结出的杏核儿,赛着和她们比眼睛。有了这两双迷人的眼睛,村里的男人怎会安宁?于是,我们的主人公岳山丘便掉进了这两双眼睛里,痛苦了一生。一那时候,岳山丘还没有发达。那时候,金家姐妹中的大姐金鸣,还过着十分贫寒的日子。那时候他们都很年轻,可年轻的岳山丘,已经开始打矿了。矿叫钼矿。那时候,他们还不怎么懂钼,也弄不明白矿石的品位,更不知道钼是黑色的黄金,是钢铁工业的味素。

黄金搭档

作者:周建新

时间:2021-02-13

全国有名的黄金富矿区,老书记调走后,新领导班子中的书记和镇长,一个是内行,一个是外行,镇长想把书记整倒,自己当一把手。于是,故事一环一环地展开了:税收、银行贷款、送礼、告状、调查、隔离,甚至法轮功……最终人人都有惊无险,各自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人很悲观,他是县委书记。县委书记为啥很悲观呢? 考核王书记那天,镇长沈大鹏和每日一样,早早地去了矿区。他不知道镇党委书记王凯面临着重要的升迁,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会随之发生变化。